作者:咬春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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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楚楚》女主先婚后爱x男主死乞白赖。
《朝你的方向撒月光》离婚再复婚,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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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烈焰
林疏月反应过来, 脸颊如火烧。
就知道,这是一个他蓄谋已久的陷阱。
林疏月不敢回复任何话语,在魏驭城面前, 每一个字,他似乎都能精准抓出破绽, 然后见招拆招, 伺机而动。
从最初的不以为意, 到现在, 林疏月有一种隐隐的后怕。她的直觉向来敏锐,魏驭城这样,应是不打算好聚好散。
手机蓦地又震,吓得她差点脱手掉地。
夏初:“怎么样了??”
林疏月松了口气, 然后找到了发泄口:“不怎么样,你出的馊主意。”
夏初:“他讹你钱了?!”
林疏月手指一顿,幽幽冒出一个想法。
魏驭城根本不想讹钱。
可能是想讹人。
这个意识闯进一瞬,又被迅速否决。只是惧意越聚越浓, 变成毫无立脚点的空心地面。她甚至考虑,要不要放弃钟衍这边的工作。
钟衍依旧每天过来她家, 魏驭城的微信头像也渐渐挤到了列表下层。忐忑过了一周,钟衍无意提了句:“我舅去国外出差, 这个月都不会回国。”
林疏月心里的小石子这才簌簌落了地。
“你觉得我舅舅人怎么样?”钟衍忽问。
林疏月陡然警惕, “干吗?”
“他是不是还挺帅的?男人中的精品了吧,工作能力也出色,身高一八五很标准,人群中你都会多看两眼。我说得对不对?”
林疏月无语, “想夸就直说。”
钟衍嘁了声。
倒是林余星抓住重点:“魏舅舅没结婚吗?”
“我就能和你说一块儿。”钟衍叼着笔杆, 一上一下翘着玩儿, “你说这是为什么。”
林疏月冷不丁地答:“又不是每个人都想结婚。”
钟衍:“靠!这话我舅也说过,一模一样!!你俩是同一类人!”
林疏月怔了怔,急于撇清:“谁是一类人,我又不是不结婚。”
钟衍更加激动:“我舅之后也说了这一句话!还说不是一类人!!”
林疏月:“……”
林余星费解,“你舅舅为什么不结婚?”
钟衍瞅了瞅旁边,“那你姐姐为什么不结婚?”
“有可比性?”林余星有理有据地反驳:“两人年龄不在一个层面。”
钟衍挠挠头,“也是,我舅都36了。”
—
同一时间,美国早上八点。
魏驭城莫名觉得后背微凉,正准备出门的他又折回衣帽间,拿了一件风衣外套。这次行程李斯文未陪同,除了相关部门负责人,分部派了一女翻译协同。
考察米德挪工厂筹建进度的工作提前完成,魏驭城放了随行同事一天假,并且安排车船游玩作为犒劳。汇中的福利待遇在业内闻名遐迩,行之有效的激励制度,留得住人心。
魏驭城乘电梯去十层吃早餐,刚落座,一道脆耳的女声:“魏董。”
女秘书笑意嫣然,从妆容到穿着精心挑选。
魏驭城颔首,“没和他们出去?”
女秘书微噘嘴,一颦一笑恰到好处,“睡迟了点,就没去啦。”
魏驭城目光从她脸上掠开,很淡地“嗯”了声。
女秘书壮胆问:“魏董,我可以坐这儿吗?”
魏驭城没抬头,“请便。”
不同于前几日的商务正装,魏驭城今天一身休闲,浅灰风衣衬得他恣意俊朗。女秘书心跳乱了节拍,只敢偷偷打量。
魏驭城吃得少,很快放下餐具。
女秘书即刻也拿餐巾拭嘴,“工作这么辛苦,魏董也不出去放松放松吗?”
恰好微信来了新消息,魏驭城将手机搁耳边听,然后回了句:“就来,催什么。”
刚发送,对方又来了消息。魏驭城的手没来得及松,恰好按成了公放。也是一道好听的男声,带着显而易见的调侃:“是想磨蹭到晚上,让我给你找位漂亮佳人作陪是吗?”
魏驭城语气不善,但眼角分明带着笑,“我倒要看看有多漂亮。”
这话够直接,听得女秘书脸红心跳。
新信息进来,魏驭城没再听,摁熄屏幕要走。
女秘书不想错过机会,急忙故作讶异:“魏董要去波士顿?好巧哦,我也要往那个方向去。”
出于上下级的体恤也好,男人的绅士本能也罢,她十拿九稳,魏驭城应该会体贴地邀请她顺路。
魏驭城的目光果然凝聚在她身上。
浅色的连衣裙,低调地凸显好身材,娇俏眼神里,欲望和肖想不加遮掩。
魏驭城神色温和,嘴角甚有淡淡笑意,“这酒店是没有叫车服务吗?”
殷勤示好的风情他无心看,也无怜香惜玉的闲心。纽约州自驾去波士顿三小时,魏驭城是去见旧友唐耀。
唐耀的明耀科创在美国当地声名赫赫,魏驭城与他在常春藤进修时结识,关系匪浅。两人在唐耀新收购的棒球俱乐部相会,比了两轮,胜负平等,唐耀拄着球杆,人如其名,英俊闪耀。
“明天就回国?”
魏驭城说:“常务会邀请了几次,我不好总拒绝。”
“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安排。”
魏驭城放下球棍,语气不经意,“Hatch Shell附近转转。”
夜间,河滨周围灯影荼蘼,河风轻抚,带着丝丝沁人凉意。魏驭城从包间出来,在窗前眺望四周。这里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唐耀记起,“两年多前,你是不是也来过这里?”
魏驭城笑了笑,没答。
唐耀饶有兴趣,“你这表情,在这捡到过钱?”
魏驭城背过身,抖了抖蓄了一段的烟灰,淡声说:“捡到过一个人。”
—
初秋转凉,暑气未完全退场。明珠市这一周的天气都不好,湿热黏腻,时热时冷。早九点,林疏月看了几次时间,钟衍还没到。
林余星说:“路上可能堵车。”
刚说完,钟衍打来电话,可怜巴巴道:“我发烧了。”
林疏月皱皱眉,“严重吗?吃药了?”
钟衍声音嘶哑,如蔫苗,“林老师,我头疼睡不着,你来给我念课文儿呗。”
嚣张的人一旦脆弱,反差感更易让人心软。
但林疏月没忘正事,“我来可以,但等你好了,要跟我去福利院做义工。”
钟衍抗议,“要挟。”
林疏月没否认,“怎么样,答不答应?”
钟衍重咳两声,“行。”
林疏月顿时笑了,“还有,我把小星也带来,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打车到明珠苑,钟衍真病得不轻。烧到39度还没退,桌上一堆药。他倒不忘主人之姿,招呼林余星拆新款乐高拼。
林疏月没明说,但内心欣慰,小少爷学会照顾他人感受了。
林余星看了眼姐姐。
林疏月点点头,“去吧。”
随后,她将空调关了,开了点窗户透气。钟衍枕着半边脸躺在床上,病态让他退型少年本真。
今天读的还是《万物有灵且美》。
钟衍:“读完你准备给我读什么?”
林疏月看他一眼,“《男孩的一百种矫情表现》。”
钟衍做了个吐血的表情。
林疏月笑了笑,闲适地靠着沙发诵读。
房间里,左边是病弱卖乖的钟衍,右边是安静拼乐高的林余星。林疏月置身中间,神色投入,声音缱绻。调暗的灯光晕出暖黄,室内气氛沉静下来,光不是光,像暗涌的烟火微芒。
魏驭城轻轻推门,入眼就是这样一帧风景。
舟车劳顿带来的疲惫尚在肩头,原本不觉得累,这一刻,时差带来的卷意席卷周身。所有人都是沉浸的,包括林疏月。
直到沙发猛地塌陷,她才惊觉。
转头,眼对眼,眸光无处可逃。
床上的钟衍已经睡着,魏驭城比了个嘘声的动作,然后靠着沙发另一边,浑身放松半躺。长腿交叠,腰间松塌,衬衫领扣也解掉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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