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书白
君殊是最早起的,他负责打扫庭院,过去他从来没体会过这种人生,但在这里过了几天,居然也逐渐习惯了……
他熟练拿起扫帚和水桶,正觉疲惫,就听见剑与剑相交之声,隐约似乎有个熟悉的女声,君殊反应片刻,瞬间意识到——是秦晚!
昨日就听她受伤,可如今他不能随便见她,他也不想让秦晚看到他如今狼狈的样子,打定主意要等他恢复身份再去相认,可他心里挂念,一夜未眠,没想到,今天就能见到了!
君殊赶紧提着水桶,拿着扫帚跑过去,正想挤过去偷偷看一下,就看见一个人已经早一步蹲在花丛后偷窥‘秦晚’。
君殊一打量,便认出鬼鬼祟祟蹲在这里的人,正是秦晚的男宠,‘简之衍’!
如今他化名简行之,还冒充秦晚师父,每天日夜守着‘秦晚’,害得他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秦晚’一直以来都深爱着他,直到这个‘简之衍’出现……
想起‘秦晚’当初在审命台,本来都不想捅自己,就是这个男宠,逼着她和他、和问心宗恩断义绝,后来也是这个男宠,带着她离开问心宗。如果没有这个男宠,‘秦晚’还是当年的秦晚,还是他的未婚妻,还深爱着他……
君殊越想越恨,一想到如今这个人还在‘秦晚’身边,他就捏紧了扫帚,恨不得一扫帚拍死他。
只是理智让他克制冲动,他当初全盛时期都被这个男宠耍得团团转,更何况如今?
他不能冲动。
君殊克制着情绪,打量他们,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情况不对。
这个男宠好像很紧张,而‘秦晚’和谢孤棠笑语晏晏……
难道……这个男宠要失宠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君殊立刻意识到,他的机会来了。
谢孤棠修问心剑,本来就没什么竞争力,可这个男宠不知道,如今他误会‘秦晚’和谢孤棠,现下就是在怀疑,那他只要上去,略做挑拨,让这个男宠和谢孤棠互相厮杀,若他杀了谢孤棠,‘秦晚’肯定不会放过他,若谢孤棠杀了他,那真是大快人心,再好不过!
君殊一想,心中十分振奋,一个绝妙的计划悄然成型,他放下水桶,握着扫帚,信心满满走向了简行之。
简行之盯着秦婉婉和谢孤棠过招,一开始还胡思乱想,但很快就被剑招吸引,关注点都在自家徒弟怎么不能一剑拍死谢孤棠上这件事上。
他看得全神贯注,一面看一面想等一会儿要如何为秦婉婉制定进一步的训练计划,真想得入神,突然就感觉有个人蹲在了自己身边。
简行之冷眼扫去,就看那个‘无名’一脸诡异的笑容蹲在自己身边。
他一过来,就带了一道结界,简行之知道这个‘无名’身怀异宝,可以遮掩自己行踪,也不奇怪,只问:“干什么?”
“很难受吧?”
君殊看着他,满脸同情。
简行之皱眉:“嗯?”
“谢孤棠乃天剑宗大弟子,身份高贵,剑术超凡,与秦姑娘再合适不过,你一介乡野散修,怎么争得过呢?”
君殊开口,他想,简行之最不行的就是出身,修为非凡又如何?还不是个男宠,他一定要直击痛点,彻底摧毁他的自尊心。
简行之满头问号:“你什么意思?”
他急了。
君殊想,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继续煽风点火:“以色侍人,终不能长久。不耍点手段,又怎能守住心爱之人?”
君殊说着,抬手指向秦婉婉:“我为你指一条明路,不知你要不要听?”
简行之没说话,他看着这个疯老头,又看了看秦婉婉,虽然没太听明白这老头到底在说什么,但他隐约意识到,这老头是想干点什么。
“什么明路?”
简行之准备搞清楚这老头的意图,便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君殊自信一笑,果然,这蠢货上钩了。
“只要你听我的话,”君殊凑过来,神神秘秘,“我就教你,如何打败谢孤棠。”
听到这话,简行之觉得这人是傻子。
他要打败谢孤棠,还需要听这老头的话?
区区谢孤棠,若他原身在,一剑的事儿。
不过想想,这老头好像是冲着谢孤棠来的,他还得搞清楚这老头到底要做什么,于是他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转过头:“你说吧,我听听看要怎么才能打败他。”
作者有话要说: 差的3更会在周日前逐步补上的TT
最近太忙了,不好意思鞠躬。
给大家梳理一下人物:
简之衍:原书中女配‘秦晚’的男宠,也就是男主简行之穿越的对象。
简行之:男主
蔺言之:明净道君,原名‘宁言之’,就是换了个姓氏
宁不修:原书女主苏月璃养的鱼,就是在苏月璃识海中和她doi只有15分钟那个,宁文旭的嫡子。
宁不言:宁不修的堂哥,渡劫期修士,是在鬼城参加花容男宠争夺赛中的那个,常年咳嗽,病秧子形象。
宁文旭:宁家家主,蔺言之的父亲
宁氏老祖:目前还没姓名,就叫老祖,是宁文旭的爹,就是男女主密道出来救下被人诅咒的老头
徽荷:男女主救宁氏老祖时,宁氏老祖喊出来的一个名字。
沈知明:苏月璃和秦晚的师父,问心宗宗主,身带魔种
君殊:秦晚的未婚夫,乐城少主
宋惜年:秦晚的大师兄,沈知明的大徒弟
第57章
“具体办法,你不必管,”君殊看了看谢孤棠,转过头来,很有信心:“我先回去谋划一番,等我计划好,自然会联络你。就这个位置,”君殊指了指地下,“我学布谷鸟叫三声,你来见我。”
“好啊。”
简行之点头:“我等你,不过我不明白,你帮我想做什么?”
“我……”君殊被他问住,迟疑片刻后,找到一个借口,“你救了我,我助人为乐。”
简行之哽住,想起他给君殊那飞天一脚,莫名有些心虚。
君殊拍拍他肩膀,留恋看了一眼秦婉婉:“你继续蹲吧,我得去扫院子了,改日再见。”
说着,君殊弯着腰,抱着扫帚,悄悄离开。
君殊走后,简行之蹲在花丛后蹲了一会儿,就看秦婉婉和谢孤棠收好了剑,秦婉婉看了看天色,便想起来:“天也亮了,我去叫师父起来吃饭。”
听到这话,简行之一惊,下意识不想让秦婉婉知道他已经起了,看着秦婉婉转过长廊,赶紧掉头飞奔,赶回卧室。
君殊扫着地,看着简行之狂奔消失的背影,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
他一定要挑拨简行之和谢孤棠互相残杀,现在简行之还不够狠,他要多多制造几次误会,然后让他们在‘秦晚’面前露出他们最丑恶的一面,等‘秦晚’死心之后,他再翩然出现,抱回美人归。
这两个臭剑修,空有武力又怎样,他有脑子!
想到未来,君殊充满了希望,他握着扫帚,怀念抬头看向天空。
都传音给他爹好几天了,他爹怎么还不来啊?
君殊老老实实打扫着长廊时,简行之飞快奔回卧室,从窗户跳进去,在秦婉婉敲门前一刻,脱了衣服躺到床上。
秦婉婉敲门:“师父?”
简行之假装睡觉,秦婉婉又敲门:“师父,你醒了吗?”
简行之不答话,他想到秦婉婉偷偷和谢孤棠练剑,就有些不悦,不想理她,又想理她,左思右想,就都怪在谢孤棠头上,开始思考等一会儿怎么和秦婉婉说以后练剑必须要带上他。
秦婉婉见简行之不说话,心里有几分担心,忍不住说了声:“师父,我进来了啊?”
说着,她推开门,走到简行之床边,简行之下意识闭眼,又不明白自己再干什么,想睁眼,又觉得打脸,犹豫之间,干脆躺着装死。
秦婉婉扫了一眼简行之,看简行之还未醒,心想或许还是最近太累了,尤其是昨天,简行之自己把自己四肢都打骨折了,怕是消耗太过。
简行之虽强,但毕竟是在小世界,他所作所为有悖于这个世界的天道,若是在上界,简行之或许不惧于一方天道,但这里是这个世界天道的主场,客场作战,还是不便。简行之在这里呆的越久,就眼看着越受限制。
秦婉婉坐在床边,看着简行之,下意识为他担心起来。
她用神识将他探查了一番,确认没什么伤后,又抬起他的手,垂眸观察。
这双握剑的手分外漂亮,除了手上那些茧子,手背堪称玉琢天工,漂亮非常。秦婉婉确认完他断掉的骨头恢复得不错后,又忍不住放在手心里多看了片刻。
这些动作都很细小,她做的时候简行之就莫名觉得有些心慌,又带了几分说不出的高兴。
嗯,徒弟关心他!
好孝顺!
他有些贪恋这种感觉,就一直装睡,秦婉婉见他熟睡,干脆起身回去洗澡,等她走后,简行之睁开眼睛,不由自主抬起手,开始观察自己的手。
刚才秦婉婉拉他的手拉了一会儿,在干嘛?好像是看他?
为什么看他?
担心他手指头全断了?那也不需要这么长时间吧?
还是说……
他脑海里突然闪过过去女仙看见他手时的尖叫,突然意识到一个可能——难道是因为,他的手太好看了?!
简行之愣了愣,随即让自己赶紧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赶紧起身,穿好衣服到门外等秦婉婉。
秦婉婉洗过澡后,便看见简行之等在门口,阳光下青年清新干净,正低头看着自己手,似在发愣。
秦婉婉高兴笑起来:“师父。”
简行之下意识回头,看见秦婉婉,才回过身:“哦,你起了?”
“师父昨夜睡得很长,身体可好?”
秦婉婉走到简行之身边,简行之点头:“挺好的。”
说着,他把手放到身后,但想了想,又下意识抬起来,面对秦婉婉那一侧的手抖抖衣衫,露出手在外面,似乎在故意炫耀什么。
秦婉婉瞟了一眼白皙修长在晨光下发光的手,默不作声收回视线,师徒两一起到饭厅后,五个人一起吃过饭,翠绿看了一眼秦婉婉,嘱咐她:“十日后就是君子剑决赛,你需得好好休息。”
“我明白。”秦婉婉点头,“但消息还是要打听的,今日就劳烦师父,南风,翠绿大人,”秦婉婉扫了一眼三人,“出去问问情况吧?”
“好,”翠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名单,“这是一百多年前在宁府的旧人,大多是凡人,活着的没几个,剩下几个筑基期,还在宁府,我们怕是撬不开他们的嘴,只有几个离开宁府的散修可以问问,我们把人分配一下,”翠绿看了一眼简行之南风谢孤棠,“今日去打听打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