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馍
提摩西鸭鸭很了解杰森,这个了解包括且不限于杰森喜欢藏东西的地点。所以他进门就直奔杰森的床头柜而去,拉开最下面那格。
鸭鸭用喙一戳,果然这里有一个暗格。提摩西鸭鸭把里面的东西拽出来,一个被杰森精心隐藏起来的秘密出现在他面前。
粉红配色的蝙蝠侠手办安详地躺在盒子里,时光定格在他挥动手中仙女棒的那一刻,那个严肃的下巴上居然也因为微笑泛起一丝牵动肌肉的弧度。
……
提摩西鸭鸭翻过盒子,看到下方的一行小字。
“蝙蝠侠限量手办·仙子蝙蝠”。
提摩西鸭:?
鸭鸭震惊.jpg
鸭鸭完全不理解发生了什么.jpg
563.
“推开窗后,房间里就很热了。”杰森瘫坐在地板上,企图从木质地板上汲取一丝凉意。
“所以你们为什么不回自己卧室吹空调呢?”提姆坐在床上问,并试图把头埋进他被子里的迪克踢出去。
他终究是比不上夜翼棕熊的力气。
“我有一个好东西要分享给你们。”杰森说。
他不知从哪个奇怪角落抽出来一个小小的看上去很劣质的蝙蝠侠手办。
在提姆和迪克奇怪的目光下,他摁了摁劣质蝙蝠侠的腿,蝙蝠侠手里的蝙蝠镖开始不断旋转,扇出一股清风。
杰森的刘海在风的吹拂下飘起飘落,“爽欸。”
迪克缓缓推上自己不自觉张开的嘴巴,他扑腾到杰森身边一起吹风。
“啊,”迪克感叹,“爽欸。”
提姆:“……滚出我的卧室,谢谢。”
564.
提摩西鸭坚持不懈地翻了好几个地方,在依次集齐仙子蝙蝠、巫师蝙蝠、忍者蝙蝠和彩虹蝴蝶蝙蝠后,他总算是找到了杰森藏起来的那一小罐神奇发胶。
他犹豫了一下是否要在这里直接使用,但出于对发胶奇异功效的了解,他决定把这一小瓶发胶带回去好好研究。
鸭鸭的喙卡住窄小的瓶口,他走到卧室门前。
……卧室门因为他翻找的时间太久,已经自己合上,成为鸭鸭面前的一堵高墙。
鸭鸭大失败。
与此同时,我、杰森、提姆和迪克四个人踩在渡厄上,艰难上升。
“你们想去杰森房里看电扇,为什么不能自己顺着墙扒拉过去?”我额头青筋直跳,“平时翻墙不是很快乐的吗?”
“不要介意嘛,”迪克站在渡厄剑身上,满脸新奇,“我没用过这种磁悬浮飞行器,感觉好神奇。”
我还是感到奇怪,“那风扇有什么神奇的,值得你们特意跑到杰森卧室看?”
迪克:“那可是超人风扇!”
提姆:“那可是夜翼风扇!”
?
提姆和杰森是不是都暴露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565.
我们推窗而入,四个人踩在一把剑上,与杰森卧室门口的提摩西鸭鸭面面相觑。
鸭鸭站在开了一条小缝的卧室门口,嘴里叼着一个小瓶子,黑豆眼深沉地看着我们。
我们一动不动。
时间仿佛静止了,只剩下人与鸭深情对视,连渡厄在这样的画面里都只能当一个陪衬。
被打开的卧室大门被风吹动,发出“吱嘎”一声。
霎那间,除我以外的所有人都动了!
杰森从渡厄上跳下来朝提摩西鸭伸出手,迪克掏出捕兽绳往鸭鸭头顶一甩,提姆弹手扔出一个□□。
我:……不是,你们吃宵夜还带装备过来的吗?
566.
提摩西鸭不愧是人中龙凤,鸭中霸王。
他灵敏地跳起来,躲过迪克甩来的捕兽绳,再一个矮身,从杰森两脚之间窜过去。
烟雾遮蔽了鸭鸭的视线,鸭鸭丝毫不慌,只见他含着小黑瓶,展翅一跃,试图突破提姆的防线,从大开的窗口逃走。
他精准预估了提姆的位置,小鸭蹼毫不客气地一脚踩在提姆头顶,借力一跃!
我伸手揪住鸭鸭翅膀,拎着不断扑腾的鸭鸭茫然地看向被鸭鸭戏耍于翅蹼间的三兄弟,“他嘴里含着的小瓶子是什么?”
提摩西鸭鸭被我一拎,小瓶子从他嘴里掉下来。玻璃于地板碰撞,碎裂成无数块,瓶子里的液体飞溅!
正扑过来捞瓶子的杰森、转身的迪克、站在我旁边的提姆和我猝不及防被液体溅满一身黑点。
熟悉的不妙感涌上我的心头。
我:?
567.
我知道了,那个小瓶子里,装的是杰森藏起来的神奇发胶。
为什么我会知道?
因为我眼前的场景明显不再是韦恩庄园。
甚至我的身体也很奇怪,我能感受到从身体每个角落传来的隐痛,还有眼前虚空中冒出的各色跳舞小人儿。这具身体被注射了药剂,剂量不小。
我扯了扯手,发现自己正被捆住双手双脚吊在空中。
这是一个少年的身体,但奇异之处在于我同样能感受到我自己的身体,就好像“李词章”的身体与这具身体融合,成为了一个全新的东西。
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我感受到我体内正不安震动的天生剑骨,与渡厄切断联系的同时,致幻剂使我无法维持稳定的意识,剑骨在皮肉里发出细细的嗡鸣。
我的剑骨,可能、大概、也许,会迎来一次暴动。
希望周围没有无辜人士。
我如此真诚地祈祷。
568.
我的祈祷果然不起作用。
我模糊感知到有人走进房间。一个海藻成精的兄弟走到我面前,拽起我的头发。
他似乎说了什么,但我试图压制隐隐暴动的剑骨,一句没听。
突然,他拽着我的头发,强硬地让我看向他的脸。
噫,他的脸怎么白成这副鬼样子,海藻精你是不是缺少睡眠?
他逼逼叨叨的声音仿佛一只拍不死的蚊子在你耳边哼哼,听得我恨不得拿渡厄一剑给他戳一个透心凉。
我的脊椎骨那块愈发炽热,几乎要到快把我烫伤的地步。
海藻精拿出一个东西在我面前晃晃。
红色的、“J”字型的东西。
他似乎笑了,声音吵得我脑袋痛。
海藻精大笑几声,一把将那块烧红的烙铁戳在我的脸上!
他洋洋得意地抬起下巴,等着我的惨叫。
我:……
海藻哥,为什么你会觉得连氪星人热视线都可以无视的我会怕这玩意儿?
我的手慢慢拧动,拷在我手腕上的铁链寸寸碎裂。
我捏住脖子上连着墙壁的枷锁,像掰开一颗苹果那样把它掰成两半。
海藻精挥舞着什么,似乎想控制住场面。
靠,花里胡哨,掐死再说。我烦躁地捏住他的脖子,把他举起来,“门。”
我的四肢快要不受我控制了,“出去的门在哪里?”
海藻精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气音,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慌张还是在笑。
但我知道他就是我所在身体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于是我收紧了掐住他脖子的手,“不想死就告诉我,出去的路在哪里!”
很显然他不是识时务的人,海藻哥又是叽叽歪歪一大堆,他胸前的礼花中弹射出液体喷溅进我的眼里。
我下意识闭眼,听见液体试图腐蚀眼球的呲啦声。
一般情况下这对我造不成伤害。
而现在的问题是,我真的被这一下吓到了。
这一刻,我的剑骨没有收住。
569.
三分钟后,我把海藻老哥扫在一起,堆在角落里。
唉,老哥,何必自己找死呢。
如果不搞那一下,也许你可以得到一个体面的死法。
感谢他喷溅在我脸上的血,让我及时恢复了神智,这才没有成为绞肉机强拆这栋建筑。
不知哪处传来脚步声,我这才发现我所处的地方是一间地下室。
走下楼梯的人抱着一只鸭子,见到我一愣,“靠,你又是谁?”
我也一愣,“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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