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潭子
望着上面两个孤零零的牌位,栗苒强忍了泪水,“师父,以后宗门的仙缘会,我们一定都参加。”
一次收不着,两次,两次收不着,三次……
总有一天,他们能收到心仪的弟子。
绝不让金风谷败落下去。
“是吗?”
陆灵蹊的眼睛从栗苒一路往下,一直转到十徒常雨身上。
“是!”
祖师堂被他们同声而出的‘是’字震得嗡嗡的。
“好!”陆灵蹊点头,“不要怪为师逼你们,当了我的徒弟,就注定了,你们的未来不会太平。”
佐蒙人盯着她呢。
她有几个徒弟,肯定也早就打听清楚了。
甚至栗苒他们的样子,人家也从乱星海和幽古战场弄到了。
“所以,太平的生活,你们当珍之重之,不要有半点辜负。”
收徒,传下金风谷道统,也是他们的责任。
别的人,她暂时管不了,但金风谷……
“我们家有钱。”
陆灵蹊不明白,她当初都能把他们砸出来,他们这么多年,怎么就不能砸几个?
她有些痛心疾首的看向这群笨蛋,“你们不想因为徒弟而分心,我能理解,但是,我收你们十个是干嘛的?
你们都不知道变通一下吗?
收了徒弟,你们可以轮换着教啊!”
就算一人轮一天,也要十天才能轮一次呢。
“不仅可以轮着教,你们还可以拉上邓茵、邓芙,甚至沈容他们。”
感情都是相处来的。
她为什么能把东水岛和云荡峰当家,不就是因为,她常年赖在两边?
不管是南佳人师姐,还是闵浩、刘成、柳酒儿……一个个的,都只能干瞅着她抢他们的师父。
再不乐意,再气不过,也因为她学了几家之长,她的拳头厉害,而老实的当好师兄,好师姐,好师妹……
这世上的好,很多时候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陆灵蹊都不知道,这一群看着还聪明的徒弟,怎么就能在收徒的事上,给她犯这么大的难。
“想一想,你们能付出多少时间啊?想一想,奇怪岛各空间开启,我们家一个弟子都没有,我们多亏啊!”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偷着围观徒弟,教训徒孙的随庆,忍不住莞尔。
相比于他的徒弟,林蹊的这些个徒弟,确实笨了些。
不过……
想到今日林蹊走后,师弟师妹议的那些话,随庆很不要脸的直接传音给柳酒儿。
正在祖师堂教徒弟的陆灵蹊完全不知道,长辈们正在算计她。
“过两天,我要往神陨地走一趟。”
这一次回来,主在神陨地。
“这些年,你们有没有常去看看?”
“有的。”
这一次是包小玄先说话,“我们每三年就往那边走一趟,有时候是一起,有时候是轮换。”
他们并不是不知变通,只是在收徒弟的事上……阴差阳错。
看到师父脸上的神色一缓,包小玄的胆子又大了些,“师父,您能跟我们说说,留仙山下,您是怎么甩开佐蒙人的围堵吗?”
这个问题,不仅他想知道,他相信师兄、师姐、师弟、师妹肯定都想知道。
佐蒙人好像阴魂不散地追着他们的师父,他们多了解些,也能少些忧急。
而且,师父这一次再走,又不知何年马月才能回来,她还有可能带走大师兄二师兄。
虽然两位师兄一直都是小孩子样,可他们……一直都很有师兄样。
包小玄舍不得他们,难免对他们未来的生活,也多操了点心。
“怎么甩开围堵的呀?”
瞄了眼期待她回答的十双眼睛,陆灵蹊顿了顿,“说这件事之前,你们告诉我,最好的防守是什么?”
“进攻!”
排排站的十人,眼睛都是一亮。
“答对!”
陆灵蹊笑了笑,“我也不是那种见到点事,就只想逃命的人。”
果然!
向来不苟言笑的安意,都忍不住笑了。
“师父,那……您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了吗?”
仙界能混入人族的佐蒙人,修为不可能是化神吧?
问这话的时候,叶猫儿瞅她师父的时候,眼睛更亮了。
“自然!”
陆灵蹊扔给她两枚玉简,“两个多月前,我在刑堂晋阶成仙。”
啊啊啊……
除了拿了玉简的叶猫儿,谁都顾不得排排站,全都围了上来。
“师父,您是仙人了呀?”
敖象的声音又清又亮。
“师父,您的仙婴有我大吗?”
这是站在敖象龙角的小贝问的。
“师父,成仙之后能用的灵力是化神修士的多少倍啊?”
“师父,你们是不是打得日月无光,天崩地裂?”
“师父,您跟佐蒙人打起来的时候,有其他人族的仙人过来帮忙吗?”
“师父……”
叶猫儿先还想插一嘴,可是,神识探进玉简后,啥都忘了。
果然,她师父什么时候都不是吃亏的主。
居然反杀四路佐蒙人,还喊话仙界,喊话佐蒙人。
刚刚还吓唬他们。
叶猫儿热血沸腾地看下去。
柳酒儿过来的时候,正是他们闹得正欢的时候。
原来她还以为,师姐要教训这些无法无天的,可是事实上,她见的是,他们家小霸王似的师姐,正被她的徒弟们围着,笑得跟傻子似的。
“停停停,你们的问题,都在猫儿的玉简中。”
陆灵蹊连忙把问题转移到叶猫儿处,“酒儿,突然到这里,是有事?”
“师叔~”
“参见师叔!”
“师叔好!”
“……”
柳酒儿朝又围到叶猫儿身边的一群人摆摆手,“师姐,我刚给金风谷算了一卦。”
热闹的祖师堂,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柳酒儿身上。
“咳!”
柳酒儿无奈的很。
但这也是她不能不完成的任务,“师姐,其实……你还有徒弟十一的缘份的。”
啥?
陆灵蹊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她有十个徒弟了,就想要几个省心,不用管事,只给礼物的徒孙。
“……你那龟甲是不是又坏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中的威胁之意立显。
“我也以为它坏了。”
柳酒儿到底被历练出来了,现在说谎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就是宜法师伯和我师父,都以为它坏了,所以,我又卜了一卦,结果一样。”
宜法师伯说,师姐这么急的要徒孙,十有八九,是她的战利品多了,或者太好,她想马上送出去。
她们得成全她。
“不相信啊?”
看着一群脸色各异,却又都沉默的家伙,柳酒儿似乎很坦荡地摸出她的吃饭家伙,“要不,我在这里给你们再算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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