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潭子
他也突然理解林蹊,理解她被佐蒙人堵杀之后,气愤地喊话天下。
佐蒙人一直在挖仙界的墙角,可是,看到的人,只怕把人家惹了,祸及自己祸及家人。
人人自扫门前雪。
“也只有刑堂,才能掏出他肚里真正的牛黄狗宝。”
跟随庆他们混那么多年,夏正其实也明白,套话也是需要技巧的。
他还没那本事。
“诸位,还喝吗?”
“喝!”
“哈哈哈,来,都站起来,我们跟夏正好好喝一杯。”
他们都知道夏正赔礼的意思。
他们这些人,被他约着到长盛街,完全是给他做挡箭牌的。
这挡箭牌不仅是给佐蒙人的,还是给长辈们的。
毛宽有些生气,但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夏正到底不是几百年前的夏正了。
“夏正,夏正……”
连可升有耳朵,被捆的身体不能动,他就在地板上蠕动,“我想起来了,林蹊在天河坊市打擂的时候,圣尊的徒弟亲自过去了。”
什么?
本来要堵住他嘴巴的一众,突然之间就想听下去了。
圣尊的徒弟呢。
“你们放了我,我就告诉你们,圣尊的徒弟是谁。”
他要活,他不要进刑堂。
“要不然,你们就算把我送到刑堂,我也绝不会说一个字的。”
“……”
“……”
热络的饭桌,突然安静下来。
“我知道你们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送我出去的。”
连可升报了一点希望,“求求你们,我就是想活命。圣尊的徒弟,目标只在林蹊身上,夏正,林蹊在幽古战场也算救了你呀!”
……
仙上楼人来人往,万寅和鲁善分在大厅的两端,好像真的不知道彼此般,喝他们的酒,吃他们的菜。
不知不觉的,随着盘中的菜渐尽,万寅突然感觉有些不对。
大厅里吃饭的人,好像越来越少了。
是过了饭时?
神识往外延伸,确定他们家的几个人,还如之前那般慢慢晃着,万寅才松下一口气。
刑堂没其他人来。
是他太紧张了。
他端起酒杯,正要再给自己倒上一杯,面色突然一变。
不对!
外面所有人走路的动作,说话的神态,都跟之前几次看到的一模一样。
嘶~,上当了。
万寅想也没想的,就冲最近的窗门闪去。
嘭~~~~
让他没想到的是,应该一冲即散的窗门居然闪过一道流光,硬生生地把他又撞了回来。
仅剩的两桌食客,在万寅突然暴起要逃的时候,迅速结阵,配合飞南和鲁善。
“哈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鲁善上前一步,“怎么样,到我们刑堂做个客?”
“你……你们……”
万寅瞪向不远处的掌柜,“你们给客人用毒?”
他身上的灵力不对劲。
“堂堂仙上楼……”
万寅想拖延点时间。
屈通在外面呢。
他一定能发现不对的。
只要他能发现不对,就一定能救他。
“就不怕倒了招牌吗?”
“那就不劳阁下操心了。”
掌柜的笑眯眯地回他一句,“鲁堂主,这里就交给您了。”
他拍拍屁股,在柜台里一闪消失的时候,把所有摆着的好茶好酒好摆设,全都带走。
长盛街的仙上楼,曾被杀神陆望重点关照过,光布置各种阵法禁制的材料,就用了店里近百年的收入。
他们在这里打,顶多损失点桌椅、杯碗。
掌柜放心的走人。
“打起来了。”他走向尝汤的华悼公,“师父,您不去看看热闹吗?”
“有好热闹,你怎么还跑回来了?”
华悼公笑斜他一眼,“百味汤老子给你们煮出来了,接下来,是老子的自由时间。”
这一会的热闹在大街上啊!
而且,他还想去看看,接引殿的石兽屁股。
这屁股对他们越久,天渊七界飞升的修士越多呢。
华悼公觉得,石兽的屁股蛋子,前所未有的可爱。
……
赌物店中,屈通花了数万仙石,赌出来的东西好坏参半。
好的,他给予一笑,不好的……也是一笑。
他没有刻意的看外面,更没有瞅接仙殿的石兽。
安画和成康往这边调了十二个服了换脉丹的人修呢,有他们在,若是还瞅错眼了,只能说明他们入套了。
屈通很清楚自己到这里是干什么来的。
他的任务是万寅出手的时候,如果不济,稍帮一把。
这么久了,万寅都没动静,显见天渊七界要给他们玩了一把大的。
屈通慢慢转到最里面一个光罩,好像要仔细研究那块五彩木头。
好半晌后,他眼中的兴味越发浓郁,“这木头我要了。”
“承惠,五百二十块仙石。”
伙计连忙跑到他跟前,正要打开光罩,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啊~~~~~”
伙计和屈通一齐回头。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万寿宗包家的人,我家老祖是包世纵,你们,你们还敢伤我?”
包全眼中暗藏着深深的慌乱。
但这时候,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慌乱,必须顶住了,要不然……
“你们刑堂要草菅人命吗?”
他死死地按着服过换脉丹后出现的死点,不让它修复伤口,“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
“告?”
三部部长宗其几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一掌,击其大椎,好像要把那里的骨头翻个个般。
一瞬间,包全痛得浑身乱颤,张着嘴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左近看热闹的修士,都忍不住的后背发麻。
不过,还没等他们把帮腔的话喊出来,就见他手上那长长的口子,肉芽翻动,硬生生地当着他们的面,把伤口粘上,转瞬连个疤都没留。
佐蒙人?
“包全,你还有何话可说?”
“……”
最痛的感觉过去,包全灰白着脸,若不是锁在身上的锁链被人家提着,他都要当场软倒。
完了。
他当年为什么要服换脉丹啊?
“不是我,我是被逼的。”
是锁,不是当场杀!
包全连忙扯住宗其,“大人,大人,我检举揭发,这条街……”
他寻找同伴,才要指向缩在外围的一个,就见刑堂的银链一下子捆住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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