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潭子
“酒瘾上来,没钱了呗!”
宜法叹了一口气,“应该还受过重伤,也许就是外域战场退下来的。”
对于鲁善,她的观感非常好。
“趁人之危这种事,我们不能朝他做。”
能得刑堂尊敬的修士,不管现在什么样,肯定都曾做过一些大事。
“我又没说什么。”
话是这样说的,不过知袖的语气中,还是有说不出的遗憾在里面。
防御仙宝呢。
还是一对。
如果她和宜法一人一枚多好啊!
“你的表情已经把什么话都说了。”
宜法翻了个白眼,“认真、严肃一点,今天两边的巷口,哪怕来一只蚊子,你也得给我盯死了。”
“……知道了。”
今天轮到她守门。
说好的,如果突发什么事,守门的人要多盯六个时辰,以防意外的。“
知袖很无奈,“先别走,今天又收集了什么八卦没?”
“天下堂一庸和万寿宗傅清容和离的八卦,你要不要听?”
“当然!”
这可是大佬的八卦,知袖的眼睛忍不住一亮。
这倒不是她非要八卦,而是,多知道这些前辈们的八卦,于他们出门行走,也有好处。
“就是不告诉你。”
宜法笑眯眯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只把知袖气得原地跺脚。
奈何,她要看门,不能跟上。
她们这边,还在笑闹的时候,隔壁回了院子的老者却拿着自己的同心如意走进了一个满是灵牌的房间。
每一个灵牌,刻的都是两个人的名字。
老者的目光在只刻了半边的灵牌上停留下来,“立君,等等我啊!”
把同心如意丢到供桌,他抱住灵牌呜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好想你啊,你怎么把我一个人丢下了?你们怎么就把我一个人丢下了?我找不到人,找不到啊,白送同心如意,都没人敢收啊!
呜呜~~呜呜呜~~~~~”
一时之间,满室之中,只闻他撕心裂肺的哭声,一直哭到打嗝,他才把宜法的酒拿出来,给自己灌几口压压,又给灵牌倒了一点,往地上倒了一圈,“都尝尝,这是好酒,好酒哇~~~~”
咕咕~咕咕咕~~~~~
很快,他就把他自己喝醉了,就那么抱着灵牌倒在了地上。
……
佐蒙人闹了一出又一出,刚入外域战场的陆望到底不放心,又秘密回来了。
只是,不同于以往,今明岛安静的一丝人气也无。
刚刚传送进来,他就听到了小桂和敖象、小贝彼此追逐的笑声。
“陆望老祖?”
他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当然也发现了他。
小桂蹬蹬蹬地跑到他面前,“您是陆望老祖?”
看着好帅啊!
小桂的眼睛里充满了欣喜,“我认识您,我叫小桂。”
“……拜见老祖!”
敖象和小贝连忙紧跟其后,躬身行了一礼,“我叫敖象!我叫小贝!”
“免礼!”
陆望的心一瞬间,又酸又热,抱住小桂,“我也认识你,你是灵蹊的桂爷爷。”
“哈哈~”
小桂一下子就乐了,“原来灵蹊跟您说过我呀!”他太骄傲了,“陆望老祖,她说我的时候,是不是全都夸我的?”
“是!”
陆望没有犹豫,“她说,你可好了,长出来的桂花,不仅能酿酒还能做成各种好吃的。”
“嗯嗯,我最棒了,我比葵葵厉害多了。”
路边的一朵向日葵瞬间开花结子,“我也很厉害的。”
葵葵后悔死了。
早知道,陆望是从北边回岛,他早过来了,绝对不会让小桂抢先的,“我我……我其实也可以酿酒。”
他看着昔日的故人,语带紧张,“我可以自己剥壳,可以炒成各种各样的味道,做菜,做点心都行。”
“……我知道!”
陆望眼眶微红,朝少时陪同长大,后来哭着说他什么都可以学的小伙伴伸出手,“葵葵,我很想你,对不起……”
咔咔~咔咔咔~~~~~
葵葵的瓜子当场炸开,露出一颗又一颗瓜子仁后,花盘的中间又瞬间开花,露出他的一张哭脸,“你骗我,你不要我了,呜呜~,你不要我了,呜呜呜~~~~~~”
他本来很紧张的心,在听到陆望跟他道歉之后,瞬间变成了无尽的委屈。
多少年了,他一直记着陆望嫌弃他的瓜子不好剥。
他努力的自己剥瓜子,偷偷的在陆家的厨房学艺,学着炒,学着压碎做点心。
每学一样,他都在心里跟陆望说,我会了,我有用。
“您凭什么不要我?我这么乖,陆笑说,我可以跟着你的,呜呜呜~~~~,你是个大坏蛋,你不要我,呜呜呜~~~~~~”
随着葵葵的哭声,花盘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周围的花草都因为他的情绪,迅速的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陆望抱着小桂,慢慢蹲下来,伸手把葵葵环到了自己的怀抱,“不是我不要你。”他的声音哑的不像样子,“而是我……不敢带你,我怕,怕我保护不了你。”
他一直记得葵葵,从来不敢忘。
今明岛上,特别种了向日葵。
每每寂寞的时候,每每想家的时候,他都会到那边,一坐一天。
他想他。
可是,回不去。
“葵葵,对不起!我错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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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可能今天哭得有点多,影响了情绪!
小时候,因为是超生,生产队分田没我的,很多大人都喜欢逗我,这孩子没田,以后要挨饿了,我老担心挨饿,别的孩子吃饭都会掉饭,我不会也不敢,后来我们家种了杂交稻,那一年收了好多粮,梦里都有的那种恐惧和委屈一下子都少了好多好多。。。。
我想说,袁爷爷,一路走好!谢谢爷爷让我不用担心挨饿,谢谢!谢谢!!!!
第917章
幽暗的小屋里,丹田被制的包世纵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醒了?”
屈通现在的样子,正是他的样子,“看看,我们两个像吗?”
像吗?
模模糊糊的光线下,包世纵只觉得面前的身影很熟悉,声音也很熟悉。
待他完全适应这里的光线,一双眼睛不由瞪大了些,“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几乎在一瞬间,他就想到了纯阳宗被佐蒙人替换了的一群人,包世纵一下子激动起来,“你……你以为万寿宗是纯阳宗吗?我告诉你,做梦!”
“呵呵!这么急干什么?”
屈通笑咪咪地抬手,一枚月光石在他手心上慢慢亮起,把他和包世纵一模一样的面容完全暴露在包世纵的面前,“若是纯阳宗没暴露,我扮成你的样子进万寿宗,还有一丝可能,但现在嘛!”
“绝无可能。”
“对!”屈通好像没有看到他的激动,把月光石放到墙上的凹槽,“所以,我也没有打算进你们万寿宗。”
“……”
包世纵不敢松下那口气。
这混蛋明明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要扮成他的样子?
他昏迷了多久?昏迷的这段时间,这个人用他的样子是不是干过好些事?
包世纵完全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他肯定干过。
要不然不会跑到他面前,这么耀武扬威,不会这么沾沾自喜。
“知道如今这天下,有多少人在找你吗?”
“……”包世纵看着这个跟他一模一样的混蛋,心跳不由快了些,“你……你做了什么?”
“唔!我用你的样子,杀了风门。”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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