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潭子
老祖走了,心里没有倚仗,吴韶在演功堂暗瞅了好些天。
明明确确的见识到了余呦呦的战力。
他高她一个大阶位不假,可真要上了擂台,擂台禁制会自动压下他的修为。
到时候……,哪有一点优势可言?
吴韶感觉要是自己上台的话,那个臭丫头会替余求狠狠的揍他。
把他揍成云天海阁的笑话。
甚至,她也可能像他一样,想把他按在擂台上,永远也起不来。
这是余求一直想干,可是不能干的事。
他不能自投罗网。
吴韶把成康上下打量了一遍,“那劝你一句还是走吧,余呦呦手上,绝不止三张保命仙符。”
保命仙符?
这东西能让余呦呦用出来吗?真要用出来的话,成康觉得自己一定走不掉了。
云天海阁会不惜一切的追杀他。
“原来道友还是怕了。”
成康面带微笑,其实心里早就鄙视的不行,“可惜,这时候怕也迟了吧?”
当他们是什么?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居然敢看不上他们?
成康好气又好笑,当然,更多的是鄙视,只是这鄙视放在了心里没有显出来罢了,“现在你和我一样,都只有前进的路,没有后退的路。”
活该一辈子被余求压着。
成康面容严肃起来的时候,语气也强硬了,“还是按原计划,你在演功堂出手。”
什么?
“这不可能。”吴韶一口拒绝,“余呦呦的战力非同一般,演功堂的擂台禁制压下我后,我……不是她的对手。”
他按住了她,赵立、秦殊几个肯定会马上出手干预,可是,她按住了他……
吴韶觉得,他们都会推迟干预的时间。
“你也不要看不起我。”
命和骨气,他选得从来都是命。
要不然,这世上早就没他了。
吴韶直言道:“余呦呦从幽古战场带回一枚震幽牌的事,你们应该很清楚,也别说她是沾了陆安的光,陆安再好,也不可能白送她一枚震幽牌,那里的任何一个点数,都可换三块仙石,他们一群没见过仙石的下界小修,谁会大方白送人家点数?”
他不是没有试探过。
想到浪费的一枚剑符,吴韶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肉痛。
老祖真的快不行了。
爹娘因为他和余求的事,心灰意冷,再不管外事。
当年没管,如今……更不可能管。
再说,他们也耽于心魔,这辈子大概只能止步玉仙了。
就算想管,也是有心无力,所以,他们不可能成为他的靠山。
如今,他手上的保命符箓,那真是用一张少一张。
“云天海阁被余求管得跟铁桶一般,你们也不想好不容易插进云天海阁的暗子再废吧?”
换脉丹也不便宜。
他投靠佐蒙人,是想活得更好,可不是要给他们卖命的。
吴韶很清楚这些人想要什么,“而且整个云天海阁,所有人都在防着我对余呦呦出手,真要上了擂台,都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看着。
你觉得,我还能再杀了她,从容而退吗?”
没机会了。
“再说,你们对付余呦呦有什么用?余呦呦不过是个小天仙。她死了,我转投你们的事曝光,余求只会更疯狂。”
吴韶喝口酒,再吃两口菜,“想借余呦呦打击林蹊,那更不可能了。那女孩什么样,你们也清楚,她顶多因为朋友的死,像对随庆一样掉上几滴眼泪,再接着苟下去,直到再晋一阶。”
人家能在刑堂一苟三百年,打世尊出气,肯定还能再苟三千年。
有时候,不动就是动。
她越是不动,佐蒙人越会焦躁。
“用我换余呦呦,你们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
成康一口闷下一杯酒。
这老混蛋看似说得句句在理,可是……
族里把换脉丹用在他身上,真是浪费了。
“只要我在,余求的心中就永远梗着一根刺,这根刺他是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他得活着。
打不过他,也膈应死他。
吴韶放下酒杯,直视成康,“另外,我还知道一件,对你们来说,绝对摸不到的秘事。”
什么?
“道友说说看。”
成康亲手给他把酒满上,“若真是了不得的秘事,你上擂台的事,我倒是可以上报成康和安画,请他们另外考虑。”
他不相信这些背弃自己种族的家伙。
所以,过来的时候,用的根本就是假名。
“呵呵!”
吴韶皮笑肉不笑,“你来上报?”
再抢他一份功吗?
“不行啊!”
他老神安在的把杯中酒喝下,“我所说的秘事,涉及整个云天海阁,为防泄露,我要亲自报给圣尊,圣尊……若是不得闲,最低我也要跟成康和安画对话。”
这么重要?
成康的心跳都快了起来,“涉及整个云天海阁?但是,这所谓的秘事,也并不涉及云天海阁的生死吧?”
吴吉是云天海阁最老牌的金仙。
虽然已经很多年不管事了,但是,肯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事。
只是这秘事,真的对他们有用吗?
还要直面师尊?
这是多大的脸啊!
想到这里,在吴韶没开口前,他又道:“道友在云天海阁混了这么多年,对‘混’之一道,定有独特的见解,但是……”
成康加重语调,“我族却不是一个养混子的地方。”
以前养过不少。
那时有条件养。
但是现在不行了。
“混子?”吴韶一下子就怒了,“你说老子是混子?老子也就是这些年走背运,曾经也是……”
“好汉不言当年勇!”
当年再厉害,也是当年。
现在就是个渣。
成康一口打断,“吴道友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你与余求余掌门为何会反向逆转吧?”
同是天才,结果,一个中了毒,注定要废的人,一路高歌猛进,成了一宗之主。一个却连‘人’都当不了了。
“你活在过去的一点荣光中,你渴望那过去,不愿回到现实,好不容易睁开眼,你也是满腹牢骚,满是不得意,他——却一直在追求未来。”
只有不停地追求未来,余求才有活路。
如果这蠢蛋当年没用‘神泣’,就凭吴家的教育理念,余求肯定还是吴求。
就跟他的那对亲儿子一样,彼此扯后腿。
成康很可惜,这个蠢蛋给他们弄了一个大麻烦,“吴道友,我说的对吧?”
“……”
吴韶的脸色从红到白,并没有经历多长时间。
但是,这能怪他吗?
“你说的对!”他咬着牙,“不过,有些事,也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
当年,他怎么会有神泣的?
现在细想想,未必不是佐蒙人在背后一步步推动,一步步挑唆。
那神泣得的太不对劲了。
一直到现在,都没查清楚呢。
吴求当年可是木掌门的宝贝徒弟,他的身份在那里,又有天才之名,佐蒙人肯定想除他。
所以,老祖才会跟木掌门求情说,不是他出手,也会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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