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带金手指 第160章

作者:YTT桃桃 标签: 玄幻仙侠

  朱兴德在去找小稻前,先和两位妹夫碰下头说:“我再重新做个梦,看看咱们改一天出发,还能不能有这破事儿了。”

  两位妹夫点头:“行,知道了,大姐夫,你放心去做梦吧。”

  第二日,朱兴德顶着黑眼圈儿坐起身。

  两位妹夫凑过来问道:咋样?

  “不行,又碰见了。我在梦里全试了。错开一天的、两天的,甚至错开五日、小妹夫再不出发就要错过科举,却还是遇见了。”

  那咋办?

  朱兴德将媳妇抓进屋:“来,继续扇大嘴巴子。”

  “还扇呀?你这边脸都有点儿肿了,你到底是梦见了啥,弄得我心里都七上八下的,你就和我说说呗。”

  “我脸肿是上火,你快点儿,我这要出发了,梦见路上被偷钱了行不行。”

  媳妇这里,朱兴德实在是有点儿要瞒不过去了。

  因为想入梦、想梦醒,都需要媳妇的大巴掌扇来扇去。小稻要是不动手,他那梦啊,就会像车轱辘似的,来回的,循环的演。那事儿就像过不去了似的。

  而眼下,他要是想着急加一场戏,就更需要媳妇配合了,要不然他也入不了梦啊。

  只能随口扯个相比较会少些担心的理由。

  就这,朱兴德还嘱咐小稻:“你千万别和爹娘他们说,外婆也别说。行了,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快些给我个大嘴巴子,我这着急做梦想改个路线呐。”

  就不信了,改个路线,绕远走,还能遇见?

  这路线改的,朱兴德在梦里都快要无路可走了,就可想而知他睡下起来、睡下起来,连续折腾了多少次。

  回回没做好梦,回回起来就冲小稻瞪眼睛吼道:“接着扇。”

  整得小稻到最后,摸着朱兴德的脸快哭了:

  “到底丢了多少银钱啊,我记得咱家没剩多少钱了。不行的话,丢就丢吧。给他们吧,行吗?这可能是命。就像前几日下大雨似的,你非要做梦让老天爷不下雨,那怎么可能。该着咱家破财,才能让小妹夫科举。”

  只要让她别再扇嘴巴子,实在下不去手。

  再扇下去,也不用瞒爹娘了,甜水就能瞧出来朱兴德的脸肿。

  朱兴德扶额,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梦里不停预警,小妹夫到底是得罪了谁,为啥躲都躲不开。

  而他哪里知道,人为的,可不就躲不开。

第一百五十九章 汇报

  徐三正在向梁主簿、及其梁主簿的心腹管家郭顶汇报道:

  “稍稍怀疑的,都已经查过,没有发现账本。王家在我离开前,也全都搜过,依旧是没有。倒是有一人,名为朱兴德,属下觉得很是不对劲儿。”

  梁主簿放下手中的笔,抬眼问道:“噢?怎么个不对劲儿。”

  徐三说:

  “首先,朱兴德和玖儿姨娘的哥哥王赖子本就有过节,其堂妹在田地里被污时,此人正巧路过发现,两人经此事大打出手。

  之后王赖子登门向此人祖父讨要被打药费,引得朱兴德祖父当即昏迷,送往镇上医馆。

  这是属下从镇上药堂要来的其祖父病症及当时花用。”

  徐三将一张药方子呈给梁主簿,才继续道:

  “从药方可以看出,朱兴德的祖父当时病症严重,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属下特意打听过朱兴德性情。

  虽说偶尔会对有同样身世的人抱有同情之心,但多数常以牙还牙。

  赌场闫老六提过,他之所以看重朱兴德,就是因为朱兴德在十四岁那年就敢不慌不忙,在路边一人和五人对打。

  可见,其祖父被王赖子寻上门气倒后,此人并不是会隐忍的性情。

  但在王赖子这里,以前小打小闹不对付时没忍,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却忍了,过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这很不像他平日里的做派。

  属下也是通过这点才认为,王赖子因男女事被打、被杀,除明面上的仇人哑巴、和那些被污妇人的男人外,暗下里应还有一人在趁机寻仇,那就是朱兴德。

  其二认为他不对劲的地方。

  有人证实,王赖子这次被杀的起因,在和被污妇人的男人们大打出手当日,朱兴德曾路过王家所在大王村村头。大打出手的地方就是在村头。”

  梁主簿有点儿没听懂:“什么意思,他参与了?”

  如若参与当日斗殴,按理眼下应在县衙关着,这怎么还漏掉一个。

  徐三摇头道:

  “老爷,他并未参与。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以他和王赖子如此不对付的关系,路过时看到这一幕,按常理即使没上去参与打几拳,也会站在人堆里看王赖子的热闹吧?

  要知道当时正在秋收,挨着大王村两面的村民,有许多人都扔下锄头会特意跑来瞧热闹,唯独他,明明有路过,和王赖子也很有渊源的人却没露面。

  可以说,他如若露面,能趁乱打几拳报复,属下还不怀疑他,他没露面,才很反常。

  因为有人能证实,朱兴德当时应会路过大王村,确定朱兴德应目睹过大王村发生的一幕,却除证实之人恰好发现外,再没有其他人看见过他。

  属下过后也有问过其他人。

  当时站在大王村看热闹的其他村村民说,有见过朱兴德岳父岳母赶车从大王村那面离开,唯独没有看到他。

  朱兴德所在的杏林村村民,也有人说,那日确实是朱兴德的岳父岳母先赶回杏林村的,朱兴德及其妻妹和小妹夫是晚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才回到杏林村。

  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那日朱家打架了,好些村民都在找朱兴德,认为只有他回去,朱家才不会吃亏。

  属下又使银钱问过青柳村的闲汉,那日朱兴德是和他岳父岳母一起走的吗?对方答,是。

  走,一起走。

  回,没有一起回。

  那大半个时辰中,朱兴德去了哪,又干了什么。”

  梁主簿听得当即眯起眼:“还有吗?”

  徐三道:

  “也是在打架那日,大王村发生过一件很怪异的事儿。

  整个村里,凡是没拴住关住的鸡鸭鹅狗猫等诸多家禽,齐齐跑出家门、奔向村头,犹如认识王赖子一般,只攻击以王赖子为首的王家人。

  王家人敌不过,王赖子被家禽叨的,直到临死前还全身带伤,因被村里的大黄狗咬过一口爬不起身。

  而大王村当时的现状,自然是全村男女老少出动,为追赶争抢自家家禽,怕王家人给打杀,也是怕王家人报复,都在忙着这个。

  又因为是奇景,还有许多挨着大王村田地的外村人赶来看热闹,整个村里陷入乱糟糟的状态。”

  梁主簿的心腹管家郭顶追问道:“你确定,真有那么邪乎?”

  整个村的鸡鸭鹅狗猫,不是人为的训练某家的牲畜攻击人?

  徐三叹口气。

  说实话,这点才是最让他想不通的,最不符合常理。

  他点头:“是事实,每一家都有参与。眼下整个大王村,家家都在供五畜娘娘。”

  郭顶和梁主簿先对视一眼,才点着徐三道:“你接着说。”

  “然后就是在那个时候,王赖子家曾被偷过。趁乱被偷的。那是谁偷窃的呢,路过大王村却没露面的朱兴德有很大嫌疑。”

  徐三说到这,特意停顿一下,才继续将左家邻居吴婆子的话,又总结一番,学了一遍。

  他总结道:

  朱兴德连同左家人,以前没听说敢猎野猪的人,现在敢猎野猪了。

  野猪还曾进过左家院子,并未伤人。

  那个吴婆子提起,游寒村左里正家,就是朱兴德连同左家人所在的村庄,也曾发生过家禽大乱的情况。

  朱兴德及其岳父一家人从早忙到晚,天不亮就走,天黑后回来洗衣服洗出一盆盆血水。

  徐三说:

  经查,朱兴德和其岳父一家,名义上对外说早出晚归在忙着陪读书,可他去镇上唯一的书肆问过,由于朱兴德的小妹夫是名人,书肆掌柜认识,记得格外清楚只见过两次朱兴德的小妹夫,并没有天天见。

  那这些人,身上从哪里沾的血?白日里天天又去哪了呢。尤其是那个野猪情况,也是那么的奇怪。

  更何况,经左家邻居吴婆子告知,左家以前并不是什么殷实农户,却在最近频频发迹。养猪又酿酒,就像是在外面发了一笔外财一般起势。

  左家三位女婿,以前关系也并不是那么好,现在却抱成团儿。

  郭顶建议道:“老爷,这家人不能留了。听来听去,怎么听都是朱兴德那日趁乱偷了银钱,还顺手拿走舆图。那舆图就在他手中。”

  其实为以防万一,无论朱兴德偷没偷舆图,咱为图个省心,朱兴德只要沾点儿这个边,也不能留那一家子活命了。

第一百六十章 决定

  梁主簿斜睨郭顶,反问道:

  “是啊,按理如此做,才最省心省力,不留祸根。

  可你是不是忘了,咱们这里要变天了。”

  新知县即将上任。

  铺一上任就遇上死好几口人的恶**件,新知县不可能不查的。别再本来没什么大事,这一查,烧到自个身上。

  听说那位新知县是位不学无术的性子,却脾气极大,爱管闲事儿。

  京里来的嘛,理解,有点儿傲气。屁大点儿的事都容易管来管去。给自己没事找事。

  郭顶听到梁主簿自嘲,知晓老爷这次没有如愿升上去,打击不可谓不大。

  想安慰梁主簿几句:

  新知县来了又如何,他一个小青瓜蛋子,怎可能和老爷您这种在此地经营几十年的人脉比。老爷,您要是真想难为他,他三两年内施展不开的,干什么不得束手束脚?想使唤个人,都没有人能听他的。然后等三两年后,这种京里来的,又该滚蛋了,陈大人不是已经答应老爷您了。让您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