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带金手指 第180章

作者:YTT桃桃 标签: 玄幻仙侠

  左二伯趁那些妇人吵嘴,用脚蹬了蹬坐在石头上写字的左撇子:“傻瞅啥,记下来,二妞的小叔子。”这节骨眼儿,谁都不能信。

  就这么的,村里人这个说看见谁了,那个说,见到谁背筐疑似背的是书,左撇子记下一篇子。

  还有人提醒道:“万一那伙人偷完,昨夜或是今早凌晨就趁黑天背书走了呢,那咱们可看不着,咱都在睡觉呢。艾玛,能不能找个人去城里问问,出城进城的衙役一定会有印象。我看使点银子行,让那些守城衙役帮着想想。他们要是没想起来,那就说明,这伙贼人还在咱这十里八村呢。”

  这个意见,左撇子采纳了。

  所以在选择由谁去府城寻找罗峻熙时,刨除了常喜。

  三胖子说:

  “常喜,我看你脑子活,咱自己备不住真能抓住,你等会儿就找城里那些守城衙役周旋,在家里再给叔和朱爷爷那面跑跑腿,总之,家里这面由你照应。

  而我,念过书,认字还有钱,这一道去府城需要好几日,就由我去府城寻德哥他们,饿不着。

  我到了那,我专找会收酒的店铺问一问,有没有见过德哥去卖酒。德哥头发支棱毛,半长不短的,应是会让那些酒楼有印象。”

  三胖子心想:如果顺利,家里这面能瓮中捉鳖,他在府城能守株待兔,守到德哥。

  “我走了。常喜你赶明跑腿时,路过我家,进去告诉一声,就说我去府城了。”

  三胖子接过白玉兰紧急给准备的干粮。

  秀花站起身,望着三胖子:孩子,辛苦了。

  三胖子:不辛苦,他心甘情愿,他要千里把君寻。

  不可能让人家吃着这份辛苦,还要再自个搭钱赶路住店。

  秀花说:“孩子,你这一路的花销记下来。记住,不是你朱爷爷欠的帐,是回头你姥姥我给你。”

  三胖子走了,常喜也去忙了。

  患难见真情,所有热心肠的人,都在用仅有的线索自个分析,想着咱自个要是能抓到,就不用傻等官差。他们四处乱撞,纷纷帮忙。

  而左里正的归来,更像是给大伙注入了强心剂。

  左撇子还没来得及和五叔诉说委屈,村里人就见到左里正围了起来。

  一个个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艾玛,担事儿的终于回来了:

  叔,你知不知道咱村出事儿啦?

  左里正大步走向左撇子家。

  一边大步流星走路,一边板脸询问左撇子整个过程。

  白玉兰就眼睁睁看到她娘本来是坐在炕边,在听到左五叔的声音时,噗通一下就躺下了,躺下前将头发还整理一下。

  且刚才气血上涌的老太太,又一把推开她手中的药碗,一脸虚弱状躺在那里。

  这一套动作,只在白玉兰眨眼间完成。

  然后在里正五叔正好跨过她家门槛那一瞬,就听到她娘用格外虚弱的声音说:“我不喝药,你拿走吧。”

  五叔的脚步声明显更快了。

  “秀花……老妹子,你咋样?”

  左撇子、白玉兰当即被里正叔这声深情的问候,整懵了:“……”

  更雷人的是,他们娘也用拐着弯儿的声音说:“谁啊?”问完回眸,好像才知道里正来家里了似的:

  “啊,是他五叔啊。他五叔,你终于回来了,我丢了二百五十两。”眼泪唰唰就下来了。

  里正叔上前几步,铿锵有力对炕上的秀花道:“我知道我知道,但钱不要紧,你快喝药,人没事儿比啥不强。”

  他们娘说:

  “咋不要紧呢,那自然是能找回来,再将那些贼人抓住揍死他们最好。

  可咱眼下,不知道他们是跑了,还是仍在附近这十里八村猫着。咱又不能挨家去翻。

  要是能翻就好了,银子没写字,分辨不出是谁家的,我那银票又好藏,但是丢了那么多书,可不好藏。

  如若翻一圈儿,没找到书,就说明不是咱这十里八村的,那我也就死心的等官差那面了。”

  “那咋不能翻呢,能。”

第一百八十六章 只为换你一声好

  左里正脱口而出,真的要去翻各家,使得秀花一愣。

  她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要知道,一通翻下来,搞不好会得罪许多人。

  而说实在的,左里正这个老头子吧,在秀花眼中,自始至终压根儿就不是那种冲动型。

  不像那种有的男人,夸两句能兴奋得要死,诉几句委屈就会为你出头。

  你一哭一闹,他就能脑子一热,虎了吧唧就出去干。

  不是。

  左里正是谨慎的性格,属于心里有数,面上不显,还爱闷声发财,不愿意显山漏水、不愿意出风头的性情。

  爱出风头的性情,相对而言好说。

  就这不蔫声不蔫语还心里主意多的,才最不好控制。

  而这种性情的人,包括在男女关系上,也会很谨慎。

  虽然秀花不明白左里正为啥以前没相中过其他老太太,你瞅他那样,明明有那贼心嘛。

  但是眼下只少少的接触,秀花认为这老头子,即使在男女关系上,也属于是那种清醒型。

  要是真相中谁了,会一点一滴渗透、暗示你、接近你。

  非得要到双方都心里有谱,觉得你真能嫁了,不会让他下不来台,他才会去和你表白,然后和家里人说。

  所以,越是好似看懂了对方的性情,秀花越是对今日左里正的冲动感到意外。

  不过,很意外又如何?哪有那心思顾及这个。

  她不管。

  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

  而且她绝对没分析错那人,你看,冲动完了,那老头子立马就开始极为详细地向她女婿打听细节。

  秀花心急啊,心想:

  你再磨叽一会儿,天黑啦。

  你可真是。

  就差向我那老实女婿打听,我那二百五十两银钱是咋来的了。

  而我并不想告诉你那钱是咋来的,我就想知道我那钱是怎么没的,你痛快的得啦。

  秀花用虚弱的声音说:“闺女啊,我说了,不喝不喝的,你将药拿走。”

  白玉兰回眸看眼她娘:“……”

  自从这碗药被娘推开过,她就没有再往前端啊。

  她正听五叔和撇子说话呢。

  而且这药都凉了,需要再热热,她更不可能让娘非喝不可。

  还好,白玉兰还没有傻透呛,知晓她娘很有可能又像之前一般在自导自演,还挺配合:“好,那我端出去。”

  而这面,正问话的五叔,听到动静果然立马回头。

  之前,左五叔坐在左家饭桌前,是背对着炕上的秀花在和左撇子说话。

  闻言,他回头皱眉道:“你得喝药。我这不正问着话?啥事儿你都不用管,放心养病才是正经。”

  他要问清楚细节,自己掂量一番,有没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才会寻到贼人。

  如若自己将这些细节串起来,发现不需要如此就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那是最好的。

  但还是那句话,如若有必要,那就翻。

  倒是这老太太,眼下不喝药才急人。

  左里正心想:

  他都恨不得自掏腰包给秀花垫上二百五十两,只求别在那里愁到祸害自个身体。

  都多大岁数了,一宿睡不好觉,都容易迷糊摔跟头的岁数,又不是年轻人。更何况不但一宿没睡,而且还被那迷烟熏够呛,且急火攻心病了。

  可他知道,他不能自掏腰包。

  他给的,让拿着,那味儿就变了。和那小老太太自己攒了十多年的银钱不一样。

  刚才撇子说这事儿时,眼圈儿也红了。

  说那是炕上那位小老太太攒了数十年的银钱,想尽办法不被继子发现才带回来,只为给人家亲闺女补偿买陪嫁首饰。

  他当然知道这事了。

  脑中晃过,那次秀花搭他车去城里,他看见过秀花从首饰铺子里出来,站在人家门口吃包子。

  他还知道,秀花不止想买首饰,还惦记要给女儿女婿买稻田地。

  所以,秀花攒了那么些年的银钱要想办法找回来。

  眼下整个细节全部听完了,左里正站起身。

  结果也出来了。

  他决定,有必要挨家翻。

  那就翻。

  老实了一辈子的左撇子,从没见过特权也没拥有过什么特权的左撇子,此时,倒随左里正站起身劝道:

  “五叔,不妥吧,谁能让咱进院进屋乱翻呐?即使让了,过后那也太得罪人。好像咱不信任人家似的,翻到谁家,等于拿谁当偷儿看。”

  以左里正的性情,还用左撇子提醒?他自然早就想到了。

  但不是有那么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