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带金手指 第33章

作者:YTT桃桃 标签: 玄幻仙侠

  因为不是自然醒,是被她大伯奶打三伯娘的动静吵醒的。

  “娘,打的可狠啦,三伯母被大奶打的好像都要抽了,我听着都感觉上不来气儿,你听见没。”

  小稻没回答女儿,和朱兴德对视一眼。

  他们早听见大房那面的动静。

  心明镜的,一是打给他们听。

  二也是拿朱兴平媳妇撒气呗。

  朱兴平在镇上伺候老爷子,没有拦着的人,老三媳妇尖,知道今儿家里乱,还把孩子们提早送走。

  聪明反被聪明误。

  却忘了如果大房一旦吃哑巴亏,大伯母会憋气磋磨人,第一个选择就是她。毕竟李氏最好欺负,娘家穷,不得力。伯娘趁着分家这股邪火揍这位儿媳。

  以往,左小稻会帮三嫂李氏,可今日她算是看出来,那李氏最坏。

  她男人在小屋和大房那些人说兰草的事时,大房三位媳妇都趴在门外偷听。

  别以为她没看见三嫂嘀嘀咕咕,三嫂嘀咕完,另两位嫂子就撸胳膊挽袖子,气性才变得更大。

  甜水紧紧搂着朱兴德的脖子,歪头道:“爹,你在找啥呢。”

  自从帮爹干过架,甜水和朱兴德腻乎不少,以前她都是腻歪小稻,嫌弃朱兴德身上有汗味。

  “找玉佩,”朱兴德没想到,他笑呵呵的随口胡扯,闺女却帮忙破了谜。

  挪柜子,砸土坯墙面,感谢大伯母正在旁屋打儿媳闹出的动静更大,那面鸡飞狗跳,这屋才没招来人。

  当红布包被翻出来,摊在炕上一数是九十八两银钱时,朱兴德和左小稻有些发懵。

  大德子第一反应是:“闺女,你可不能出去说,尤其是大房那些。”

  小稻的第一反应也是抓过女儿:“闺女,你咋知道的?”

  事实上,甜水也说不清。

  小丫头用疑惑的眼神还反问爹娘:“是太爷爷陪我玩的时候,我瞧见的吗?”

  那都是啥时候的事啦,自从甜水能走能跑,老爷子就没再看过孩子。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记忆力。

第三十八章 最亲的人

  左小稻望着朱兴德眼睛眨呀眨,怀里抱住银钱红布包,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给大德子看的心头一热,摸把小稻的脸蛋,挑眉道:

  “咋样,你男人厉害吧。我打小脑子就活,十里八村都夸,真的,我不比小妹夫脑子差。

  我一看伯娘那样,又分析一番我爷平日里抠抠搜搜的做派,掐指一算就知道这屋藏了钱。

  我宁可舍了地,我也要这屋。两亩地多少银钱,这又是多少。咱赚了吧。”

  小稻懒得打击朱兴德,你刚刚还说藏的是玉佩,再说哪里是你厉害,是闺女聪慧。

  估计爷都不敢想象,盘腿坐在炕上的孩子,能记住他藏钱的地方。

  “恩,那咱也不能乱花,这是爷的。我看这地方挺好,再给放回去吧,接着藏起来。”

  小稻没想据为己有,只是心里有底儿啦,万一家里真有点儿什么事,包括给爷再抓药花大钱要是不够用,他们有这钱能周转。

  “傻媳妇,还藏什么藏,那土坯块被我敲坏,挪开柜子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将银钱装包袱里,走,另放个稳妥地方。”

  “去哪。”

  “带咱闺女回你娘家。”

  再没有比他老丈人家更稳妥的地方。

  朱兴德脑补一番,即便伯娘发现这九十八两银钱又如何,银钱又没名字,他放在岳父家就是岳父的。闹起来都不占理。

  而且他就是想将这银钱据为己有。

  祖父的就是他的,往后带着祖父,他们一家四口过日子。

  不是他的,还能是大房那些人的吗?没门,已经分家啦。

  “走喽,闺女,哎呦我闺女长的真带劲儿。”朱兴德抱起甜水一顿飞。

  甜水伴着隔壁三伯娘挨打的哭声,一顿哈哈笑。

  门开。

  门外院落中间站着大堂哥朱兴昌。

  朱兴昌望着堂弟心情很复杂。

  那面,娘捶打几下三弟妹,三弟妹扑在炕上死命的哭。

  他媳妇是在屋里打孩子,孩子们哭,整的他都没地方待。

  二弟妹是在自个屋里和二弟吵架,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

  他们老朱家的地盘用泪水泡着,再哭下去都要淹着东院邻居了。

  这面,堂弟一家三口冷不丁面带笑容出现。

  朱兴昌:“……德子,那面哭,你们笑,这样真的很不好。”

  左小稻有些不好意思,大哥脸上的表情太怨念,借着接过闺女的功夫,稍稍躲到大德子身后。

  大德子却不客气道:“是你们要分家的,放着好日子不过,作吧。哭和我有什么关系。”

  带着妻女走到大门口时,朱兴德不忘提醒朱兴昌:“大哥,我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将屋子给我空出来。”

  “德子,你大嫂她不同意……”

  “白纸黑字写着,不给我空出来,我找里正。”

  朱兴德带着妻女走出挺远啦,大堂哥才反应过来,在后面喊道:“你干啥去?别走,你才分到手的八亩地谁伺候啊?”

  没人回答他,可给大堂哥气坏啦。

  朱兴昌望着堂弟远去的背影闹心,大德子不心疼庄稼,他心疼,不好好伺弄地,那能多收出粮食吗?

  得了,他也不在家听哭声啦。

  朱兴昌扛起锄头,拎起水桶,去地头。

  可给大堂哥操心坏啦,巡视完自家分来的十六亩田地,到底没忍住,又跑去帮堂弟伺弄那八亩地。

  这不都姓朱嘛。

  少打出一粒粮食,他都心疼。

  而大德子走在路上,其实有听见朱兴昌的喊话,不但没搭理没感谢大堂哥,而且还嘴不停和媳妇埋怨道:“你就说大哥他们是啥人吧,还问我去哪?我去接爷。”

  甜水在她爹怀里直了直腰:“不对,爹,你刚说的去姥姥家。”

  “顺便去你姥姥家,那不是一走一路过,明日就去接你太爷。”

  几句话打发完女儿,朱兴德继续和媳妇抱怨道:

  “大哥他们连问都不问,就知道庄稼,我听着真来气。没有爷,他们哪来的十六亩地。合着早将镇上的老爷子忘得一干二净。我之前看他堵在门口,还以为他是要与我商议谁去接老爷子呢。”

  小稻劝:“大哥那人就那样,他没想到。”

  “那二哥呢,他也没想到?我和你说,别看三哥不在家,就连三哥也不是个好饼。”

  小稻已经慢慢开始习惯,不再问为什么,或者你咋知道人家是不是好饼等问题,因为答案一定是梦到啦。

  朱兴德絮絮叨叨一路,主要是在后悔:

  “我就不该吐话十亩变八亩。有啥用啊?净整那没用的事,反正少两亩也照样挨骂,你瞅瞅我耳朵,是不是都红啦?准是大房那几个在背后骂我,恨不得我死了,剩下你们娘俩就好对付了,打算从你手里将八亩再抢来。”

  “我就不该要十八两银钱,我就是缺心眼。里正叔他们在那阵,明显对我改观不少。我应该顺势把那药单子拿出来,论月论年的掰扯细算,二十八都不够,别说十八两。”

  “我特娘的最不该,到眼下我还背着屎盆子,整的不明不白的。我为啥要缩啊?你说,你来回答。”

  左小稻:“……”

  她男人就这样。

  心肠特热乎,可是吃点亏又爱后悔念叨。

  没嫁人前,她只听说过女人会有这毛病。

  嫁人后发现,她男人经常犯“女人病”。

  “她爹,你的好,我和爷还有咱闺女知晓就行了。

  我知道,你做梦伤了心,从不想分家,变成最想分家的那个。

  咱少要一些,不是为让他们心里舒坦,是为了能快点儿散伙自个过日子。不和他们胡扯下去,爷在镇上还等着被接回来呐。

  而且分家后,你就不用吃饭都面对他们。你不是说,见到他们心里堵得慌吗?咱这叫为自己买舒心。

  还有为兰草背黑锅那事,你想想你闺女有那么个姑姑名声在外,事传出去,爷回头到家指定会知晓。

  你再想想兰草不是说被强迫的?女子不易,闹大了别再去寻死。我听了都害怕,以后不敢一人出门。

  反正之前你与我说这事,我只担心将来露馅会连累咱,别再传是咱说出去的。眼下倒是不怕了,大房人全知晓。以后兰草是死是活有大房做主,我们再不参与。”

  小稻劝了一大堆,劝的口干舌燥,最后不得不安慰道:

  “你要是还想不开,那就打开包袱,趁着没交给我爹保管前,再看看那九十八两银钱。说破大天,也是我们占便宜。大房人可不知道。按理真应该给他们分,那是爷的钱,现在全归你。”

  朱兴德被劝的,攥紧装银子的包袱,句句劝在他心窝离,嘴角终于再次翘了起来。

  三口人抄近路赶往游寒村。

  朱兴德带着小稻,背着甜水一顿左拐右拐还钻树趟子。

  却不想,到村边时,又瞧见不该看的一幕。一男一女正在亲嘴。

  朱兴德:你就说,我是啥命吧。

  还好,这对儿是原配。

  不好的是,认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