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租婆日记 第22章

　　于是房悠四人就明目张胆、堂而皇之、光明正大地在地中海等人的眼皮子底下对药房中剩下的药品挑挑拣拣，搜罗了一大购物车的药品，而后让钱天华跟着，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药房。

　　走到门口时，黄宏鑫还非常欠地回头对地中海说：“后会无期，穿草裙的黑卤蛋~”

　　地中海的嘴巴可没被冻起来，他怒而冲黄宏鑫狂吼：“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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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药房，房悠就对钱天华说：“老伯，您家在哪儿啊？还是让我们送您回去吧，这路上也不安全，万一您再出点什么事儿，那您老伴可怎么办呀？”

　　房悠说的在理，钱天华也不由得顺着她的话想了一下后果，顺势想到刚刚的事情，要不是房悠等人出面，恐怕他真的就要交代在药房里了，就算不死，也会被地中海几个人打成个半残，他一把老骨头，又是个没异能的普通人，要是被打残在那儿了，下场不是被路过的变异动植物当成口粮拆吃入腹，就是活生生饿死在那儿。

　　光是想想这两种可能会发生的后果钱天华就遍体生寒，他尤其不敢去想象在家里等待着自己回去的关兰会怎么样。或许是日复一日地在家等待着他，直到食物耗尽同样落得个饿死的下场，又或者她会耐不住性子出来寻找他的身影，可她的脚崴了，腿脚不利索，要是遇上了变异动植物或者是类似地中海的这伙人又该怎么办呢？

　　钱天华越想就越是心惊又心酸，他是一千一万个不愿自己会死得那样悲惨，更不愿意同他相依为命大半辈子的爱人死也不得安息，所以他最终还是答应了房悠等人的护送。

　　“那真是麻烦你们了，太谢谢你们了，要是没有你们出手相助，我可能就会被那群人肆意玩弄。”钱天华说这话时总透着一股沧桑的劲儿，像是对这个世界再无多余的留恋，果不其然，他下一句话就是：“谁会想到这个世界会突然变成这样呢？上天终究是不公的，坏人都得到了异能更加能借着这份力量为所欲为，而没得到异能的普通人则更加在这种力量下受尽压迫。”

　　“想来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这次是幸运碰到了你们，可谁知道我下一次再出来找物资会遇上什么呢。”

　　钱天华深深地叹了口气：“要不是担心我老伴儿，我都已经不想活了。”

　　“这种暗无天日、没有盼头的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房悠万万没想到钱天华居然是存了这种想法，不过如果换位思考一下，她就能够理解这位老人的想法了，毕竟她从管家那里得知，虽然世界上所有的动植物都不同程度地发生了进化和变异，但获得异能的人类仅有三分之一，而且这三分之一的人类中并不是每一个都能获得攻击性异能的，这些人在末世中都活得相当费劲，更何况是没有任何异能的普通人呢？与其毫无尊严地死去，倒不如由自己来选择死法，自己亲手了结自己的生命，倒也算是在人生的最后给了自己一个交代。

　　尽管理解，但房悠并不认同，因为他遇到了他们，老伯和他的老伴儿还能有活下去的希望！

　　房悠赶紧发挥自己的社交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尽量温和，对钱天华劝道：“老伯，您千万别这么想，虽然世界末日了大家生活都很艰难，但如果一部分人能够团结起来，将各自的力量集合在一起，或许也能够共同携手度过难关呢？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可是每一次我们不都靠着自己的力量成功过来了吗？任何时候都不能失去生的希望啊！”

　　实际上房悠觉得自己并没有发挥好，说的尽是些假大空的东西，但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她也只能随口编出这么些话来了。

　　果然，钱天华听了房悠的劝告之后只是无奈一笑：“姑娘啊，你想的事情还是太单纯了。过去那些能够成功带领人民度过难关的有志之士都是凤毛麟角，我清楚我自己的本事，活了大半辈子了，就没做成过什么大事，一辈子就是这么庸庸碌碌地过来了，甚至到了世界末日的时候都没能觉醒出一个异能来，你说，像我这样的普通人，怎么能够在这种环境下凭借自己的力量活下去呢？”

　　钱天华的态度悲观，房悠劝无可劝，大脑还在飞速运转试图找出能够反驳他话的例子，只是没等她组织出来，钱天华又开口了——

　　“要是我女儿还在世，我的外孙女也出世了的话，我外孙女也差不多该像你这么大了。”

　　此话一出，房悠心头猛地一颤，被钱天华的话震撼得大脑空白。

　　钱天华这句话中透露出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不难得知，他的女儿和外孙女如今都已经离世了，甚至可能是因为同一场意外离世的，这个认知让房悠一时间没法接上话来，只能无意识地喃喃一声：“老伯……”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不要叫我老伯了，我叫钱天华，叫我一声老钱也可以，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我家就在前面，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这一片都是老房子，大部分都建有地下室，我和我老伴现在就在地下室里生活，安全还算是有保障。”

　　房悠还沉浸在因钱天华方才说的话产生的悲伤情绪中，此时无意间顺着钱天华指出的方向一看，不由得惊道：“老伯，你家门口是不是躺了一个人？！”

　　钱天华猛地回头看去，见到房悠口中说的那一幕，顿时目眦欲裂——

　　“阿兰！”

第26章 第二十六天·晴 这个房客我们当定了！……

　　钱天华不管不顾地朝着躺倒在地上的女人狂奔而去, 就连自己千辛万苦带回来的药油随着他的跑动而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都顾不得了，只一心一意奔到女人身边，跪倒在地, 将她温柔扶抱起来。

　　“阿兰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楚曜赶紧上前蹲下来查看女人的情况, 小心地查看了几眼，发现女人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似乎只是不慎晕了过去，再一看天上毒辣的太阳, 楚曜马上道：“快把她扶进屋里去, 外面日头大，很可能是在外面被热得中暑了。”

　　他一下结论, 大家便马上行动起来, 黄宏鑫身强力壮，还是由他将关兰抱进屋里去, 在楚曜的指示下让关兰平躺着，楚曜又让陆淼淼去拿蒲扇或者本子什么东西给关兰轻轻扇着降温。

　　“有干净的毛巾吗？”楚曜问钱天华。

　　钱天华连忙点头：“有！家里的柜子里应该还有！我马上去取！”

　　另一头，楚曜在装满了药品的购物车里翻出了一瓶酒精浓度为30%的乙醇，幸好他们这回行动之初就是去了大药房，搜罗了大量药品，房悠居一等功，要不是她扫荡式扫货, 恐怕楚曜还没法找出浓度30%的乙醇来。

　　等钱天华的毛巾找来以后, 楚曜就将这瓶乙醇交给他：“用毛巾沾上这些酒精, 不断擦拭她的颈部和手部这些露在外面的皮肤，酒精蒸发得快，容易帮助散热。”

　　钱天华二话不说就行动起来，没有被分配到任务的房悠忍不住问了一句：“那我要做什么？”

　　楚曜想了想说：“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休息？”

　　房悠：？？？她也没中暑啊……

　　在众人的帮助下, 十几分钟后，关兰悠悠转醒：“我、我这是……”

　　钱天华惊喜地执起关兰的手：“阿兰，你醒啦？！”

　　见到钱天华，关兰也相当高兴，眼角都微微湿润起来：“天华，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可能会扔下你不管？”

　　两人说着话，楚曜从旁边递来一杯凉水：“阿姨，您先喝点水补充一下水分，你刚刚中暑了，还是要多加注意的好。”

　　“我中暑了？”关兰被钱天华扶起来喂水，一边喝着水一边渐渐想起了自己晕倒前的事，“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是见你迟迟没回来，担心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就打算出去找你，但是在出门的时候我的脚使不上力气，又被门槛给绊倒了，我脚疼起不来，地上发烫，大太阳晒得我越来越热，接着、接着我就晕过去了……”

　　钱天华听着这话心疼极了，嘴上却道：“你崴了脚，又没有异能，怎么出门找我呢？万一你也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好了好了，大家都没事就是皆大欢喜。”房悠听出了两人言语中对彼此的关心，于是充当了一次和事佬，“对了，阿姨的脚伤得赶紧处理一下，不然任由它这样下去恐怕会越来越严重。”

　　钱天华闻言马上行动起来：“对对对，你说得对，差点就把这件这么重要的大事给忘了！对了，我药油呢？”

　　黄宏鑫顺势掏出一瓶药油来递给他：“这儿呢老伯，您一路跑一路掉东西，也就剩下这一瓶没给摔碎了，我正好就给你捡了起来。”

　　钱天华听了他的话还有些不好意思，接过药瓶给黄宏鑫道谢：“谢谢啊，我一时心急也没注意。”

　　这时候，关兰终于反应过来自家房子里似乎多了几个陌生人，她不由得问起钱天华来：“天华，这些人都是谁啊？你也不给介绍介绍？”

　　钱天华马上解释道：“哦，这些年轻人是我刚刚在大药房的时候碰见的，当时还遇见了另一伙横行霸道的人要找我麻烦，那时候是这几个年轻人出手帮我解决了他们，还一路送我回来，不然我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不过，我还真没法介绍他们……”

　　关兰一听这认识的过程还得了，立马就给房悠几个连连道谢：“谢谢，真的非常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出手帮老钱，还救了我一命，要不然我们两个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是老钱的妻子，我叫关兰，你们可以叫我兰姨，实在是太谢谢你们了，我们两个都欠你们一份恩情啊！”

　　房悠忙道：“兰姨，您这就言重了，我们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助人为乐也是传统美德嘛，你们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是了，我叫房悠，这位是楚曜，然后这是陆淼淼、黄宏鑫。”房悠一个个给钱天华夫妇介绍过去，并且顺带积极介绍了一下她的无忧公寓：“我们几个目前是住在同一个公寓里，有吃有喝有床睡，而且公寓里非常安全，甚至可以种种菜，不需要天天麻烦地冒着生命危险出来找物资。”

　　经过多次当面见房悠给人推销自己的房子，楚曜也已经练出来了，当场给房悠当了一回捧哏，面无表情点头道：“对，这座房子特别好。”

　　钱天华惊讶反问：“啊？还能种菜？可、可是所有的动植物不是全都变异了吗？这哪里来的种子啊？”

　　房悠说：“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如果你们愿意了解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到公寓去好好看看，我们再给你们好好介绍介绍。公寓里还有一间空房呢，随时欢迎你们入住。”

　　不知为何，陆淼淼总觉得房悠的话听起来有种末世前房屋中介的味儿，甚至面对被他们救下来的钱天华夫妇时，就更像是用尽手段、先给人施以小恩小惠再把人哄诱入套的传.销头子。

　　当然这一切只是陆淼淼的无端联系，她知道房悠都是好心让人入住，而且她也能够隐约猜到房悠赚取积分的途径跟他们的不一样，或许就是通过招揽更多的房客来赚取积分的，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房悠再怎么积极也不为过。

　　只是面对房悠的热情，两位当事人显然还有些许顾虑，关兰同钱天华两人面面相觑。

　　“这……可是地方会不会有点远？而且我们在这里住得也还行……”

　　房悠知道钱天华夫妇对他们不会存在太抗拒的情绪，甚至因为他们的劝说而产生了丝丝动摇，只是由于对未知事物的不确定而存在顾虑而已，这个她自然是理解的。

　　正因为理解，所以房悠便打蛇随棍上了，为了多招揽房客她可以不择手段（×）。

　　她又继续对钱天华夫妇进行劝说：“那座公寓是在我名下的，我是房东。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将你们送过去看看房子，如果不满意的话我们再将你们护送回来，可能就是费些力气。不过我以房东的身份担保，你们一旦去看过房子，就绝对会留下来。”

　　房悠的自信让钱天华夫妇对她所说的那座公寓又更是产生了更多的好奇，并且他们也实在不好拒绝来自救命恩人的盛情邀请，关兰便犹豫着说：“那、那要不咱们就去看一看？”

　　相比起关兰的犹豫，钱天华的顾虑则会小一些，对房悠等人的好感也越高，他相信这几个几次三番对他们伸出援手的年轻人不会有什么坏心思，而且他们身上也没什么好图谋的，就算是戏耍他们，看在救过命的份上，他也认了。

　　于是钱天华说：“我们就去看看吧，虽然在这里我们也还能勉强活下去，不过这种日子也差不多快到头了，去看看别的地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就当作是在地下室闷了那么多天出门散散心了。”

　　房悠闻言立刻绽出一个喜悦的笑：“那真是太好了，那就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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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房悠等人了解到了钱天华夫妇自末日以来的生活。

　　原来钱天华以前当过兵，甚至参加过几次战役，因此相当具有危机意识，很早的时候就囤积了一些压缩饼干和饮用水在地下室里，当末日来临之时，他听见外面有异动，立刻就带着关兰躲进了地下室，一躲就是这么多天，期间他们会时不时小心地上来地面，从屋子里拿一些被子、枕头、换洗衣物等东西。

　　要不是某次上来拿东西时关兰听见了外面传来异样的声音，她吓得急匆匆跑回地下室，地下室光线昏暗，她一个不小心就崴到了脚，钱天华眼看着她受伤的脚踝越来越严重，动都动不了，钱天华这次也不会冒险出门给关兰找药油治伤。

　　“不过坚持了这么多天，我们剩下的压缩饼干和水也不多了，我这次出来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在路上顺便找些能吃的物资回来，也探探路，方便给下次出行做准备。”钱天华说。

　　同时房悠也了解到了钱天华夫妇过去的故事。

　　两人早年间在老家务农，唯一的女儿考上了平城的大学，毕业以后顺势留在平城工作，也找到了男朋友，两人感情顺利，很快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两人结婚第一年，女儿就把钱天华夫妇接到了平城，夫妻俩在平城摆摊做一些小生意，可以常常见到女儿的同时也不会过分打扰他们。

　　然而变故在女儿结婚的第二年发生了。

　　婚后半年，女儿便检查出自己怀孕了，两家自然高兴，关兰尽心尽力照顾起怀孕的女儿来。

　　预产期前几天，女儿肚子突然发动，钱天华夫妇没有第一时间被通知到场，只因当时女儿婆家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了这一胎是个女孩儿，而且医生说胎位有些不好不能选择顺产只能剖腹，婆婆顿时对这一胎的不满达到了顶点，不愿让人通知钱天华夫妇节外生枝，并且强硬要求女儿不管怎样也要顺产，而女儿当时已经被产前的阵痛折磨得痛不欲生，再加上婆家当时所有人包括丈夫在内的冷漠态度，突然心存死志，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撑着用最后的力气跳下了楼。

　　当钱天华夫妇终于知道情况以后，一切都已经太迟了，他们的宝贝女儿带着自己未出世的女儿离开了人世。

　　关兰一度悲痛欲绝，后来夫妻两人将女儿婆家告上了法庭，得到了应有的赔偿，只是他们的女儿再也回不来了。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年，钱天华夫妇对这件事的态度已然没有当年的激动，但从他们的语气中就能够听出，他们对已故的女儿仍然抱有亏欠和悲恸。

　　房悠等人听到这种事情心里都不好受，他们并没有轻易出言安慰，只是陪着他们一起沉默。

　　不多时，六人一路走着就到了浅溪镇。

　　这一路上遇到了两个较小的变异植物，都不需要楚曜出手，陆淼淼和黄宏鑫顺手就给灭了，两人还勤勤恳恳地将变异植物都捡回来打算带回去换积分。不清楚四人底细的关兰见到这两人的实力之后，就对他们更加放心了，只是他们捡变异植物尸体的行为稍显怪异，她忍住没问出口。

　　“到了。”房悠回过身同两人说，脸上的微笑恰到好处：“欢迎你们来到无忧公寓。”

　　钱天华夫妇好奇地打量着这座房子，发现这房子居然完好无损，就连墙灰都没被蹭花，屹立在周围几片房屋废墟中，相当惹眼。

　　“这房子……”

　　房悠一听就明白他们的言外之意，笑着解释道：“你们一定是奇怪为什么这座房子没有被变异动植物破坏吧？因为我给这座房子加上了保护罩，可以防御所有变异动植物及异能者的任何攻击，甚至未经我允许进入的人根本无法踏进这座房子。”

　　钱天华夫妇目瞪口呆，他们从没想过这世界上居然还有此等能够免疫所有异能攻击的异能，根本是想都不敢想。

　　“进来看看吧。”

　　房悠将钱天华夫妇邀请进屋，首先给他们介绍了房子的基本布局，又带他们看了眼三楼的房间，最后才是详细为他们讲解客厅两台怪异机器的妙用。

　　“要在我们无忧公寓住下来成为我们的房客呢，首先需要签署一份房屋租赁契约，并不需要支付任何押金，签署契约之后即可享受房客所有的权利，即享受一个安全温暖的住房环境，并且能够享用公寓所有功能区，还能通过劳作赚取积分，用积分在房客商城购买商品。”说到这里，房悠叫了陆淼淼一声：“淼淼，你刚刚打回来的变异植物呢？换成积分给钱叔和兰姨看看。”

　　“好嘞！”

　　陆淼淼得令上前，推着装在购物车里的变异植物走到兑换中心前，一边将变异植物搬进兑换中心的大黑洞里一边跟钱天华夫妇解释：“这个大家伙是我们这里的兑换中心，可以将打回来的变异动植物尸体扔进去兑换积分，变异动植物扔进去之后再将手掌按上去扫描，积分就能到个人账户中了，就像这样——”

　　说着，陆淼淼就把自己的右手放到了扫描器上，“嘀”声提示音过后，面板上显示出陆淼淼目前的积分信息。

　　【房客陆淼淼：现有积分[13462]，兑换物品[1]，共获得积分[1780]】

　　将变异植物兑换成积分之后，陆淼淼就转而拿着这些积分打开了房客商城。

　　“这一台机器便是房客商城，操作非常简单，只需要在各个商品类别中将自己想要的物品加入购物车，而后再统一进行结算，再摁个手印支付积分就好，非常简单。”

　　陆淼淼给两人解释完两台大机器的作用，又一次刷新了钱天华夫妇对新世界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