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山夜戏
第26章 成长值26%
奚奚干了两口, 没舍得放下，最后两人给她买了两幅冲水喝的肠胃调理药剂。
路星檀：【啾咪啾咪，哥哥们好了吗？我在外面买好奶茶等你们了哦】
江慈低头回消息, 和时肖一起带着奚奚向外走。
路星檀递过来两袋满冰的泰式奶茶，和普通杯装的不同, 这次的是系袋的, 装在印满泰国标志性建筑物的纸袋里。
时肖静静看着这两杯奶茶, 一杯给了江慈，一杯给了奚奚, 而他, 空空如也。
时肖：“……我的呢？”
路星檀迷茫了一瞬：“你配喝奶茶？谁家明星喝奶茶啊。”
时肖想到自己即将堆满的日程, 默默闭嘴, 他确实不配。
但他环视着周围所有人都嘬奶茶的表情, 贱嗖嗖地非要喝奚奚的。
奚奚：O.O
哥哥又来抢我好吃的了, 我不要和他玩了。
她哒哒逃窜，嘴里没忘猛嘬两口, 试图在时肖动手抢之前, 全部喝掉。
俊男靓女的组合，吸引不少目光，好在时肖捂得严实, 认出他的人没有几个。
几人鬼鬼祟祟溜进宠物交易展览厅, 在经过消毒洗手后, 戴上这里分发的口罩, 让奚奚自己前去观看两边玻璃窗内的不同小动物。
这里开放时间是早十晚九，他们进来时将近晚上六点, 人流量比白日少了些, 想看的宠物都可以去摸一摸。
奚奚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幼小毛茸茸, 东瞅瞅西看看，像电动小马达，检阅一切。
剩下三人在后面同样左看右看，所过之处，所有动物安静如鸡，龟缩在笼子一角，尽可能缩小体型。
“卧槽！这狗怎么了？”
“啊啊啊，我家鹦鹉突然闭嘴了，它不骂人了。”
“诶？我家的也不打架了。”
“……”
不少地方都传来疑惑的窃窃私语，三人大摇大摆的姿势一顿，心虚望天，带着奚奚向人堆里走，免得太过引人注目。
他们的妖力基本都刻意封住，平时看起与常人无异，甚至连人类当代的检测设备，也瞧不出大的问题，除了成年期的大妖要每隔几十年重新更换身份，在世界中有声望的名妖，还要隐遁许久，直到世界上更换一批人。
人类成长中，某些感知在不断退化，动物则没有消散。
这个规则，在千年来被人类不断观测，并写出天灾预警等流传颇光的谚语。
三位成年大妖，单独走出一个，它们或许反应不会如此大，但成群出现，很快让场内弥漫出一股肃静的紧张气息。
奚奚还没有察觉到，她只感觉，这里的猫猫狗狗们都好乖，揣着自己的毛爪子，用无辜漂亮的透彻圆眼睛，或警惕或撒娇地观察过往来去的所有人。
奚奚蹦蹦跳跳地走了一段路，忽然像被什么吸引一般，哒哒跑到一家店铺，在一排透明玻璃橱窗前驻足半晌，踮起小脚，小爪轻轻按在玻璃柜门上，包子脸也贴上去，表达奚总的肯定：“好漂酿。”
里面是只肉嘟嘟的银渐层宝宝，只有两个月大，正在矜持舔爪。
见到有人来到自己面前，放下爪子，倒地卖萌撒娇，然后猫脸一呆，一副智商不太高的懵懂样子。
奚奚小动物般的直觉开始作祟，她在面前的小猫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很亲近的波动，迷惑地把自己包子脸贴得更严实了。
能在这里交易的宠物们多是带有血统证书的，价格昂贵，里面的工作人员见到奚奚，态度温柔地走过来，和她介绍玻璃柜中的小猫。
“它今天两个月，是双血统的小猫咪……”
江慈这时也带着时肖与路星檀走进来，看见奚奚全身趴在猫屋上，毫无道德地统一在兜里掏了掏，疯狂拍摄丑照。
他们想混搭素材，做出个幼崽迷惑行为大赏。
奚奚毫无知觉，撅着小屁股左右观察，声音贴在玻璃窗上有点瓮声瓮气：“哥哥，我想要这个小猫咪。”
江慈过去，和工作人员说出购买意向，打开玻璃窗的锁，将它抱出。
小小的一坨，浑身上下溜光水滑，毛爪子细嫩到没有茧子，被抱出来也一动不动，懵逼注视所有人。
江慈垂眸翻了翻，忽然来到时肖和路星檀中间，让他们看看。
时肖稍加挑眉。
路星檀：“摩多摩多。”
她举起猫崽左右观察，感觉有点开了灵智的样子，比一般的动物聪明。
江慈也如此觉得。
这个世界上，除却他们这种天地生养，出生就是人形的神兽们，也有不少独自修行的仙家们，东北地区更是拥有相对完善的萨满文化，即是所谓的五大门，胡黄白柳灰，可以吞吐日月精华，修成人身。
当然，这只是颇具代表意义的五种生灵，其余成精的也有，类似于收容所中的邓鱼，就是菩萨道场前放生池里的一条鲫鱼精。
江慈接回猫猫，把它扒拉来扒拉去，准备去刷卡付钱。
猫猫还处于震惊状态，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在江慈手中抱爪卖萌，疯狂撒娇。
它被这里关了半个月，知道卖不出去的猫猫，会被沦为繁育机器，但它拥有双血统，售价昂贵，大部分都是好奇地看看镇店之猫。
它和爪卖萌了大半个月，无一人有意付款。
直到今天，它察觉到了不同，面前来了个还不太会隐藏妖力的小妖怪，然后又来了三个大妖怪。
原来，它等的就是这一天！
猫猫在江慈怀里滚来滚去，花样展示自己的温驯乖巧，求着被带回家。
江慈：“……行。”
标价很高，近乎大五位数，但合约规则也极为详尽，若购买期内出现问题，支付所有医疗费，医治无效死亡则返还全款，常见却又死亡率极高的猫瘟、猫腹水全部包含在里面。
工作人员热情介绍：“请问您需要疫苗接种吗？我们可以替您预约□□的，还有绝育服务，嘎蛋是医院标准价位的七折。”
猫猫身体一僵，两爪悄悄缩起，安静乖巧地揣手蹲。
江慈阴恻恻一笑，刷卡买了，连带着买了养猫的一切日用品。
三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回走，奚奚自己抱着新买的小猫，和它举高高，但它总是身体蜷缩，透露出一点猥琐。
“哥哥，我想给它取个名字。”奚奚来到江慈腿边，微微昂头期待说道。
时肖闻声瞄了眼隐约有点智商的小猫身上，如此不羁的态度宣告这个世界它的新名字：“狗蛋。”
江慈拿起自己手中的绝育签字单，“不是狗，没有蛋。”
猫猫最佳绝育期是六至八个月，它还没到年纪，只是提前购买，到时直接带去这里合作的宠物医院就好，并不麻烦。
奚奚迷惑念了一遍，小脸发懵，直觉告诉它，这不是个好名字。
路星檀明显有点做姐姐的觉悟，想了想，问奚奚，她喜欢什么，就可以给小猫取什么名字。
奚奚表情认真，霸总气息开始外露，小脸很是严肃：“奚奚喜欢钱。”
她想做完美龙宝宝，努力赚钱把自己的洞穴装饰成布灵布灵的童话世界。
三人：“……”
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清新脱俗的东西。
路星檀想了想：“那就叫钱多多吧。”
奚总很满意这个名字，竖起小小食指，表达了自己的肯定。
刚开灵智不久的钱多多，就这样住进了江秉临的豪华大别墅。
猫窝放在一楼客厅，江慈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本《教学知识与能力》，又掏出配套的《综合素质》，静静看了一个小时，然后喊来撅着小屁股玩逗猫棒的奚奚。
他面容严肃：“家里很穷。”
奚奚竖起自己的小小食指：“送我去打工。”
江慈：“……”
“不是。”他认真道：“你喜欢钱多多吗？”
奚奚和爪点动小脑袋，透明澈亮的杏眼满是亮光，她也有陪她玩的小朋友了，她好开心。
江慈的黑眸深邃，毫无道德地诉说真相：“它可以活的时间相比于你，只是很短很短的一截，你长大了，它可能就会死掉。”
当然，这是它没开灵智的前提下。
现在，钱多多来了江家，在他们身边，总比野路子的修行方式要好，只要勤奋点，就没有问题。
但这些，显然没有告诉奚奚。
奚奚听到钱多多要死掉，杏眼逐渐蓄泪，可怜巴巴地搓着小爪子，下一秒就要掉泪珠。
江慈正色道：“但是我有办法让它可以一直陪你，你只要攒钱，给它做个嘎蛋手术，它就能多陪你很久，你们可以一直做好朋友。”
奚奚想到前半句，声音都带上哽咽：“可是我们很穷。”
江慈摸来路星檀的帆布包，翻出里面的钱夹，找了半天，翻出个做公交的钢镚，交到奚奚手里。
“你以后每天乖乖吃饭，自己整理床铺，自己穿好衣服，同时在幼儿园里不吵不闹，认真学习，就可以得到一个钢棒，你攒一年，钱多多就可以去嘎蛋了。”
他还没忘补充：“钱是自动出现的，不是哥哥和姐姐的，这是天使的赠予。”
“你能做到吗？”江慈对她道。
奚奚天真地点了点包子脸，她跑去抱住地板上缩成球的钱多多，小声道：“我会带你努力嘎蛋的。”
钱多多摊平四爪，猫猫落泪。
晚上，奚奚不知道想起什么，钻到路星檀的怀里，搭爪说道：“姐姐，我会努力把你蛋嘎了的。”
她想让家中所有人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路星檀美目微闪，咂咂嘴说道：“姐姐没有蛋，你去找哥哥。”
奚奚说做就做，抱着玩偶来到江慈房间，又来到时肖屋子里，强烈要求，要给他们蛋嘎了。
江慈：“…………”
时肖：“…………”
两人表情都有一瞬间的空白，试图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