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酒棠
这想法来得突然，甚至十分莫名而古怪。
但他心里就是无法控制地这么想着。
又过了一段时间，景川那边已经过了一半的河面。
其他人要么是艰难地跟在后面，要么已经落入水中。
总之，都带着那么几分狼狈。
除了——景川。
而到了这个时候，季阳等人终于也意识到了不对，再说不出先前的那些话。
从一开始到现在，景川非但没有如他们所料的失败，反而好像还、还更强了！
因为他的速度，根本没有变过！
要知道，越是靠近汨罗山，所遭受到的阻力就会越大。
正常人的速度，都会随之逐渐变慢。
但...景川没有。
他一直保持着同样的速度。
在某种意义上而言，随着周遭环境压迫力量的增强，他却依然能维持这样的水准，的确是实力还在不断上涨的最有力的证明！
季阳将扇子收了起来，一贯带着笑的脸上，此时已经一片严肃。
若是仔细看，还能瞧出他眼中蕴含的几分紧张与不可置信。
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如果还觉得景川不过是一味地激进，那才是真的蠢到家了！
他忍不住看向了萧明胤，却见他脸上神色并无太大变化，好像...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一般。
“殿下，那景川——”
季阳斟酌着开口，一时间却又不知要说些什么。
其他人也都沉默了下来，除了尽力渡河，什么也做不了。
但他们心里，其实都在徘徊着一个念头——今年这期末考核的第一，可能...未必属于萧明胤。
季阳最终还是将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萧明胤从头到尾神色都未曾怎么变化，唯有那越发紧绷的下颌，显现出他心里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这般平静。
......
对于这些，景川是丝毫没有在意的。
其实他可以听到那些人的议论。
无论是最开始的嘲笑讥讽，还是后来的震惊感叹，他都知道。
但他并不关心。
眼下，他只想尽快赶到汨罗山。
也不知曦儿那边是否顺利？
第489章 骄傲
对于这一点，其实景川心中并不十分担忧。
他很清楚她的天赋与坚韧。
如果她都不行，那么这整个南山学院，也没几个人可以做到了。
......
夜曦玥和那几个人的距离逐渐拉开。
周围渐渐也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
她飞快地看了一圈，见到更多的人跟了过来。
风离钟出现之后，所有人都开始往这边赶。
而那时候，夜曦玥等人正好就在清风河河边。
距离汨罗山，不过一河之距。
所以她们这说是第一批也不为过。
到底是占了几分先机。
等那些人意识到问题所在，开始往这边追赶的时候，她已经横过了好一段距离。
此时，河面上的人多了起来。
但夜曦玥已经过了三分之二，堪称遥遥领先。
后面那些人看得一阵眼热。
一方面他们震惊于夜曦玥明明是新生，居然这般领先，另一方面也在暗暗惊叹，果然是能将整个帝都搅得乱七八糟的存在，即便是在这里，也还是一样可以轻易惹起风浪。
当然，也有很多人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灵师。
要知道，就算是灵王，都未必能孤身一人顺利渡过清风河，何况是夜曦玥？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看着那道坚韧笔直的身影，众人终于逐渐意识到：她比他们想象的，更强！
......
夜曦玥在最前面的位置，无人看到她此时的模样。
实际上，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额头也早已经遍布细密的汗珠。
一阵阵脱力感从四肢百骸传来。
她知道自己的灵力几乎已经消耗殆尽，此时不过是靠着最后一点顽强的意志在支撑。
但这清风河，还有最后的一段相当长的距离。
自从第一次主动提出帮忙被拒绝后，宋峥也没有再开口了。
他很清楚夜曦玥骨子里是十分骄傲的。
如果可以，她还是想靠着自己的力量，赢得这一次的考核。
对于这样的品性，宋峥当然是极为欣赏的。
但...就是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做到了。
夜曦玥再次挥出一道灵力，纵身一跃！
正在这时，她眼前忽然一阵发黑，双腿一软，差点从那一块冰层之上跌落水中！
她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好不容易才稳住。
可这一下，还是让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的唇色更加苍白，眉头也紧紧拧起。
到了这一步，她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
一次两次，她或许能稳住，但后面呢？
夜曦玥眼帘微抬，向前看去。
此时，距离河岸，已经只剩下最后的一段距离。
仿佛——触手可及。
可就是这么一小段路程，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却几乎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宋峥心中暗暗叹气。
小白紧紧抓住她的衣服，蓬松的大尾巴焦虑不安地扫动着，满眼心疼。
夜曦玥深吸口气。
无论如何，不到最后一刻，她绝对不会放弃。
这么想着，她咬紧牙关，依旧毫不犹豫地甩出一道稀薄的灵力，在身前凝结成冰。
她脚尖一点，用尽所有力气一跃而出！
第490章 神秘力量
此番动作，立刻引起了后面众人的注意。
一时间，无数倒抽冷气之声响起。
因为——夜曦玥这一道灵力凝结而成的冰层，距离她极远！
之前她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稳妥，每个冰块之间的距离都是一样的，然而现在，中间的距离最少扩张了三倍不止！
大家都看得出来，夜曦玥先前的那个跃进距离，已经是她的极限。
毕竟她灵力不够充沛，只有减少出招的频次，才能勉强支撑。
现在看来，她的确已经是强弩之末，距离河岸还有这样遥远的一段距离，她竟也敢如此冒险。
这也说明，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所以——只能如此拼命一搏！
她很有可能连灵力都无法凝聚了，自然也无法再出招。
可——就算她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那个距离，绝对不是她能成功跨越的。
哪怕现在大家都看不到她的脸色，也能猜到，不会好看到哪儿去。
一些人已经低声议论起来。
“...夜曦玥真是疯了！中间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就算是灵师巅峰都未必能过去吧？”
“谁说不是？我记得她前不久才刚刚突破灵师，肯定是不行的。”
“她的动作真是够快的，明明是新生，居然还抢在了咱们前面！最关键的是，她没有和任何人联手，也坚持到了现在！这战斗力真是...堪称恐怖！就算今年她不能成，明年这个时候，青云榜的前三甲，怕是定然要有她的一席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