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酒棠
“原来如此……”
上官凝恍然，随即又勾起唇角，笑着看向玄海长老，调侃，
“玄海长老，您这三位徒弟，可真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人了。”
第1980章 攒嫁妆
玄海长老一共就收了三个徒弟，结果一个比一个厉害。
裴青羽就不说了，现在又来一个慕司寒。
更不用说即将大婚的那个。
这谁看了不羡慕嫉妒恨？
玄海长老嘿嘿一笑。
“哎呀，这人啊，有时候就是看运气。你说这三个孩子也是，怎么一个比一个争气呢？”
他那嘴角简直都要咧到耳后了。
路玄长老一边捡棋子，一边问道：“你这是刚安置好就过来了？你父皇知道吗？”
“知道的，我说了是来拜访师父的。”慕司寒脸上露出几分遗憾之色，“其实本来是想早些过来，和小师妹见一面好好说说话的，可惜没成。”
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他今天当然不好再去打扰。
只能等明天见了。
“你师妹来的路上就问过你会不会来，我说你肯定来，她这才安心。不过她还不知道你身份，等明日见了，你亲自去和她说。”
玄海长老干脆地把这事儿甩给了慕司寒，而后又回到了石桌旁坐下。
“来来，咱们再来一局！”
慕司寒：“……”
他突然觉得自家师父好像很忙，而自己过来还耽误了他的正事儿一般。
上官凝本来还在想慕司寒的事儿，听到这句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
“来！”
她必须赢回来！
慕司寒看他们这阵仗，不由生出几分好奇。
“师父，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玄海长老头也不抬：“给你小师妹攒嫁妆呢！”
慕司寒：？？？
这么突然的吗？
顾淮之笑着与他言明了规则：“谁赢得多，就有资格送得多。”
说话间，他同时落下一子。
新的一局正式开始。
慕司寒恍然：“原来是这样……”
然而那几人已经重新投入到了棋局之中，没人顾得上他了。
慕司寒想了想，看向一旁站着的宋峥：“宋峥前辈，您……不参加吗？”
按理说这位应该也挺想参与的吧？
宋峥手负身后，怅然望天。
“哎，其实我也想……可惜囊中羞涩。”
慕司寒一愣，而后出声安慰：“这个没关系的，小师妹她不是——”
话没说完，就被宋峥打断，一声长叹：
“我的东西早就全给她了，现如今只剩下几两碎银，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慕司寒：“……”
大意了。
宋峥抒发完毕，这才扭头看向慕司寒，抬了抬下巴：“不过你倒是可以去试试。”
路玄长老往这边看了眼，问道：“司寒也来？”
慕司寒脸上浮现几分犹豫：“这……是不是不太合适？几位都是司寒的长辈……”
玄海长老顺嘴问道：“真的不来？”
慕司寒顿了顿，终于道：
“那……就试试？”
……
一个时辰后，司寒再次谦虚道：“承让。”
寂静。
看着棋盘上的残局，上官凝终于忍不住瞟向玄海长老。
——你这二徒弟怎么回事儿！一点儿不知道让着长辈！
玄海长老也是气地吹胡子。
——我怎么知道他这样！以前这小子跟我半斤八两啊！
终于，眼看司寒还要继续，玄海长老抬手挡了一下：
“咳，司寒，你这次来得匆忙，应该也没带太多东西，要不就这样算……”
司寒诧异抬眸：
“师父，您放心，我如今是太子了，拿这点东西还是没问题的。”
第1981章 我又没说一定要守约
“……”
玄海长老磨了磨牙，强行将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慕司寒道：“那……继续？”
玄海长老很想直接下逐客令，但这毕竟是自己徒弟，何况这事儿一开始还是他们主动提的。
他现在无比后悔刚才多的那句嘴！
就这短短时间，慕司寒已经重新开了一局。
他脸上带笑，语气恭敬客气：
“请。”
……
时间流逝，夕阳西斜。
慕司寒终于起身离开，冲着几人弯腰行礼：
“承蒙几位前辈手下留情，司寒感激不尽。”
玄海长老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你、你赶紧回去吧！明日就是大婚典礼，你身为天冥太子，也有得忙呢！”
慕司寒赞同颔首：“师父说得对，是得尽快回去把东西清点一番，明日好送小师妹风光出嫁。”
玄海长老：“……”
走！
赶紧走！
等慕司寒离开，玄海长老按了按太阳穴。
“真是师门不幸……”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小子这么多小心思！
关键时候，连自己师父的面子都不给！
他侧头一看，瞧见路玄长老正慢悠悠地捡棋子，忍不住道：
“路玄，你刚才怎么不知道帮帮忙？”
其实他虽然嘴上不愿意承认，但心里清楚路玄长老的水平是高于他的。
但凡刚才路玄能给他多递几个眼色，他也不至于输得这么惨啊！
旁边的上官凝也一脸哀怨地看着顾淮之。
“顾淮之！你是不是故意看我笑话的？”
顾淮之举起双手：“凝儿，不是你说观棋不语真君子的吗？”
他下棋的时候，上官凝在旁边各种指挥和建议，但轮到她上去的时候，就不许旁人多一句嘴，实在是霸道得很。
上官凝一噎，自觉理亏，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
“……那你也要见机行事的嘛！这么多年了，这性子怎么还是这般古板！”
顾淮之想了想，安慰道：
“没关系，我们今天其实也赢了不少次，回头尽量往好了挑就是，这样可行？”
上官凝扁扁嘴。
“……好吧。”
路玄长老已经将棋子和棋盘都收了起来。
玄海长老想了想，还是不服，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