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腊月初五
那就是……终身不育。
他替我挡的那一下,伤到了要害处。
以后不仅不会生育,还无法人道。
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安盛直到出院的那一天,我还是告诉了安盛真相。
可安盛得知后很平静,只是笑着说幸亏伤的不是我。
我知道安盛喜欢我,但没想到这么喜欢。
可纵使安盛再喜欢我,我们年少时的情谊也变成了泛泛之交。
医院的门口,安盛望着欲言又止。
可看到旁边的司螣,还是转身离开了。
看着安盛昔日那意气风发的背变得有点佝偻,我的心里有些不好受。
“别看了!”
突然,司螣冷声开口。
为了方便陪着我照顾安盛,司螣褪去了妖艳的红衣,换上了白衬衫和蓝牛仔。
剪了一个利落的短发,显得格外的阳光帅气。
“司螣大人,你吃醋啦?”
我勾住司螣的小拇指,试探性的开口。
“吃醋?他配让本君吃醋吗?”司螣低下头,捏住我的脸。“为了母亲就伤害喜欢的女孩,很明显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妈宝男!我家年豆包人间清醒,是绝对不会喜欢妈宝男的!”
看来最了解我的,还是司螣。
因为顾念着年少时的那点情分,也顾念着安盛是因我而受伤,所以我才一直照顾着他。
现在安盛痊愈了,剩下的时间就全都是我跟司螣的了!
“司螣大人,我们……”
正说到这,一个身材魁梧、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请问是年岁岁年小姐吗?”
“是!”我下意识的点头。
“我是家和事务所的律师,这是我的名片!”
男人说到这,拿出一个档案。
“我是受朝华生前所托,过来公布一下遗嘱!”
“遗嘱?”
“朝老先生早在生前就去事务所立下的遗嘱,将朝氏制药的股权全都赠予年小姐!”
什么?
老爷子把朝氏制药给我了?
开什么玩笑?
最应该继承他产业的,不应该是朝暮年吗?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朝氏其他产业被充公!唯一留下的,只有朝氏制药!”
“我不要!”我果断拒绝。
“可是年小姐……”
“我没有权利拒绝吗?”我打断律师的话。
“当然有!”律师点头,“但是朝华先生生前特别嘱咐过,如果您不接受朝氏制药,那么朝氏制药将会就地遣散,朝氏的数万名员工就会集体失业,到时候会害得很多家庭还不起房贷,最终导致流离失所、妻离子散!简直是……人间惨剧!”
我,“……”
这个老东西,分明是想让我骑虎难下!
“朝暮年呢?”
终于,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之前老爷子故意借我的手杀死自己,就是为了不让朝暮年爱上我!
这样也好,反正我也不喜欢朝暮年。
“朝暮年没有继承权,并且已经下落不明。”律师淡淡开口。
“那么我能把股权转给别人吗?”
想了想,我望向律师。
“不可以!”律师果断摇头,“但您有委以重任的权利!”
“行!那我现在正式委托你聘请安盛作为代理董事来替我打理公司!”
……
天是蓝的,花是香的。
而人行道是……粉红的?
看着被刷成粉色的人行横道,以及心形的红绿灯,我愣了一下便恍然大悟。
抬起头望向广场的大屏幕,上面赫然写着‘七夕’两个大字。
七夕,我们中国人自己的情人节。
是我和司螣的,第一个情人节。
司螣牵着我的手,径直往前走去。
修长的影子,将小小的我紧紧的罩住。
恰到好处的,挡住炽烈的阳光。
可纵使身处阴凉,我的心却因为狂跳而燥热无比。
看着那些捧着鲜花,笑靥如花的女孩们,又酸又嫉妒。
以前这种日子,我最不屑一顾。
身为单身狗的我,最讨厌别人秀恩爱撒狗粮。
可现在……
呜呜呜,我也好想收到司螣大人送的花。
“司螣大人……”
等过了马路,我硬生生的刹住脚。
司螣转身,低头望我。
“怎么了?”
“那个!”
我伸出小拇指,轻轻指了指。
“什么?”
“花花……”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花?”司螣说到这,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本君对花过敏!”
我,“……”
过敏?
那算了!
蛇就是比人敏感,我应该体谅才是。
“司螣大人,今天几号?”
我想了想,再次试探性的开口。
据说七夕表白的话,两个人下辈子也会在一起呢!
“8月4日!”司螣果断道。
“那这个日子是不是有些……特别?”
快表白!快表白!
表白完了,就可以亲亲了!
司螣好看的眉梢,瞬间蹙紧。
茫然了一会,突然睁大眼睛。
“本君知道了!”
“司螣大人……”
“再过几个月本君就该冬眠了!”
我还没来得及兴奋,司螣突然一脸严肃道。
冬……冬眠?
我的春天刚来,司螣的春天就结束了吗?
“怎么了年豆包?小脸都鼓起来了!”
司螣关切的伸出手,轻轻捏住我的腮帮子。
“没事啦!”我重重的叹息。
“没事就好!”
司螣点点头,拉着我继续往前走。
这就是传说中的直男吗?
简直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