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日成晶
但是李扶光把她一抱起来,秦妙言一怔,因为她感觉到了他那堪比她大殿扶手雕花一样的盘龙柱。
秦妙言瞪着他一时语塞,双手按在他肩上,有些哭笑不得道:“我刚才在喝水,到底是什么触发了你的突然间发.情?”
她从前那些小宠,都是在她来了兴致的时候去逗弄,也有那么一两个会讨她欢心,她还交往过合欢宗的一个比较出名的男修,万种风情,却不会过分秀气,男子气概很足。
他那么会勾引人,秦妙言也不过和他几夜欢好,在一起的时间都不足两个月,秦妙言那时候分手还有些意犹未尽,因为对方确实很会搞情调,每一次都是水到渠成恰到好处。
但是总结起来,就是她身边没有断过人,却有时候好几个月加起来,都没有这三两天的工夫做的多。
“你等等……你真不吃饭吗?”
李扶光犹豫了一下,但是很快把秦妙言抱得更紧,直白道:“想先弄。”
他胡乱地亲吻秦妙言的脸,一下比一下更急切。
手上三两下把自己衣服撤掉,拉着秦妙言的腿一拽,说道:“我中午就想,但你先是生气,后来又不开心……”
秦妙言闻言捏住了他到处乱嘬的嘴,捏成了鸡嘴的形状。
他中午就想,可他们早上分开之前明明还有一次来着。
秦妙言的神情微微挣扎地看着他片刻,而后身上一凉。
李扶光低头,秦妙言抽了口气。
床幔无声落下,夕阳斜斜映射进来,慢慢地顺着地面攀爬到屋内的摆设之上,最终暖黄洒满了整间屋子。
桌子上的水杯倒了,水只喝了一半,剩下的滴滴答答湿润了一小片地面。
啪嗒,啪嗒。
轻微至极的声响,伴随着急切的嘬吻声。
秦妙言双眼微微眯着,眼圈有细细的血色爬上来,像逐渐被阳光填满的屋舍。
她十指被紧紧扣着,双眼和唇舌一起,被李扶光时时刻刻捕捉、纠缠。
她其实没体会过这种感觉。
这种被另一个人渴望,被急迫地需要,被用一种让她觉得有病的力度死死勒着,又听着旁人在她耳边一声声莺莺地叫着。
被这种完全不属于她自己的炙热情感充斥着、包裹着,她有种将要溺毙的错觉。
李扶光高大的身形,完完全全地将秦妙言笼罩住,但是只要她一甩巴掌,他又自动将她托举起来,调转位置,任她居高临下,指点江山,像供奉一尊天神,捧着她将她送上巅峰极乐。
终于能吃晚饭的时候,秦妙言坐在桌子边上,外面的月亮已经挂上了树梢。
秦妙言整个人都透着纵.欲过后的懒散,长发披散几乎到小腿,衣襟松松散散,上面虽然并未留下任何的痕迹,因为茧魂境修士的身体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留痕。
但是被犬牙细细硌过的滋味总不是虚假的,好似还留在皮肤上。
李扶光在她对面大口吃饭。
秦妙言端起碗,凑到嘴边,又“啪”地放下,皱眉说:“你的腿我看也别治了,这不是很能耐吗,什么也不耽误,到时候长歪了,正好都打断了扔到城里去做乞丐讨饭!”
李扶光动作连顿都没有顿一下,只是在碗和脸的间隙中,看了秦妙言一眼。
秦妙言又拿了筷子夹菜,夹了却没吃,狠狠丢自己盘子里。
终于“爆发”了,说道:“你吃什么吃!”
“就知道吃,是小时候没有吃过奶吗?!”
“咬的我现在还觉得有蚂蚁爬!”
“别吃了!”
“蠢狗!”
“你烦死了!”
秦妙言把李扶光的碗抢下来,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开心了。
李扶光把头顶的饭抓下来,顿了顿后,又重新盛了一碗。
然后半夜上床睡觉的时候,又把秦妙言吸得心烦,被踹到了地上。
他确实没有吃他母亲奶的记忆。
他这不是没见过,实在稀奇嘛。
秦妙言又长得格外的波澜壮阔。
他半夜三更在床边上央求着,一宿也没能上去,就在脚榻上睡了。
第26章 成个屁的婚
两个人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后, 李扶光虽然也还是很闹,但是他开始变得特别听话。
秦妙言让他怎样他就怎样,除了精力旺盛过头, 经常索求无度之外, 几乎和秦妙言之前的小情人和小宠一样听话了。
秦妙言叫他李郎, 让他扮演李曦, 他除了比较奇怪地问过一句“我现在和你有了关系, 再扮演你哥哥你心里不会觉得奇怪吗?”
被秦妙言一句“我分得清, 是为了治疗心魔。”给含混过去,他就再也没有提出过质疑。
两个人很是如胶似漆地过了几天,秦妙言还让李扶光扮演皇子侍卫, 玩了一次人间私奔。
把她曾经在宫变当天,一夕之间天翻地覆人生断线的遗憾也给补上了。
之后两个人便暂且在西邻国的国都滞留,秦妙言把谷内的事情都交给了三个弟子,和李扶光在西邻国各处游玩。
他们是修士, 无需乘坐车马, 一个地方待腻了,只要御剑而行,眨眼之间便到了下一个城镇。
他们在闹市看戏、在最好的酒楼畅饮、在山中不用灵力,而是用弓箭追踪猎物、伪装成寻常夫妻的样子, 跑到人家的婚礼上去扮演娘家亲戚蹭饭。
也在暴雨的天气里, 在山顶一处幕天席地的温泉池中颠鸾倒凤。
冰冷的暴雨砸进热气蒸腾的暖泉,天地之间都弥漫起了氤氲的白雾, 他们抵死缠绵, 秦妙言仿若体会到了身轻如燕, 扶摇直上九重阙的癫狂。
秦妙言带着李扶光把人间享乐之事尽数体会一遍,而李扶光每一天都在成长, 他接受尘世的速度,同他修炼的速度不相上下。
他开始懂了很多东西,知道了何为人间疾苦,何为奢靡无度。
他会和秦妙言一起怜市井苦弱,也和她一起借驱除邪祟的借口,惩戒恶贼。
他每一天都让秦妙言觉得新奇,他总是学了点什么新鲜的东西,就迫不及待地先要和秦妙言尝试。
在秦妙言一时兴起,带他逛了一次花楼之后,他甚至学会了将他那一腔无处安放的热情,具象成了一个名为“爱”的形容。
他每天都用从勾栏女子那里学来的话,对秦妙言说:“我爱你。”
也每天都会用从嫖客那里学来的床笫浪语,对秦妙言说:“你是我的心肝儿,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秦妙言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活活被恶心得跳起来踢他脑袋。
但是李扶光有一种非常神奇的魔力,那就是无论他说出口的话多么的荒唐孟浪,只要你看着他的眼睛,都不会怀疑他是在哄骗你。
他那双眼,清澈得哪怕深深沉溺在欲海之中,也依旧让你能清晰地从那其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纯净得仿佛只看得见你,只容得下你一个人。
到现在他开口闭口的心肝宝宝,秦妙言已经能够面无表情地答应了。
就如同此刻:“宝宝,起来吧,外面的雨停了。对面的包子铺子开了,我闻到了特别香,我们一起去吃。”
秦妙言这个五百多岁的宝宝,在床上翻了个身,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奓着一头支楞巴翘的头发,看着李扶光道:“半个时辰。”
秦妙言一脸活鬼一样地瞪着他说:“我才睡了半个时辰,我天亮才睡下的!”
“虽然我是个修士,可是我要睡觉的祖宗……”秦妙言觉得李扶光哪里都好,最近也越来越会照顾人,他迅速成熟稳重起来,朝着秦妙言喜欢的那个方向飞速发展。
每一天都看他更加顺眼一些。
两个人在外面玩的一应衣食住行都是他安排,连秦妙言的贴身里衣都是他在洗。
就是不知餍足这点有点烦人。
她理解雏可能对这种事情新鲜,但是一个人如果被另一个人碰一下,瞪一眼都会顶天立地,那他多少是有点毛病。
秦妙言没见过这种随时处于发情状态的小畜生,此时此刻满心的怨气,不加遮掩地对着李扶光发。
“你自己去吃,你吃一锅,别烦我!”
秦妙言说完就又躺下了,背对着李扶光,撅着把头埋起来。
客栈在二楼,下面市集已经开始有人吆喝了,再用不了多久,这条街就会人声鼎沸。
留给秦妙言睡觉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但她还是被挖了出来,李扶光抱着她说:“不是说好了今天要去南城,那边有木偶表演,你不是说要给我讲一下制作傀儡的要素吗?”
李扶光坐在床边上,把软趴趴的秦妙言拉过来,扶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秦妙言登时敏感地张开了眼睛,因为这个面对面坐着的姿势,实在是有些危险。
果然,很快她感觉到危险正在靠近。
她都不是无语,她是觉得离奇。
“把你那驴玩意收收,再乱捅,我就把你送到西村的村口,去做种驴。”
李扶光勾了勾唇,低下头亲吻秦妙言的侧脸,抱着她施清洁术道:“快点,不要用水洗漱了,一会儿第一锅包子卖没了。”
秦妙言被连着施了好几个清洁术,确实浑身轻爽,这辈子还没谁给她施过清洁术呢,她还挺受用。
虽然说她需要睡觉,但是不睡觉也不会死,体内运转两圈灵力,也就精力充沛了。
秦妙言被李扶光拉着噔噔噔地下楼,她浑身懒洋洋的,并没有易容伪装,过于娇媚的面容,加上她曼妙丰满的身材,一身曳地的长裙根本掩盖不住她的魅惑。
被从楼上拉下来的这一段路,每一步都是妩媚且懒散,眼睛也是半睁着,道不尽的万种风情,大堂里面的几个散客的眼珠子都直了。
要不是李扶光人高马大,眉目冷肃,还挂着长剑,一看就不好惹,这些人的眼神会更加放肆。
等到两个人出了门,过了街,坐在油腻腻的摊位上,李扶光这才放开秦妙言,忙前忙后地去和老板要包子。
“肉的要十八个。”
“素的要两个。”
“来一碗汤,嗯再要一点青瓜小菜。”
秦妙言手指追着一只桌子上的蚂蚁屁股戳,听到他说要十八个肉包子,嗤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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