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好想偷懒
……
好吧,看到她的同桌笑眯眯地给她让开道路,我随手指了个位置。
这就是我与她的初见。
而过了几天,我被人恶意针对了。
哈,总有些不怕死的往我眼前凑。
弱者总会欺压更弱者来证明自己是个强者。
可是……我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难道我看起来很好招惹吗?
我顺着那些人的意思来到了一个废弃的教室,那里几乎没有人,很适合我暂时抛弃身为卡佩家族的涵养跟那些草履虫般的下等人进行一番友好交流。
毫无意外。
那些人都是些废物。
废弃的教室里,人仰马翻,那些残缺的桌椅七零八碎的摆放着。
我收拾好自己,确认好身上没有沾上灰尘后便走出废弃教室,这几天糟糕的心情终于得到稍微的舒缓。
卡佩的家族训诫里没有提到用暴力解决麻烦,认为那样是粗鲁的蛮横的行为,他们更倾向于用钱解决一切,借刀杀人。
至少现在的我喜欢这样。
“刚刚那些动静是你干的?”
我背后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
少女面无表情地看向我,而她脚边却有几只撒娇打滚的猫,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力。
我看见了她右手上提着塑料袋,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对,是我。”
我也毫不犹豫地承认了,我不明白她怎会出现在这里?
她要干什么?当正义使者为教室里那些垃圾发声吗?
她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向我,素净的脸庞看起来就像是学校里那种乖乖听话的三好学生。
我恶劣地笑道:“那又怎样?”
她脚下的猫咪似乎感受到了我直白的恶意,个个弓起身子向我哈气,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就很没有威慑力。
“不怎么样,只是我的东西被你弄坏了。”
?
我有些懵。
少女继续说道:“里面有一个猫猫碗,一盆猫砂,还有我花费了一天搭建的猫窝。”
我想起来,该死,我就说打架的时候怎么会突然冒出沙子来。
我现在非常怀疑自己有没有在刚刚的打斗过程中沾上那些东西。
“而这些都被你十分钟破坏了。”
我现在明白了她眼底的是什么情绪,是无语。
身为卡佩家族继承人的我第一次遇到这种尴尬的场景,虽然事情起因是那些草履虫,可我总不能把所有责任推到那些人身上。
那样只会证明自己是个无耻不负责的小人,卡佩的荣光可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
算了,有些事情还得钱来解决。
当我把钱赔给眼前的少女,她的神色终于好转了几分,随后原地蹲下打开塑料袋,一堆猫咪围了上来。
此时,我才看到塑料袋里装着的是猫粮。
而少女趁着猫咪忘情进食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往后退。
等猫咪抬起深埋猫粮里的头时,她早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一群猫咪在原地疑惑的“喵、喵、喵?”
后面,那些被我打伤的人回家,他们的长辈来到学校闹事,想要我付出代价。
聒噪。
我真的很烦那些扭曲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眼前。
我用钱摆平了一切。
果然,族人说的很对,当你展现出超乎世人想象的财富时,你身边的人全都变成好人了。
我感受到了那些人对我转变的态度,他们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讨好,还有一丝埋藏极深的贪婪。
除了一个人,谈昭。
她依旧是我行我素的模样,迟到早退,行踪极其难以捉摸,甚至从上次废弃教室别过后便再也没有交流了。
随她。
反正我也不是很想跟她说话。
直至一件事彻底打破了平静的表面。
我的易感期提前了。
原来之前几天的烦躁都是来自于这,从我动手的那天开始,一切都有迹可循。
以往身边都会有配置好的药来抑制,可现在,突然而至的爆发直接让我毫无准备。
我拖着仅存的理智来到了废弃教室,希望等自身缓过这信息素波动最大的时间段再回去吃药。
荒败空旷的教室里安静极了,阳光里的灰尘清晰可见,空气里充满了玫瑰的香气,浓郁芬芳,它就像是伪装好成猎物的猎人,随时诱捕着无辜的路人。
一般Alpha或Beta都会被这充满攻击性的信息素给吓退,或者聪明点的会喊人过来。
反正不会是傻乎乎的直接走进去。
可是谈昭闻不到,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于是,她走进来了。
自投罗网,蝴蝶落入花的陷阱。
当我意识稍微清醒点的时候,我的牙齿已经咬着她后颈的那块软肉,反复摩梭着,试图标记着什么。
她对于我这行为感到不解,试图将我扯远再唤醒。
她本身的力气不小,但是易感期的Alpha攻击性会比正常时期高出几倍,身体数值提高几倍,比平时更加敏锐。
她挣脱失败,还被我抓住漏洞,玉白的手腕被我死死攥住。
红眸雾气氤氲,我牙齿刺破那层软肉,慢条斯理地注射自己的信息素进去。
可、可是她的信息素怎么没有?
我懵了。
一点点与自己交融的信息素都没有,我凑近她脖颈间嗅到,感到不解以及迷茫。
我不信。
她怎么可能没有被自己勾起一丝波动。
“嘶。”那是她吃痛的声音。
我安抚似的舔舐着被我咬出血滴的脖颈,这些远远不够,我想要她的信息素,想要她的全部。
点点红梅绽开,落在玉白的瓷瓶上。
她瑟缩了一瞬,稍微唤回理智的我贴近她的脸。
呼吸交融间,空气里玫瑰的香气越发浓郁。
我看见她一向冷静的眼里冒出火气,不知何时挣脱我束缚的她双手扯住我的头发往后用力一拉,语气冷淡地骂道。
“你是狗吗?”
差不多恢复理智的我轻喘着气不作声,鼻尖全是她洗到发白的校服里廉价洗衣液的香味。
可能吧。
……
那天过后,谈昭出现在我面前的次数更少了。
我甚至分不清她是故意躲着我,还是她本来很忙。
可还是会有人依旧能得到她的注目和回复。
说实话,我很嫉妒。
所以我对她的同桌说:“离她远点,否则杀了你哦~”
我成功见到那个平庸至极的女·Beta脸色变得惨白,从她棕色的眼里看到了我脸上浮现出恶劣却认真的笑意。
“好、好的。”女Beta声音打着颤回答道。
后面,我果然见到那个女Beta老实许多,再也没有靠近一步我的昭昭。
哪怕谈昭感到不对劲进行询问,女Beta也只是远远看向我一眼,随后沉默躲避着谈昭的询问。
我心里的躁动得到一点缓和,但是远远不够,我想要她的目光全都投注在我身上。
可总有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吸引着她的注意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疯狂嫉妒一切能引得她注目的存在。
我以为这是受到易感期的影响,等它过去了说不定就会好点。
可五天过去了,按道理来说,我的易感期症状早就消失了,可我对谈昭的关注却越来越多了。
我想要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从各个地方搜集关于她的信息和东西。
我几乎迷恋着所有沾有她气味的东西,一根发绳,一捆残缺的绷带,甚至喂猫的塑料带。
我知道我就像是个变态一样,完全不像是高贵的卡佩家族继承人。但从科学角度上来说,我这种行为叫做筑巢行为,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如果有她的衣服就好了,我手里紧攥着她的发绳,昏昏入睡。
……
可是,不知道是哪个贱人跟她告状了,告诉她是我在背后指使着一切。
谈昭来找我聊天,本来我还格外欣喜这天能跟她拥有独处的时间。
可她开口的第一句就让我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