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不渡穷比 第388章

作者:一呱 标签: 仙侠修真 沙雕 玄幻仙侠

  顾鼎臣抿紧嘴唇,快要被三人的相处模式笑晕了,合着这儿只有他一个正常人。

  白泽咬住掌门的脑袋,舌头没舔别的地方,一个劲儿舔掌门的脑门。掌门本就是光头,再被白泽这么舔下去,要被舔得毛囊闭合再也长不出头发不可。

  和光小声地问了句西瓜师叔,“掌门是不是头顶佛力最多?”

  西瓜师叔点点头,“掌门以前练过三花聚顶,就顶上的佛力最为精纯。”

  底下三人的眼珠子滴溜溜望着掌门的头顶,不禁窃笑出声。

  四人插科打诨一阵后,谈起正事。和光说出了她与白泽的交易,白泽知晓涅槃楼异界来魂的情报,以及跃渊界大乘期战力的事情。

  当务之急是在天曜大战之前,净化白泽体内的魔气,从它口中获知涅槃楼的情报。

  掌门保持那尴尬的姿势,伸手按在白泽嘴边,把佛力贯穿它的身体,细细检查了一番。检查过后,缓缓说道:“魔气入体很深。”

  “不过,治好不成问题。”掌门笑了笑,“接下来交给我,天曜大战前,都能结束。”

  众人又谈论了些细节问题,如何瞒住所有人,同时以此为线索,反向揪出暗中追查白泽的人。坤舆界除了他们四人,其他知晓白泽的人定然和涅槃楼脱不了干系。

  接下来,琉璃佛塔的白泽交给掌门。西瓜负责掩护掌门的行踪,同时接手掌门要处理的公案,制造出掌门忙于公务的假象。顾鼎臣负责天极界事件的汇报总结,地下城一事众人皆知,他既要说清楚贺拔六野的事情,又要完美地瞒下白泽的秘密。

  至于和光,她作为坤舆界的代表,还要着手准备诸天大会的事宜。

  经过地下城魔气一事,诸天万界都不相信天极界,于是诸天大会的后半段议程不再在天极界进行,而转为在疏狂界举行。

  离赴往疏狂界还有一段日子,和光解决完万佛宗执法堂的公务后,还要着手处理嗔怒禅的事宜。

  和光离开琉璃佛塔之后,直接前往嗔怒禅执法堂。作为嗔怒禅子,嗔怒禅主不管事儿,嗔怒禅的公务也要一概经她的手。

  被定为下任执法堂主后,她渐渐放手了嗔怒禅的权力,下交给底下的弟子去做。弟子们商量出方案之后,交由她确定盖章便可。

  当年,西瓜师叔上任执法堂主后,卸下了杀戮禅子的位置,一是力有不足,精力无法同时顾及两个方面,二是为了避嫌,作为万佛宗堂主,要公正对待每一座禅。

  和光也是如此,他日上任执法堂后,嗔怒禅子的位置也要让出来。

  现在开始,就要精挑细选下一代的弟子,精心培养她们嗔怒禅的事务。

  和光早有所闻,下一代弟子之中,实力最为强劲的是季鹰,嗔怒禅的各位前辈们也都看好他,认为他极有资质。

  可惜季鹰似乎无心禅子之位,连下任禅子的选拔战都没去,一门心思扑在天曜大战的选拔赛上。

  天曜大战除了化神期战力和大乘期战力外,还有一个金丹期元婴期混战,具体的战争规则还要等诸天大会定下,但诸天万界已经如火如荼地进行金丹期元婴期修士的选拔了。

  坤舆界也是如此,万佛宗内一贯来选拔得最多的便是杀戮禅和嗔怒禅的弟子。

  和光一边浏览公案,一边听底下的弟子们说些天曜大战的事儿。

  “天曜大战选拔赛初赛的时候,季师弟恰好被困在滨海城,没能及时赶回来。还以为他要错过了,幸好大师姐您递了个消息回来,留下了季师弟和那几名被困在滨海城弟子的名额。”

  这么一说,和光倒是想起了这件事儿,恰巧是滨海城解决异界来魂的时候,为了不让消息漏出滨海城,她下令封城了,当时季鹰和几名嗔怒禅的弟子确实被困在那儿了。

  底下的弟子又接着说道:“季师弟回来后,立马赶去执法堂参赛,拿下了金丹期头名,金丹期的弟子至今没人胜过他,西瓜堂主点名让季师弟进了天曜大战团战。

  门外的擂台,季鹰恰巧在和弟子打斗,不过片刻,季鹰已经把那弟子逼至擂台边缘。实力差距太大,就连那弟子也生不出反杀的念头。

  弟子的脚后跟悬在擂台外边,身上支不起力气。季鹰已至眼前,一掌劈开,眼见着就要把他拍下擂台。

  弟子一慌,不禁往后退,浑身失重,就要倒下去,说时迟这时快,季鹰手下一转,握住弟子的领口,抓住了他。

  弟子松了口气,正要道谢,就见季鹰咧嘴笑了笑,“拜拜咯。”又一掌把他拍出擂台。

  执法堂里,众人看见这打斗,都不禁笑了。

  “季师弟这滑头的性格,倒与大师姐年轻时有几分像。”

  和光挑了挑眉,“哦?怎么说?”

  “大师姐还记得韩少门主上嗔怒禅求禅主渡心魔的事儿吗?当年大师姐和少门主也在这擂台打过一场,大师姐还赢了他。”

  执法堂内的弟子们想起了当年的事儿,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和光皱了皱眉怎么都想不起来了,“我与他修为一直差了不少,怎么会赢了他?”

  这话一出,弟子们笑得越大了。

  “确实如此,当年您硬要和韩少门主比,还不许韩少门主降到同你一般的修为。韩少门主顾及修为差距,没怎么用魔气,只和你比试拳脚功夫。快结束了,他一掌拍飞了您,眼见着就要把您拍出擂台,您趁机扯了他的腰带。”

  “无相魔门的弟子服都是宽袍广袖,宽松得很,扯了腰带,就要走光。他一急,也扯住了腰带,把您拉了回来。您借着他系腰带的时机,一脚把他踢出擂台。”

  和光面无表情地盯着众人,“真的吗?我不信。”

  “我这儿还有留影球呢!要不大师姐亲自瞧瞧?”

  和光:......

  她连忙咳嗽了几声,摆摆手,强硬地跳过这个话题,头也不回地走出哄笑的执法堂。

  门外的擂台边,青鲨正在前排围观,认真分析学习师叔们的打斗。新入门的弟子中,青鲨的天资不是最好的,修行速度也不是最快的,但打起架来确是最狠的。

  凭借一腔不要命的狠劲儿和混血的体力,青鲨牢牢占据新弟子实力的头名,就连李禅主也夸过他未来可期。

  和光经过擂台时,青鲨最先瞧见了,正要冲上前去问候。季鹰比他更快一步,已经从擂台上闪身至她身前,一拳直直冲向她面门。

  “大师姐,请赐教。”

  和光轻笑一声,先偷袭再喊赐教,这没脸没皮的性子,倒是有几分她当年的风采。

  她覆上金钟罩,硬接了他这一拳,铮——额头皮都没破,他的手臂传来咔嚓声,似乎骨折了。

  季鹰一扭手臂,哼都没哼一声,登时接上关节,又几拳朝她袭来。

  和光浑身覆住金钟罩,全都接下了,三两下擒住了季鹰,把他压在地上。

  季鹰语气不忿,“大师姐耍赖皮,你怎么能用元婴期的修为打?你把修为降下来,咱们真刀真枪打一场!”

  和光放开他,笑道:“下次吧,我今日还有事儿。”

  说完,不等季鹰挽留,立即闪身离开了。

  擂台的打斗,整整持续了一日,日落西山,嗔怒禅的众人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回到各自的洞府,等待明日的打斗。

  季鹰说着想再训练一会儿,支走了嗔怒禅的弟子们,不过一会儿,擂台只剩下几个他们自己人。

  季鹰盘腿坐在地上,一下下揉着手臂,低声问道:“查到了吗?那玩意儿到底在哪儿?”

  几人摇头,“不,一点风声都没有,整个嗔怒禅都翻遍了,没找到一点踪迹。”

  “我约了几个执法堂的弟子,趁他们酒醉问了几句,似乎都不知道。”

  “奇了怪了,白泽真在万佛宗吗?”

  “涅槃楼任务不是说了吗,白泽魔气入体,只有佛修能救,除了万佛宗,还能弄哪儿去?”

  ......

  听完几人的情报之后,季鹰抬手打断他们的讨论,吩咐道:“找几个杀戮禅的兄弟,让他们搜搜杀戮峰。大师姐和西瓜堂主关系最好,说不定交给了西瓜堂主。”

  众人点头,笑着离开了。

  在旁人看来,这就是场嗔怒禅弟子的寻常聊天,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另一边,和光处理完乱七八糟的事务,众人得知消息,邀约纷至沓来。

  比如师父又买了几只鸡崽,让她过去喂一喂。她不用想都知道,喂完了又要帮他烧火烤鸡。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才不去给他做苦力!

  多肉又从媚门买了不少指甲油,约她过去一起涂指甲,久违地进行一场闺蜜之间的谈话。得了吧,什么闺蜜之间的谈话,肯定又是缠着她,让她劝师父给钱买指甲油。

  小五哭诉近日执法堂过多,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约她过去聊聊天。和光叹了口气,直接把邀约转给了明淡。她还想哭诉事情多呢!

  明非师叔说红袖招演了新的戏曲儿,约她一起去喝几杯。

  他不就是看到她一回来先找的西瓜师叔,心里醋了吗!哪一次回来不是这样啊!她都想到喝酒时的对话了,“光啊,是不是师叔惹你生气了,你怎么去找了破瓜,不来找我!”

  那两人不知道有什么大病!

  她要是先找西瓜师叔,明非师叔就来这么一出,强逼着她答应下一次先找他。她要是先找了明非师叔,落到她身上的就不是红袖招的酒了,就是西瓜师叔的大棒了。她都能想到那一幕了,西瓜师叔挥着柴刀,一边笑一边说,“光啊,好久没见,来陪师叔练练手。”

  她这不是被打怕了吗?

  话又说回来,那两人就不能先打一架,谁打赢了,她先去找谁不就行了,非要把锅扣在她头上!

  ......

  和光揉了揉眉心,谢绝所有的邀约,独自往洞府走去。

  诸天大会的任务着实有些累了,她只想扑进床铺里,好好休息一阵。

  刚到洞府外,就看见一个人蹲在门口,嘴里碎碎念着。背影熟悉得很,正是韩修离那蠢货。

  “要不要说啊,掌门一定要我问,好不容易过来了。”撕拉——他手臂一动,不知在扯个什么东西。

  “可是说了,容易伤感情,她不说,肯定有她不说的理由。”撕拉——手臂又一动。

  “说?还是不说?果然还是不问吧......”

  也不知他想得有多入神,都没感觉到她来了。

  和光屏住呼吸,迅速上前,一脚飞踢,直接把他踢出好远。等他屁颠屁颠跑过来,和光一看他手里光秃秃的枝条,登时傻眼了。

  合着他刚才在拔花瓣,学着话本里的样子,一边撕花,一边犹豫。

  她立即抢过枝条,又看了看落了一地的花瓣,忍不住惨叫出声,“啊——老娘的花——”

  韩修离连忙摆手,解释道:“不不不,这不是你种的花。你种的我哪敢动,这是我从地里折的野花。”

  和光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这就是我种的,把这株花从盆里移栽到地里,腾出花盆种新花。”

  韩修离神色惊慌,移开眼神,不敢直视她,“怪......怪不得有些眼熟。”

  和光哂笑一声,“你送的彼岸花,自个儿认不出来?”

  韩修离听见这话,脸色登时变了,上前一步,定定地看着她,“你养了六十多盆花,腾个花盆,腾我送的花。”

  和光一噎,眼神飘忽,一时之间不好怎么回答,这就跟手头紧把他送的礼物拿去卖了一样。

  她心里定定神,又抬起头,目光坚定地顶回去,“怪我咯?”

  “不怪你嘛......”面对她毫不愧疚的眼神,韩修离心里倒是不确定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里不禁有些慌。

  和光见状,又进一步,把他逼退一步,上下打量他一眼,“话又说回来,花好好地种在土里,还不是你拔出来的,你这幅兴师问罪的态度,想干嘛?”

  韩修离低下头,看了看光秃秃的枝条,又看了看落了一地的花瓣,低声下气地挤出三个字,“对不住。”

  和光压下心底的爽快,幽幽叹了口气,“彼岸花要用鲜血浇灌,我养了几十年,不知道浇了多少年,不知道割了多少刀,就这么没了。”

  韩修离越愧疚,干巴巴道:“我再去给你寻一颗种子。”

  “又要我喂那么多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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