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渚花晚晚
凝酥闻言,哭得更盛:“姑娘何出此言?落絮哥哥还在此处,你何苦害我!”
落絮哥哥?什么落絮哥哥?
若然转眸,望向凝酥一边的男子。
哦?就是在温泉里那位以为像回事儿、实则莫名其妙的蛮荒男子?合着他们是一伙儿的?
若然看着落絮,眸中寒冰更浓:“你刚刚看见她出手了吗?”
落絮看着若然冷着一张脸望向自己,苦笑:“并未......”
当时他被屏风挡在一旁,确实并未看见......
若然冷哼:哼,果真是一伙儿的!
看着若然这三分戏谑、七分薄凉的目光,落絮不知为何,有些尴尬。
落絮避开若然轻视的目光,上前查探凝酥的身子,发现已然伤及肺腑,不禁惊讶:“姑娘的修为竟然如此高深莫测?”
若然冷哼:“若不是有这一身修为,恐怕今日便要命丧于此了吧!”
芸筠好不容易强撑着起身,指着若然,怒声道:“你竟敢伤害天界的公主!你好大的胆子!”
若然闻言怔愣:没想到冠名六界的第一美人、天界的凝酥公主,竟然就是她!
若然仔细端详着凝酥,瞧见她生得确实美丽,却并非明眸善睐,尤其是这心肠,还没有花辞一半善良!
若然心中冷哼:生得如此姿容,简直浪费!
若然朝芸筠翻了个白眼,冷哼:“伤害天界公主的罪名我可不敢当!我说是这位公主出手在先,你们可认?”
芸筠盛怒:“我们公主好好儿的,为何无缘无故出手伤你?”
为何?
谁知道呢!
若然冷着眸子看向芸筠,反问:“你确定她没有出手?”
芸筠被若然这样盯着,心底生起一阵凉意,但面上镇定:“若非要说我们公主出手,那也是因为想要施法查探你的伤情,谁知你竟以为是我们公主要害你,竟出手将她打成重伤!我倒要问你,你是何居心?”
若然不怒反笑:“你去问问你旁边那位公子,问他是否在你们公主身上,查探出被我强制压入的灵力。”
凝酥闻言,身子几不可闻地抖了一抖,站在她身后疗伤的落絮还有什么不明白,清澈的眸光结了一层寒霜。
芸筠却不解其意:“什么?”
若然看芸筠这模样,感觉她应该是猪精修炼而成的,否则,怎会如此蠢笨不堪?
若然耐着性子解释:“你们当时双双出手攻击我,而我,不得不反击。其实也怨不得我修为较高,只怕是你们修为甚浅,并未察觉出,我出手时,将你们的灵力逼回体内。你们为何会伤得如此严重?这其中可有你们自己一半的功劳!”
芸筠闻言,大惊失色,仿佛伤到的肺腑更疼了。
还在地上伏着的凝酥,撑在地面的双手将鲜红的衣裙狠狠收紧,她低着头,瞧不见脸上的神色。
若然猜测:一定很精彩吧!
落絮静静看着前方端坐的若然,唇角微不可闻地勾起一抹笑意。
若然挑眉,吐出一口气来,随即,一脸轻松。
她若无其事地摆弄身上一席水蓝色衣裙,裙摆缓缓摇曳,好似蓝色的芙蓉绽放。
银铃一声,婉转悠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说你们家公主是好心来照看我的,可为何又将床边的姑娘打晕啊?”
落絮看着伏在若然身侧的信儿,此时她纤瘦的背影一动不动,也不知伤得重不重!
此时,落絮眸子深沉一分。
芸筠抖了抖:“这是你打晕的!”
“哈哈哈哈哈哈!”
若然闻言,“哈哈”笑出声来,嘴角那笑意冷冷绽放,好似冥界盛开最绚烂的冥花。
芸筠瞧着,心底油然而生一阵恐惧,似乎将身上的伤痛都掩盖殆尽。
凝酥狠狠瞪着芸筠,眸中喷出的怒火恨不得将她烧为灰烬:“退下!”
芸筠忍着心底的畏惧,垂首退下,并不言语。
落絮抬步上前,在若然的注视下,抬手施法,将信儿唤醒。
沉沉一声:“让你给这位姑娘换衣服,你怎的如此怠懒,竟然睡着了?”
信儿朦胧着眼神,后知后觉发现面前站着落絮,正沉声问话,气息压迫窒息。
信儿想要起身,怎奈瘫坐在床边久了,只稍稍一动,腿间的麻意骤然传来。
信儿“嘶”地一声皱起眉头,她用手压住腿,只得保持一个姿势,连忙解释:“王子恕罪,不是信儿怠懒,当时信儿正给那姑娘捻被角,结果被人从身后偷袭,这才晕了过去!”
闻言,凝酥与芸筠的神色一变。
方才将信儿打晕,完全是为了方便下手,谁知竟成了直接证据?
当时的信儿确定若然未醒,再者,信儿肯定那人是从身后攻击她的,无论如何,未醒的若然是断然不能从前头绕道到后面攻击信儿。
真相已经不言而喻了。
落絮还装模作样,沉着嗓子又问:“你可知是何人?”
若然挑眉,只静静坐在床上。
信儿皱着眉头寻找,意外瞥见一旁瘫倒在地、脸色苍白,还沾染无数血迹的凝酥与芸筠,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总不可能是王子见她被打,特地给她报仇的吧?
远远瞧着,凝酥的眸光阴寒,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落絮好似没了耐心,沉声又道:“可别让本王子再问你第二遍!”
信儿闻声回神,身子一抖,也顾不得腿麻,伏在地上叩首:“奴婢不知......”
信儿吓得身子如同抖筛,怎料落絮却抬手,往她的腿中缓缓渡送灵力。
只一瞬,信儿的腿麻便消失不见了。
信儿受宠若惊:“多谢王子!”
“你是我的贴身婢女,我怎么能不信你、不帮你?”
一语落下,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凝酥和芸筠脸色变幻无常。
若然挑着眉头,缓缓转眸望向落絮。
落絮感受着若然的目光,心中甚是喜悦。
他看着信儿,轻笑出声:“行了,去将一旁碎掉的屏风收拾起来吧!”
信儿一愣,看着散落了一地的渣子,惊讶:这是......王子口中的屏风?在她被天界公主打晕之前,还好好儿地立在那里呢,怎么她睡了一觉,竟换了这么一副惊人的模样?
越过落絮,信儿瞧见端坐在寝床之上的若然,见她生得姿容殊胜,气质非凡。
信儿心底暗暗惊艳。
余光再瞥向地上的凝酥和站立一旁明显忍痛的芸筠,小脑袋瓜子转得飞快,大概情况已经猜测了个七七八八。
唉,她就说这个天界公主来者不善嘛!万万没想到这次遇到了个硬茬,还被打得半死不活?
快哉快哉!
信儿心中甚是痛快,连带着语气都上扬了几分:“是!”
随即,便起身去殿外喊了人过来,一同打扫散落的屏风渣子和一地的血迹。
顺便喊了一众人等,吩咐将凝酥和芸筠抬出寝殿。
动作利落迅速得恨不得别人瞧出她巴不得将凝酥送出去。
可恨凝酥疼得动弹不得,否则,定想将信儿碎尸万段。她看着信儿的眼神阴寒得淬了毒汁似的。
信儿却恍若不觉,还“十分贴心”地吩咐女族医去给凝酥瞧瞧伤情。
面面俱到,让进来帮忙的众人感觉怪异,却挑不出任何错处。
第二十四章 :无目猃
若然自顾自穿了鞋袜,翩然起身,窈窕动人。
瞧着信儿忙前忙后的模样,若然唇瓣勾了勾:“你这贴身婢女,倒是有趣得很!”
落絮轻笑:“怎么有趣?”
“你这婢女确实有趣,但是她跟的这位主子实在莫名其妙,还很喜欢明知故问!”
若然瞧都不瞧他,径直走向桌前,拾了一个干净的茶杯,捏着茶壶,给自己沏了一杯茶,随即,一饮而尽,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落絮嘴角勾起,看着若然的眼眸中多了一分笑意:“你莫不是因为方才之事,怪我没有替你出声,而生气了?”
“生气?生谁的气?”若然冷哼一声,“生你的气?”
若然不看落絮,又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气定神闲道:“那个天界公主,我打都打了,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都下不来床,我这气都出了,又有何可气的?”
再说,她根本不在乎落絮是如何作为,挺身出面也罢,躲在一旁看戏也罢,她一点儿也不在乎。
更何况,凝酥怎么说也是他姑母家的女儿,也就是他的表妹,他站在凝酥那边,也实属正常。
若然捏着茶盏,吞了一口茶,缓缓道:“其实你说错了,你方才其实帮了我,要说生气的,该是那个天界公主才对!”
落絮静静看着若然,神色淡漠,那眉眼之间含着淡淡的笑意。
落絮问道:“凝酥自出生起便被骄纵惯了,你今日伤了她,难道就不怕她来日寻机报复?”
若然不敢苟同:“这个公主心胸狭隘,就算我今日不反击,她总会想到法子折辱我的!”
落絮不置可否,静静看着若然。
若然见落絮不语,戏谑:“有一个这样的蛇蝎美人爱慕你,可真头疼啊!”
落絮闻言,皱眉,反问道:“你怎知她爱慕我?”
若然脸上戏谑的神色更浓:“我方才说什么来着?说你那婢女跟的主子莫名其妙,且十分喜欢明知故问!这不,又开始明知故问了?”
上一篇:御兽从系统开始
下一篇:在疯批徒儿手下苟命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