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女人只会拔剑 第28章

作者:存宁 标签: 女强 爽文 玄幻仙侠

  外头?的尖叫声?越来越多,满妈妈忧心自己手下的姑娘受到损失,连忙带上?打手们出去,趁此时机,女萝提醒其他几人?:“快换上?衣服。”

  说着,她走过去将?门关上?,姑娘们虽然还有些不好意思,却也知道这?是个好机会,慌忙脱去自己的衣裳,换上?风月楼的,随即便发现这?衣裳竟没有腰带,而且不是一个人?没有,每个人?都没有。

  等满妈妈回来,脸色又气?得通红:“哪里来的白毛畜生,到处乱窜,等逮到它,非把它的皮给剥了不可!”

  算上?女萝跟阿刃,满妈妈一共买了五个人?,离极乐之夜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她对阿刃是不抱什么希望的,于是挥手就让阿刃出去:“彭明,这?丫头?力大无穷,你带她去后院把那假山给我搬出去,我风月楼可不养吃白饭的人?。”

  阿刃自是不愿离开女萝,且她只听女萝的话,满妈妈说什么压根没朝耳朵里去,权当没听到。

  女萝轻轻拉了下她的手:“去吧,注意别弄伤自己。”

  阿刃心性单纯,这?些腌臜事眼不见为净自然最好。

  如此房内便剩下四?个人?,阿刃出去后一步三回头?地看,那叫彭明的是个龟公?,见阿刃人?高马大容貌普通,虽是个女人?,却毫无女儿家的柔美娇媚,心中很是嫌弃,说话也爱答不理,偏偏阿刃根本?不在意,让他气?个半死。

  “喏,就是这?个假山,你把它搬到外头?去。”

  彭明话音刚落,语气?里还带点幸灾乐祸,在他看来这?女人?虽生得高大,却也不可能搬得动这?近千斤的假山,当初抬进来时,十?几个强壮打手都喘得够呛,这?笨女人?若是抬不动,他正好去跟妈妈告状,看妈妈怎么收拾这?种懒皮子!

  阿刃不懂彭明心里头?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要听阿萝的话,从前还在家里时她也干惯了粗活累活,区区几百斤的假山算得上?什么?

  抬手抓住假山底部,稍一用力就搬了起来,看得彭明目瞪口呆!

  由于假山过大,通过后院长?廊到前面门宽不够,阿刃不受那罪,干脆地一个用力,直接把那好几米高的假山掰成了数瓣,然后提溜出去丢到风月楼门口,这?活儿就算干完了,她要去找阿萝。

  彭明大张的嘴到现在还没合上?,见阿刃不懂事要往前楼走,赶紧把人?叫住:“妈妈训话,你可别去添乱,害得我也要挨打。”

  风月楼很大,分为前中后三座高楼,每座高楼都自带暗房与后院,生活在这?里的伎子有一千多人?,是不夜城最大的三家女闾之一,不过自打头?牌飞雾逃走后,满妈妈一直没能寻着好苗子,没了头?牌,自然便斗不过另外两家,因此没落不少,满妈妈便想着将?风月楼重新改造一番,吸引客人?注意,也好跟其他家别苗头?,否则都要喝西北风去了!

  赚不到足够多的钱,满妈妈便逼着伎女们从早到晚接客,可惜低等倡伎便是躺着一天,也比不得头?牌姑娘临街一笑,是以这?阵子满妈妈格外暴躁,动辄发怒打骂,整个风月楼的人?都战战兢兢,没有谁敢招惹。

  暗房内,满妈妈先是将?风月楼的规矩说了一遍,随后是越看越糟心,这?几个算不得丑,甚至称得上?秀气?,可哪里配跟飞舞比?脸上?有疤这?样长?得倒是好,又不知这?疤能不能去掉。

  风月楼有专门负责调教?姑娘的人?,女男都有,所教?导的无非便是些男女之事,新来的姑娘最重要便是打消她们想要逃走的念头?,因此会再三恐吓威慑。

  另外三个姑娘年纪轻轻便被卖进不夜城,她们连手都没叫男人?摸过,那讲话的妈妈却让龟公?对她们上?下其手,个个吓得面色惨白却不敢哭泣,女萝实在不忍看,她想起之前大闹御兽门,当车顺了不少好东西,其中便有能使妖兽致幻的药粉。

  当车背着乾坤袋趴在房梁之上?,它与女萝心有灵犀,只消对视便明白她的意思,眨眼间,管教?妈妈及几个龟公?全?都栽倒在地,女萝则用藤蔓扶住了三个姑娘,没让她们摔倒。

  药效大概能持续两个时辰,醒来后妖兽会晕晕乎乎记不得发生了何事,满妈妈霸道恣睢,这?些人?必然不敢实话实说,糊弄过去也就是了,横竖来这?风月楼的女人?命运都一样。

  暗房没有窗户,屋内四?处都是各种令人?看了不寒而栗的器具,用来捆绑的木架子上?沾染着或暗褐色或半干或新鲜的血迹,在这?里的女人?大抵与被摁倒放血宰杀的猪没有区别。

  当车跳到女萝肩头?,细细的触角碰了碰她的脸,女萝柔声?道:“我没事。”

  她先是四?处检查一番,并?且试图打开暗房的门,可门口有打手看守,她自己想要逃走自然易如反掌,可女萝不敢逃,一旦她逃了,难保满妈妈不会迁怒那三个无辜姑娘,更何况她还想要找到阿香。

  “我在这?里恐怕不好轻易脱身,当车,不夜城的具体情况就要麻烦你了,首先得把地形给摸清楚,你万事小?心,自己安全?最重要,记住了吗?”

  当车点点触角,张嘴就在暗房角落啃了个小?洞,女萝则将?管教?妈妈跟龟公?扶起来放到一边等待药效解除。

  期间她将?他们的衣服解开检查,果然在肩头?、胸口、背后等不同的部位发现了“乐”字记号,来的路上?女萝注意到,虽然不夜城内有无数家女闾,先前那位芳妈妈与满妈妈也彼此不对付,可每一家招牌右上?角都有欢喜佛标志。

  暂时还不知道原因。

  药效渐渐过去,女萝也躺到地上?比起眼睛,如她料想中的一样,这?几人?记不起之前发生了什么,又不敢跟满妈妈说,看眼前四?个姑娘都老老实实,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满妈妈那人?可不好相与,谁都不爱同她打交道。

  女萝由于体态矫健不够弱柳扶风,被勒令一天只许吃半碗饭,同时满妈妈还弄了药来给她的脸涂上?,那药也不知原料是什么,闻起来无比刺鼻,涂在脸上?又有种火辣辣的烧疼。

  “三日后,若是你这?疤没有变化,便说明好不了了,到时候,你就留在这?前楼接客去吧!”

  满妈妈没心思花在这?些不值钱的姑娘身上?,她忙着改造风月楼招揽客人?,由于天还未黑,女萝等人?被打散分到了不同的住处。

  前楼是低等倡伎的住所,每一间房子都十?分狭窄,两人?一间,只有一道帘幔隔开,毫无隐私可言,而同一批被买来的姑娘是不可能被分到一起的,因为要防止她们勾结逃走。

  之所以衣裙没有腰带也是这?个原因,防止逃走,防止自尽,哪怕买一个姑娘只需几十?个银贝,鸨母也要在她们身上?赚个够本?。

  与女萝同个房间的女人?大约二十?出头?,龟公?一推开门,她便娇笑着迎了上?来,衣衫不整胸脯半露,脚上?连鞋子都没穿,风月楼是不夜城最出名的三家女闾之一,里头?最下等的倡伎也算干净清秀。

  当着女萝的面,那龟公?先是摸了女人?一把,又轻佻地把手放到她臀上?,这?动作令女萝十?分想要切断他的手腕,只是到底忍下了,待到与龟公?调情结束,女人?转身又躺回了床上?,也不在意裙下无遮掩门户大开,只那样躺着,散发出一股陈旧、腐朽、灰败的气?息。

  女萝轻声?问:“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姓秦,单名一个粮字……”

  话没说完,就被女人?打断,她咯咯笑了两声?,带点幸灾乐祸:“新来的?”

  “嗯。”

  “别介绍了,甭管你从前叫什么,到了这?不夜城,通通都得改。”

  女萝顿了下,又想继续同她说话,女人?却翻了个身:“少烦我,一会儿到了点老娘还要赚钱呢,别打扰老娘休息。”

  女萝只好起身,走到门口试着开门,果然不行,门一动,外面就传来凶狠的质问:“干什么!”

  她被从暗房带出来时便注意到了,前楼到处都有打手看管,戒备极严,别说是想出去四?处打探,恐怕说几句叛逆的话,都要挨一顿毒打。

  女萝回到小?床上?坐下,这?张小?床显然曾经有过主人?,床单洗得泛白,但曾经住在这?里的那个姑娘,她现在怎样了呢?

  房间窄小?无光,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突然响起一阵烟火声?,原本?一直躺着睡觉的女人?缓缓坐了起来,从床底下拿出一只木盆,里头?有打好的水,她坐在床上?便开始描眉画眼,用的胭脂味道浓烈而粗糙,呛得女萝想要咳嗽。

  随后,房门被打开,死寂的安静的风月楼传来一声?叫嚷:“到——点——儿——咯!!!”

  一瞬间,说话声?、调笑声?、吵闹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仿佛整个不夜城瞬间活了过来。

  女人?从房间走了出去,倚在二楼栏杆上?往下望,客人?们源源不断涌入风月楼,而女人?们卖力气?地招呼着,她们笑啊叫啊闹啊,见着熟客便亲热上?前,在这?一片欢乐声?中,女萝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第40章

  白天一片死寂, 夜晚一到,不?夜城便张灯结彩花红柳绿,在这里可买太平可买极乐,只要你足够有钱, 什么都能买得到。与女萝同室的女人拉了个客人进来, 瞥都不?瞥女萝, 坐到床上便要办事,女萝想?阻止她,过于敏锐的耳朵却又听到隔壁、隔壁的隔壁、二楼、一楼,以至于整个烟花巷蔓延着的女人笑与男人声。

  她感到呼吸困难,面色泛白,那女人见她这般受不住, 嘲笑道:“你可得好好看着, 从姐姐这学去个一招半式, 拿去对付这些臭男人呀,那就够用的啦!”

  僄客伸手入她衣裙, 那衣服本身穿了与没穿就没区别,女人娇嗔说坏,女萝终于忍不住上前拉住女人的手腕, 结果原本娇笑连连的女人瞬间变脸, 一巴掌拍在女萝胳膊上,又将自己的手拿出去,神情?警惕:“我?可告诉你,别跟我?抢人!小心我告诉妈妈!”

  那僄客还当真以为二女是在争他,心中十?分受用, 嘴上则道:“放心放心,这女人满脸的疤, 我?怎瞧得上?还是你好。”

  “真的呀?你要真觉得我?好,怎地不?给?我?赎身,娶我?回家做媳妇?”

  僄客讪讪笑了两声,又哄她,心里却笑话女人异想?天开,谁会想?娶个伎女回家当媳妇?保不?齐自个儿在外面累死累活的挣钱,她便不?安于室给?自己戴绿帽,到时?给?个奸夫养儿子,这气谁受得住?还是花两个钱来玩一场最好。

  露水夫妻一拍两散,谁也不?欠谁。

  此时?门口进来了两个打手,他们一左一右夹着女萝坐在了她那张小床上,并将两张床之间的帘子卷了起来,每个新来的姑娘都要经历,由于她们是处子,因此不?会一开始便卖身,要等到调教?好,卖出个高价,但不?卖身也要学习如何讨好伺候男人,为了消除她们的羞耻心,鸨母会派打手强迫她们观看其他伎子卖身,像是前楼这种低等倡伎馆,女人们对此早已麻木,爱看看,又不?会少几块肉,何况被看一次妈妈算她们接两次,僄客倒是有不?情?愿的,但一说在原本十?个钱的基础上打一半折扣,他们大多都会同?意。

  而鸨母在这其中亏损的钱,最后都要算到新人头上。

  整个风月楼一千来号伎女,女萝能拿她们怎么样?她拦了这个,如何去拦那个?鸨母龟公打手僄客……把他们全都杀了,以后就不?会再有伎女了吗?世?间的父母不?会再卖女儿,兄弟不?会再卖姐妹,不?会再有女人被拐吗?

  这里与御兽门不?同?,这里都是活生生的“人”,可他们跟“人”相比,又似乎少了些什么东西?。

  为何所有人都在笑,这笑容是真实的吗?

  与其他姑娘相比,女萝没有羞涩也没有害怕,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所幸这一幕很快便结束,僄客一走,女人那满脸娇媚瞬间变成?鄙夷,坐起身狠狠啐了一口:“他奶奶的,又是个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害老娘卖这番力气,嗓子都叫哑了!”

  打手强迫完女萝观看便起身离去,女人原本想?再骂两句,扭头瞧见女萝,冷笑:“怎么,瞧不?起我??别得意,要不?了几天,你就会跟我?一样下贱,看你这满脸的疤,要是好不?了,怕是连风月楼的前楼你都待不?得,到时?候妈妈一转手把你卖出去,你只能去做私倡,两个钱就能睡烂你!”

  “……你想?离开这里吗?”

  原本滔滔不?绝骂着女萝的女人闻言,立马大叫:“来人!快来人!她要逃跑!快来人啊!”

  打手闻讯赶来,女人幸灾乐祸指着女萝:“刚才她问我?想?不?想?离开,快告诉妈妈,这里有人想?逃跑!”

  女萝道:“我?没想?要逃跑,只是问她想?不?想?离开这里。”

  她这种异于常人的平静令打手感到新奇,但凡被卖到不?夜城的女人,哭喊不?休的有,悲痛绝望的有,不?敢置信的也有,惟独这种冷静自持的少见,妈妈这几天心情?不?好,他可不?想?上去触霉头,便警告女萝:“你可以跑,可要是被抓回来,那就别想?着能剩下一块好皮,到时?把你丢去后街那最下等的倡伎馆,可别怪妈妈心狠。”

  说着又警告了女人一番:“少惹事,昨儿个你赚的钱就不?够,有这心思挑事告状,不?如想?想?怎么拉拢熟客。”

  女人没想?到女萝并未挨打,反倒连累自己受骂,哼了一声,用布巾沾水清洁自己,随后又兴冲冲跑出去揽客,只可惜她运气不?大好,每回看上一个都叫其他人抢走,于是回来便满嘴骂骂咧咧,最后将气全洒在女萝身上:“平常我?一晚少说也能接上七八个,多的时?候一二十?个也有,惟独今日你来,就只有一个,你可真是个扫把星!专程来克我?的!我?要跟妈妈说说,这不?是我?的错,这怎会是我?的错呢?都怪你,都怪你!”

  话到最后,她看起来有些神神叨叨,焦虑不?已,在床上坐卧不?停,显然没接到足够的客人,她是要受罚的。

  女萝摸出一枚金贝递了过去:“这个赔你,成?吗?”

  女人一见金贝,眼睛顿亮:“你!你怎地有这个!”

  “在暗房捡到的,便藏在了身上,兴许是哪个妈妈或是龟公掉的。”

  女人用牙齿咬了咬试试是不?是真的,随后高兴不?已,语气也变得和缓不?少:“可不?是,那些个管教?妈妈凶神恶煞,折腾人的恶毒法子多了去咧!一个个也有钱,以后我?也要当管教?妈妈,今日受得气,日后全找回来!”

  有了这枚金贝,她不?仅能补上之前的缺漏,还能得到几天喘息时?间,因此女人对女萝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同?时?心里又嘲笑女萝痴傻,居然把金贝送给?自己,她可不?会还回去。

  女萝也明白了要如何跟这些女子相处,比起言语,钱似乎更好用,她试探着问:“我?能问你几个问题么?”

  “问吧。”

  女人还在捧着金贝呵气亲热,见她心情?还算不?错,女萝忙问她是否见过一个叫阿香的姑娘。

  女人顿时?面露茫然:“这里叫什么阿香小红春艳的多了去了,我?不?是告诉过你,甭管你从前叫什么,到了这不?夜城通通都得改,你现在没改,是因为你还未接客,管它叫什么呢!”

  女萝顿了顿,又问:“阿香是我?的妹妹,若是我?想?找她,有什么办法?”

  女人瞬间警觉:“你可不?要给?我?惹事,同?房的姐妹若是逃走,另一个也没好果子吃,你别害我?!”

  “我?不?是要逃走,我?只是想?找人。”

  “找不?着的,别想?了,说不?得早就染病死了,叫人玩死了,不?肯接客被打死了……谁知道呢?”女人无所谓地说,“女人的命比猪狗都贱,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躺着,什么别管,什么别想?,腿一岔开就能来钱,岂不?自在?”

  女萝想?要反驳,却又觉得在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面前,说再多冠冕堂皇的话都是虚伪的善意,除非她真的能救她们。

  风月楼看管极严,妓女们彼此之间根本无法互通消息,且她们中许多人大字不?识一个,更多的已彻底被这不?夜城同?化,自己都不?拿自己当人看,白天睡大觉,晚上点?一到,躺下来赚钱就成?,若是遇到那不?好的客人,也只能算自己倒霉。

  只能活在这小小的房间里,没有自由,哪里都不?能去,出卖身体麻木自己赚来几个卖身钱,又被老鸨打手剥削,说她们心甘情?愿,说她们甘之如饴,女萝不?信。

  王后享尽锦衣玉食尚且渴望自由,何况受尽苦难之人?

  “原本住在这里的那个姑娘,她如今身在何处?”

  听到女萝问出这样的问题,红菱一愣,面上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死了吧。”

  “……死了?”

  “她跟你一样,一直想?着逃跑,被抓回来几次,身上没剩下一块好皮肉,还是想?着逃,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应当是被处理了。”

  说完,红菱抱怨:“真是的,还害得我?挨了几顿打,妈妈非说我?与她同?住,必定知道她要逃,却不?上报,冤枉我?是同?党,我?背上的伤到现在都没好呢!本就生得一般,只能做低等倡,这身皮子又有不?少疤,赚得是越来越少!”

  “处理了,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女萝问的红菱不?耐烦,“还能什么意思,捂死的捅死的掐死的灌药死的装麻袋里打死的活生生直接埋了的……这里的伎女死法可多了去了!半点?不?稀奇!”

  说完,她便翻了个身,不?再搭理女萝。

  调笑声仍旧从四面八方?各个角落传来,女萝有些恍惚,她眼睛所看见的,心里所感知的,都与记忆中的一切相违背,不?和谐,她从前只为自己不?甘,只为自己愤怒,只为自己反抗,她以为只要自己变强,就能脱离这种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