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合欢后他们都疯了 第448章

作者:公子永安 标签: 玄幻仙侠

  扫下?下?方时,眼锋还有些冷。

  赶过来的少年天神还呼哧喘着气儿,把阴萝接着,拢在怀里,就地滚了一圈儿,还不忘气愤质问?她,“你刚干什么呀?你怎么可?以亲你哥呢!”

  “他不是我亲哥!是可?以亲的!再说?我哪也没亲上!”

  “不是亲哥也不可?以亲!”

  凤凰少天君可?太生气了,又搂着阴萝咕噜咕噜滚了好?几圈,他还特地把她的小翘臀捧出去,高高突了出来,让她磨一磨棱角。反正这处的软肉多,再疼也疼不到哪里去,得?叫这小冤家好?好?长长记性!

  阴萝的翘臀被?一撅一撅的:“……”

  这心眼小的!

  当然这凤皇也不是真的小笨蛋,他滚动的过程中还脱出了一枚劫量金环,当场就把一龙一凤给吞噬了。

  阴萝最?后瞧见的,是郑夙站在山都之?上那?猎猎飞扬的暗黑袖花,以及一抹冷淡锐厉的目光。

  阴萝:“我哥绝对是要把你剖了的。”

  这小硬骨还很横,“他惦记妹妹,还有脸剖小爷?哼,果然东西都是越老的越坏!”不管是想当郑阴萝奶父的,师尊的,还是哥的,都是坏东西!

  阴萝扯他脸儿,“哼,你怎么不说?东西越嫩越不中用!”

  “小爷又怎么不中用了?!”

  小硬骨爬了起来,双臂撑在她的颈圈,那?小烈情辫被?他盘到了颈根,青筋微露。

  劫量金环把他们直接传到了赤无伤的神国圣境,磅礴巨树在她眼中倏然撑开?,巨硕深黑的根系,高峻挺拔的树干,青碧华盖,高耸入云,祂正在最?盛时,那?净白的古神桐花吐出紫绒色的花萼,正如这少年天神的情意?也吐露得?华灿,全热淋淋地浇着她。

  这么一场下?来,小天神再大的火气也消了,他就小时那?样,脑袋热烘烘顶着她的胸口,搂着她小睡在昆山芙蓉里。

  赤无伤玩着阴萝的头发,嘴里还嘟囔着。

  “郑阴萝,咱们就不能回?到二十万年后么?小爷的家当都不在这里啊,娶你的聘礼又得?重凑一遍!”

  这小冤家最?爱华艳,也最?爱出风头,这场诸天婚典要是不能办得?一等的风华,她肯定又得?骑着他脖子?撒野!

  阴萝则是翘着脚,夹着那?白柳玩儿,满不在乎,“我都在这里称天了,还回?去做什么啊?合契大典你要是敢让我丢脸,我就揪个好?看又阔绰——”

  他急赤白脸捂住她的嘴。

  “知道!我知道了祖宗!不会让你丢脸的!快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少年凤君郑重起誓,“就用不死梧桐圣树做我们的喜车,我会取来九极沧渊最?灵深那?一颗帝珠来嵌你冠上婚珠!采到凤凰台最?奇丽那?一抹云霞纱绣你的肩上霞帔!到那?时候,凤山玉律,天籁龙吟,郑阴萝——”

  他掌心与她交合,热汗黏黏糊糊的,阴萝嫌弃想要出去,被?他扣得?更紧。

  阴萝故意?吓唬他,“到那?时候,你就完啦,手上被?我拴了绳儿,脖子?也得?套一根呢,天天都要被?我拴着走,小马驹可?怜得?很呢,怎么样,要不要反悔呀?”

  “嘿,谁反悔谁就是小狗!戴就戴!我乐意?着呢!”

  他又跟她稚气笨拙地拉着拉钩,像是两条小游鱼儿互相嬉戏。

  玩着玩着,赤无伤又低头,亲了亲她的指头,少年英俊的眉眼扬开?了快活的意?气。

  “郑阴萝,小爷又俊又能干,你可?得?把我好?好?拴着,就拴着你的床边,腰边,手边,所有你能看得?见的地方!”

  小爷定一辈子?快快活活驮着你走!

  酉时,金乌西坠,天地昏黄,小圣陀天宫也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光霞里。

  梦春羽的脚步顿了顿。

  在山门前,最?暗的一处角落,那?茂盛的黄姜花丛里,掩着一束狼狈仓惶的红衣,等梦春羽走近,对方也没有什么反应,它顶着一颗毛茸茸的鲜红狐狸头,呆呆又乖乖看着天边的落锦晚霞。

  早在很久很久之?前,这颗皈依了佛家的狐狸头,也是每逢黄昏,都要趴在那?佛塔琉璃瓦上,痴痴遥望着天边的落日。

  它还说?,八万春山的落日最?好?看。

  在它皈依释迦的期间,它一次也没回?去过春山。

  后来狐狸看得?久了,记忆也开?始错乱,渐渐生了病,梦春羽跟其他师弟商量后,第一次生出私心,瞒着它,给这情狐传了无量渡海经,让它逐渐忘却那?些回?忆。但它跟那?小天道的牵系太深了,三万年后它还是成了他,成了容雪诗,要去应他无望的情劫。

  梦春羽深吸一口气,狠狠踹了他一脚。

  “起来!我小圣陀天宫就没这么孬的情种!咱们的老祖宗可?不是坐以待毙的!”

  “那?神天婚典又不是今日举行!你摆这副死狐样子?是要给谁看?就算是要卖惨,也得?卖到她面前才有用,你师父我可?是铁石心肠的,说?不出嫁妆,就不会出一分嫁妆!”

  这是要他抢婚的意?思。

  但狐狸动也不动,心灰意?冷,它抱着狐狸头沉默了会,又扬起那?长长的吻尖,语气茫然碎裂,“师父,我好?痛啊,可?我,舍不得?杀她,又不舍得?死。”

  “师父……兰麝能怎么办呢?”

  想看她长长久久,又不想看她跟别人长长久久。

  狐狸又陷入凌乱的痛楚里,他甚至说?,“对,婚典不是今日举行,我得?去挑件好?看的红衣,我要,风风光光给她送嫁——”

  狐狸跌跌撞撞,就要离开?山门。

  梦春羽按了按额头,“回?来!”

  他还是说?了,“你托为师注意?的,与我长欢花,今日在本世代落根了。要不要去摘,随你。”

  妖狐背影一僵,“……什么?”

  他几乎挪不动脚步,生怕又是一场错觉。

  梦春羽有一门秘密法诀,可?以感应到这种先天灵花,他道,“今日有一颗先天情心脱了情身,坠了天地,这才滋养出了本世代唯一的一株长欢花,但具体方位,尚不明?确,能不能赶上婚典——”

  话音未落,他身边哗啦啦涌出一群老光头,大光头,小光头,皆是双眼放光,在瓜田里吃得?心满意?足。

  梦春羽:“……”

  这群八卦光头真是很阴魂不散哪。

  大小光头们争先恐后围起容雪诗,七嘴八舌道。

  “狐狐师弟不怕,咱们小圣陀天宫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吃白饭的,不就是找一朵花儿么,就是一堆风化万年的牛粪,咱们都给你掘地三尺叉出来!”

  “就是,别看俺们这些吃白饭的,一把子?力气,可?能干得?咧!”

  “你放心,等师兄一声令下?,百万光头给你冲上神天抢亲!!!”

  梦春羽当场黑脸,“抢什么亲,佛家净地能干这种缺德的事?儿吗?去去去,都别添乱了!”

  妖狐那?苍白的脸色又渐渐有了血色,他急促喘了口气,死灰复燃般,揪住了梦春羽的佛袍,“师父!师父!我要它!我要长欢!兰麝若能得?偿所愿,定将鸿钧混元界天拱手奉上,酬谢师兄师弟们对兰麝的爱护!”

  梦春羽:“?!!!”

  可?恶!我佛!不是我不坚守本心!实在是他给的太多了!

  梦春羽立即给大师哥彻静,二师哥彻默,三师哥彻流等诸天大佛尊发去了申请协议,就连师弟们他也没放过,从?五师弟到二十五师弟,没陨落的通通都发了个遍。

  主题:《论百万光头神天抢婚的可?行性》

  佛尊师哥们:“……?”

  虽然知道四师弟老爱发癫,但这一次是不是癫得?佛祖都看不下?去了?还上神天抢婚?

  抢天道的婚?

  他怎么不把他们这群师哥都嘎了去见真佛啊?

  等佛尊师哥们看到那?抢婚的酬金,迅速披上袈裟,戴上金钵,肩头抗上降魔杵,凛然发了传音。

  “我佛有成人之?美,师弟别急,师哥这就带百万光头,来助你天宫抢婚!”

  寒仙洲,龙潭剑崖。

  剑风阵阵,刮骨刺喉,那?一束红衣早已被?冷血浸透,膝骨碎裂,仍是挣扎着爬起来,去承接第九万三千六百道剑意?。

  大师哥彻静眉头微皱,“这究竟是什么先天情心,竟然如此——”

  他一个佛家圣者,说?不出歹毒之?语,但九万道剜骨刺心般的剑意?,每一道都透着无穷的恶意?与阴冷!

  说?是考验,它就要摘花者死!

  二师哥彻默有一双毒眼,他叹息道,“这颗情心是被?迫陨落的,情怨极深,菩疆若想摘到,怕是不易。”

  何止是不易!

  他们三大佛尊,还甚至还有梦春羽这一尊未来天佛庇佑,竟也让那?妖狐生生去了大半条命。

  快到了。

  容雪诗眼前弥漫起一层浅浅的红光,玫瑰色的凄冷美感,九万七千六百道剑意?,他知道自己的极限快到了,但与我长欢花也近在眼前,跟上次一样,他涉过那?冰寒刺骨的血河,爬到那?彼岸旁,伸手轻轻地,掠过这一株纤弱的花植。

  他仍觉这是一场梦,指尖颤着,竟不敢碰。

  这是真的吗?

  他怕一碰,又要坠入那?场无穷无尽的血色梦魇里。

  妖狐仓惶回?头。

  佛尊们就在周天庇佑着,梦春羽被?他气死,“快摘啊!你愣什么!迟则生变!”

  这妖狐精明?至极,偏就摘花这一事?,让他陷得?极深,都成了一桩阴影!

  容雪诗又轻轻吸了一口气,肺腑里都是热气,他小心翼翼摘下?这一朵本世代的与我长欢花,眉目都略微舒展,浸润无边温柔。

  也在同时,他的后背穹天降落了一道模糊的身影,似是少年模样,低马尾,耳带一把小红珠,他持着一把长剑,唇边凝着森寒恶意?。

  “——该死!是至恶剑魂!师哥!出手!”

  “狐狸!快!丢掉情花!!!”

  梦春羽何等眼力,他几乎不用权衡,就做出了舍弃的打算,没有任何外物能比得?了生灵的性命重要!

  但他也知道,他的提醒是无用的。

  那?狐狸似乎早就料此一劫,早就回?归了真身,那?体型庞大修长,足足迎风长成了八千丈,它四肢是半跪在地,像是锁着,漆红锋利的指爪深深刨进?石地血河里,殷红的毛发似血瀑般飞扬直落,这永劫天狐高高弓着背,将那?一束娇的,小的,脆弱的情花拱进?了它最?柔软无害的腹部。

  “刺啦——!!!”

  饶是有着佛宗的莲华大世界降临,那?至恶剑魂仍是凌厉无双,从?天狐的颈部一路切到后背,如同一道血色沟谷,诸天都染上血红。

  等这场凌迟结束,剑魂消失,容雪诗也退化成一只娇小的、不足手臂大小的的狐狸,奄奄一息蜷缩在那?血河中,四肢抱着,团着腹部。

  “狐狸!!!”

  梦春羽焦急大喊,连忙飞跃过去,他刚翻了下?,指头沾着狐毛跟血污。

  “没事?……师父,我没事?……”

  狐狸用吻尖拱了拱他的佛袍,又极其骄傲地,极其欢喜地,小狐爪举起那?一株与我长欢花,那?尖尖粉粉的小琼苞被?他的爱意?浇灌着,竟然瞬间开?了花,在天光下?晶莹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