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野行月
刚出了电梯,铺天盖地的森寒气息朝她卷来,苏棠音本就艰难的呼吸越发困难。
下一秒,那股排斥所有人的气息却陡然间消失不见,紧闭的门被从里打开,浓重的雾气泄出,苏棠音只看见黑雾中飞扬的蓝色触手,眼前一花,腰肢被缠紧拖向深渊。
房门在此刻紧紧观赏,从安全通道追上来的闻煦被关在房外。
“……草。”
他刚要上去捶门,恐怖的精神力压迫着他的脊背,险些让他跪倒在地。
闻煦的面色一瞬间苍白,撑住墙壁稳住身形,呕出一口鲜血。
他止不住地咳血,景柏的精神力还在压迫他,丝毫不留手,叫嚣着要弄死这个敢侵犯自己领地的怪物。
闻煦咬牙,抬眸看了眼紧紧关上的房门,即使不放心,可也知道自己是没办法进去的。
景柏现在不认识他,会毫不留情杀了他。
他的记忆闻煦已经给了他,只要他清醒过来就可以想起来一切。
“你可千万别疯啊……”闻煦麻木说。
别疯到伤害苏棠音,那样的话,事情才是没有转圜余地了。
闻煦忍住喉口的血,强撑着按开电梯。
屋内,苏棠音的腰上缠上了触手,那根触手似乎嫌她穿的太厚,还动手剥掉了她的大衣。
冰冷的触手分叉成无数根触手,一边沿着细腰向上游走,裹住小荷,纤细的手臂,仰起的玉颈,另一边沿着向下越过圆臀,缠住两条细腿蔓延向脚踝。
苏棠音没有挣扎,只是身体被那些触手爬过,与之前全然不同的触感让她浑身发软。
那些触手的状态不对,甚至在吸着她的身体,让她难以思考,衣服什么时候被掀开的都不知道。
等回过神来,触手们已经钻进了毛衣下摆,剩下的沿着下裙的裙摆钻进去,想要脱下她的打底。
“阿景……唔,别——”
苏棠音想开口,可唇瓣刚张开就是一声细喘,婉转动听像极了黄莺,一直在暗处窥探的怪物终于忍不住了。
他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将她扑倒在沙发上,分开跪在她的腰身两侧,粗重的呼吸像极了某种动物兴奋的时候,苏棠音对上一双莹蓝的眼睛。
那双眼睛中的欲望滔天,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欲念,眼睛是最可以传递情绪的器官,苏棠音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那些肮脏又强大的邪念。
情欲、占有欲、贪婪与渴望。
“阿景,你冷静一些,你看看我。”苏棠音忍住酥酥麻麻的感觉,主动抱着他的脖颈,“我是你的妻子,你现在情绪不对劲,先冷静——唔! ”
话还没说完,怪物已经没了耐心,扑上来撕咬着猎物的唇。
软的吓人。
又甜又软。
好香好香,味道好好闻,他喜欢的不得了。
苏棠音的身体完全没力,景柏对待她很少有这么凶的时候,他喜欢用一些学来的技巧让她昏的神志不清。
但现在的怪物完全忘了那些为了妻子学来的花招,学不会取悦,一举一动皆是兽性。
唇瓣都被他咬破了,鲜血弥散在彼此的唇间,苏棠音挣扎着推他,可怪物却更加兴奋,喝下她的血液,趁她启唇痛呼的时候揪住舌尖吮吸。
苏棠音感觉不到唇上的知觉了,只觉得呼吸不过来,窒息感让她下意识从怪物的唇中汲取空气,身子越来越无力,攀着他肩膀的手也无力滑下,又被触手们缠住,爬过每一根纤细的手指,在上面留下自己的气息。
“好香……好香……宝宝你好香……”
明明没了意识,还是记得喊宝宝,下意识的反应没办法抵抗。
景柏神智不清,可猎物的气息太过香甜,香甜到令他发疯。
他挣脱困住自己的藤蔓,打开房门将猎物卷进来,用自己的触手汲取她每一丝气息。
怪物要疯了,好想吃了猎物。
他隐隐露出獠牙,唇蔓延到她的脖颈上,闻着甜腻的气息,吮吸白嫩的肌肤,轻而易举感知到那里一阵一跳的脉搏,咬开血管,一定是香甜美妙的血液。
他的獠牙沿着那里摩挲着,琢磨着在哪里下手比较好。
可苏棠音不知道他这点心思,景柏快把她也弄疯了,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扒掉,触手毫无遮挡触碰上她,甚至想要触碰最隐秘的地方。
苏棠音的脑子晕晕乎乎,脖颈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偏生景柏最喜欢亲吻那里,现在也毫不例外。
她仰着头,难以控制泄出一丝喘息。
她也不知道,这一声嘤咛救了她的命。
那声娇软的轻吟传进耳根,怪物的獠牙瞬间收了回去,茫然盯着眼前白皙的肌肤,身体克制不住地抖着。
原先糊糊涂涂的大脑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他的脑子里说话一样。
“阿景……”
“阿景……”
阿景,阿景,阿景……
是在喊他吗?
怪物没有名字,他从出生就没有姓名。
景柏皱眉捂住头,粗重的呼吸隐约夹杂了些痛苦,额上的冷汗滴落在苏棠音身上。
苏棠音抱住他的肩膀,艰难抬起身子亲了亲他的唇:“阿景,我难受,别这样对我好吗?”
难受的不行,她从来没受过这些折磨,忍着那些触手对她做的事情,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声音,几乎将牙关咬碎了才勉强维持些清醒。
可还是难耐的不行,那些冰冷的触手没办法如本体一样控制自己,它们是景柏欲望的象征。
而景柏现在想要她。
触手们逗弄着猎物,争取着自己的领地,最隐秘的地方也被占领,苏棠音又羞又恼,更多的还是担心与害怕。
她哄着景柏,试图让他清醒一些:“阿景,嗯,别,别这样对我,我好害怕。”
她说他害怕。
这两个字传进怪物的耳朵里,他茫然看着身下不着一缕的猎物,缠绕在她身上的触手也被撤去,露出一具留下道道红痕和冰冷粘液的玉体。
猎物的脸很红,好看的眼睛水汪汪的,扑闪的羽睫沾了些荧光,小巧的鼻尖红透,唇瓣上挂了丝血水,看起来可怜的不行。
他第一反应是:真是个娇气鬼。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疼痛,似有人握住了他幻化出来的心脏,狠狠抓紧,带起一股疼痛。
脑子里下意识出现了个词。
心疼。
他在心疼。
猎物在哭,怪物抖着身体,控制住那些还想上前占有她的触手,俯身吻去猎物的眼泪。
咸咸涩涩的,不好吃,没猎物的唾液和血水好吃。
“宝宝,别哭……”
他生涩地安慰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应该说这句话。
熟练到好像说过无数遍一样。
苏棠音抱住他,遍布红痕的手去摸他的脸,努力平稳气息:“阿景,我好害怕啊,你醒过来好吗?”
怪物偏头去蹭她的掌心。
熟悉的动作,也是景柏之前经常做的。
他即使失去了人性,现在完全记不起来苏棠音,可这些动作和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还是让苏棠音红了眼。
她抱着他,仰起身子亲了亲他的脸:“阿景,别怕,我在你身边呢。”
景柏握住她的手,去亲她的手腕,咬着那块软肉辗转,声音含含糊糊:“宝宝,你好香啊。”
苏棠音不知怎得笑了出来,他这幅痴迷的样子是苏棠音见过无数次的,在景柏的眼里,她哪里都是香的。
景柏会毫不嫌弃她的一切,放下尊严取悦她,说着那些令她羞涩的话,一本正经做一些荒唐的事情。
她勾上他的腰身,景柏的衣服完好无损穿着,只有她什么都没了。
可这具身体在景柏面前袒露过无数次,他亲过每一寸地方,比她还了解她的身体,苏棠音并不觉得害羞。
“你还记得早上我说过什么吗?”
景柏咬着她的手指,冰冷的唾液涂满她的指尖,含含糊糊摇头。
还能听懂她的话,那看起来还有救。
苏棠音任由他像个小狗一样啃着她,笑着说:“我说过给你奖励,你知道我们约定好的奖励是什么吗?”
他不知道。
景柏一顿,将苏棠音的手放下,偏头去看她。
猎物好漂亮,浑身雪白的不行,触手们缠上她的时候用了力,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那些痕迹让景柏看得眼热。
怪物觉得某一处难受的不行,他垂下头,看到自己身体的异样。
苏棠音也看到了,瞧见景柏茫然的样子,似乎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乐的不行,越来越想逗逗现在跟个小孩子无知的景柏。
“你知道你现在是怎么了吗?”
景柏哑着嗓子:“怎么了?”
猎物懂的好像比他多,景柏看着她,目光毫不避讳在她身上流转,思考着一会儿该咬哪里。
直到停到某一处绵软,与他平坦坚硬的胸膛不一样,猎物的那里看起来就软的不行,肯定好吃。
苏棠音被他盯着,麻木捂着自己,踹了他一下:“你现在是猪瘾犯了。”
景柏皱眉,对猎物挡着不让他看得动作表示不满。
“什么意思?”他随便问她一句,对她的问题毫不在意,扒开猎物遮挡的手,垂下头咬住刚才就看中的地方。
“你——”
苏棠音低呼了声,看了眼身前毛茸茸正在忙碌的脑袋,死命揪了把他的头发。
只抓掉了几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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