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野行月
他翻身将妻子压在身下,触手在妻子身上游走,越过某些地方的时候,如愿听到妻子的细喘。
“再叫一声。”
“老公。”
“还要听。”
“老公老公。”
景柏听的耳根子酥软,她每说一句,他就亲她一口,一直到最后,苏棠音喊的口干舌燥,偏偏这只怪物眯着眼睛还想继续听。
“宝宝,再喊一声。”
苏棠音面无表情:“混蛋。”
景柏就知道苏棠音是生了闷气,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后起身。
“宝宝,先洗个澡再穿衣服吧。”
苏棠音伸出双臂:“抱我。”
她就是不说,景柏也会主动去抱她的。
闻言,怪物笑了笑,俯身将妻子抱在怀中。
两人洗完澡下楼后已经十二点多,方霞正忙着盛饭,苏棠音上前去帮她。
景柏神清气爽的模样看起来与昨天下午一脸幽怨的样子完全不同,汤守瞧见后了然,在送碗的时候顺便来到景柏的身边,小声问他:“小景啊,有没有想过要个孩子?”
景柏觉得人类当真都是八卦的存在,跟苏棠音结婚这么久,以前跟她的同事吃饭的时候,他们也会问他这些。
他摇了摇头,拿出以前的说辞:“不了,没考虑过,生孩子挺辛苦的,我舍不得。”
社会在进步,汤守也不是什么古板的人,闻言也没说什么,只夸了他一句:“真疼老婆啊,疼老婆好。”
景柏礼貌地笑笑,目送汤守离开。
他又看向远处妻子的身影,她正弯腰帮方霞盛饭,穿着一身粉色的羽绒服,毛茸茸的领口将小脸衬得白白嫩嫩,实在是长在了他的心口上。
景柏关于人类的一切认知都是架构在苏棠音身上的,在他的眼里,妻子永远是最完美的存在。
苏棠音刚盛好饭,直起身的瞬间就注意到了景柏灼热滚烫的目光。
他看着她的时候毫不掩饰,目光直挺挺望着她,苏棠音扯唇轻笑,无声喊了句:“老公。”
她故意撩拨,像极了提起裤子就走的无情人,全然没管那只怪物瞬间绿油油的眼神,将拳头捏的嘎嘣响才咬牙忍住自己想要冲上前将她压下的冲动。
他们来这里本就打算将舟青山都玩一遍,奈何前两天景柏一直缠着她,导致苏棠音来了三天了,除却送那些怪物离开的时候,基本没出过民宿的大门。
吃完饭后,她干脆转身对着景柏说:“今天我要去外面转转。”
景柏愣了一下,点头:“好,我陪你去。”
见景柏没有拉着她回屋厮混,苏棠音这才满意回头:“走吧,我们去山下的小镇看看。”
今天起床晚了,以及这个点了,上山也下不来,苏棠音没打算今天去,反正民宿订了一个月的,足够他们将这偌大的山脉玩过来。
景柏回屋拿了围巾,替苏棠音围上,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B市不算发达城市,这里全靠舟青山带动经济,山脚下的小镇也算是人造的商业区,虽然有很多商贩店铺,但卖的大多都是些本地的纪念品,以及舟青山的联名商品。
这些东西对苏棠音来说也不重要,她曾经买过很多,但景柏好像很好奇的模样,一路上牵着她的手,隔几分钟就要问一次:“宝宝,你喜欢那个东西吗,我们买个好不好?”
“宝宝,你喜欢那把扇子吗?”
“还行。”
“那买了。”
“宝宝,你喜欢那个发卡吗,粉色的很衬你。”
“一般。”
“我去买。”
“宝宝,你喜欢那个水杯吗,上面的图很好看。”
“不喜欢。”
“那旁边那个喜欢吗,买那个好吗?”
苏棠音转过身,面无表情看着景柏。
她的头发上被景柏别了个发夹,手上还拿着把印着舟青山山脉图的扇子,左手捧着景柏买的奶茶。
“宝宝?”
“景柏,你到底有多少钱?”
她还是想问这个。
景柏给她开了副卡,苏棠音可以随意花他的钱,但她日常开销用的都是自己的工资,只有家里需要买大件东西时候才会刷他的卡。
结婚的时候景柏给了她很多彩礼,房子也是他全款付的,当时的苏棠音刚参加工作没多久,景柏自己默不作声将所有东西都买好,所以婚后苏棠音尽可能承包家里小的开销,比如买个菜、添置些洗漱用品。
但她知道景柏没那么简单。
“阿景,家里的房子面积大,那个地段值不少钱,车库里放了你的三辆车,都是名牌车,我平日穿的衣服、包括你自己穿的衣服,虽然我不关注奢侈品,但也认得出来,所以景柏。”
苏棠音凑上前,一脸好奇,“我是不是嫁了个大富豪啊?”
她的眼睛乌黑明亮,景柏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心下柔软,俯身亲了她一口:“是的,宝宝,你的老公很有钱。”
惦记着上午的事情,景柏刻意加重了“老公”两字。
苏棠音问:“你有多少钱?”
“足够我们宝宝奢侈地花上许多许多年,而且你的老公会赚钱。”
他又啄了她一口。
苏棠音眯起眼笑,头发上卡着的发卡在落日下熠熠生辉。
“但是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我们要省点,万一以后有用钱的地方呢?”
景柏心下觉得妻子实在是单纯,不管她需要多少钱,他都能拿得出来。
但听见苏棠音温柔劝说他,嘴上根本说不出来反驳的话,只笑着亲她:“好的宝宝,听宝宝的。”
她总算是制止了景柏胡乱买东西的念头,主动与景柏十指相扣,将另一只手上捧着的奶茶递给他。
“不想喝了,你让人家加了太多糖了,会腻的。”
“那不喝了,给我吧。”景柏自觉接过去,咬住妻子刚才咬过的吸管,将她剩下的大半杯奶茶喝完。
确实有些甜了,苏棠音平时很少喝奶茶,景柏也不知道她的口味,以为女孩子都喜欢吃甜的,让店员给她加满了糖。
景柏觉得自己还需要再多了解妻子。
他反手握紧苏棠音的手:“宝宝,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他指的地方在不远处,围了许多人,景柏虽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凑热闹是人类的爱好,苏棠音倒是喜欢看这些东西。
这次就是专门陪妻子出来玩,她想做什么,景柏都会如她所愿。
景柏牵着苏棠音过去,因为那里围了太多的人,苏棠音个头不算高,有些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景柏下意识想要将她托起放在肩上。
他这人生的宽肩窄腰,苏棠音身形纤细,之前看演唱会的时候景柏就趁她不注意将她托起来过。
但那是趁苏棠音不注意的时候,她被托起来的瞬间就吸引了大片的注意力,又羞又恼当即央求景柏把她放下来了。
现在,当景柏一弯腰,她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过去的记忆一瞬间涌上来,她急忙后退几步。
“不用了,我们排队等会儿,过会儿前面的人就散开了。”
“要等很久的。”
“不会的。”刚说到这里,前面就有人离开了,苏棠音急忙示意景柏去看:“你看,他们是不是都走了,我们快去看看。”
苏棠音牵起景柏的手上前。
她兴奋地拉着他挤进去,才发现里面是个小摊,摊主摆开了一张桌子,桌子旁摆了颜料。
苏棠音了解过舟青山,当即就认出来,“阿景,你听说过丝画吗?”
“宝宝,是什么?”景柏其实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毕竟也是学了很久的人类生活常识,但瞧见苏棠音微挑的眉头,那些话忽然就不想说了,想听她絮絮叨叨为她讲。
苏棠音拍了拍他的脑袋,眉眼弯弯说:“是一种民间工艺,历史很悠远的,瞧见旁边那些白色的丝巾吗,旁边放的颜料都是特制的,用那些颜料画上去的图案在经过沉淀后,会和其他的颜料混合出别的颜色,不过最终呈现出什么颜色,就得看你的运气了,空气湿度啊、手法啊什么的,都会影响它的成色。”
说到这里她想起了之前的经历,感慨道:“我大学毕业和朋友去旅游,在那边也看到丝画了,但我染当时画出来的还可以,就是放了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当时的天气太潮湿了……嗯,不太美观。”
她掏出手机,给景柏看自己当年画出来的,可能是天气潮湿,或者是上了太多颜色,看起来太过艳丽,许多种颜色堆积到一起,瞧着确实不算太好看。
景柏摸了摸苏棠音的脸,问她:“宝宝想做吗?”
苏棠音点头:“试试呗,你试过吗?”
“没有。”景柏牵着她上前,“我们一起画。”
他交了钱,这次苏棠音没有插手,让景柏自己去学。
老板跟他说明白规矩后,苏棠音已经找好小板凳和桌子,坐的板板正正朝他招手:“阿景,快来。”
景柏立刻抱着丝巾跟了上去。
他拉开板凳坐在苏棠音对面,铺丝巾的时候,趁没人注意偷摸亲了苏棠音一口。
苏棠音怒瞪他:“在外面呢!”
景柏笑的张扬:“没人看见。”
知道他脸皮厚,其实根本不在乎别人看没看见,但苏棠音脸皮薄,瞧见他没皮没脸的模样,气的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他一脚。
景柏也不生气,将画笔递给苏棠音:“宝宝,一起画。”
苏棠音趁刚才景柏没来的时候找好了图,她将手机摊开在桌子上,接过景柏递来的笔:“阿景,我们画这个。”
是一副漫改的画。
景柏瞧见后一愣,那副画上是两个Q版的小人和一只Q版的猫,女生蹲在地上,手上拿着个火腿肠,另一个小人是男生模样,为她递来一个小盒子。
他一眼就能看到,那是他们初见的时候。
严格意义上说,是他以景柏的身份跟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景柏计划了很久的见面,穿着打扮都是按照苏棠音的喜好来的,迅速让她放下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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