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都市文的打开方式不对 第287章

作者:蒜蓉粉丝蒸生蚝 标签: 玄幻仙侠

  他被发现的时候,尸体是被绑在树上的,头发被烧了,身上插满了箭。除此以外,他身上满是淤青,还有鞭打的痕迹,双手和胳膊还有着明显的烫伤,看上去还发生了感染。

  他们搜索了半天,在老袁的法术帮助下,终于在寨子外发现奄奄一息的巫师,就是收了老袁茅台酒的那个。

  老袁还想找到王明书的下落,但是法术没有任何回应。

  那个女人像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

  他们又赶往另一个寨子,解救阿帕真被卖掉的女儿。

  那个小女孩还活着,但是不过几天的时间,她已经遭受了多次虐待。

  但是好歹,还活着,也还没发生更糟糕的事。

  经过一番救治以后,巫师醒了过来。他们依然带着墨全当翻译,询问了下巫师,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王明书干的!她是勒墨夺的妹妹!她在我们寨的水源里下了蛊,还在送我们的猪肉里下了蛊!”

  李少白被这个消息震撼得无法言语。他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艰涩地问:“她不是鬼火堆那个姑娘的后人吗?”

  “什么鬼火堆姑娘的后人?车玛山死的时候才十三岁,还没成亲呢。”

  在老袁的追问之下,他们终于知道王明书的动机。

  勒墨夺和王明书的母亲,当年因为婚礼后有人病死了,被村民公认是养蛊户,被孤立、被欺凌,最后不堪受辱,在生下勒墨夺后,独自翻山越岭地跑了。

  她在隔壁县住了下来,又嫁给了一个当地的青年,生了王明书。

  她和勒墨夺重逢是一次意外。

  她的第一任丈夫有一次因事去了隔壁县,两人意外见面了。

  在得知妻子已经另嫁他人,他非常愤怒,扯着她不让走。在一番纠缠之下,他质问妻子,勒墨夺怎么办?他从来没见过他的母亲。

  也许是为人母对孩子的思念,她跟着第一任丈夫回了寨子。

  但是她才和勒墨夺见面,就被帕阿真撞见了。

  帕阿真的女儿当时病得厉害,巫师束手无策,现在帕阿真看见勒墨夺的母亲,顿时大怒。

  原来如此。

  是勒墨夺一家害的!

  勒墨夺立刻表示,是他的母亲一人所为,跟他们父子毫无关系。

  于是他亲自把自己的母亲捆起来,还烧掉了她的头发。

  帕阿真给她淋上狗血,找了寨里的人过来殴打她、用鞭子抽她,逼迫她把蛊收回去。其中殴打得最积极的就是勒墨夺。

  后来,她不知道怎么跑掉了。

  帕阿真本来还想追,但是他的女儿的病逐渐好了,他以为蛊被收了回去,所以没再追逐。

  根据王明书所说的,她的母亲逃回了家里,但因为伤情过重,最后还是死了。她的父亲为了讨回公道,到处奔走,但是因为涉及人数太多,又没有任何证据,没有人愿意搭理,最后病倒了,含恨辞世。

  “那个女人说,她就是来讨回公道的。”巫师打了个哆嗦说。

  王明书给全寨都下了蛊。全寨的人只能求她高抬贵手。

  她把勒墨夺绑在树上,让村民像当初对待她母亲那样,殴打他、用鞭子抽他。王明书就在旁边笑着看,最后让村民朝他射箭,有些箭头上还要涂上毒药。

  就这样,勒墨夺被她折磨死了。

  但是她也没放过寨里的人。

  她不愿意给寨里的人解蛊,就这么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

  巫师是因为还算有些道行,所以撑到了老袁他们的到来。

  “那帕阿真呢?”李少白问。

  巫师打了个哆嗦,说:“死了。你们见到一具布满虱子的尸体没有?那就是他。”

  王明书给帕阿真下了虱子蛊。帕阿真在众人面前挠啊挠啊,把皮肤都抓烂了。无数虱子黏附过来,他不断抓挠,怎么都挠不掉,身上仿佛长出了无数密密麻麻的虱子。

  王明书当时语气轻松地说:“你不是说我阿妈是养蛊户吗?但你从来没见过蛊吧?我让你见一下。”

  最后帕阿真不堪折磨,自杀了。

  “那……王明书的母亲到底是不是蛊女?”李少白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巫师摇了摇头,说:“我想应该不是。养蛊户都是有本事的人,除非被巫师压制,否则哪能被普通人这样欺凌到死?就算性子软,也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还毫无还手之力。”

  最后他犹豫了下,说:“王明书也说她阿妈不是养蛊户,她的本事是从别处学来的。”

  老袁在整个过程中都比较沉默。

  他最后只问了一个问题:“勒墨夺是不是很早就被控制住了?”

  巫师苦笑道:“是的。他们成婚那天,勒墨夺就被她控制了。勒墨夺害怕她,为了活命,把自己父亲弄死了,还主动帮她陷害帕阿真、给寨里的人下蛊。”

  老袁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再后来,从王明书的父亲曾经到处奔走一事,他们去查了下,发现确实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后来他就再也不来了。从这里,他们查到了王明书确实曾经是一名大学生,学校那边说她是因为父亲重病请了假,后来办了休学。

  “她吗?挺好的一个人。我之前病了还是她照顾的。她父亲好了吗?是不是要回来上学了?”她曾经的室友这么说。

  王明书再也没回来读书,她成了通缉犯。

  这是大案、要案,但是投入了许多人力物力,始终没有人再见过她。

  帕阿真的女儿被墨全收养,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很久以后,一个村子来了个很厉害的师娘,会看手相,会驱蛊、驱鬼。

  一个被认为是养药婆的女人渴望地看着被人围在中间的师娘,她也想让她看看,但她只能远离人群,就这么远远地看着。

  那个师娘却敏锐地发现了她。

  师娘越过人群向她走去。她看了看她的手,捂着心口说:“我不敢说,但你招惹上的东西太凶了。你再这样下去,整个村的人都会遭难。我可以驱除,但是这需要所有人的配合。你愿意吗?”

  女人急忙说:“我愿意!”

  村里的人听说这会让所有人遭难,也同意了。

  那天晚上,仪式是在河边举办的。

  村民扎了个和女人一般身形的稻草人,让它穿上女人的衣服,戴上她的首饰,再把它搬到了那里。

  那个师娘拜过四方,给狗血作法,接着兜头就给了那个女人一大桶狗血,一边念念有词一边用柳枝轻轻打了那个女人三下。

  她又唱又跳,移动到稻草人旁边,又轻轻地打了稻草人三下。

  她说“快快,把它推进河里”,村民忙不迭地把代替女人的稻草人推进了河里。

  接着,师娘让人用猎枪往河里开了三枪,这个仪式就算完成了。

  女人血淋淋地站在那里,但村民并没有嫌弃她,而是在二十多年以后,再次把她当作村里普通的一份子接纳了。

  师娘收了报酬就走了,女人再也没见过她。

  她也不知道那个师娘到底是谁,只听说她姓王。

  ——南诏神判事件完——

第428章 番外:华电工档案:江右活娘娘事件(一)

  1956年3月,江右省豫章市堂溪乡。

  一名农妇正在给才四岁的儿子喂药。

  她儿子已经咳了半个月了,她为他找了不少偏方,前几天终于咬牙带他去卫生站看了,开了药也不见好。

  她把儿子哄睡了,就去找丈夫。

  丈夫正在看着药渣发愁,“凤英,这药还能熬多少次?”

  “还有味道,应该还能熬几次。”涂凤英,也就是农妇说道。

  丈夫说:“那就继续熬吧,吃完要是还不见好,我们再带他去一趟卫生站。”

  涂凤英应了声答应了。

  夫妻两人躺下了,但涂凤英心里有事,怎么都睡不着。

  她躺着躺着,就说,“福鸿,我总觉得金元这病不对。”

  “怎么不对?”

  涂凤英喃喃道:“前年腊月三十我打破了一个茶罐,去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翠莲就得病没了。去年腊月,我又失手打碎了一个茶罐,现在翠福也得病……”

  秦翠莲是他们的女儿,去年得病死了,涂凤英悲痛之余,就认定女儿是被自己在腊月三十打碎了茶罐害死的。上年腊月她又失手打碎了一个茶罐,虽然不是腊月三十,但她总疑心小儿子秦翠福也是被这个茶罐牵连。

  她这么一说,她的丈夫秦福鸿也有些怀疑。但他转念一想,那只是腊月打碎的,又不是腊月三十,就安慰她说,“又不是腊月三十,别想那么多了,明天我就带翠福去卫生站看看。”

  腊月三十打碎东西,可能预兆着大祸临头,但是腊月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是正是春耕的时候,因为秦翠福的病,涂凤英一直没去地里,家里就指着秦福鸿。要是她去地里,因为牵挂着儿子,也不一定能干好活,所以最后还是涂凤英带着儿子去了卫生站。

  卫生站的大夫这回又开了些药。

  涂凤英给儿子吃下,到夜里还不见好,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去天花宫拜一下三霄娘娘。

  她要求她们保佑她的儿子,让他平安度过大劫。

  涂凤英去到天花宫,才发现三尊娘娘已经不在庙里,而是被不知道什么人安置在小空屋里。

  涂凤英心中大痛。

  她听闻三霄娘娘一向庇佑他们这一方的孩子,如今她女儿死去、儿子得病一直不好,说不定就是因为大家对娘娘不敬。

  但是这三尊娘娘是被乡干部送进空屋的,她也没法让娘娘回到庙里,她只能不断地烧香、叩头、忏悔。

  涂凤英不断地求着娘娘怜悯,回家也把自己猜想和丈夫说了。秦福鸿看着儿子的样子,自己也信了几分。

  从此以后,地里的活全都落在了秦福鸿头上,涂凤英每天就去三霄娘娘那里烧香、叩头、祈福。

  终于,他们儿子的咳嗽逐渐好了。

  涂凤英已经和丈夫商量着该准备些什么去酬神,但很快,儿子上吐下泻起来。

  涂凤英发疯一样,夜里就闯到那间屋子里给神像烧香、叩头。秦福鸿则是在孩子泻得眼见着不好了,终于一咬牙,抱着孩子跑去了卫生站。

  卫生站还处理不了,要他把孩子送去卫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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