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熊发卡
谢临濯骤然失声,无法为自己辩解半句。
白琮月终还是抱着阿回离开了。
当门被风吹得阖上。
谢临濯说是撕心裂肺也不为过,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这样被白琮月抢走了。
他趴在地面,生生呕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几乎陷入了漫长的昏迷之中。
渐渐的,谢临濯听见孩子响亮的啼哭声。
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管,也没有力气去睁开眼再去看一眼孩子。
天地昏昏,风雪飘摇。
谢临濯眉心的法印渐渐由殷红变成了暗色,几乎像是堕魔的预兆。
“把我孩子……还给我……”
谢临濯眼眸骤然睁开,眼瞳已经完全变成了血色,墨发凌乱沾染着血污,看起来尤为可怖,完全不像是个清冷如月的仙人,反倒像是个妖魔。
孩子的哭声越发刺耳,也惊醒了几欲疯魔的他。
他将两个刚出生发孩子抱起,失魂落魄地坐在血泊中。
第121章 教导他
赵时宁坐在烛火下,捏着一颗小小的淡红色药丸,在心里对着生子系统道:“这就是你说的避孕药丸?男人吃了就不会怀孕?”
【是啊,不过这原本是给不想怀孕的宿主吃的,不过男主吃也一样。】
司鹤南倾身凑近赵时宁身侧,将头枕在她肩部,疑惑的眼神落在她手指间的药丸,神情有些委屈。
“阿姐……方才为何推开我?”
赵时宁侧过头,瞥向少年病弱的姿容,随手将手中的避孕药丸递给他,“把这药丸吃了。”
司鹤南乖乖将药丸咬入口中。
“你怎么什么都没问就吃了,就不怕我下毒把你毒死?”
赵时宁觉得有趣,忍不住问道。
“若是能死在阿姐手里,我也心甘情愿……”
司鹤南将药丸吞咽而下,不见丝毫犹豫。
她伸手掐住他*的下颔,故意吓唬他,“我倒是忘了,你我之间还有蛊虫的存在,我可不敢杀你……不过你就不怕我下个毁容的毒,把你这张漂亮的脸给弄坏了。”
司鹤南眼睫微颤,漆黑的眼眸倒映着她的身影,“若是我的脸花了,你可会嫌弃我?”
“当然会嫌弃你,天底下好看的男人那么多,你的脸若是不好看了,我到时候另寻一个男人便是。”
赵时宁骤然松开了他,手腕上戴着的几个金钊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司鹤南没骨头似的倚靠在赵时宁身上,手指撩拨着她垂落于胸前的长发,“比如去找某个俊俏和尚?”
赵时宁微微蹙眉,不太高兴地盯着他,“怎么?你派人跟踪我?”
“我怎么会让人跟踪你,是扶云告诉我的,说我的命定之人与别的男人……亲密无间。”司鹤南神情虽然失落,但却看不出妒忌的情绪。
赵时宁却还是要提醒他,她对谢临濯和白琮月这种疯子实在是受够了,再招惹一个她还要不要活了。
“你不要忘了,我愿意与你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
司鹤南闻言凤眸水气渐重,手指缓缓落至她的衣襟处,“我怎么会不记得,姐姐是为了想与扶云在一块,才愿意与我做一夜夫妻。”
他声音越来越轻,“姐姐,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去做……”
包括把别的男人送上她的床榻。
他病态的眉眼之间隐约可见疯意,但又用乖怜的神情将这种疯癫隐藏得很好。
赵时宁刚刚苏醒,身体还没恢复什么精力,有些疲惫地朝着身后厚厚的被褥躺下。
她随手将自己合欢心法的小册子拿出来,递给了司鹤南,“我现在没什么力气,你就照着这个小册子上面的去做。”
司鹤南粗略翻过她递来的册子,他的脸蓦然飘起了潮红,心脏剧烈跳动,难以直视掌心的一页页春宫图。
赵时宁难得看到他脸红,原本还以为他是个不知羞耻的,否则也不会三番四次主动勾引她,撩拨她。
“你脸红什么?难不成从未没见过?”
司鹤南摇了摇头,双眼也不知该往何处看,手中的册子格外烫手。
宫中的皇子到了规定的年纪,的确会有专门的人教导这些事情,但司鹤南没有长辈,扶云也想不到这回事。
更何况他自七八岁时便显示出暴戾的性格,他母后留下的宫人早就死没了,也无人敢不要命接近他。
“若是没见过,那便好好看看,我可没兴趣一点点教导你,等你学会了再来招惹我。”
赵时宁又是被鬼差勾魂,又是逃跑的,打魂灵里疲惫,躺在被褥上打了个哈气。
“学会了记得叫我。”
毕竟她的药都喂给他吃了。
赵时宁眼皮子越来越重,放着个衣带半解的病美人不管不顾,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
司鹤南手指无意识将纸面揪皱,面容的羞赧缓缓消失,平静的视线落在一页页活灵活现的春宫图。其实他不喜欢这种东西,两具白花花的肉rou体堆叠在一起,他看不出任何趣味的东西,至少比他亲自将人剔骨抽筋来得无趣的多。
但他喜欢赵时宁。
赵时宁让他去学,他便乖乖去学就是。
他将仔细将一页页纸看过去。
难免开始分神去想着扶云和扶云口中的那个和尚。
按照扶云的性格无论如何也不会和他争夺,但那个和尚也不知是什么性格。
司鹤南一时间思绪繁多,但却没有急迫着要去将那些勾引她的男人都杀掉。
他是知道她有丈夫孩子的,司鹤南连她有丈夫这事都不在意,更不会在意外面那些没名没分的。
若是他不乖巧一些,如何又能占据她的心。
司鹤南将小册子放在了赵时宁的枕边,跪坐在他身侧,没有叫醒她,而是学着册子里教的,慢慢解开了她的衣带。
第122章 践行
雨点敲在彩色琉璃窗上,凝结成一股水流缓缓而下,整个寝殿都笼罩在这凄冷冬雨之中。
烛火幽微,昏暗的火光倒映在烟罗纱帐,像是重重鬼影。
司鹤南指尖摩挲着碧绿色的腰带,想起方才在册子中女子蒙眼的场景,便坏心思地用这绸带蒙住赵时宁的眼睛。
赵时宁这一觉睡得格外沉,连被人蒙着眼睛都无知无觉,反倒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法姿势,随后就接着睡了。
他正好在她脑后绸带打了个结,仔细打量着烛火下的蒙住眼的她,心中不由自主生出些阴暗扭曲的念头。
这种隐秘的想法,又顷刻间被他压抑下去。
他费劲心机才堪堪得到神女垂怜,无论如何也要死死隐藏住本性,不能让她厌了他。
方才司鹤南的湿衣并没有更换,潮湿的单薄雪色中衣黏在皮肤上,并不能遮掩住什么,只可惜无人欣赏。
他长长的墨发散落,面容病态苍白,只是漆黑的眼眸中是他不自知的狂热,显出几分妖异。
方才赵时宁未醒来前,他说的话没有一句作假。
如若她真的一直未醒来,司鹤南真的会把她制成傀儡,此后日日夜夜陪着他。
司鹤南缓缓低头,跪坐在她身侧,虔诚地在她唇边,落下一吻。
十六岁的少年郎在这方面白纸一张,根本不会亲吻,此生也只与赵时宁吻过,纵使她立即便推开了他。
只凭着本能的欲渴亲近她,与其说是在亲吻,不如说是想在咬着她的唇,如果可以他要将她吞食入腹中,与他的骨肉融为一体。
赵时宁被咬得嘴唇作痛,甚至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被人生生吃了,终是皱着眉头醒来,但眼前却什么也看不清,隐约可见晃动的烛火。
司鹤南察觉到她醒来,又变成了乖顺可怜的样子,指尖点着她唇上被他故意弄出的伤口,语气歉疚,“都是我的错,我从未与人做过这种事情,没想到一不小心把你弄伤了……你别生气好不好,若是不开心你打我吧。”
赵时宁又还能说什么,就算她怀疑他是故意的,但她又不能真的打他。
上次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落,但凡她控制不住力度,就能要了他的命。
她可不敢再对小皇帝动手,上次扶云见着她揍了司鹤南,差点没要把她杀了。
“……你怎么把我眼睛蒙住了?”
赵时宁伸手想要去拽脸颊上的绸带,但却被司鹤南连忙按住手。
“别拿开,不是说让我学着那册子……”
他剩下的话像是因为羞赧,难以说出口。
赵时宁这下是听明白了,没有再急着要把蒙眼睛的绸带拿开。
“那你学到什么了?也教教我呗。”
她笑吟吟地往枕头上一靠,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餍足的懒倦,连动都懒得动,甚至还在分神想着齐不眠。
司鹤南不知她的分心,也不知她的懒倦是因为才在别人那里得到满足,还以为是魂魄离体太久她太过疲惫。
他有些心疼地抚着她的脸颊,“你若是很累,我们今晚就先不做,总归来日方长。”
“那怎么能行,你药都吃了。”赵时宁不乐意了。
要是什么也没发生,那不白白浪费她五十点数。
“所以……那药丸究竟有何作用?”司鹤南忍不住问道。
赵时宁想了想,觉得还是告诉他实话比较好,毕竟人间应该没有男人想要主动怀孕吧。
“我体质特殊会让男人有孕,那药你服了便不会有孕了。”
却不料司鹤南脸色顿时苍白,他皮肤本就是不正常的白,这下脸色愈发得差,神情瞧着越发阴郁偏执。
“姐姐,我服了那药,此后再也不能怀孕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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