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熊发卡
小九两眼已经变成了星星眼,双手拽着赵时宁,让她说清楚怎么回事,并且一脸崇拜地望着她。
赵时宁实在是有口难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当时她见齐不眠二话不说给她解了禁制,还以为他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于是大着胆子跟他讨了万殊,作为毁掉谢临濯道心的谢礼,她原本也不抱希望,只是试探地问问看。
没想到,齐不眠盯着她看了一会,竟然非常轻易就点头同意了。
这事要真与小九说起,那就得提及毁掉谢临濯道心的事情。赵时宁有意隐瞒自己身份,并不想让合欢宗的人知道她是谢临濯的徒弟。
她们要是知道她是搞大了师尊肚子,偷偷逃出来的,说不定就不收留她了。
“我只是青云宗最不起眼的扫地弟子,哪里能认识什么魔尊,你说的那个可能是同名同姓吧,万殊只是在苦水河划船的小妖怪。我们两人意外相识,他不想在苦水河日日夜夜划船,我也不想在青云宗扫地,我就与他约好逃跑,没想到他竟然中了这么恶毒的术法。”
赵时宁胡乱编造了个故事,说到动情处,还挤出了两三滴泪水。
水浮生看出赵时宁有难言之隐,她也丝毫不在意弟子有所隐瞒,她惋惜地瞧了一眼万殊,“只可惜,这噬心咒只有一种东西可解,但此物只怕是不易得到。”
“什么东西?师父尽管说。”赵时宁连忙擦了擦眼泪。
“千年九尾狐的一尾。”水浮生顿了顿,“只是这九尾狐尚且难得,这千年九尾狐如何能寻到?”
赵时宁抿了抿唇,想到上回在无羁阁见到的那只漂亮至极的狐仙。
白琮月。
第30章 狐狸一胎最少生五个
但想到白琮月,赵时宁又免不了开始迟疑,为了这只小老虎得罪一只千年道行的九尾狐是否真的值当,更何况以她筑基的修为又如何能砍下白琮月一条尾巴。
她已经得罪了谢临濯,若是再得罪一个神仙,只怕可以不用在修仙界混了。
“算了,天下神兽多的是,以后再找一个当坐骑就是。”她在心里默默想道。
【听说狐族一胎最少五个宝,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算了,天下神兽那么多,小老虎只有一个。”赵时宁听了生子系统说的话,转变态度的速度比墙头草还快。
【你最好真的是为小老虎!】
赵时宁没有理会系统,而是捏着帕子抹了抹眼泪,姿态像极了一朵风中飘摇的苦情小白花,语气异常坚毅。
“师父,师姐,我就算是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会救万殊的!”
“九尾狐一族都住在青丘,青丘外人也进不去,你如何去寻这千年的九尾狐。”小九率先道,她拧了拧眉,缓和着语气劝她:“自古痴情空余恨,这天下男人这么多,小师妹何苦为了一个男人去冒生命危险,不如……”
赵时宁非常赞同小九的话,但她只能故作执拗地摇了摇头,“师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万殊……我实在是舍弃不下他。”
水浮生手里把玩着金镶玉蜻蜓簪子,涂了蔻丹的殷红指甲分外好看,她视线扫过赵时宁,懒洋洋地开口:“你若是非要去那便去吧,就当是你入合欢宗的第一次试炼,等会小九就会把合欢功法的教授给你,正好让师父我……看看你的本事。”
“你这小情郎,我治不好他,但也能保证让他死不掉,你们两个退下吧,我累了。”
赵时宁跟着小九走出了合欢殿,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空旷旷的地方,忍不住问:“师姐,为何合欢宗基本见不到人,师父现在除了你和我两个徒弟,还有别的徒弟吗?”
“合欢宗的弟子本就稀少,也不似别的门派规矩众多,她们大多常年在外,一年也就回来个一两回吧。至于别的徒弟,我以前倒是有几位师姐,但她们都成亲生孩子去了,还有一位师姐非要守身如玉,师父忍无可忍将她逐出了师门……所以现在我是你唯一的师姐。”
小九一边耐心为赵时宁解释,一边领着赵时宁去弟子居住的房间。
“师姐,那合欢宗除了师父是炼虚修士,还有其他比较厉害的人吗?”赵时宁更想问的是有没有人飞升成仙过。
“你是不是想问合欢宗飞升成仙的仙人?”小九见赵时宁点头,轻叹道:“原来的宗主已经到了大乘境界,只可惜飞升成仙的雷劫没挺过去,天道怎会允许我们这些“荡妇”成仙呢。”
她的话中带着些许凄婉又有些许不甘心。
赵时宁听明白了,修合欢突破境界容易,但想要成仙却异常艰难。
“师姐,既然修合欢为天道不容,那你当初为什么会加入合欢宗?”
小九在一处房间门前停下脚步,转过身,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
“我自幼就不是修仙的体质,无论是做什么都资质平平,直到遇到我师父。我那师父刚一见面夸我天资聪颖,我长这么大何时被人这样夸过,当时被夸得晕晕乎乎,就跟着她来了合欢宗,结果才发现她对我几个师姐都是这么说的。”
赵时宁听着这熟悉的遭遇,熟悉的话语,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之中。
“小师妹,你呢?为何要来合欢宗?”小九好奇地望向她。
她见赵时宁不说话,瞬间了然,“原来你也是被骗来的。”
“这就是你的房间了。”小九推开了房门,侧身先让赵时宁进去。
赵时宁借着黯淡的月光看清了她的房间,别的先不说,比她在无羁阁住的地方要好上许多。
小九掐了个生火决,瞬间房间里灯火通明,她将一本精美的小册子递给了赵时宁,册子上写着“合欢功法”几个字。
赵时宁连忙双手接过,性质勃勃地看了一眼,她眼神茫然了一瞬,立刻又小册子合了起来,难得感到窘迫,支支吾吾地说:“师姐……这不是……这不是……”
小九柳眉挑起,毫不避讳道:“是避火图,难不成小师妹你已经尝过男人的滋味了?是那个万殊吗?”
赵时宁何时与人聊过这种事情,指尖捏着手中的小册子,脸颊酡红,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根本不知该如何答话。
小九却捂着唇笑出了声音,如水般软绵的嗓音带着戏谑:“小师妹,怎么还害羞了,你既然入了合欢宗,以后与男人合欢不过是家常便饭的事情。这男人们宴席上都能大谈特谈自己睡了几个女人,凭什么咱们女人睡几个男人就要藏着掖着。”
“罢了,你才刚进合欢宗第一日,觉得害羞也正常,慢慢你会习惯的,这册子的最后一页有修合欢的心决,你将心决牢记下来,下次再和男人交欢……你就懂了。”小九说完这句话,嘱咐她早点休息,便离开了房间。
赵时宁等小九将房门关起,她拍了拍烧得滚烫的脸颊,长呼一口浊气,念了个洗尘决,脱去了鞋子合衣倒在了床上。
她连忙将小册子翻到最后一页,果真见到上面写着几句心决。
赵时宁小声读了几遍,将心决牢牢的记住,背完这心决她也没觉得身体有什么变化,但一连奔波了几日,赵时宁刚躺到了床上困意就涌了上来。
她将自己滚入被褥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赵时宁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周围都好像蒙着一层薄雾,她完全看不清周遭的景色,只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苦香味。
她无知无觉地顺着香气缓缓往前走,随即在香案上看到了香炉里燃烧的线香,赵时宁还未作出反应,就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她情不自禁寻着哭声走去,在看到几步之外的摇篮时,猛得停下了脚步。
摇篮里躺着两个小小的婴儿,赵时宁从未见过这么小的孩子,好像还未足月就被生了下来。
赵时宁低头望着摇篮里的孩子,她莫名的觉得这两个孩子有一种熟悉感,而摇篮里面的婴儿身旁各有一块更为看着更为熟悉的金锁。
她瞬间回忆起这是……当初她给谢临濯的两块金锁,怎么会在这两个孩子身旁?
难不成……
赵时宁试探着伸出手拿过一块金锁,却见金锁背部刻着一个字“归”,她又拿起另一块金锁又看见上面刻着一个“回”字。
“真是奇奇怪怪的名字,哪里有孩子叫这种名字的,我记得当初不是起了许多个好听的名字。”赵时宁还以为自己在梦里面,她嘀嘀咕咕地咕哝着。
“你们两个宝宝,哪一个是女宝呢?”
赵时宁也分不清两个婴儿究竟哪个是男宝,哪有又是女宝,在她眼里长得都是一模一样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她也没有真的动手去确认,看了一会儿就打算不看了。
“你不觉得这两个孩子眉眼间与你有几分相似吗?”
谢临濯声音赵时宁太过熟悉,她连忙回头果真看见她的师尊就站在她身后。
他腹部不再隆起,又恢复成了从前那般俊美无暇不染纤尘的仙人姿态。
“师尊……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我梦里?”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真实,赵时宁根本不敢相信这是梦。
“不是梦,我点燃了引魂香。”
引魂香,沉香十钱,香附子五钱,青木香三钱,混十滴心头血,可引心中所念之人生魂。
谢临濯声音又冷又低,里面掺杂着太多太多的情绪。
赵时宁身体本能往后退一步,试图远离他,却被谢临濯捏住了手腕,将她拽到了他身前。
“师尊,你究竟想如何?将我的魂魄引过来是想报复我吗?”赵时宁被他盯着心虚,声音不自觉发颤,“我与你之前早已经恩断义绝,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也不要用什么引魂香把我魂魄引出来。”
“恩断义绝?”谢临濯攥着她手腕的力度愈发便重,他将她拽到摇篮跟前,让她看着摇篮里的一对儿女,嗓音艰涩:“赵时宁,我为生下这对儿女几乎用去了半条命,你现在说……要与我恩断义绝?你可还记得当初是如何与我承诺的吗?”
“师尊,你为我生儿育女难道不是你心甘情愿的吗?为何说的好像是我在逼你,更何况当初我不是让你随意处置腹中的孩子,是你骗我你生了两个女孩。我抛弃你,还不是因为你骗了我。”
赵时宁全盘否认她的承诺,反而将错全部推在他的身上,她根本不愿与谢临濯再有纠缠,只要等引魂香烧完,她的灵魂就可以回到合欢宗。
谢临濯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到她。
她本以为她说的话会让谢临濯勃然大怒,可没料到他忽然将紧紧她抱在怀中,扣住她腰肢的力量越来越重,赵时宁几乎以为他要将她的灵魂揉进他的骨血之中。
不知何为,她能感受到他的颤抖无助,甚至……脖颈处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滴一滴落下,很烫,烫得赵时宁心也跟着乱了。
“赵时宁,是不是只要我生出两个女孩,你就愿意回来?”
赵时宁听到他说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甚至以为听错了。
这么卑微的话怎么可能从谢临濯口中说出?
“师尊,你才刚生完孩子,怎么可能又怀上。”
赵时宁想要推开他,可掌心触及他的胸膛,却抚摸到了湿濡的衣袍。
她奇怪地抬起手心,轻轻嗅了嗅,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师尊,你衣服怎么湿了?”
赵时宁好心帮他念了句洗尘决,但没一会儿霜白的衣袍再度被洇湿了一片。
谢临濯这回主动放开了她,神色难堪,“转过身去,不许看。”
他不愿意让她看见他的狼狈。
天底下……哪里会有男人……有奶水……
而且他还涨奶……
他的两个孩子都是仙胎,根本不需要像凡人的孩子一样喂奶进食。
谢临濯也不能接受自己做抱着孩子喂奶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喂过两个孩子。
以至于出现这种情况……
“师尊,你到底怎么了?为何不让我看,你身上哪里我没有看过,我才不转过身去,我就*要看。”赵时宁不仅没有转过身,而且眼珠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湿濡的衣袍去看。
谢临濯没有办法,只能坐回软榻上,将衣袍解开,露出了精壮的胸膛,他的皮肤偏冷白,偏偏某个地方颜色极艳,此刻犹如春棠沾着乳白色的汁液,垂垂欲滴。
赵时宁何曾见过这般绮丽的风景,不知不觉看得呆住了,像个没加过世面的愣头青似的愣在原地。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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