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熊发卡
“阿宁,我听闻妖界有一处深渊,深渊下的潭水可以洗涤灵根,若是有时间,我陪你去一趟妖界可好?”
阿绣司百花,妖界同样花木众多,他常常可以得到许多隐秘的消息。
灵根大多决定着所修的术法,就像谢临濯还是修士时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冰灵根,所修的剑术也夹杂着冰雪霜寒之意。
而赵时宁的灵根浑浊,什么类型也不是,纵使提升到筑基境界,但修的术法灵力也是不伦不类,完全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
“妖界?等我之后离开青丘,我就去妖界看看,不过这妖界和青丘一样,都与世隔绝着,我一个外人如何能进去。”赵时宁这话说完立刻就想到了引玉,也不知引玉能不能带她进入妖界。
“不必担忧,我有办法可以带阿宁去妖界。”阿绣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赵时宁本以为阿绣是个只会哭啼啼的草包美人,没想到他还有这种本事,瞬间坚定了要带着他离开青丘的想法。
“好啊,以后我们一同去妖界,我定要看看是什么神水,能把我这灵根给洗干净。”
她与谢临濯修合欢道,长得最多的是修为,但对洗涤灵根用处不是特别明显。赵时宁苦恼此事许久,没想到在阿绣这得到了方法脸上的笑容都变得真切许多。
阿绣默默记着她给的承诺,又笑着说道:“那阿宁想出去玩吗?我在庭院里扎了秋千。”
赵时宁心情不错,自然没有再拒绝,随意披件外袍,悠哉悠哉跟着阿绣走了出去。
庭院里果然多了一架秋千,藤蔓缠在一起,上面缀着点点的小白花,秋千在春风中晃啊晃啊,瞧着就颇为用心。
她往秋千上一坐,腿蹬了一下,慢慢地荡着秋千,春风吹动她的裙琚,像是盛开的花朵。
“阿绣,快来帮帮忙。”
赵时宁连忙招了招手,眼眸弯弯,笑意盎然。
阿绣站在她身后,帮忙推了几下。
赵时宁开心地笑着,越荡越高,恍若一只振翅欲飞的鸟。
她再次荡回原点时,却荡入了充斥着桃花香气的的怀中。
“小月亮,你怎么来了?”
赵时宁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白琮月,她仰起头,果然看到银灰色发的长发。
白琮月将她困在怀着,暂时不放她离开,“为何如此开心?不如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他更想问的是她可是因为花灵的存在而高兴。只是这话未免太过吃味,反倒抬高了绣球花的身价。
“没有什么,我就只是单纯荡着秋千高兴而已。”
赵时宁心情好的原因肯定不愿意和他分享,但她却是喜欢与他亲热的,想也未想仰起头在白琮月唇上啄了一下。
“小月亮,你总是这样勾引我?我怕是要坚持不到大婚,就要把你吃掉了。”
阿绣沉默地站在阴影里,一动不动地盯着赵时宁与白琮月亲呢的动作,他又有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可他已经难受到忘记哭泣,也不愿意展露异常。
“想吗?我给你口。”白琮月轻轻抚着她的下颔,贴在她耳边道。
赵时宁没料到他当着阿绣的面这么直白,她有些羞意,一时竟不敢去看阴影中的阿绣,反倒是急于逃离这里。
“不想在这了,抱我回去。”她不耐烦地催促道。
“好。”
白琮月见目的达成,顺势抱着她回了寝殿。
阿绣根本没有跟上去的资格,只能呆呆地凝视着空荡荡的秋千。
没过一会,阿绣就听到了暧昧的呻吟,是赵时宁的声音。
阿宁与帝君……在做什么?
阿绣蹲在了阴影中,他喘不上气,只能将自己再次变成了一朵绣球花,片片花瓣飘零在地面。
他的心碎成了许多瓣。
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何为嫉妒。
第55章 把他的脸划花,就不能再勾引她
神帝诞辰在九重天设宴,邀请了诸方神佛前去赴宴。
算算时间就在今日了。
白琮月答应带她前去九重天赴宴,赵时宁惦念着此事,一直没忘,甚至一天天地掰手指数着日子,比对待婚礼还要郑重许多。
从天还没亮,她将法衣挑了一件又一件,都不是很满意。
最后还是白琮月为她选了件桃色齐胸襦裙,青色的丝绦飘在胸前,上面还挂着长长的穗子,霎时漂亮。
白琮月替她仔仔细细挽了个流苏髻,但他从未为女子梳过发,来来回回拆了又梳好几次,直把赵时宁弄得不耐烦了,白琮月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赵时宁摸了摸发髻上漂亮精致的簪子,又侧过脸看了看后压着的青色飘带,“小月亮,你的手可真巧。”
白琮月手中拿着浸着朱砂的笔,又在她眉心缓缓画出一个桃花花钿,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我第一次为人做这事,还是太生疏,以后我日日为你绾发梳妆。”
赵时宁手把玩着桃色穗子,对他的话也没什么表示,她与他哪有什么以后。
不过她倒是觉得这样精心打扮的自己颇为新奇,都快有些认不出自己。
她坐在铜镜前打量着镜里的自己,一时做个鬼脸,一时又羞羞涩涩地笑,怎么着都觉得自己分外漂亮。
白琮月手指沾了些口脂,慢慢抹在她唇上,“你与我在一块,每日我都可以为你挽个不一样的发髻,为你裁身新的法衣,画新的妆容,日日都可以如此漂亮。”
赵时宁舔了一下唇上的口脂,没想到是甜的。
她语气含糊地说道:“我是天生丽质的好看,就算蓬头垢面穿破烂的衣服,我也是漂亮的。”
白琮月闻言忍不住笑,“是,我们家小宁的确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姑娘。”
赵时宁被夸得身心舒畅,尤其夸她的人还是个名副其实的绝世美人,非常好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小月亮,还是你有眼光。”
她奖励似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但白琮月却不愿意放开她,两人都坐在铜镜前的蒲团上,赵时宁几乎整个人靠在白琮月的怀里。
“就这么一个吻,怎么够?”
白琮月圈着她的腰身,他似是疯魔了,只要与她靠近一些,就忍不住想与她做尽亲密之事。
赵时宁似是感受到了什么,眸光微闪,心里让他怀孕的念头又飘了起来。
本以为让白琮月婚前怀孕难如登天,现在看来……她倒是觉得让白琮月婚前怀上孕好像也不是很难。
就以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她趁机再哄哄他,不就能得手了。
想到此,赵时宁果断又咬住了他的唇。
白琮月被她撕咬的很痛,纵使他以前从未与人吻过,但也知晓情人间的亲吻绝对不是像赵时宁这般。
她在侵略着他,掠夺着他,让他疼痛流血。
从前他不喜她如此咬他,这让他体会不到任何爱意,但现在他窥探到她并不爱他的真相。
他反倒扭曲地希望她让他再痛一些。
两个人越吻越激烈,赵时宁唇上新涂的唇脂早就没了,她的手指已经急不可耐地扯住了白琮月的腰封,而白琮月手指颤了颤,下意识想拒绝,但想到谢临濯,他又陷入了犹豫之中……
“阿宁,我可以进去吗?帝君让我取的手镯……我拿来了。”
阿绣轻轻敲响了房门。
赵时宁猛得松开了白琮月,寻了个帕子擦了擦唇,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她也不知这种幽微的心态是什么,总之听到阿绣的声音,又想起小绣球花跪在她脚下的可怜样子,赵时宁瞬间又有一种偷情被捉住的惊慌失措。
她自顾自理了理衣襟,瞥向衣衫同样凌乱的白琮月,“这事……改日再说吧。”
白琮月被她陡然推开,身体如同浸在冷水中,他是不想这么草率的就与她有了夫妻之实,甚至有些后悔没有及时阻止她。
但等到赵时宁主动推开他,白琮月方知何为痛不欲生,鼻尖发涩,有满腔的话想要问她。
可赵时宁的注意力全然不在他身上,而是不太高兴地问道:“你让阿绣拿的什么镯子?他是我身边的人,你不要随意使唤他,他又不是专门伺候小仙侍。”
白琮月的确是故意指使阿绣暂时离开,他不想看见阿绣,更不想让他呆在赵时宁身边,吸引着赵时宁的注意力。
他心中压抑着对阿绣的厌恶,敛起阴暗的情绪。
“那手镯是母妃留下的,说是要留给下一代帝妃,我今日便想着把那手镯给你。你可是在对我生气?就为了个小花灵?我只是请他帮忙拿个东西,你这便心疼上了?”
白琮月三句问话,问的赵时宁哑口无言。
什么叫她心疼?
赵时宁最烦与男人扯这些事情,尤其是情情爱爱的,她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语气更是恶劣。
“白琮月,你不要无理取闹,我和阿绣明明是清清白白的关系,你再清楚不过。更何况不是你主动留下阿绣的吗?现在这说这些又是做什么,你要是不喜欢他,不如将阿绣赶走。”
门陡然被推开,阿绣端着托盘,急急慌慌地走进来,想也不想跪了下去。
“帝妃,不要赶阿绣离开,阿绣会好好伺候帝君和帝妃的,我现在就是帝君府的仙侍,帝君嘱咐我做事情本就是天经地义,我是心甘情愿的,求您不要为了我对帝君生气。”
阿绣本来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前,听着房间内的争吵还在怨怼白琮月不体贴大度一些。
直到听到赵时宁要说要将他赶走,他迅速慌了神,再也顾不上别的,直接推门而入。
赵时宁听了阿绣主动为白琮月辩解的话,越发觉得阿绣识大体,语气缓和了一些。
“阿绣,你快起来,不要动不动下跪,你好歹也是个花仙,怎么到我身边受这么多委屈。以后若是再有人欺负你,你可要及时告诉我。”
赵时宁最后一句话,似有所指。
白琮月目光平静地瞧着阿绣梨花带雨,装可怜的样子,恨不得将他撕碎,心中隐隐后悔将他留在赵时宁身边。
本以为是个单纯的小花灵,如今看来倒是并非如此。
白琮月藏在袖子里的手缓缓攥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我既然主动把他留在你身边,又怎么会去刁难他?我自然是希望他能在我不能陪你的时候……好好伺候你。”
他这话说罢,主动上前,虚虚扶了一下阿绣。
“快起来吧,这般跪着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打杀你。”
阿绣连忙起身,没有敢看白琮月,手里托着托盘,肩膀不受控地颤抖着。
赵时宁本来还在想白琮月难得大度一回,可见到阿绣这么害怕的样子,又开始怀疑起白琮月是不是对小绣球花下了毒手。
一个男人就够她心烦的,两个男人真的让她烦上加烦,更何况阿绣与她甚至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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