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魔法少女赵大锤
她这次从后门进入学校,从兔子区来, 那里没有了尸体,兔头人的数量大幅度减少,也变得和她离开时不同了。
绿鹦鹉:“有些时候,你其实还真挺敏锐的。奇美拉地盘重新划了,一夜之间的那种。”
说到这里,绿鹦鹉语气倒是平静,好像并不在乎,内心实则在流泪,帮派地盘之争怎么就这么落入了下风。
意大利的荣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彻底消失的呢。
罗马吗?那么早?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实验楼的奇美拉很快就发现沉皿盈消失了,那家伙超级生气,远远看着气压就低得异常,绿鹦鹉根本不敢靠近。
他们共同的师姐,同时也是沉皿盈的舍友。
是个高挑可怖的美人,但无论是人类时期,还是奇美拉时期,都极具一种步步紧逼的压迫感。
绿鹦鹉还是人类时期就缩着脖子走,压根不敢上去说什么搭讪的话,变成奇美拉之后就更别提了。
这么一想,鸟类会飞也挺好的,虽然不能借此空中反击,但至少多了个逃生办法。
绿鹦鹉没有去找麻烦的想法,但师姐那边并没放过它。
这事情很好猜想,外面危险,附近还有其余的蜘蛛奇美拉看守,沉皿盈光靠自己肯定出不去,她一定有帮手协助。
校区里的帮手会是谁?
兔子和鹦鹉。
师姐在寻找沉皿盈的同时,也对他们展开了报复,毫不留情地吞并了他们占领的地盘。
不同的奇美拉分出各自的区域,分开管理,互不干扰,这简直就是一盘散沙。
她要全部合并,加强校区的防御和攻击力。
绿鹦鹉纳闷,这不是这边的风气:“你离开之前跟她说什么了吗?”
沉皿盈疑惑:“没啊,我就是说想出去找点食物...”
以找食物为由,从实验楼偷偷溜走,离开了学校,然后晕倒在绿化带,直到被绑匪哥捡走。
其实倒也不是绑匪哥的错,客观和主观共同作用,她一开始就没想回去。
意外得到了善良雇佣兵的救治,沉皿盈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想起了自己逃跑的事情,顿时汗流浃背,舍友发现后绝对会生气。
不敢被奇美拉发现,沉皿盈在绑匪哥的床上躺得很坚决,都不想挪地方。
另一边校区里的大家则在惨遭暴打。
啊,沉皿盈忽地灵光一现,她和舍友讲过什么[当然是要一统啊] 、 [不一统怎么打天下] 、 [藩镇割据不会有好下场]的话,但其实只是在分享中国古代历史。
应该和这次变故没什么关系...的吧。
绿鹦鹉眼冒泪花:“你不知道她有多想杀了我们,差点就死了啊。好不容易从她那里逃出来,你还想再回去?”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沉皿盈低头道歉,反思过了,“我会去和她好好解释的,这也是我回来的目的。”
“她和你导师都是疯子,极端得很,我不会让你过去。”绿鹦鹉不为所动。
如果沉皿盈还想离开,那就别向那头靠近,进去了最大可能就是再也出不来。
沉皿盈和绿鹦鹉对峙,谁也没有退让,都有自己想要坚持的事情。
气氛有些凝重,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只剩下了鸟扇动羽翼的声音。
还是沉皿盈叹了口气,率先开口,顺势而为:“没办法了,那先做饭吧。”
尽管各自观点不同,但肚子一样会饿。
有事情要解决的话,大家不如边吃边说。
没错,这就是中国人的饭桌文化。
绿鹦鹉:“?”
科拉肯沉默,竟觉得这个发展有些熟悉,似乎他不久前就经历过一次。
食堂锅里的麻辣兔头还静静躺着。
沉皿盈突然说出了有些复杂的话,结构是简单句,用的也是基础词汇,但就是哪里不太好理解。
除了科拉肯和菲尼克斯,屋内的其他人和鸟全都卡顿了半分钟,没太反应过来。
“做饭啊,你们这边都没有炊事班的吗?”沉皿盈反倒不懂他们在茫然些什么,她的行为明明就很合理,“不好好吃饭怎么打仗啊?”
就靠压缩饼干、速食和小糖果?
沉皿盈拍拍手,有新工作要安排:“而且病号也是要吃饭的,补充营养,所以我们先掏鸟蛋。”
寝室里总会藏有调料、锅和碗之类的东西,她之前也拿来过一些。
可以做韭菜炒蛋,番茄炒蛋,摊蛋饼,蛋羹...
三头犬当初狼狈地从鸟园逃离,对鸟怪有些难以描述的心理阴影,他无声地看着外面盘旋的鸟怪,头罩后的面部肌肉有点抽筋。
其实倒也不必这么细心。
再给他们打一针葡萄糖得了呗,都是干这行的人,也不是不能挺。
挺不过就算了,反正是死有余辜的家伙。抱歉,他又在想那边未来上司的事了。
好几只鸟怪聚在窗户边,原本还挤着脑袋,往栏杆中间钻,想往里看,结果忽地听见了熟悉的单词,看见了熟悉的人。
它们的眼珠子缓缓转动,共同看向了绿鹦鹉,无声地发出求救。
绿鹦鹉:“ ...”
沉皿盈:“让它们拿来,不然就拿你的蛋。”
绿鹦鹉:“我是公鸟,生不出蛋。”
沉皿盈:“我知道。”
好了,不要再说了,它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吃几个怎么了,又不是全吃,”绿鹦鹉为自己着想,让它们不要小气,“把你们的无精蛋掏出来。”
沉皿盈无情拒绝,为病患们考虑:“好好挑选,要蛋黄多一点,谢谢,蛋类的营养都集中在蛋黄里。”
绿鹦鹉清了清嗓,翻译加工:“不要难过,只是这次时机不对,你们之后还会有孩子的。”
把奇美拉当新能源和储备粮用,简直就是强盗行为,雇佣兵听见都沉默了。
沉皿盈收获了一堆鸟蛋,环顾四周,眼前一亮,找到了大家的好厨师:菲尼克斯。
菲尼克斯和她突然对上视线,果然,他早有这种微妙的预感。
出于对她的某些不信任,菲尼克斯还是选择了骂骂咧咧的下厨,这群病号有够烦人的,坐在那里就给他增加工作量。
沉皿盈在挎包里塞了几颗鸟蛋,准备之后拿给王老板,带回去搞研究。
有菲尼克斯拿着迷你小锅努力,沉皿盈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对他很放心,走去了绿鹦鹉那边。
“你知道导师赶走我的原因,是吧。”沉皿盈和它聊天,包里还有导师的日记本,“不是因为我是学术废物,而是其他。”
当时导师板着脸,说她不符合要求,然后给赶出了研究组。
可是导师,一个打杂的,还要符合什么特定要求吗。
绿鹦鹉本来没想回答,它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但沉皿盈偏又是幅哀怨的表情,看得它不太好忽视。
沉皿盈小声埋怨,为此难过了很久:“我还以为你们全都不要我了...”
“所以你别辜负了他的遗愿,别再想实验楼的事了,”绿鹦鹉放软声音,“我可以和你一起走,毕竟我也想恢复。”
三头犬走了过来,有些好奇:“那为什么不回研究组那边?他们还继续干着呢,不是更方便吗。”
绿鹦鹉:“变成这个样子,我抬不起头,感到丢脸。”
沉皿盈:“你被前女友们联合写了1049页PDF挂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丢脸。”
线下传单,线上同步流传,给全世界的吃瓜群众带去了无与伦比的快乐。
那时候怎么不见他抬不起头。
“好吧,其实算是理念不合,”绿鹦鹉及时改了口风,不开那会被小学姐揭穿的玩笑了,“我尤其和你导师不和,那家伙也是个精神病,死了都是活该。”
说罢,恶狠狠地呸了一声。
一群愚蠢的家伙,自己给自己戴上手铐、绑上绳子,扯着脖子走,互相辱骂,苦不堪言,根本不知道自由为何物。
天上有天上的神曲,地面有地面的十日谈。
越向下走,罪恶越深重。
无所谓,尽管去做你们的提线木偶吧,他要带着理想远走高飞。
“那你还帮着干,天才顾问。”沉皿盈眼神微妙,不信服地看它。
绿鹦鹉自信沉声,骄傲得很:“没啊,我改了他们的数据,留了个错的。”
沉皿盈哑言,这家伙怎么还搞学术不端。
奇怪,沉皿盈陷入思索,怎么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安静了几秒钟,突然“啊!”了一声,又短又突然又急促,满是惊诧。
所以,政府缺了重要的数据,其实是这只鸟下的黑手,跟她没有一丁点的关系,找也是想找它?
害她忐忑不安了这么久。
绿鹦鹉被吓了一跳,正抖搂着翅膀,下个瞬间一阵窒息感传来,下意识慌乱地挣扎。
沉皿盈掐住了它的脖子,语气不善:“意大利人,你可真是意大利人,意大利啊。”
“意大利...嘎...是什么...嘎嘎...什么形容词吗,”绿鹦鹉艰难求生,被在半空中泄愤那样甩来甩去,没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跟法国一样?”
他们的骚乱引起了菲尼克斯的注意,听他们刚刚在聊导师的事情,他有个事情好奇:“小粉花,你导师怎么死的?”
三头犬知道:“对立派系的暗杀。”
“说起来,你们邀请我的时候,也说过你们被政府暗杀,”三头犬看向菲尼克斯,他倒是有些新情报,“你们知道原因了吗?”
科拉肯摇头。
菲尼克斯比较有自知之明:“不是看我们不顺眼吗,还有政府接手后和原公司成员的争斗。”
“同类的公司有很多家,政府为什么偏偏接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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