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魔法少女赵大锤
他翻了一页:已知一个小圆盒可以装两根长棍泡芙,由此可得两个可以装四根,三个可以装六根。
沉皿盈:“其实我那天是在帮店里想情人节包装方案。”
节日促销,一个甜品盒子30美元,套装三个甜品盒子100美元,主打一个大赚特赚。
促销方案的事情怎么能说是诈骗,你如果好奇,你也会买。
他又翻了一页:我同时和八个男的结婚但不领证。
沉皿盈:“其实我那天是在听刑法课案例。”
遵纪守法,从我做起,学习法律知识人人有责。
他又翻了一页...
好了,你不要再翻了,后面是涂鸦,画面比文字更有冲击力。
沉皿盈咬着嘴唇,悲愤又羞愧地流眼泪,时不时抽搭两下,可怜兮兮地求达瓦里氏放过她,终于知道什么叫燃尽了的感觉。
米哈伊尔合上日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拿着手里的东西问:“那你应该知道吧,这东西怎么用?”
这个男人是恶魔。
问的好,三头犬垂下眼帘,眼神下意识落在沈皿盈身上,安静了几秒,随即又不自在地缓缓挪开。
门再次被推开,小队的新上司走了进来,抬头就看见里面混乱的一幕。
上司诧异又纳闷:“你们做什么了,人怎么搞成这样了。”
三头犬:“我还没开始审。”
上司疑惑:“我没说要审讯啊。”
空气凝固了,三头犬缓缓扭头,看向了米哈伊尔,这个事情要从他那儿说起。
“抱歉,我记错对象了。”米哈伊尔敲了敲头,随即看向工具箱,后知后觉地诶呀了一声,“箱子也拿错了,这个是三头犬的箱子,我要拿的是化妆箱来着。我说这个怎么看起来不像化妆工具呢。”
第100章
所以,你刚刚是真的在问那东西什么用途吗。
沉皿盈哑言,感觉自己被玩弄了,很快就又一顿, 似乎抓到了他话中的一些细枝末节, 你说这个工具箱是谁的?
沉皿盈扭头看向三头犬,目光暗藏一些无法形容的情绪,没有说多余的话,但看得人抬不起头。
这种感觉应该就和被当众念出日记差不多。
三头犬默默地站着,回避她的目光,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怪不得这箱子越看越眼熟, 他也彻底明白过来了, 这一切又是米哈伊尔的手笔。
为了不把女孩儿吓到,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当然同时也没想对她用刑,三头犬其实压根就没有要拿出来的意思,过来之前给放在了其他的屋子里。
这人真会拿错, 三头犬怀疑就是故意的,毕竟现在沈皿盈已经开始对他视线闪躲, 明显把他当成个玩很大的人了。
体贴的长辈形象不复存在。
这个职业对形象伤害太大, 三头犬考虑要转职了。
“抱歉,我还没有弄完, ”米哈伊尔站起身,准备去拿真正的化妆箱,顺便把另外两个人也赶了出去,“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好好聊天,等收拾得整齐了再开始吧~
上司捂着额头,谈话对象被绑着、还满脸泪痕,这和预想的友好交涉画面完全不一样,他也跟着头痛。
一定是开门方式不对,上司听进去了米哈伊尔的提议,准备过一会儿再来。
三头犬还没找到机会和沈皿盈解释,依旧坐在那里,本想在这个空档期间留下,余光却米哈伊尔正侧身笑眯眯地看着他。
“ ...为什么我也要出去?”他们两人工作组合,三头犬也能留下化妆,米哈伊尔离开期间,他还可以监视沉皿盈不要逃走。
沉皿盈双手双脚都绑着,投去了看傻子的视线,她怎么可能逃得开。
这要是科拉肯或者菲尼克斯那种专业人士,那也就算了,他们的职业技能丰富多彩,随身携带的小装备千奇百怪,极限逃脱不算什么。
可她只是个无辜的女大学生,学校里没教这种,老师没讲过啊。
米哈伊尔:“因为我是你上司。”
三头犬:“好的。”
审时度势,能屈能伸,职位的压制实在太大,很怕下一秒就出现舔皮鞋的画面,沉皿盈又见识到了大人们的肮脏世界。
目的不明的三个男人出了门,门关上,没一会儿又打开,这次米哈伊尔提了个正常的化妆箱。
米哈伊尔在沈皿盈身边坐下,抽出湿巾给她擦脸,目光专注的样子倒是正经,看起来很迅速地切换了任务状态。
不是做美甲,但也没差多少,沉皿盈现在搞不明白这群人到底想什么了。
盯着箱子里的化妆品瞧,种类竟然比她自己的都多,沉皿盈有些震惊,他们怎么什么都有。
化妆期间,最不适应的就是安静,沉皿盈好奇搭话:“你不会给我化成俄罗斯套娃吧,就是那个,红彤彤的脸蛋。”
“这么不信我的手艺吗,我好歹也干过侦查,化妆是必学课哦。”
沉皿盈若有所思,菲尼克斯也说他是侦察,他该不会也学过吧?他们这行实在是太全面了。
泪痕已经擦得干干净净,米哈伊尔放下湿巾,转而去拿其他的瓶瓶罐罐:“好像发生了很多糟糕的事情,难过就要哭出来,憋着对身体不好哦。”
顺带一提,他其实没有通过瞳孔倒影辨认内容的技能。
米哈伊尔只是随便找了个好哭的契机。
说实话,让她看看她自己写的日记而已,应该不足以悲愤到因为日记而哭...
沉皿盈慌张地左顾右盼、不自在地眨眼睛,米哈伊尔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意有所指地拉长尾音,开始不确信了。
“刚才借着被你们调戏的契机,其实已经难过地哭出来了,真情实意那种。真的。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不要看了。”
别看了,搞得她好想像导师那样原地去世。
“难过是当然的,但现在不是该难过和崩溃的时候。”沉皿盈清了清嗓,有些紧张地问他,“菲尼克斯和科拉肯怎么了,还有我的学弟?他们还活着吗?”
“如果已经死了的话,尸体还在吗?没有尸体的话有什么留下的物件吗?”
抱歉,她人还被绑着,自己的前途不明,实在做不了太多,但尽量让大家入土为安。
入不了土的话,没关系,还有衣冠冢。
感天动地队友情。
沉皿盈的问话一句接一句,听起来很精神,米哈伊尔笑眯眯,让她放心:“他们很好,说不定很快就能见面了。”
沉皿盈沉痛:“不会是地下相见吧。”
米哈伊尔化妆的手一顿,怀疑起自己的语气:“你好悲观啊,我说话难道很像反派吗。”
沉皿盈:“抱歉,主要是这方面经验比较丰富,而且我比较擅长做阅读理解。”
他那听起来不像是地下相见的口吻,沉皿盈松口气,放心多了,有了去关注其他的力气。
“只是化妆而已,又不是真审讯,那为什么还要把我绑起来。”沉皿盈挣着绳子,感觉很没人权。
米哈伊尔想了想:“你晕倒的时候软趴趴的,不好化妆啊。”
沉皿盈:“那把人放下,那平躺在床上不就好了。”
“会有种给死人化妆的感觉。”米哈伊尔一脸吃惊,觉得可怕,“而且,[床]这个单品太危险了,看起来会像是职场骚扰。”
谢谢你这么为她着想,绑起来就不像骚扰了吗...等等,确实不像,像职场工作。
沉皿盈不反驳了。
妆化得差不多,米哈伊尔收起工具,倒是没急着离开,他在衣服口袋里一摸,指腹捏了朵小花出来,展示给沉皿盈看。
椭圆的暖黄色花心,分散长着柔软的白色花瓣,像个带着洁白翅膀的小太阳。
“洋甘菊,这是现在俄罗斯的国花。”米哈伊尔将小花别在她的发间,眉眼柔和了下来。
对生长环境有强大的适应性,具有旺盛的生命力,因而能够在田野、林间以及城市的各个角落中广泛绽放,他在这里也能找到。
在逆境中隐忍,苦难给予人力量。
像洋甘菊一样活着,变成他人眼中的向日葵。
这对沈皿盈有别样的意义,她抿起嘴,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道谢:“我心情好多了,谢谢你。”
“那就好,”米哈伊尔点头,化妆加工后的女孩儿精致得像个瓷娃娃,他思索了几秒,又摸了摸口袋,“那我们可以试试这东西了吗?”
一个熟悉的细长金属棒。
感动的心情戛然而止,沉皿盈沉默了,嘴角抽了一下,差点没能说出话:“ ...你为什么留着这东西。”
“因为好像很有趣的样子,所以应该用在哪里?我一直都很好奇三头犬的工具来着,难得有机会拿到。”
怀抱着不该有的求知欲,米哈伊尔捏着金属棒,对着她一一衡量,还是觉得奇怪:“都不太匹配啊。”
米哈伊尔不解,用其中一头怼了怼她的脸。
沉皿盈向后缩,动作写满了小心,很不想和它直接接触:“请把那不堪入目的东西拿得离我远一点。”
金属棒顺着向下滑,戳来戳去。
沉皿盈:“请不要这样对我。”
米哈伊尔:“到底用在哪里?”
他难不成真的很好奇。
眼见着这不知道有没有用过、有没有消过毒的东西在自己身上停留,沉皿盈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这样吧,”沉皿盈稍作让步,努力缩着脖子躲避,提出了新的解决方案,“你把你的长棍泡芙拿出来,我来拿你实践一下就知道了。”
说不如做,实际演示一遍,他说不定会理解得更透彻。
米哈伊尔把金属棒放在了沉皿盈的口袋里,就像是送了个礼物,他当做没有听见刚刚的发言那样,面色如常地提起了化妆箱。
沉皿盈极力挽留:“来试一下吧,用不了多久时间的。”
米哈伊尔工作已经做完了,可以离开了。
沉皿盈:“比划一下也行啊。”
沉皿盈:“等等,不比划了,你还没有给我松开绳子!你放心吧,我800米可以跑6分钟还半死不活,我是绝对跑不出这里的。”
基地里面各个都是人才,8公里跑只算开胃菜,跑得快,说话还好听,她超爱待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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