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魔法少女赵大锤
不对, 既然他们收了她的钱,还有王老板的委托在, 她现在算是雇主。
雇主的目光很没出息, 落在了他们鼓胀饱满的胸口和高大的体型上。
装备和衣服遮挡下的肌肉结实凶悍, 腰腹强劲, 能有这种效果,平时肯定没少做力量训练。
力量感爆棚, 耐力也好。
想也是,他们要背着几十斤负重跑十几公里,持久工作几十个小时,区区5公里都不过是热身。
好陌生和有距离感的职业, 好强劲和被压榨的身体素质。
这是纯情女大学生应该遇到的吗?不对吧。
由于脑速实在过快,当沉皿盈意识到自己想到什么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是怎么这么自然地把那些恬不知耻的事情想得那么流畅的呢。
沉皿盈很想说,花钱雇你们是当保镖,带她离开回国,不是惦记些别的。
菲尼克斯挑眉:“别的?不是在讲开训练营,到时候也用不着你打杂工,你的工作压力不大的事吗?”
沉皿盈慌张捂嘴,急促出声:“啊!”
她说出来了吗? !
沉皿盈疑惑:“啊?是那个工作啊。”
沉皿盈松了口气,语气也自然地带上了些遗憾。
在危险的情境下胆怯犹豫,在无害的情境下直呼可惜,她很懂得灵活进退。
菲尼克斯:“当然,也包括非工作时间,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她没有。
大学期间,她的理论课出勤率百分百,但实践课出勤率不好说,假如真有要上的机会,总是要怂一怂的。
两个人一起看向沉皿盈,似乎真觉得那个反问很有重量,也不知道哪来的坦荡和自信。
其实倒也不是那么自信,从菲尼克斯和科拉肯的视角出发,女孩儿眼睛骨碌碌地转,视线在他们之间徘徊,似乎是心动的。
但很快就嘴角抽动,竟然露出了个十分微妙的表情。
她好像备受打击。
沉皿盈视线平移挪开,垂眸向下,落到踩着的操场跑道上,谨慎衡量彼此的能耐。
奇怪,怎么光是看跑道就胸口发堵,喘不了气,浑身上下没有活力。
两位雇佣兵大哥跑8公里算热身,她跑800米带死不活、直接原地投胎,这实力一旦也不匹配。
他们的行业要求他们压榨潜能和极限,但她不用啊。
假如他们的训练营招不到学员,你猜他们会选择先拿谁练手?
别啊哥。
别吧哥。
进医院的方法有很多种,她没必要选最丢脸的那种吧。
菲尼克斯让她放宽心,他很专业:“你不用担心,我会急救,专门学过。”
科拉肯点头:“我也会。并且战场实战经验丰富。”
沉皿盈:“其实我想说的不是那种。”
菲尼克斯:“啊?不应该都差不多吗?”
沉皿盈:“?”
扯出来大动脉当止血绷带打个结是吗。
又哭又叫然后死掉。
讲得很好,沉皿盈无法信任他们了,这听起来十分不专业,黑心小作坊下料就是狠。
沉皿盈还以为他们两个在治疗方面很可靠,差点被所谓的专业蒙蔽双眼,这么一看,只有自己会为自己着想。
不要啊哥,她不想做胃镜,好残忍的。
“你们两个和我保持距离。”沉皿盈有了答案,竖起手掌,禁止他们靠近。
科拉肯暗暗转了转眼睛,这个问题他其实也有在思考,很怕把人伤到,这么看来还是需要更专业一点的了解。
他决定任务结束离开这里之后,问问以前的军医。
不擅长发消息,但毕竟这个问题很关键,该咬牙努力。
“你们两个,没有在玩弄我的感情吧?”沉皿盈耳朵有点红,他们的玩笑话怎么越来越刺激。
但她渐渐地变得小心起来,假如不是玩笑,按照她现在隐约对他们的了解...
沉皿盈声音变得越来越不确定:“如果我说不要,你们两个不会像怨灵一样缠上我吧?”
科拉肯没把话说死:“再看。”
菲尼克斯看她明明很喜欢:“不好吗?”
沉皿盈矜持着一张脸,努力抿嘴唇,硬是忍住了内心在喊的好啊好啊。
他们为什么要浪费时间讲这个,沉皿盈觉得之后再想比较好,含糊着跳过这个话题。
“行吧,再看,反正你们两个现在各自欠我50万零9.9元人民币,之后记得还钱。”
不是雇主了,还会是债主。
中国结9.9元,赎人50万。
还钱。
菲尼克斯:“还不起。我选择以身抵债。”
科拉肯:“我也。”
沉皿盈:“...”
他们三个是不是有点太熟了,什么话都能往外冒。
“不对啊,”沉皿盈纳闷,时间不太真实,“我们才认识2天,怎么就感觉过去很久了?”
菲尼克斯:“漫长就对了。我们这行最擅长把2天拆成2年过,谁知道啥时候就死了,刷新也刷新不出来。”
说话期间,两个雇佣兵又戴上了头罩。
菲尼克斯选择头盔、护目镜、叠加面罩,脸挡得很严实,科拉肯则戴上了之前捡到的红眼苍蝇头罩。
刚刚汇合时没全戴上,主要是怕某个雇主认不出来他们。
菲尼克斯说话时语气轻飘飘,迈步行动,身体已经切入警惕的任务状态。
这话搞得沉皿盈有点忐忑,现在3个人聊得轻松开心,之后不会出什么意外,不够3个人了吧。
胸口突然好闷。
科拉肯拍了下她的肩膀:“放心,你更重要。你年纪小,至少要让你活下去。”
沉皿盈咬着嘴唇,她想的不是这个。
菲尼克斯:“而且你老乡说了,保证你活着,我们死后超度套餐可以打6折,还赠送长达70年的节假日纸钱和专属客服。”
沉皿盈震惊:“奸商啊。”
提及这个话题,科拉肯忽地停下脚步,向沉皿盈要来她的手机。
科拉肯的手指艰难地在小屏幕上戳,打下了两串数字。菲尼克斯瞥了一眼,似乎是什么卡号和密码,他寻思了一会儿,也摊手要了过来,重复了一遍。
他们递了过去。
沉皿盈捧着手机瞧,备忘录里收获了几行数字,疑惑:“什么啊?”
科拉肯:“工资卡和密码。”
沉皿盈:“?”
菲尼克斯:“我真死了的话,你记得刷卡帮我买,你老乡说了,最好先留下工资卡。”
王老板——
奸商啊。
所以你们卡里有多少钱,正常说就可以,她是好孩子,不会见财起意,不会途中坑你们去死。
沉皿盈犹豫,她没什么理由和身份收下:“你们还是留给家里人吧。要不把你们家里人联系方式给我呢?”
菲尼克斯无所谓,他家里人不需要他的小破钱,他不如拿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钱给你,让我氪金摸一下你的...”
沉皿盈:“该活动已过期。”
无视菲尼克斯的哀嚎,沉皿盈扭头看科拉肯,老公哥好像没提起过他的家庭状况。
科拉肯想了想,蹲下身子看她:“我和他不一样。我一个人。”
科拉肯直直地看着她,蓝灰色的眼睛目光坦荡,陈述的是事实,没有值得心虚的。
仗着沉皿盈看不见,他头罩下表情干脆不加遮掩,几乎全是对她直白的渴望,但说话时语气放轻,刻意控制得很温和,很平易近人。
女孩儿很娇小,和他形成鲜明对比。
科拉肯提醒自己,避免冲动,保持冷静,稳定的关系不能通过武力威胁维持。
之前的堵门和手铐是意外,因为没经验而冲动行事:触底反弹,于是不择手段了,
科拉肯做完后就一直在复盘反思,感情和工作不一样,不能那么搞。
他事后懊恼道歉,笨拙补救,顺便给不得已时实施的备用计划打补丁,完善细节。
具体是什么备用计划,那不重要,别问。
感情有时候可以很简单很纯粹,至少先试一试日久生情。
他不想轻易放弃目标。
尤其是沉皿盈总给他一直[我不想,但你如果非来,我也能接受]的气质。
那为什么不试试呢。
被这么炽热地盯着瞧,肯定会吓到人,好在科拉肯有厚实的头罩挡住脸,没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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