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果茶
虽然师尊说他若是情蛊发作可以去寻她。
他又怎么能明知会让师尊厌恶,还去麻烦她?
风乘雾虽然不懂他为何突然低落,但他先前急迫解释的神情已经证明,他说的是实话。
他并非恐惧她。
只是她太粗暴,他有些承受不住。
这么久以来的烦闷的情绪忽地散去。
笼罩在眼前的迷雾也一并散去。
风乘雾终于看清了自己想要什么。
她其实喜欢他亲近她,想让他如最初一般恋慕她。
风乘雾从前不能接受师徒恋。
但感情是从来都不讲道理的。
那颗从她将他带回来时种下的因,如今结出了果。
虽然这颗果在她的意料之外,但他是最好的。
风乘雾长出一口气,放过自己,也放过彼此,顺从内心。
“今后,你继续来我房中。”
风乘雾道。
伏惟初愕然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欣喜才刚生起,愧疚自弃的情绪就随之而至。
“师尊是在可怜我吗?您无需如此,我不想再做任何会给您带来麻烦的事。”
风乘雾瞪了他一眼。
他那木头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呢?
“我可不会因为可怜某个人,就让他近我跟前。”
只有爱意才可以。
这么清晰明白的道理,风乘雾之前居然一直没有想通。
若非心存爱意,她根本不会碰他,更别提帮他压制情蛊。
伏惟初反倒不理解了,他猜测着:
“师尊不是因为可怜我才让我近身,那是因为……责任吗?”
风乘雾:“……蠢木头!”
他都敢大逆不道恋慕她了,怎么就看不出她对他的感情?
伏惟初被骂也不敢辩解。
师尊说他蠢,那他就是蠢的。
风乘雾被他气的够呛,憋了半响,只能道:
“我的感情跟你一样。”
“什么?”
伏惟初诧异又不解。
心中隐有所猜测,却又不敢相信。
风乘雾不想再跟木头解释,她俯身,口勿住了他的唇,用亲身行动表面自己的想法。
她为他压制情蛊,与他有过很深入的接触,却从未口勿过他。
原来,唇齿相依的感觉这般美好。
甜得像是花蜜。
伏惟初更是呼吸都停了,脑海也全空了,只能呆愣愣感受着她的温软和动作。
心脏怦然跳动,宛若雷鸣。
他被吸引着,缓缓伸手,试探着触碰她,拥住她。
并未被拒绝,反而得到了她更多的给予。
他满足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师尊,师尊。
他在心中轻轻唤着。
献祭般地把自己交给她。
将一切交她占有。
感激着她在他身上烙下标记
许久才分开。
风乘雾不自在地擦了擦唇,总觉得吃了太多来的蜜,唇齿留芳。
“等你修养好就来我房里,算了,你还是直接搬去我那吧,你这身子,我不放心,还是得我亲自看着。”
怕他担心孩子,她又补了句:
“把你的小树苗也一起带上。”
伏惟初捂着心口,许久没有说话。
风乘雾疑惑看他,有些担忧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不是,师尊……”
他抬头看她,愣愣道:“情蛊解了。”
解决情蛊的最好办法是——得偿所愿。
她为他纾解时,情蛊没解。
她彻底占有他时,情蛊也只是暂时没压制,并未消除。
但现在,一个普通的口勿,将情蛊解了。
得偿所愿……
他要的,从始至终都是她的爱意。
“好,解了好。”
风乘雾笑着拂过他的发丝,道:
“那么,之后你可以专心准备我们的合道仪式。”
合道仪式?!
“师尊要与我结为道侣?!”
伏惟初愕然睁大眼,不顾产后的身体,强撑着坐起身来。
“您……您不怕世人议论吗?”
到了这一刻,伏惟初反倒慌了。
他可以没名没分地跟着师尊。
只要师尊愿意让他服侍就行。
能在师尊身边他已经很开心了。
道侣,合道仪式,这些太重了。
相当于向世人公开:
她,乘雾仙尊,要了她自己的弟子。
风乘雾笑。
“我何时惧过人言?”
她从不在意这些。
“人言能抵几重天雷?还是能抵我一鞭?”
这就是乘雾仙尊的自傲。
她也有这实力。
谁人敢在她面前说三道四?
他人甚至上不了这天柱峰。
伏惟初被她迷得不要不要的。
只会一味亮着眼地唤师尊。
当晚,伏惟初就搬去了她房中,带着还没发芽的小树苗一起。
考虑到他刚生产完,风乘雾并未对他做什么,只是同床共枕,盖着同一床被子。
反倒是他先忍不住,悄悄向她求欢。
怀孕那段时间他不能见她,连情蛊发作都是自己熬过去的,忍得很辛苦。
风乘雾抵不住弟子的痴缠,只好满足他。
知道他受不住蛇尾,她给了他别的选择。
没有蛇尾那么大,但有两根。
那是她先前以为他怕她蛇尾后,为了他的情蛊特意准备的。
现在误会已经解开,却也刚好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