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果茶
他恍然意识到,她其实并不喜欢他,只是羞辱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口传来阵阵绞痛,竟比最初被缚在床等待她的临幸,还让他难受。
楚白珩紧咬着唇,垂头咽下喉中的哽咽,沉默而酸涩地承受下她的一切。
秦明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意外他的顺从。
她的眉头很快又再度凝起。
他太紧了,即使他没怎么反抗,也紧绷得让她难以寸进。
宫人的准备并不充分。
硬来的话,他或许会受伤。
秦明镜思索了会,将另一只手探到他身前,扣住他的下巴,打开他的嘴,让他舔舐。
楚白珩的哽咽泄了出来,又很快被手指堵住。
侵入的手指擒住了他的舌尖,他惊慌得想要咬她,却被身后的戳动弄得泄了力。
“乖一点。”她警告他。
楚白珩控制住牙齿,绝望而顺从地任由她的手指占据他的口腔。
承香殿的烛火亮了一整夜。
直至天明,里边才传来声音,让宫人送热水。
楚白珩早已支撑不住,昏睡过去。
秦明镜解开他的束缚,他也只在昏迷中不安地弓起身子,断断续续释放,模样很是可怜。
她简单给他擦洗了下。
视线掠过他身上的青紫,有些诧异自己居然如此禽兽。
享用他时,她根本思考不了太多,只想将他彻底占有,将他的每一处都烙印上她的标记。
除了沙场上战至酣畅打得热血沸腾外,她第一次这么失控。
她不明白那股令人烦乱的占有欲从何而来。
因为占了他的皇位不够,还要占了他的人吗?
不管怎么样,他已经是她的了。
她破了他的身,夺了他后边的初次,他今后也只能在她身下承欢。
秦明镜沐浴更衣,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前去上朝。
朝会后,已经是她丞相的军师找上她。
她一直对她留下楚废帝的事极为不赞同。
听闻她昨夜歇在废帝宫中,就更焦急了。
“我知道我说不动陛下,陛下硬要留下废帝也可以,但请立刻选秀侍君,充实后宫。”
丞相道。
秦明镜现在刚抱完美人,看什么都觉不如他,哪有心思选秀。
“什么废帝不废帝的,他是我的楚妃。至于选秀之事……稍后再说吧。”
她想把这件事情略过去,但丞相却意外坚持。
“不能稍后,陛下!”
丞相一脸严肃道:
“女帝的子嗣,自然只认其母,不认其父。但您宫中只有废……楚妃一人。若是在这种情况下有了皇嗣,外边那些前朝余孽必定兴风作浪。”
前朝余孽这种东西,是杀不尽的。
只要有利可图,随便来个人也能喊一句“反秦复楚”。
秦明镜不好跟丞相说她是怎么宠幸的废帝,根本不可能有孩子。
她也有信心,只要给她十年,就能让天下百姓都忘记楚朝,只认大秦。
但这同样没法在这时说服丞相。
双方僵持半响,她只能叹道:
“行吧,你给朕选一些年轻俊才入宫,正好我宫里堆积成山的文书需要人整理,对外就称是我的后妃吧。”
秦明镜想着,以后若是这些侍君中有人有了心悦之人,她就将人放出宫去,给一笔遣散费,全当是送的新婚贺礼。
丞相也不管她究竟睡不睡,只要对外说得过去,把问题解决了就行。
她动作也快,当天就将一批人送进了宫。
楚白珩这一觉,昏睡到傍晚才醒。
身上已被清理干净,青紫处也抹了药。
连嘴里昨夜咬破的地方都有着药味。
他不知是哪些宫人在他昏睡时做的,只觉自己一切被赤果地扒开在阳光下,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被新帝凌辱后的不堪场面,所有人都在心中鄙夷着他,让他羞耻难当。
他埋首在被子中躲避。
他或许应该自裁了断,但新帝的威胁让他什么都不敢做。
舌尖苦涩的药味蔓延。
他在被子中当缩头乌龟躲避了半刻钟,肚子饿得咕咕作响,然后被宫人唤起。
“楚妃,陛下交代,您必须起来用晚膳。”
楚白珩知道,自己再躺下去,他们就要用强制措施了。
他只得穿上衣服起身梳洗用膳。
他庆幸宫人将衣服放在了他帐中,没让他再备受羞耻一次。
这日夜里,新帝没来。
楚白珩从殿外宫人的谈论声中得知,她今日纳了许多新人。
楚白珩坐在帐中,抱着被褥,只觉心中苦涩难当。
比醒来时嘴里的药味还苦。
她对他并无情意,只是拿他当玩物羞辱。
前朝废帝的身份,让他被她看中,也让他永远都得不到她的真心和宠爱。
他被困在她的后宫中,直到她彻底对他失去兴致、不在意他的生死的那一天。
那时,他或许就能解脱了吧。
楚白珩枯坐一夜,彻夜未眠。
·
新朝刚建立,政务繁忙,数之不尽的琐碎事务要处理。
秦明镜之前忙了半月,才有时间去看一眼自己收进后宫的美人。
这次又过了好几天,才抽出身来去他宫中。
她这回没有提前派人通知,抵达宫门前也让行礼问安的宫人噤声。
当她走入内殿,看到的就是美人倚在窗边,眉间萦绕着愁绪的模样。
直到她停在他身边,他才恍然有所觉,回过头来。
看到她,他面上闪过诧异之色,呆愣在原地。
作为曾经的天子,他当然没有向人行礼请安的习惯。
秦明镜也觉得他维持这个样子挺好的。
他在榻上跪她就够了。
平日里跪她的人已经够多,不用再加他一个。
只是视线落在他面上,她眉头微皱,捏住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不太高兴地评价:
“痩了。”
明明上回来,他还没这般消瘦。
不过几天过去,竟然肉眼可见地清减了。
“没好好吃饭?”
她凝眉问。
见她似是想唤宫人来责问,楚白珩下意识拉住她的袖口。
“没,我、我吃了的……”
有她的吩咐,宫人不可能克扣他的饭食,也会盯着他,不许他绝食。
只能是他情绪不佳,忧思过重,导致快速痩了下来。
秦明镜心中有些烦闷,却不知该怎么办。
曾经的天子只能屈身于她,他当然会不甘屈辱,郁郁寡欢。
她能禁锢他的身体,命令他不得寻死。
却无法命令他的心愉悦起来。
最终她也只能叫宫人备了饭菜,让他跟她一起再吃了些。
他低着头,小口吃着,吃得很慢,也很少。
秦明镜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耐心,就这样守着他,让他吃了半个吃撑。
直到看他吃得艰难,似是实在吃不下了,才放过他。
接过宫人奉上的水漱了口,她带他进了内殿。
他显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躺在床榻上时身体还是僵硬的,眸光触及她时有些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