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欺四窃
嗯……
李恒退后两步,托腮沉思半晌,点头,“不错,不愧是我的眼光!”
他果然还是更喜欢沧澜国的衣饰。
原本花花绿绿的晏云山,眼下已经变成了黑底镶金丝的长袍仙君,金冠束发,广袖飘飘……嗯嗯,这大师兄虽是顶着江别弦那张讨人嫌的脸,但这会儿风格一换,果真是人模狗样了不少!
李恒全方位地欣赏自己的搭配之力,但目光在落到晏云山胸口上时,忽地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怎么说呢……
他自己的体格,算不得健壮或是纤瘦,也就正常成年男子的体格。
可这江别弦……
他是个猛男啊!
以往所见的江别弦都是随金沙原修士的衣着习惯,常年不着上衫,但因他浑身都是法纹彩绘,倒还没人去注意他是不是有两个大胸肌。
可这会儿这肉身给李恒一包装吧……乍一看确实像个严肃的剑宗大师兄,尤其符合玄天阁那些六亲不认的剑修的气质。
可李恒那衣服都是按照他自己的体型去买的啊,版型不够宽大啊救命。
瞧瞧,瞧瞧,给我们大师兄那胸口给慷慨成什么样了?
穿了比不穿还欲说还休!
哥们儿你这样的在我们沧澜国可是要被人绑回去当对象的啊!
李恒想到这就下意识去看了看队伍里的两位姑娘。
嗯……嗯……
他这突然猥琐,结果心思还没上脸,就猛地被晏云山哐哐两拳锤上脑门儿:“眼睛往哪儿看呢你?”
李恒整个抱头蹲下,委屈巴巴:“……我不是故意的。”
他对天发誓,他绝无旁的心思!
只是他的衣服穿晏云山身上小了不少,以至于胸口现出一条缝,那他能不多去看一眼吗?
这下意识生了点比对之心……也无可厚非嘛!
荀心看着他便不住摇头。
活该。
师衔羽也叉着腰,面无表情批评他:“师兄,你太冒昧了!太伤我们心了!”
李恒抱着头顶的两个包欲哭无泪:“我错了!”
晏云山懒得理他。
这都什么人。
他扯了扯自己身上紧巴巴的衣裳,也是无语,将就将就得了……他抱臂,问师衔羽:“你们是要去何处?”
第80章 活着师衔羽回头去看了看荀心。……
师衔羽回头去看了看荀心。
荀心只点点头,对她笑了笑,便转身,带着李恒,和徐观棋先走在前面了。
师衔羽这才如实说道:“我们要去云上沙洲。”
“如此……”晏云山想了想,说道:“金风窟我也许久未去了,还有点时间,便与你们同行一程吧。”
师衔羽没听明白:“还有点时间?是什么意思?”
晏云山伸展胳膊,就跟他这衣裳穿在身上很不合身一样,他在这肉身里也格外不顺,时不时得活动着筋骨,皱眉道:“这肉身不行,得换一个,现在还在等机会。”
“哦……”师衔羽却越发不能理解,眼睛飘忽着在他胸前舞了一圈,才找到焦距,问:“比我这都还大了,还不合适吗?”
晏云山:“……”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慷慨又富裕的胸口,不由得提着衣襟无大语:“我不好这口,谢谢。”
师衔羽:“那你不找个瘦点的夺舍?”
“只有这个修为最高,但也只是能勉强承载我的元神。”说完,见师衔羽眼神还在他身上晃,他突然说:“哦,原来是你好这一口啊,要不我还是脱了让你看个够?”
师衔羽果断抬手比了个叉:“哒咩,达咩达咩达咩!”
猛男大花臂,哒咩!
多看那两眼,纯纯是因为他。
晏云山身形只比李恒稍微高些,体格不算强壮,但也绝不柔弱。
师衔羽没法儿想象,要是把江别弦的脸换成大师兄,她会有多炸裂。
她说回正事:“那横竖都是夺舍别人的,还要分行不行的吗,江别弦得肉身可都化神修为了。”
晏云山可不知她的复杂情绪,只摇着头,笑道:“肉身不契合的话,再高的修为都没用,我需要一具能承载我元神的肉身。”
待在不契合的肉身里,莫说肉身易毁,就连元神也极易受损,得不偿失。
只是师衔羽对这些修炼上的事总是一知半解,这听也是听得似懂非懂的,就下意识问:“那还有谁合适啊?”
说完又在想,根据小说定律:一般夺舍行为都会死人的吧?
他这换一个肉身,岂不是就代表着要杀一个人?
咦惹,好残忍!
师衔羽忍不住感叹,自己对大师兄的滤镜还是开得大了些……总会下意识认为自己身边人都是正面设定,唉,狭隘了狭隘了。
她在这儿触目兴叹,晏云山却笑得比祺贵人下跪那天的雨还要冰冷:“当然是你啊。”
“哦,那你拿去用……”师衔羽下意识开口,说到一半突然怔住,而后突震怒:“你……!”
她大声开口,怕引起师姐师兄他们的注意,又骤然收声,小声道:“你之前,就是想夺舍我,对不对?”
晏云山没所谓地耸耸肩:“哟,看来还不笨嘛。”
“……你太令我失望了!”师衔羽强烈谴责,批评他:“我寻死觅活地找了你三十多年,你却想杀我!”
谁知晏云山听
完却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问:“找我?你确定你找的人是我?”
师衔羽反问:“那你难道不是晏云山?”
晏云山摇摇头:“你清醒一点,我就算是晏云山,也不是你认识的大师兄。等我解决了罗帐,我也就不是晏云山了。”
“呵。”师衔羽冷笑:“怎么,改名换姓,你就能掩盖掉你出自青云山,师承万里侯的事实?再改头换面,你就能当夺舍我的事儿不存在?”
晏云山:“……”我是这个意思?
“等到清明,我一定回青云山告你的状,残害同门,你,你枉为青云弟子!”师衔羽说着说着气不过,抬脚就踹:“叫你还敢打我的主意,我要你这大师兄干什么啊,我是什么天选短命鬼吗?!”
晏云山:“……”
他沉默半晌,认了。
他问:“你……何时再回青云?”
“你既还活着……”师衔羽说:“等我们从归川京回去之后,我就向将军说一声吧……”
说到这儿,师衔羽看了他一眼,然后递给他一枚玉简。
“这是宗主临终之时的嘱托,你……自己看吧。”
她的修为低,记性也差,总怕自己记不住太久远的事,很早就把那段记忆单独拓印在了玉简中。
晏云山接过玉简,只轻轻一捏,其内内容便涌入他的脑海。
他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半晌,方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此身来时寥寥,去时空空,所有牵绊付之于水,所有情感归于长风……
若他朝九死,又有谁人在意?
师衔羽问他:“你会回去吗?”
晏云山点头,毫不犹豫:“那是自然。”
两人说着话,一直走在前面的徐观棋突然插话进来:“那个,前辈……”
“前……辈?”晏云山听不得这种显老的称呼:“我也不过金丹修为,当称你做师兄才是。”
起猛了家人们,金丹被元婴大佬叫前辈了。
“岂敢!”徐观棋惶恐万分,道:“晚辈受前辈几度相助,救命之恩,自当铭记于心,又岂敢与前辈称兄论弟?”
晏云山:“……”救命之恩从何说起?
他转头去看师衔羽,虽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意思大概是:你认识的人,难不成都跟你一样抽象?
师衔羽惊讶于自己居然看懂了他的意思,忙叫住徐观棋,说道:“徐师兄,我这个大师兄他不是你那里那个大师兄……”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笑了,继续道:“总之,我这大师兄他现在还不方便用自己的身份,你要不就暂时随我们一道,喊他师兄得了,嗯,江,江师兄就蛮顺口的……”
玄天阁还杵在沧澜国。
师衔羽也不知道他之后的打算,但玄天阁与云来海府的剑修势力都有往来,如果他们知道大师兄还活着,恐怕……
更何况这大师兄还只是金丹的修为,加之肉身不契合,没准儿实力还得大打折扣,先还是能不打架就不打架。
师衔羽只是按自己的猜测在想这些问题,和徐观棋说完之后,她就去看了看晏云山。
后者点了点头,赞同了她的话,说道:“嗯,确实如此。”
徐观棋闻言,略一思索之后,便拱手朝他见了个礼:“既然如此,那便……见过江师兄。”
晏云山朝他也拱了拱手,见他几度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问道:“你可是有事?”
徐观棋点头又摇头,最后看向师衔羽。
师衔羽对上他的目光,就想到了他那里的那个大师兄。
“……”她沉默片刻,说道:“徐师兄,你有话直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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