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蛋酒
这还算句人话。
赵弋拿起抹布,放水,继续冲盘子,再擦干,连带着把水池旁边都擦干净,收拾了流理台,才把抹布晾在水龙头上。
时枌全程安安静静站在旁边。
看他洗完,才抬头看他。
两人对视。
时枌小心翼翼问:“我能上去睡觉了吗?”
赵弋皮笑肉不笑,“早着呢。”
“还要干啥啊?”
“等我洗完澡再说。”
时枌撇撇嘴很不乐意地跟着他上楼去,她脚好的差不多,但拎水这种力气活还是由赵弋来,避免没好全又出事故。
天气转凉,赵弋也不是那么矫情要热水洗澡,只是习惯往楼上拎一壶热水,这样她早起能喝到水,如果天气太冷,早上洗澡还能兑温水洗脸。
赵弋去卧室翻到自己的换洗衣服,进浴室的时候看见她在书架旁边找书,就知道她是要等他睡觉,稍稍气顺了一些。
但是等他洗干净出来,就看见她躺在床上书掉在脸旁边,睡的安然。
赵弋深吸口气,吹灭了客厅的蜡烛,进卧室,关门,钻进蚊帐看看有没有蚊子,再把她的书收到枕头旁边,然后,将人脑袋扶正,面对自己。
时枌刚睡着,睡的浅,被他一扒拉就睁开眼睛,困得不行,一闭一闭的,哼了两声就去拉他的手想继续睡。
赵弋不让,反而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衣摆下去。
迷迷糊糊的时枌就觉得手指触碰上一个冰凉又炽热的东西。
他刚洗的冷水澡,皮肤表面还有水汽,刚碰上去就是冰冰凉的,但是久了,就能感受到底下的热,就像一片燃烧的冰块。
时枌茫然睁开眼,映入眼帘就是赵弋那张好看的脸。
抛却这人生人勿近的气质来看,赵弋这张亮是非常耐看的,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下压的眼皮透露着主人此时的情绪。
他在生气。
为什么生气来着?
时枌已经忘了。
她困的很。
不想跟他大晚上试这试那,她伸手推了推,这使得她的掌心更贴近这人腹部。
她没怎么用力,自然是没有推动。
赵弋反而压了下来,低声问她:“捡棉花的时候在看谁?”
时枌有点清醒了,想起了棉花田里后背发凉的感觉。
“……没有看谁,我在认真捡棉花。”
“嗯?”这个声音就有点危险了。
“他在我前面,我眼睛这么大,只是随便瞥到了!”
“他胳膊是不是很粗?”
“还好吧,比秦丰细点吧。”时枌下意识接道。
然后她就彻底清醒了。
睁眼对上赵弋的眼神。
“我只是从客观角度……”
赵弋松开压着她手背的手,直起上半身,低头,勾腰,抓着衣领把自己身上这件短袖扯了下来扔到一边,拉着她的手从腹肌到胸肌。
“我没有吗?”他咬牙切齿地问。
“你有你有。”时枌很识时务地快速接话。
手下的皮肤滚烫,胸口起伏,让她的手也跟着起伏,从呼吸就能听出他是真的很生气了。
又到肩膀,手臂。
时枌脸都热了起来,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又被人带到后颈,胳膊搭在肩头。
“他斜方肌那么大,脖子都快没了,很好看吗?”
时枌哪知道什么斜方肌直方肌的,反正他说什么她顺着哄就是了:“是是是,没你好看。”
赵弋又拉着她到腰侧,时枌觉得烫手,缩了一下。
“你还没摸完。”
他盯着她。
这腰……真是一点肥肉都没有啊。
时枌自己腰边还是有一点点肉的,她洗澡的时候喜欢揪一下,软乎乎的,很好玩,但是赵弋这种纯瘦的,还有凸起的血管以及因为腰部不见光皮肤白而更明显的青筋,莫名让人口干舌燥。
这种肉不太好吃吧,时枌想着,她其实更喜欢肥瘦均匀的肉,更香。
赵弋看着她眼神飘忽,意识到她在走神,一咬牙,将她手往下带到挺翘的地方。
忽然从瘦到肥,时枌眨眨眼,没反应过来。
“不是说喜欢这个吗?”
平时还不给摸的,今天他是疯了吧,竟然主动给她。
时枌颇为留恋地抓了一下,“嗯,喜欢,他没你翘。”
“……”赵弋沉默半晌,“你看了?”
“……我说顺带的你信吗?”
他低头就吻了上来。
比任何一次亲吻都要急躁,迫切地探入、占有,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的逃避,牙齿都差点磕到,还好时枌经验丰富及时张嘴,但这也更方便他的搜刮扫荡。
舌尖抵着舌尖,含着她的唇,一点点侵染,直到听见她的嘤咛,婉转声调钻进耳朵里,拨弄着他紧绷的神经。
时枌热得不行。
尤其是他压得太紧,似乎空气都被榨干了,她只能试图张嘴呼吸,喘息的间隙,赵弋略松开,看见她微张的唇,俯身轻吻,一手抚着人脸颊,声音沙哑地问:“摸这么久,该我了吧?”
时枌脑子就跟浆糊一样,下一秒就被人掐着腰调换位置,轮到她被迫坐上,卡在人腰间,膝盖压在床面,裙摆都被下方曲起的的长腿撑开。
原本以为是跟之前一样以他为主,没想到这次受苦受累的人却变成了她。
他的手跟自己的很不一样,非常烫,还带着茧,经过的地方像是被点燃一簇簇小火苗,带起一阵火焰灼烧的酥麻感,时枌几乎是下意识地挺月要,结果离他更近。
经过她刚刚碰过的地方,仰头在人颈侧亲吻,鼻尖扫过耳垂是发觉她缩了下肩膀,赵弋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玩具,薄唇轻抿而上,就看见她一整个颈侧都红了,比他碰到腰反应还大。
没有衣裳阻隔,还是头一回让她成为这个被伺候被讨好的对象。
说不清是什么感受,时枌只知道自己的认知一次次被刷新,以前从未设想过的洗澡时自己也会碰的地方意料之外地反应强烈。
是高烧时被裹在被子里闷出一身的汗。
皮肤像烧熟的虾子,喉间不受控制想要冒出什么,时枌实在是觉得有点丢人,紧紧搂着人肩膀,实在忍不了,就低头咬上去。
赵弋一手轻顺着她后背,微微侧头亲亲她,似是安抚,底下却很嚣张地抵着人,耳边全是她过后的喘气声,让他听得很满足。
比自己来更快活。
安静过后,她趴在他肩上。
“还看不看他?”
“看谁?”
很好,他很满意这个回答。
尤其是她一脸迷惘地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证明她脑子里根本就没留下过其他人。
赵弋心情好了,伺候人也更有耐心,托着她起身时不忘记抓起床上遭殃的毯子,时枌瞥了一眼,看见上边的水迹一阵脸热,埋在人肩头就当没看见。
抱着人去浴室,赵弋甚至给她兑了盆温水仔细擦拭。
过后时枌只觉得更困,眼皮重的很,也没脑子去多想,似乎之后他抱着自己亲了半天,她迷迷糊糊回应一会儿就很不耐烦地去推他,后半截被抓着手腕,又是温水洗手,她才回到舒适的床铺倒头就睡,赵弋之后才回来,还给她拿了条干净的毯子盖上。
他好像睡得很晚,时枌睡得不安稳,不知道是因为总是有动静,还是习惯了身边有人,直到他带着一身水汽回来,还有淡淡的肥皂香,时枌甚至不知道自己问了句“你去洗衣服了?”
他回:“嗯,明天就能
干。”
“哦。”她终于睡了。
平时习惯早起的时枌难得日上三竿才自然醒,手臂酸麻,是昨天捡棉花的后遗症,手腕也有点不舒服,她睁开眼看见自己的手腕上的吻痕,这才想起昨天晚上赵弋哄着她拉着她手亲吻,——神经病一样。
一翻身,旁边睡着神经病本人。
他也没醒。
他昨天从阳县到农场,捡棉花卸棉花做饭洗衣服,扎扎实实忙了一整天,的确是累到了。
时枌很善良地没有叫醒他,自己偷偷爬起来去洗漱,想着自己先收拾完,这样他一会儿起来就可以洗漱完下楼做早饭。
她都有点饿了。
这会儿已经是中午,再过一会儿就要错过两个饭点,她会饿是正常的。
时枌找了点瓜子,坐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嗑。
赵弋就是被咔咔咔声吵醒的。
爬起来就看见她歪在沙发上,悠闲看书。
仿佛他是那个纵欲过度起不来的人。
赵弋第一次觉得自己男性尊严受到了伤害。
他竟然起的比她晚。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他问。
“十分钟前。”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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