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蛋酒
因为秦大厨起来一摸背包瞬间尖叫:“我的锅呢!!!”
不愧是大厨,出门还带着锅。
发现自己的盆被他队长用来捕鸟后骂骂咧咧去收锅洗锅了。
倒是虎子跟大熊,估计吃了一晚上肉,被赵弋喂得肚子都鼓鼓的,也不知道一会能不能跑得动。
他们起初还在赵弋面前献殷勤,尤其是虎子,用脑袋顶赵弋的手让他摸自己脑门,看见时枌醒了之后就跑了过来,两条狗扑在她身上异常热情。
嗯,吃独食后的负罪感导致的过度热情。
时枌嫌弃地挡住满嘴油的狗嘴,“行了行了,去跑两圈,消消食吧。”
虎子跟大熊听话地蹦哒远了。
按照计划,他们今天要一边下山一边采菌子,挖竹笋,还有砍竹子。
他们开着那辆军用卡车到山脚下的,正好能运一批竹子回去。
时枌也想用竹子做护栏,把猪圈再修补一下。
采菌子之前为了避免麻烦,时枌把一些能吃的菌子采了后分给西芹西池秦丰跟叶枝蔚,让他们对着找,至于其他两人,赵弋带着虎子离队去寻找猎物,孙金则是靠着那只羊,端着枪在他们周围警戒巡查。
“长的稀稀拉拉浑身都是痦子的不要捡,有毒。”
“亮黄色的不要捡。”
“带裙摆的不要捡。”
“像锅
盖的不要捡。”
尽管一边采菌子一边叮嘱,时枌还是眼睁睁看着西芹聚精会神在挖一朵巨大的白罗伞。
深深叹了口气。
时枌决定改变策略。
她先去寻找能吃的菌子,菌子一般一块地方就有一片,然后采一朵交给他们辨认,让他们对着这一朵在这片范围内找就行。
这样果然很省事。
时枌在一棵倒地的大树上找到了新鲜的木耳,就交给他们来采。
自己则是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现在这个季节菌子并不多,而且这段时间也没下雨,意料之中的收获不丰。
但忙活了一上午,好歹也是采到了一堆木耳,两大袋羊肚菌,还有一些寻常的小蘑菇。
他们从保护区出来倒是头一回这么采菌子,新鲜感上头,觉得挺有意思恋恋不舍,说过段时间还要来。
“七月份九月份比较多,再来挑一个下雨后两三天也比较多,哦对,山脚下我的田地旁边有一片鸡纵菌,等到季节地上到处都是。”时枌边走边说。
说得秦丰立刻犯了老毛病。
“怎么没炸点油鸡纵?”
“哦,去年炸过,我过冬吃完啦。”
秦丰听得一阵肉痛。
他也就小时候吃过一口油鸡纵,从那以后再也忘不了那股鲜。
“时枌啊,你有啥需要的就跟我说,等到时候秋天我找机会来一趟,给我留一罐啊,就一罐!一罐就够了!我给你偷霰/弹……”
赵弋:“……”
西池:“……”
从哪偷?从保护区偷吗?
叶枝蔚实在觉得丢人,朝他屁股踹了一脚,让他赶紧去砍竹子。
竹子就在山脚下,成片成片生长,也有不少竹笋。
到地方时枌就分发蛇皮袋,让西芹帮着扒春笋。
秦丰西池还有叶枝蔚就去挑合适的竹子,砍了简单处理去除枝桠砍成差不多长度,再搬上卡车。
这辆车好歹也是被勤快的西芹牵水管用肥皂水好好冲洗了,还垫上了一层塑料布,隐约还有那么点丧尸的腐臭味,不过已经好很多了。
一伙人各有分工,干到一半的时候,赵弋拎着两只山鸡,后背上架着一只鹿,虎子嘴里还跟着叼了两只兔子,就这么走过来。
秦丰:“……我去。”
老赵也太猛了。
连鹿都能搞到。
时枌看见那只鹿就挪不开眼睛,抱着竹笋凑过去眼巴巴地问:“鹿皮能给我么?”
反正他们也不需要。
她想要做双鹿皮靴呢。
“嗯。”赵队挺高冷地回了一声。
他的猎物先放到一边,就加入秦丰跟叶枝蔚砍竹子的队伍,撸袖子之前还朝一边无所事事的孙金看了一眼,孙金跟被鞭子抽了一下似的,把羊绑在一根竹子上就过来帮忙砍竹子了。
时枌唏嘘。
啧啧,还是赵队能使唤得动人。
午饭大家烤了山鸡跟兔子,秦丰用自己的小锅煮了菌菇汤,大家垫了垫肚子就继续砍竹子,直到把卡车堆满才收拾准备回去。
来时是赵弋跟秦丰坐前边驾驶座跟副驾驶,他们一群人都坐在后边。
回程卡车后堆满了竹子,估计坐着不会太舒服,时枌觉得没什么放好自己的东西就拉着栏杆踩着轮胎往上爬。
爬到一半,就听见有人叫她。
“时枌。”车前的赵弋看向她,“过来开车。”
“啊?我吗?”
嘴上虽然充满怀疑,但时枌立刻就跳了下来,哒哒往驾驶座跑,笑嘻嘻上了驾驶座,高兴得都没注意他竟然叫对了自己的名字。
好不容易能开车,还能开这么长一段距离,啧啧,多难得的机会啊。
“那你坐副驾驶帮我看着。”时枌坐在驾驶座握着方向盘伸长脖子过来叮嘱他,很快就给赵队安排好了工作。
赵弋:“……”
但还是按她说的准备上车。
然后秦丰死皮赖脸地挤在他前面,霸占了前座中间的位置。
“让叶枝蔚上来呗,她也会开车,给时枌当指挥!”
“行。”赵弋直接没上车,去后边了。
很快,叶枝蔚就过来,上了车。
挤在中间的秦丰大大咧咧:“还是前边好啊,软座!叶枝蔚你冷着个脸干啥?坐软座还不高兴?”
他要不是看她刚刚砍竹子那么费力手都磨破了他才不会费劲吧啦过来跟老赵抢位置。
她竟然还不乐意。
叶枝蔚看了看非得挨着自己的男友,再看看认真熟悉方向盘油门的时枌,叹了口气,低声问秦丰:“你不觉得我们挺多余的吗?”
时枌耳朵尖,听见了,侧头看见两人连体婴一样的挨着,突然插嘴:“我觉得我挺多余的……”
秦丰:“???”
“什么多余不多余的,咱们仨都有软座可以坐,多好啊!那留着老赵跟我女朋友坐前排也不合适啊!”
秦丰觉得今天自己的情商到达了巅峰。
叶枝蔚无奈想着:是啊,为什么卡车前面是三座呢?
为什么不能像来时一样,就坐两人呢。
时枌也是这么想的。
“我还想着如果赵弋在副驾驶,我还能找他讨一讨那只鹿,我看它伤在脖颈,鹿头都是完整的,我家里正好缺个挂件,客厅挂个鹿头多漂亮啊。”时枌语气中充满了遗憾,边说边发动车子,一脚油门,整个卡车都一哆嗦,轰轰轰启动向前。
破山路不好开,但好歹很快就有水泥路,磕磕巴巴颠了一会儿就好了。
时枌的鹿头还没有定数,他们就在黄昏前到达了农场。
一群人早就饿得不行,秦丰车都没停稳就快速拉着叶枝蔚蹿下车,直奔厨房去,然后扯着嗓子大喊——
“西芹!烧水!今天做土豆焖鸡!!!”
时枌:真好,又是不用做饭的一天。
她把车歪歪扭扭停在后院铁丝网旁边,正好看见大花靠着铁丝网在吃铁丝网外的草,那一块可怜的铁丝网都被大花挤凸成一辆牛的形状,眼看着就要压倒这一块铁丝网。时枌之前劝了好几次,但是耐不住大花就是喜欢这块地方,地都被它躺平了,怎么说都不肯挪窝。
时枌去撸了两把大花的脑袋。
“要不牵你出去吃会儿草?”
他们沿途回来一只丧尸都没见到,看样子这附近的丧尸都被处理干净了,放大花在铁丝网外那棵柿子树下吃吃鲜草也不错。
大花不会说话,但时枌牵绳它却配合起身跟着走,看样子也是想出去。
顺便再把蜂箱挪到油菜花田里。
最近油菜花应该开了,但是他们今天上山这条路没经过她的田地所以没看见,倒是可以约着叶枝蔚跟西芹一起去看花。
从这边步行过去也就半小时,时枌抱着蜂箱慢吞吞走,没多久就看见一片金黄的油菜花,多看了几眼,她还是有点不喜欢油菜花的香味,于是放下蜂箱往回跑。
得跟秦大厨学做饭了。
天边已经昏暗,时枌很喜欢看着太阳落下去那一段蓝调,远远一层油菜花点缀着蓝紫色天空的边缘,站在高处还能看见那一条柏油路,一条黑丝带般蜿蜒往前没入山峦。
时枌远远看着,忽然眯起眼。
那条黑丝带上似乎有点点暖黄的灯光。
那种光她觉得十分熟悉。
昨晚他们开卡车到山脚下的时候车前那一对灯光就是这个颜色。
不过太远了,看不太清晰,她现在只能看到芝麻大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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