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睡在文字堆
“恢复的不错。”
“多亏了余老师,如果不是您......”
一股淡淡的烟味扑面而来。
“你抽烟?”
余莫有点意外。
一般来说,Omega抽烟的确实比较少,再加上这人长得一副斯文儒雅白白净净的模样,很难让人从表象联想到这两个字。
“嗯,压力大,”古木天香长长叹了口气:“味道重吗?余老师嗅觉灵敏,还是站远点比较好......”
余莫无奈地摇了摇头:“少抽点吧。”
“好的,听医生的。”古木天香揶揄道,目光虚虚越过他落在不远处的病房门口:“......韩先生怎么样了?我听说他状态很不好。”
“哦,他啊——只要君轻没事儿,别的不用担心她都能搞定,天塌了君轻都不会让他有事儿......”
女Omega点头附和:“传言他们感情不好,韩先生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我听说经常有人被他一个不顺心抽耳光,君轻.....也挺不容易的。”
胳膊里夹着的小崽子蹬着腿,呜呜地想辩驳什么,余莫随手捏住了他的鼻子:“这可就算是造谣了,也不是谁都能挨他耳光的,传言半真半假吧。”
钱远鼻涕泡都被捏出来了,提溜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他觉得被人冒犯了就不高兴,不高兴就会动手打人,挨最多的还是君轻,他一打人他就舒心了,他一舒心君轻也心满意足了,打是亲骂是爱,这是爱的责罚,况且alpha皮糙肉厚的打上去跟挠痒没什么区别,君轻又舍不得真伤到他,顶多算两个人的情趣,你不懂——”
“......你没喜欢过人吧?你知道上头的感觉是什么吗?就一个字,馋。长的好看,越打让人越兴奋,越打让人越爽快,越打让人越满足,打的人神魂颠倒神志不清,打的人胡言乱语胡作非为,打的人爱了、病了、疯了,最后就无可救药强取豪夺了,就算没有情感上的连接,至少有点肉|体上的关系啊,有了这种关系以后再想——”
“......”
“......余医生。”
余莫突然被她打断:“?”
古木天香轻咳一声,推了一下眼镜,微微眯眼端详了一下他后,朝他温和一笑:“我烟瘾犯了,先去趟厕所。”
*
“还习惯吗?”病房的门关上,韩明非朝她道。
君轻走过去无比自然地坐在他床边,身子一侧,用那意味不明的眼神打量他半晌,才幽幽叹了一口气:“工作嘛,小意思,你比工作难搞多了。”
韩明非无声看了她一眼,按了一下眉心:“我以为你醒过来会很不适应。”
“是有点麻烦,但现在有人每天盼着我,我干劲儿十足,你说是不是?”
病房外是冷清的雪景,病房内热气烘人。
韩明非面颊有了血色,穿着素净柔软的毛衣,屈膝靠在床头,微微偏过头放松地看她。
逆着光的原因,君轻看不太清,只觉得他似乎勾了勾唇。
“有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样。”
君轻也笑了。
“我问个问题,你不准动手啊。”君轻朝他靠近了一点,手扶在他的膝盖上,半掌控式地压着他:“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还是前段时间那个我?”
“......”韩明非倚在雪白的床头,就这么跟她对视了片刻,微微蹙起了眉。
本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哲理”,他第一时间没有吭声,而是在观察君轻的面部表情。
可惜君轻全程都是笑吟吟地,姿态也很放松,似乎真的是随口一问。
“答不出来?”
她一挑眉,韩明非就知道她肚子里没憋什么正经话,斟酌着开口道:“都喜欢,都是你。”
君轻牵着他的手,捧到唇下吻了吻,“真贪心。”
韩明非很少会表露自己的心意,猝不及防这么一说,君轻看着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上次我记得咱们录视频了对吧?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
韩明非不吭声了,面颊绷的很紧。
实际上对他而言,一次又一次剖开内心去看过往的伤痕并不容易,他在尽力克制自己,仿佛只要稍不留神最后一道防线就会被彻底摧毁。
君轻无声笑了起来,凑上去亲到了他冰凉的唇,手臂也搂住了他的腰肢往跟前拖了拖。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侧颈和咽喉,他因为皮肤敏感微微战栗着,有些仓促地抓住了君轻的胳膊。
他的回应让纠缠变得更深,在君轻看来这不亚于是在表示自己迎合。
君轻反而觉得他这下意识的举动挺可爱的,于是更是上去咬了一下他的唇,直接把他嘴唇亲的发红了,按着他的力道才微微松缓了些。
离的近了,君轻闻见他身上冷冷淡淡的清香,感觉比以前更勾人了。
他性子含蓄内敛,君轻大致知道他脸皮薄,总之没真跟她闹气她就继续了下去,男alpha被她拢着,身上衣服从腰腹往上一推,整截腰都露了出来。
君轻动作一顿。
原本白皙劲瘦的腰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荆棘环绕玫瑰的图案,尤其荆棘的刺在薄肌线条之上栩栩如生,仿佛真的能够随时扎进人的血肉里。
“......”韩明非撑起身子按住她的手,在她无比悲凉的目光中镇定开口解释道:“我刚想跟你说这件事。”
君轻一把将他死死按在床上,韩明非身上穿的不多,稍微一撕身上的衣服就被她弄散了,他大约是想挣扎,但是上半身被按的死死的,还没反应过来,身躯就被人揽住,蛮横的手指让他闷哼了一声。
他的声音瞬间变了调。
“君......君轻!唔——”
君轻狠狠压着他,让他动弹不得,另一只手伸到他衣服里面:“我说你怎么说的模棱两可的,你就是想都要是吧?”
“......”韩明非面红耳赤,费力地将她摸到胸口的手按住,气喘吁吁道:“没有,你想多了,真的,我喜欢你,而且你注意——”
君轻悲愤道:“你喜欢我,那为什么我之前留下的永久标记都被你做手术洗掉了,腰上这又是什么?我什么时候舍得在你身上留这些毫无品味丑不拉几的东西了?军校毕业的有几个弄这种纹身的,谁身上不是干干净净的,我们是正规军不是土匪头子!”
她拿手搓了几下,那片皮肤瞬间就红了,于此同时更深的刺痛感让君轻猝不及防闷哼了一声,只这一瞬,他们两个便都注意到了。
君轻的手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韩明非见状,连忙摸着她有点发麻的手,镇定地将刚才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而且你注意...它可能还有点脾气。”
“......”
君轻磨了磨牙,她力气非常大,伸手去拽韩明非的衣服,稍微一用力就是撕拉一声。
韩明非:“衣服......君轻!你——”
君轻拿手指往他嘴里塞,“乖,舔湿。”
她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韩明非觉得身上被揉的发热,觉得她就这么按在他胸口有点不好意思,想蜷缩起来的同时一边又感觉身体里像是有火在灼烧。
湿漉漉的手指顺着他的脊背往下,韩明非哆嗦了下,微微仰头,看到的是透明窗户,以及对面的楼层。
“别......这是病房!混账!”
“......你把窗帘拉一下!外面能看见!”
“谁看弄死谁。”君轻按着他的腰胯骨,凑到他耳边说:“我现在特别不爽,你丫的竟然能同意让人在你身上留这种s情印记,这一个多月都干什么了,上了几次床?”
韩明非一手抓着床单,另一只手紧紧搂着她的脖颈,手臂不断战栗缩紧,几乎因为躲避将自己的前胸贴到了她胸脯处,但是底下作乱的手指却完全无视了他的难受。
窗外的光线很亮,这让韩明非身体愈发紧绷。
“......你把窗帘拉上!”韩明非面色发红,微微喘息着:“手......”
“先回答我。”
“没、没做什么......唔——”
君轻的手握住他的脖子,没用太大力气,只是微微摩挲着:“重新说。”
韩明非浑身颤抖,腿已经下意识贴在她腰侧。
他不说,君轻也没催促,只是动作上多多少少带了点惩罚意味。
过了一会儿,先是他自己受不了了,抓着君轻的手臂试图让她拿开。
“君轻......”
他大约意识到君轻这样是故意的,不过是这点动作,他就受不了,整个人像是晕乎乎地被人吊了起来,推不开对方,也得不到愉悦。
从前他还没被这么折磨过,很快就开始一次接一次的战栗,君轻没有因为他难受而停止,反而就这么看着他脸上的潮红,无论他怎么叫她的名字,都置之不理。
韩明非实在受不了了想逃,又被拽着脚腕轻松拎了回来,他几乎是握住脚腕的时候,整个人就紧绷了,声音一下变了调。
他急忙道:“一个月前,我去找了你。”
君轻眉梢一挑,停了下来。
韩明非知道这是给他的机会,因为只要君轻想打听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随便拉一个人就能问清楚,根本不用问他。
他咬紧牙关,克制着酸涨与不适,指尖艰难地抓住她的手臂:“你不记得我,说看上我了,要包养我,现有资产给我分一半,要求是......一周五次。”
“......后来就签合同跟在你身边了。”
“我是为了救你。”
君轻居高临下盯着他蹙起的眉心,“谁让你出来卖的。”
“......”韩明非眼睫微微一颤,呼吸屏住了,心跳声逐渐加快。
君轻俯身下去,将他紧紧按在身下:“谁要你自轻自贱的。”
韩明非猛一挣扎,君轻立刻用腿压住了他的腰。
这个动作带着点羞辱的意味,韩明非呼吸有点湿润,君轻盯着他这张脸,怒火烧起来之后竟然有些亢奋:“在床上说点骚话算是情趣,谁让你真去干了?”
“——故意让我难受是不是,你明知道我把你捧的那么高,还轻贱自己?包养?我提了你就真来?”
韩明非伸手想搂她,君轻一把拨开他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压了下去。
“君轻——!”
“不仅接受包养,还让人一周五次,最后身上还留个印记,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现在会生气......”君轻掐着他的下颌:“你是在挑战我的耐性吗?你觉得自己受得住我这么作弄你吗?”
君轻呼吸急促而炙热,她还没有脱衣服,只是贴上去,韩明非似乎就察觉到了她的状况,脸色一白。
因为假孕的原因,他最近已经很少接受x事,Alpha本来不适宜承受,现在他的生殖腔也已经闭合了。
幸亏君轻没有当着他的面把衣服脱了,否则说不定他看见了就会拼命逃走。
她只是把人翻了个身,而后从后方狠狠压住了他。
“不是包养吗?我也跟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