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卧听雪星屿
沈觅玄咂了咂嘴:“哼,越描越黑。”
陆晚萝闻言,急忙拔高声音:“什么越描越黑?这,这,这就是事实!”
“知道,知道。”沈觅玄眸子一转,笑嘻嘻道。
“喂,你觉不觉得本座与你有些多余?”都晟玄用隔壁撞了撞许承戾,眸光不明。
“不、多、余。”许承戾一字一停,咬紧牙关,“我不允许觅玄哥和恶女在一起!这个恶女整日欺负觅玄哥,还……唔唔唔!”
后边的话,许承戾都未言出。
因为被都晟玄一把捂住了嘴。
“许承戾,念在本座与你还是有些交情的份上,本座提醒你一句,别惹萝美人,否则后果自负。”
言毕,都晟玄撒开了手。
“我知她记仇,用不着你提醒。”许承戾瞪了一眼都晟玄,咬紧了后槽牙。
都晟玄白了一眼许承戾,撇了撇嘴:“切,真是好心没好报。”
“你们能不能别斗嘴了,快救救沈,不,本君吧。”沈觅玄看着都晟玄和许承戾二人和吃食寒瓜百姓一般,仅望不救,忍不住用极高的声音道了一句。
许承戾听到沈觅玄的这番话后,一把躲过都晟玄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地将房梁削成了粉末:“觅玄哥,好了。”
沈觅玄迟缓地站起身来,揉了揉腰,像是想到了什么:“哦对,既然你与蠢货都晟玄已然互换了身子,那对彼此的称呼也应该换一下吧。”
“言之有理。”陆晚萝点了下头。
许承戾和都晟玄对视一眼,最终不情不愿地异口同声道:“……行。”
“今日为连愿日,除了我们,应该就仅有常汐和阿徵想要绿瓣了。”陆晚萝弓起食指指骨,压于唇下,双眸转了转,“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和他们合作。”
“坚决不行。”沈觅玄晃了晃首,“你这可是与虎谋皮。”
“可你昨夜也听到了,阿徵偷过绿瓣,那他定然知道绿瓣所在之处,而……”
“那万一,那万一,那万一那个大殿下花望临把绿瓣换了个地方藏,怎么办?”沈觅玄的大脑飞速运转,抿了抿唇,“你想,原来的地方已经被阿徵这个贼人知晓,那还放原来的地方,肯定……”
“萝美人,本座以为窝囊废说得对。”都晟玄略微沉吟后,选择站在沈觅玄这一边。
“你说谁是窝囊废?”沈觅玄举起右拳,摆出一副欲要暴揍都晟玄的模样。
许承戾闪身当到沈觅玄的身前,将还未收入鞘中的剑直指都晟玄的脖颈:“就是,你说谁是窝囊废?”
“啧啧啧,窝囊废,你真是养了条好犬。”都晟玄向后退了两步,指着许承戾,“对着自己的脸,你真能下得去手?”
许承戾上前两步,目光灼灼地盯着都晟玄看:“为了觅玄哥,怎么不能?”
“收起来,收起来,免得遭到异样的目光。”
“异样的目光?”许承戾面色阴沉,“何意?”
都晟玄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把声音压得特别特别低:“门还敞着,你我二人又是假鸳鸯,难道你想……”
许承戾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用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夫!君!”
都晟玄:“……???”
这……大可不必。
“夫、君、我、们、走。”许承戾一把拽过都晟玄,将他向门口拖去,随后又回眸看向沈觅玄,“觅玄哥,你一个人小心,千万别被恶女欺负!”
“等等,你拖着他去哪?”沈觅玄挠了挠头。
“无人的角落。”
沈觅玄:“……???”
什么?无人的角落?
他想干什么?
该不会是……
“和他友、好对决。”许承戾又补充了一句,让沈觅玄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直接烟消云散。
沈觅玄:“……”
好吧,是沈某想多了。
不多时,许承戾和都晟玄就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矣。
“夫,夫君,那我们眼下去做甚?”沈觅玄向着陆晚萝的方向靠了靠,小心翼翼地牵起后者的手。
手被牵住的那一瞬间,陆晚萝浑身一震,呼吸忽而变得急促,连脸上都飘起了一层淡淡的赤雾。
沈觅玄见状,唇角一勾,嬉皮笑脸地问:“面红什么?害羞了?”
第70章 青梅竹马大殿下和他青梅的线好虐啊!……
“哪有!”陆晚萝侧首,眼神飘忽。
沈觅玄努了努嘴,嘟囔一句:“明明就有。”
“好了好了,正事要紧。”陆晚萝深吸一口气,“其实……为夫以为还有一个法子可以弄到绿瓣。”
“什么法子?”沈觅玄的好奇心瞬间就被勾了起来,连忙问道。
“去和那个花望临多交道。”
沈觅玄蹙起眉头,不舍地抽回手,托着腮:“夫君,你该不会是想让沈某……**大殿下花望临吧?”
陆晚萝:“……???”
嗯?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夫君,你说句话啊!”沈觅玄见陆晚萝不语,只是用怪异的目光盯着他看,身子一颤,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夫君,你该不会真的要沈某去勾引他吧?虽然你我二人互换了身子,但,但,但这毕竟也是你的身子,你舍得让这具身子被污染吗?”
陆晚萝难得耐着性子听完了沈觅玄这一番话语,而后好奇又好笑地启唇:“谁跟你说本君是要你去撩拨花望临了?”
“啊?”沈觅玄双眸睁大,下颚迅速掉下,“难道……不是吗?”
陆晚萝被沈觅玄此举逗笑,踮起足尖,拍了拍沈觅玄的脸颊:“笨,当然不是啦。”
沈觅玄闻声,双眸顺势一弯:“你在和我打情骂俏,对吧?”
“打,打情骂俏?”陆晚萝欲要收回的手停于虚空,神经变得极其不自然,“没,没有吧。”
沈觅玄望着陆晚萝这副样子,温柔一笑:“真是可爱。”
“本,呸,为夫才不可爱呢!”陆晚萝迅速后退,将双臂交叉身前。
沈觅玄笑意盈盈地看着陆晚萝,只觉心脏跳得更快矣:“知道,知道。”
“知道就好。”陆晚萝将双臂垂下,正色道,“对了,为夫的意思其实是,你我二人一同接近花望临,并和他交好,随后演个苦情戏或是用真情打动他,让他主动给我们绿瓣。”
沈觅玄敛起笑容,思索一阵:“此计是妙,可……”
“可什么?”
“可他是那种会被打动之人吗?”沈觅玄眼眸微眯,双手向上一翻。
“试试。”陆晚萝目光一沉,“若他不是,那只能见机行事了。”
“见机行事?”
“对,就是你说的‘借’。”陆晚萝的黑眸垂下,唇角扬了扬。
“明白了。那……先出客栈?”
“好。”
-
方出客栈,二人就看到花望临躺于树上,手中拎着一壶酒,双眼发直地望着苍穹,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晚萝欲要上前,便见到一位身着粉衣,腰别荷包的少女一蹦一跳至树下,随后抬脚,重重地踹于树干上。
“此女是谁呀?”沈觅玄用八卦无比的目光徘徊在少女和花望临之前,将手背贴于唇侧,“她和花望临是何关系?”
“为夫哪知道?先看看再说。”
听了陆晚萝这一番话后,沈觅玄立即闭了嘴,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花望临和少女看。
“喂,小叫花子,想本小姐没有?”少女边说边撸了撸衣袖,再次抬足踹向树干。
花望临用嘴咬开酒塞,猛灌了几口烈酒,从树上一跃而下。
而后步步逼向少女,使少女后背抵着树干,无路可退。
还不等少女反应过来,花望临就欺身而上,且伸出左臂,抵于少女身后的树上。
“大胆!”花望临举起右手,握成拳头,对着少女比划了那么一两下,“本殿下可是这云汐谷鼎鼎有名的大殿下,任何人都不许喊本殿下小叫花子。”
花望临说到此处,稍稍一顿,用双手揉了揉眸子,耳根飘上一抹淡淡的粉色,补充了一句:“不过……你,叶奚绵可以。因你,不包括于那个任何人之中。”
“本小姐不过出谷治病数年,你怎么就嗜酒成瘾了?小叫花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的酒量是一杯倒,还……”
“嗝。”花望临打了个嗝儿,抬手摸了摸叶奚绵的乌黑之发,“你的病治的怎么样了?你这次回来不会再走了吧?别人家的青梅竹马日日粘在一块,你却一走就是数年,让本殿下好等!还有,你就不能喊我一声哥哥吗?别人家的青梅……”
叶奚绵闻声,秀眉越拧越紧,最终抬手拽住花望临的听户,嗔怒道:“别人家,别人家,那你就认别人家的姑娘当青梅,别再来找本小姐!”
“绵绵,你将声音抬高那么多做甚?是不是生气了?你别生气好不好?别再因为生气就像当年一样不辞而别。”花望临俯身,用指头描摹着叶奚绵的脸颊,“要不是后来本殿下知你是去治病,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本殿下都……”
“别提治病之事了。”叶奚绵抬手拭了下微湿的眼角,随即将手中长剑横举,抵住花望临的胸膛,“小叫花子,你知道弃子的下场吗?”
花望临闻言,晃了晃首,就是想要努力从醉中清醒:“绵绵,你怎么忽然说到这个了?是不是有人帮你当做棋子后,又弃了你?是的话,你告诉本殿下那个人是谁,本殿下绝对有那个畜生好看!绵绵,你知道吗?近些年来,本殿下日日练习长枪,枪法可好了,温酒都能斩……”
叶奚绵吸了吸鼻子,但声音中人带着几分哭腔:“如果那个人是你的父亲呢?”
花望临双目睁圆,摆出一副不敢置信之样:“你说父皇是那个畜生?不可能,父皇他日日笑脸盈盈,还……”
叶奚绵呼出一口气,打断了花望临的话:“你还记得吗?你自小多病,可怜之样与小叫花子无异,故而本小姐才会给你起这个别称。可后来,你的病一夜之间就好了,而身为你青梅的本小姐却一夜之间重疾缠身,被多位医师说,只有日日需服甚苦无比的草药,才能续命。”
“那你的意思是,是父皇用了什么禁术将本殿下身上的重疾转移到你身上了,还让你之寿大大减少?”
“是……”
花望临连连摇头,牙齿紧咬:“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父皇不是这样的人,不是!”
“对了,当年我随家人偷偷出谷疗疾也是你父亲的安排。而且……方出谷没多久,我等就遭遇了你父亲安排的杀手,除我之外,叶家无一生还。而这些年,坚强的我四处求医,可那些医者言出的话让本小姐的心碎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