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蝗蝗啊
快速来到房门处,薛天守把氧气瓶横在两个拉手中间,把段焉按在门上。
这一套动作快到,好像是在报复她那日拿酒瓶砸他一样。
外面守卫发现不对,使劲撞门却撞不开,薛天守根本不理,他把段焉翻过来,让她正对着自己:“我这一身伤,你可满意。”
段焉这才看见薛天守光着上身,那上面添了很多的伤。
他继续说:“我找了你五年,这五年让我意识到,我的那些手下败将,那些漏网之鱼,逃亡在各个星球。五年里,几次险象环生,我都是凭着一定要找到你的信念闯了过来。这一次也不会例外,我同你一样,弄死了想害我的人,虽一身的伤,但我活了下来。”
薛天守说着把段焉额前的碎发敛到她耳后,动作轻得仿佛怕吵醒她。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门撑不住多会儿,我就是想告诉你,乖乖等着我。”
说完他狠狠地亲了上去,这算不上亲吻,而是一场嗜血的宣泄。
很快门的另一侧被撞开,他们救下了段焉,把薛天守铐了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薛天守一直盯着段焉。段焉把手上缠的布单扯掉,看向薛天守。
他那沾着她的血的嘴唇,无声地对她说着:“给、我、等、着。”
第71章 第71章落幕怨侣
段焉这时才觉出嘴唇上的疼,她对薛天守一句话都没有,转
身就走。
她在回去的路上想了很多,虽烦恼被薛天守缠上,但她却并不惧怕。
原因很简单,她与薛天守之间的强弱关系已发生了转变,她才是他们之间的主宰者。
让她生出这种感觉的是薛天守找到她后的行为。
她这次出逃已不知是第几次欺骗薛天守,背叛薛天守了,但他找到她后,什么过激的行为都没做,只给她做了顿饭,还承诺了不会强制带走她。
他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卑微了,说了一堆,其实只有一个诉求,允许他也呆在蓝星,呆在她的身边。
之后她拿酒瓶可不是打了他那么简单,而是奔着要他命去的,可他借斗殴受伤引她过去,抓到她后,他也只是对她进行了言语上的警告与恐吓。
他甚至有些委屈,拿找她这五年所受的一身伤来搏同情。
所以,他说要她等着,等什么呢?等他再次过来,然后呢?他若是想伤害她,他刚才就可以做到。
但他没有,他也只是放狠话,他最大的发泄怒气的方式,就是在强吻她时咬破了她的嘴唇。
这些事实再加上,薛天守不能对她使用异能与权势,让段焉不再像在圣陨那样,从骨子里惧怕薛天守。
回家时,她碰到了来找她的递赛。
递赛一直打她的电话没人接,心里一急就直接过来找她了,正好在楼下碰到回来的段焉。
他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异样,唇上的异样。
段焉这时没办法再瞒他,加上,她怕薛天守会对递赛不利,她得提醒一下递赛。
递赛听后眉头紧皱,问段焉有什么打算,段焉早就权衡过了,与其去别的星球前途未卜,不如留在最能保护她这样‘流星’的蓝星。
递赛又问起薛天守的去向,段焉望着蓝蓝的天空,并不知道外太空管理局什么时候会驱逐薛天守,但她知道一旦薛天守离开,她会收到新的执行单。
薛天守在病房里的行为,被管理局试为挑衅行为,他们不再考虑薛天守伤情恢复得如何,在第二天,也就是原定羁押的第六日对他进行了驱逐。
虽然他在外星监区的斗殴中,弄死了最先动手的一名外星来人,但他被判为自卫,加上他太能惹事,外空管理局维持了对他的放逐惩罚。
在回圣陨的路上,薛天守憋着一口气,一心想着回去做两件事。
第一件是除掉荪江兰,成为帝国最高权力的拥有者。、
第二件是,在他成为圣陨说一不二的唯一统帅后,他不用经众议,可以消灭一切反对的声音,对蓝星发动战争。
他虽然在蓝星无法使用异能,但只要蓝星成为圣陨的殖民星,在他的统治下,那段焉就只能折翅于他掌下。
薛天守在蓝星呆的几日,在圣陨的时间线上可以忽略不计。
但就在他离开的这一两天的工夫,圣陨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帝国的大事。
荪江兰死了。
是自杀。
薛天守回来后,立时赶往陨宫。他不信,让他相信荪江兰会自杀,不如信这是皇族针对他的阴谋。
毕竟这五年来,他因为要找段焉,大半的时间都在外星系,这可能助长了某些人的野心,想要把帝国的军权从他手中抢过去。
薛天守相信,如果不是他们忌惮他的异能,可能早就这样做了。
直到他看到,摆放在神台上的陨晶棺里的荪江兰的遗体后,薛天守才敢相信这竟然是真的。
陨宫里的侍从们在上将面前排成一列,从他们口中,薛天守知道了真相。
他们说,两天前是帝后的生日,帝后不喜热闹,要与帝主私下庆祝。
一开始荪江兰还很高兴,沈石含能主动提起过生日的事。但之后在沈石含提出要亲自准备餐食后,荪江兰就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以往常的经验,沈石含心里一不痛快,就要亲手去做点什么给他吃,而且每次都会下毒。
当然,她也知道他心知肚明,根本毒不到他,只是为了恶心他。
只是,这种行为,沈石含已很久没做了,荪江兰还以为,她终于被他感动了一点点,且看在他废除了族阶制度上,对他改观了一些,开始尝试着与他开启新的生活。
没想到,沈石含提出亲手准备餐食,让他的心情经历了大起大落。
荪江兰不是没存希望,他也想,这次是不是他想多了,沈石含只是单纯地想要亲手下次厨而已。
但当他安插在沈石含身边的侍仆来报,她又拿出了那盒毒药时,他的希望落空了。
虽失望,虽低落,荪江兰在只有两个人的宴席上,还是掩饰了自己的情绪,表现得很捧场,但他只吃沈石含入过嘴的东西。
因为沈石含知道哪样东西里有毒,他往常也是这样跟着吃的。
那日,餐席过半,沈石含把蛋糕上的一颗雕琢得十分逼真可爱的小寿桃,夹起放进口中。
她吃完这个就放下了筷子,对荪江兰说:“你知道我有多羡慕那姑娘吗?”
荪江兰也切了一小块蛋糕,沈石含吃过了,那证明这个蛋糕没有问题,今天是她的生辰,他怎么也要吃块蛋糕给她添寿。
荪江兰一边往嘴里送着蛋糕一边问:“哪个姑娘?”
沈石含:“段焉,从薛天守身边成功逃掉的那个姑娘。我不仅羡慕她,我还佩服她。”
原来,她又开始给他下毒,是因为这个在不痛快。
他说:“谁说她成功逃掉了,不是还有可能成为了坑底的白骨吗。”
沈石含:“不,我相信她一定成功了。宇宙之神不会辜负她那样的勇者。”
荪江兰不想谈这个话题,无论沈石含说什么,他都不可能放她走,也不会像薛天守那样傻,给她逃走的机会。
他向来在这方面严防死守,早早就截断了沈石含出逃的可能。
他想不厌其烦地再告诉她一遍,他对她的好,以及一些劝解的话。
但他刚想开口,就看到有血从沈石含嘴边流出。
沈石含看到了他眼中的恐慌,真难得啊,她有多少年没看到他这样了。他为人阴险奸诈,小心谨慎,她就是他手指下一直按着,不曾松开过一秒的蝼蚁。
她除了死,再找不到任何逃脱他的办法。
这些年她过得浑浑噩噩,直到她看到段焉,那个女孩甚至连族阶的废除都没有见到,就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从而给自己搏得了一个机会。
无论段焉是死是活,她在沈石含的心里,都得到了新生。
而她,在荪江兰身边的这些年,她连跳宇宙涡旋的机会都没有。
她不是没想过办法,没争取过,最成功的一次,是她得到了荪江兰的允许,去学院里重新读书。
上课是假,她想找机会逃走是真,但荪法兰安排了半个班的眼线进去,她甚至不知道哪位讲课的老师,都是荪江兰派来监视她的。
也是从那次之后,她就绝望了。她不再做任何尝试,她怕失望,怕努力了什么都得不到。
而段焉给自己选的结果,狠狠地打醒了她。
她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死,何尝不是种选择,不
是种她唯一能在强权者面前做出的反抗。
那颗小寿桃是她给自己雕的,只有那里面被注满了毒药。
在生日的日子死去,是她给自己选的归宿。她没有留情,药下得很足,她很痛,但她心里是安详平静的。
慢慢地,她闭上了眼睛,看不到荪江兰狼狈的样子,听不到他失控的颤音……
她不再感到痛,连同心里的痛苦,全都结束了,一切都安宁了下来。
荪江兰在她死后,一直抱着她,不肯让任何人来碰。
一天后,他忽然唤人进来,亲手帮沈石含换上丧服,看着她被烧掉,把她的骨灰撒在了宇宙涡旋的深坑里。
然后,他回到陨宫,服下了沈石含那个盒子里剩余的毒药。
他的遗言是:“把我埋进皇族的墓群中。”
薛天守听完事件的整个过程,沉默了好一会儿。
最终,他起身朝身后的陨晶棺看去,荪江兰在死后给了沈石含自由,没再强行把他二人埋在一起。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薛天守大步离开陨宫,他心里受到了震撼无法用语言形容。
他心底全是后怕与庆幸,后怕他与段焉还好没走到这一步,庆幸的,不知是段焉的顽强乐观,还是他无意间的那些自大,让她总能搏得一线生机。
荪江兰的死,让薛天守不用抢,就得到了皇族的那份权势。
皇族内部土崩瓦解,他趁机废除了皇权制,改军国制,他成为了圣陨帝国唯一的领,。袖。
举国欢庆,民众就是这样,天生慕强。皇族的帝主因为一个女人而自戕,在他们看来不配成为帝国的掌权人。
他们把带着帝国一直强大下去的希望,都放在了薛天守身上。如今他不是上将了,他是帝国统帅。
庆祝的民众中,有一个人激动到不能自已。奥朗眼含热泪地遥望远方,行着军礼,向统帅表达着自己的忠诚与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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