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彩虹鱼
李公子哈哈:“我们一起出生的,就一块起名了。”
扈轻想,是不是有什么豪门秘辛捏?
李公子看出来了,无语:“我这个李与他的李不是一家。”
李向楼:“对,我们是远房亲戚。”
亲戚这种关系嘛,走得少了,近的变成远的。走得多了,远的也变成近的了。
三人去看现场,参赛人员开始打出手诀到炼器炉上,这是加快材料的分解,第一道去杂质的程序。
炼器又是火又是烟,器师动作大开大合,偶尔这里火焰乱窜了那里轰隆爆炉了,所以需要一定的安全距离,彼此间离得很开。由此,比赛场地也便很大,观众席离着有一定距离。不过修仙之人五感强大,即便离着远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扈轻安静的看,先挑那些扎眼的,看两眼,再跳着去看其他人。准确的说,不是看人,是看他们的手、他们的动作,一个不露的全看过。
李向楼的目光时不时从眼角极快的瞟过。
李公子腿轻轻碰他:够了,隔着我偷瞧,你上瘾了?
李向楼白他一眼,觉得幼年小伙伴有些蠢。
而扈轻看了一圈,觉得里头没什么值得自己学习的。便再去看坐在高台上的评委人员。呃,几十个人,跟参赛人员相比并不多,而且那些人显然也觉得没什么看头,三三两两的一聚,谈笑风生。但扈轻知道,表面谈笑风生,暗地里,这些人肯定都分出心神来关注场中。
毕竟他们也要挑好苗子呀。
看完评委,她再去看巡场人员,场外的守卫,再看会场布局,研究这里的五行分配。
李向楼坚持不懈的偷瞄他。
李公子觉得小伙伴此举实在不上台面。多多少少算个美人儿,你有话直接说啊。
而后看完一圈的扈轻从头再看,这次她看参赛选手的神态。
“哟呵。”她吓一跳。
李公子:“怎么了?”
扈轻指着一个方位:“打起来了。那男的,打了那女的一巴掌。”
她补充一句:“不是你的小美人。”
“…”李公子说,“太过分了。怎么能打女人呢?还打脸!”
三人盯着那边瞧,现场起了小骚乱,几个监场迅速过去。
“怎么回事啊?”李公子哎哟哎哟,手掌直搓膝盖:“怎么打女人呢?”
李向楼已经拿出传讯器来打听,很无语的表情,对两人说:“那女器师偷学那男器师的炼器手法。”
扈轻、李公子:“…”
扈轻说:“手法偷学了没用吧,还得有心法才行。”
只手指头比划那两下子,演电视剧呢?
李公子:“对啊,没用。那男的也太不大度了。”
李向楼:“他们是兄妹。”
李公子:“啊——”
扈轻:“这里头有事啊。”
不知道内情,谁知道谁对谁非呀,或者两人都不无辜。
扈轻唉的叹气。
两人看她。
扈轻说:“家庭教育很重要啊。”
两人想了想,都认同这一点。
李公子认同的是:“对嘛,教育好孩子,该上的上,该让的让。”
李向楼认同的是:“感情处好了好留条命嘛。”
然后两人眼神交换一声“知己”啊。
扈轻:“…”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里头已经处理好了,那兄妹俩各自回去继续比赛。扈轻看得清楚,两人脸上都是怨怼愤恨的表情。嗯,一看就是亲生的。
再看着看着,又发生了一起炸炉,然后那人哭哭啼啼被带出会场。
扈轻懵:“直接出局了?海选赛的时候不是能重新来?”
“正式比赛不一样。也能重来,但器盟不再提供炼器炉和材料。所以,有心的人都会多准备些东西。那个,显然是菜鸟,没法炼了留着干嘛?给其他人捣乱吗?”李向楼说。
扈轻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不久之后又一个炸炉的。扈轻见那人果断的收拾好残渣,放到一旁。取出一只新的炼器炉和备份材料立即重新开始。走到他旁边的监察见此脚尖一转走开。
很考验临场反应力呀。
目光一转,她看到一个器师的动作和手上材料,微微睁大眼睛。
“还有炼邪器的?”
李公子和李向楼早看见了,李公子不以为意的说:“几块人骨头罢了。不是邪器,是阴器。这个倒是别出一格,不知他能炼出什么来。”
李向楼:“我猜是招魂铃。”
扈轻:“不对。那几块骨头不干净,他炼的不是正经阴器,肯定是邪器。”
李公子诧异的看李向楼。
李向楼微微思考一下,想起什么:“是了,这次独香门的人也来了。”
第234章 我是器师
独香门?
扈轻没听过,李公子也疑惑。
李向楼说:“独香门以前叫独相门。”
两人依旧疑惑。
李向楼:“他们很特别,可以说是一个阴修的门派,门人皆御鬼御尸,也可以说他们是一个非常小众的器修门派,因为他们炼器,都要用到活物或者死物身上的——特殊材料…”
扈轻:“…不是邪修?”
李公子:“对呀对呀。”
李向楼:“阴修,也是一种修炼方式好吧,人家有正经修炼法门的。纵然其修炼会用到活人或者死尸,但——也不能一棒子打死的说人家是邪门歪道呀。”
两人同款质疑,都用活人和死尸了,还不是邪门歪道?
“嗐。我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这么说吧,名门正派用炉鼎的也不少,这不是掠夺别人的修为和性命?”
扈轻眼珠子一转,盯李公子。
李公子无奈极了:“我和那些人,她们都是自愿的,我没亏待她们。”
李向楼两手一拍:“对吧。就是这个意思。”
“去去去,你哪个意思了。拿我和炼尸的比。小心她回去和秦婉告我的状。”李公子推他。
李向楼嘻嘻哈哈:“我打赌秦大小姐不在意。”
“去去去。”李公子捶了他下,“独香门,怎么也来?”又转向扈轻,“你确定那个人炼的是邪器?”再转向李向楼,“炼邪器算不算违规?”
李向楼迟疑了下,看向评委席,还有仿佛空无一人的大背景:“不知道。我们看着吧。”
如果是独香门和器盟达成什么协议…果真是邪器的话,不可能没人发现…就算是邪器,才初阶的水准,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不过——
“你怎么知道他炼的是邪器?你是器师?”李向楼向后一靠,盯着扈轻看。
“我是器师啊。”扈轻坦然。
李公子挑眉侧过脸来:“你不是厨娘吗?”
扈轻:“…都是爱好。”
“你怎么知道他炼的是邪器?”李向楼坚持问。
“骨头上画了符,那是邪符呀。”扈轻很无奈,“你们要多观察呀。”
两人一听,立即探头凝望过去,灵力往眼睛周围调,我看我看我看——看到啦,真有!还真是!
“我X,这么嚣张?”李向楼又去摸传讯器,他得问问怎么回事。
几句话的功夫,他放下传讯器,无奈的说:“是炼邪器。说是提早说了的。所以那里的炼器台开了结界,免得邪气外泄影响他人。”
李公子呀呀叫起来:“你不说我都没发现,那人周围巡查的好像是比其他人频率多。”
扈轻凉凉:“所以,要观察仔细呀。别只盯着脸蛋子。”
李公子、李向楼:“…”
“你几阶?”李向楼向李公子这边歪过来,伏身抬脸:“想不想下去试试?我给你名额。”
啧,后门这就对她开了?
“谢谢。并不想。”
李向楼更好奇了:“你几阶啊?你几阶啊?”
李公子嫌弃的推她:“她能几阶,她才多大。你——”
他看扈轻,下意识的神识往她手上扫,竟然探查不到。这是带了防止神识探查的东西?很正常。谁也不喜欢被别人窥探,世面上防止神识探查的道具比比皆是,质量不一。
扈轻故意捏着腰间假令牌晃了晃:“你问我呀,我告诉你,我一百岁出头。”
李公子便道:“就是嘛,她还小。”
李公子盯着假令牌:“我怎么觉着眼熟?”
扈轻道:“我这可是宝贝。”
李公子立即撇唇:“我也是器师,能看不出来这是个新物件?”
扈轻一笑:“那也是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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