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范月台
薛屿:“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
两个俊男微微挑眉,表情上释放的信息一致:难道你不是吗?
薛屿所在小分队一直守在铁轨上,偶尔会有起义军的人过来袭击,起义军的人试图炸掉铁轨。
但基本无济于事,铁轨的材质很坚固,一般炸.药根本炸不掉。
期间,薛屿试图联系留在岛上的尤克恩,但电话拨不出去了。
岛屿距离白塔太远,薛屿和尤克恩只能用固定线路的特殊卫星电话联系,现在估计是打仗的缘故,导致白塔的信号塔设备出现故障了。
在轨道上坚守到下午太阳落山。
薛屿继续以上卫生间为借口,偷偷回到曼斯特大厦,分别到周斯衍家和封启洲家,收拾了一些孩子的衣服塞进行囊包,把冰箱里为数不多的水果也装起来。
走出走廊时,意外碰到了安全司副司长,就是举报周斯衍的副司长。
他穿着板正的军装制服,可是在太瘦了,衣服和身体像是木桶套在一根稻杆上,非常滑稽。
看到薛屿那一瞬间,副司长掉头就跑,不仅衣服不合身,脚上的皮鞋也不合脚,跑出一小段路,硬邦邦的皮鞋就甩了出来。
他又是个狂热行保守派的人,保守到刻板的程度,不敢让薛屿看到他的脚,觉得有失体面,不合教规。
手忙脚乱跑回来捡鞋子,哆哆嗦嗦穿上,诚惶诚恐冒冷汗不敢和薛屿对视。
薛屿觉得很奇怪,明显能感觉到副司长在怕她。
她不明白,副司长能力不小,虽说他对付不了周斯衍,可能坐到副司长这个位置,狠辣程度不容小觑。
而副司长又是个不藏心思的,他的阴狠都写在脸上,有种怪诞的幽默。
窄窄尖尖的脸型、细细长长的眼睛和眉毛、过多的眼白和偏小的瞳仁——所有细节都在诠释两个字:阴狠小人。
仿佛恨不得在脸上刻上一行字:“我是阴狠小人,别惹我。”
这样的副司长,为什么会怕她呢?
薛屿想不通。
看到她靠近了,副司长像一条被放在太阳底下的虾一样,伏在地上弓起腰背,两只因为过于消瘦而青筋凸起的手不停地摆动。
“薛屿,你离我远一点!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那样对我。”
薛屿蹲下来,抽出泛着冷色调光泽的军刀:“你胆子不小啊,敢举报我前男友。”
“我只是想升职,我没有得罪你,是你们做错了事,这怪不得我。”副司长近乎是把脸贴在地上,不敢和薛屿对视。
薛屿继续套他的话:“你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好人,你惹到了,那可真算是踢到铁板了。”
副司长身体越趴越低:“求求你了薛屿,求你不要让我怀孕。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让我怀孕,这我真的接受不了。”
他嗓音很尖,继续说:“我好不容易走到这个位置,我是保守派的优秀代表。如果我怀孕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求求你了,薛屿。”
薛屿总算是明白副司长为什么怕她了。
这家伙肯定已经调查出海马精神体的能力,不过,这人也太高估她的繁殖力了吧。
她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让一个做了全套阉割手术的狂热性保守派怀孕啊。
薛屿心里有数,她现在的能力杀不了副司长,只能这样先钓着他。
握着军刀拍拍他的头:“你别想着再搞什么歪心思,不然我让你怀上百八十个。”
“我知道,我偷听过你们的谈话,听到封启洲说了,你现在瞪谁,谁就会怀孕。”副司长拼命往旁边挪,生怕和薛屿靠得太近了会怀上。
他身体微微颤栗:“我没想要害你的孩子。现在外头在打仗,我这个时候举报让你的孩子去坐牢,也是为了她们的安全着想。白塔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地下监狱了。”
薛屿冷笑:“你看起来心眼子挺多。但所有心眼子都写在脸上,还是太肤浅了,以后好好练练吧。”
副司长不断磕头:“是是是,我一定会多多锻炼的,求你不要让我怀孕。”
“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也不要想着对付周斯衍。”薛屿在他面前耍花刀,“呵呵,不然你就等着肚子变大吧。”
“我知道了。”
薛屿没再和他多掰扯,急如风火再次前往地下监狱。
在守卫异样的眼神中,故技重施掏出刑期存档卡:“我去找狱长申请坐牢。”
守卫眉心拧成川字:“你觉得我看起来像个傻子吗?”
“怎么可能。”薛屿笑了笑:“那我还能进去不?”
守卫站得笔直,眼观鼻,鼻观心,冷硬得像一杆枪,一句话也不说。
薛屿压了压头盔的帽檐,飞速跑进去。
她先*是来到周斯衍的监房前,把薛小海的衣服都塞进去,再递进去几个西红柿:“这是我从你家冰箱里拿的,留着给孩子吃。”
“你有吃的吗?”周斯衍问。
薛屿:“就不用关心我了,我最不会亏待自己了,你放心吧。”
她看了一圈,也没看到薛小海:“孩子呢,孩子去哪里了?”
周斯衍:“被卫兵带走了,好像说是要带去审讯,也不知道到底要审什么。”
薛屿站起来:“我去打听一下。”
她在监房之间的通道来回走,不断询问监房里面的犯人,大家给她指了审讯区的位置。
来到审讯区域,这里算是一个公开的临时小法庭。
隔着玻璃门,薛屿看到几个军官坐在最前面一排位置,从肩章上来看,每个人的军衔都不低,严晚棠也在列。
众多军官面色严肃,前面放着一堆材料,正是副司长收集的那一堆举报材料。
在小法庭最后方,还有好几个记者,整场庭审正在进行现场直播。
摄像机一直在运转,对准最中间坐在不锈钢椅子上的三名小罪犯。
这三名小罪犯,正是薛小海、薛小北、薛小南。
她们抱在奶瓶坐在一起讲话,薛小海指着前面军官的水杯,水杯上有个苹果图案:“你们想不想吃苹果,那里有苹果,我好想吃呀。”
薛小北:“那不是苹果,是假的。”
薛小海:“苹果在杯子里面,真的。”
她跳下椅子,往前面跑,垫起脚去看水杯:“这里面是不是藏着一个苹果?”
军官拍了拍桌子:“AF2011号犯人,请你回到自己的位置,庭审期间保持肃静。”
薛小海追问个不停:“那你的杯子里到底有没有苹果啊?”
军官:“没有。”
“哦。”薛小海只好又回来。
薛小北道:“我就说没有苹果吧。”
严晚棠用力咳嗽:“都保持安静,现在开始对AF2011号犯人、SX8601号犯人、SX8602号犯人进行审问,先报上自己的名字。”
三个孩子相互看向对方,薛小南:“说什么呀?”
薛小海:“说自己的名字,我的大名薛览山,小名叫薛小海。”
薛小北:“我叫薛小北,妈妈还没有给我和妹妹取大名。”
薛小南:“我叫薛小南。”
严晚棠:“请问你们为什么要违规出生呢,请一个个回答,先从薛小海开始。”
薛小海东张西望:“因为,因为我是个宝宝。”
薛小北:“我也是宝宝。”
薛小南:“我和姐姐一样。”
严晚棠看向身边的军官:“你们有什么要提问的吗?”
军官甲:“请说一下你们的父母是谁?”
薛小海:“知道,我妈妈是薛屿,我爸爸是周斯衍。”
薛小北:“我妈妈是薛屿,我爸爸是封启洲。”
薛小南:“我也一样。”
军官乙:“可以描述一下你们是怎么出生的吗?”
薛小海:“我生下来了就是一个宝宝。”
薛小北:“我生下来了也是一个宝宝。”
薛小南:“我也一样。”
薛屿一直在庭审外面看着,她也不知道这场庭审到底是什么意思。
严晚棠左看看,右看看:“我这边没什么问题了,大家还有问题吗,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对三名罪犯进行投票。”
“对于违规出生这个罪名,第一个选择是判处死刑;第二个选择无期徒刑;第三个选择十年到二十年不等有期徒刑;第四个选择扣除作战积分10000分。”
“好了,大家现在开始进行投票吧。”
薛屿在门口捏了一把汗。
一共二十多名军官,大家分别进行实名投票。
五分钟后,严晚棠站起来公布结果。
“请AF2011号犯人、SX8601号犯人、SX8602号犯人注意听,经白塔中心最高军事法庭审判,现判处薛小海、薛小北、薛小南三人扣除作战积分10000分。”
“你们三人的作战积分原为0分,经过扣除,现为负10000分,你们是否有异议?”
薛屿在外头听得颜面难存,三个娃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彻彻底底输在起跑线上了。
想当初她没觉醒精神体前,是白塔军校的倒数第一,白塔史上成绩最差的学生。
在白塔的作战积分榜中,她的积分一直都是0。
积分为0,是积分榜中最低的分数,从来没人出现过负分的情况。
好了,现在奇迹出现了,她的三个娃还没长大就负债累累,变成了-10000分了。
庭审结束。
卫兵把三个孩子送出来,她们一窝蜂跑到薛屿面前:“妈妈,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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