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范月台
薛屿捏她的脸:“懒鬼,快叫爸爸。”
薛小海:“爸!”
周斯衍不太满意,“爸”和“爸爸”只差了一个字,还是有区别的。
“爸”表示是孩子习惯性只重复别人话里的最后一个音。
“爸爸”则是证明她真的认出了自己的父亲。
吃过早饭,出发的路上,周斯衍致力于教孩子学会认爸爸。
给孩子喂奶时,晃了晃奶瓶:“宝宝,是爸爸在给你喂奶哦。”
找玩具给孩子玩时,拿着玩具在孩子面前晃:“小海,这玩具是爸爸给你的哦。”
一上午的时间,孩子耳边全是爸爸、爸爸、爸爸……
于是乎,到了下午,孩子抱着奶瓶,管奶瓶叫爸爸。
抱着玩具,管玩具也叫爸爸。
看到车外的草地里,跑过去一条野狗,指着野狗大喊:“爸爸!”
周斯衍脸比锅底还黑。
薛屿在一旁开着车,笑得眼泪乱飙:“娃她爸,你不要着急嘛,饭要一口口吃,娃要慢慢教。反正娃是你的,跑也跑不掉。”
周斯衍:“反正孩子会叫你妈妈,你当然不着急。”
薛屿乐呵笑着:“母女连心嘛,理解一下。”
车子平稳行驶,窗外的风景呼啸略过。
薛屿突然叹气:“也不知道默里怎么样了,唉,都是我太差劲了,我要是个有钱人,默里也不至于怀着身孕也要接任务。”
周斯衍:“我有和他说过,生孩子的费用我来出。”
薛屿侧目:“那他怎么说的?”
周斯衍:“他说他会自己攒。”
薛屿心里不落忍,眼神逐渐暗淡。
周斯衍安慰道:“不用担心他,反正他又香又白人人夸,到哪儿都受欢迎,做事应该很顺利。”
薛屿:“……”
没完没了是吧?
接下来的路很顺利,没再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两天后,终于是*回到白塔。
到的时候,天还没彻底黑,两人特地等天黑透了才开车进城。
周斯衍这辆越野车的牌照有特权,不需要接受检查就可以直接进城。
车子缓缓驶入城区,林立高耸的金属大楼散着阴森森的压抑感,和先前在路上的荒野是截然不同两个世界。
薛屿和周斯衍各自心情沉重。
要在白塔偷偷养一个孩子,这项任务过于艰巨又漫长。
周斯衍说他会把孩子藏在办公室里,一边上班一边带孩子,下班了再偷偷将孩子带回家。
他说得轻松,可薛屿毫无头绪。
这里涉及的问题太多了。
孩子穿过的尿布要怎么处理,肯定不能直接丢垃圾桶,会被发现的。
周斯衍虽然是坐在办公室里工作,但也保不齐会出外勤,到时候孩子怎么办?
还有孩子的教育问题。
孩子长大了,总得读书写字吧,语文课、数学课、体育课都由谁来教?
而且孩子要常年累月就藏在周斯衍的办公室吗?
薛屿满脑子都是这些问题。
周斯衍看出她的愁虑,轻声道:“总会有办法解决的,而且,生都生了,总不能塞回去。”
薛屿:“也是,生都生了,总不能塞回去。”
两人先前往薛屿在矿区的宿舍,打算把囤备的一些奶粉藏在她宿舍里。
周斯衍抱着孩子在车里等,薛屿将两大行李箱的奶粉从后备箱搬出来,前往宿舍楼去。
差不多离开了一个月,她宿舍还是原模原样的乱,之前走得着急,也没来得及收拾一下。
将奶粉藏到床底下,薛屿匆匆锁好门就出去。
在走廊碰到庄信章在遛她的蜗牛。
看到薛屿后,庄信章兴奋地朝她挥手:“薛屿,你不是说去训练场训练吗,都一个月了,你的精神体觉醒了没?”
薛屿摸摸后颈,不好得明说:“应该是快了,再等两天吧。”
庄信章:“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我这边给你销假。”
薛屿:“明天我看看能不能回来,可以的话,我就去找你。”
庄信章点头:“好,那你记得来找我销假,没销假的话,你去上班也是白干活,没钱拿的。”
“好咧。”
等庄信章走了,薛屿才下楼。
来到外面偏僻的垃圾站后方,周斯衍和孩子就坐在越野车里。
薛屿进入车内,孩子坐在周斯衍怀里,偏头看她,两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又松开:“哇!”
薛屿侧身去亲她的脸:“小海真乖,咱们回家了。”
车子又开了将近四个小时,从矿区回到曼斯特大厦,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
薛小海都在周斯衍怀里睡着了。
这个点依旧有保安在巡逻。
两人的计划是,薛屿带着孩子在车里等,周斯衍先把孩子的奶粉、衣服、尿布等装在行李箱带上去,之后再下来接孩子。
这么定好,薛屿抱着薛小海坐在车里,看着周斯衍先上楼。
周斯衍速度很快,十分钟后就下来了。
他带来一个手提式银色保险箱,对薛屿说:“这箱子是隔音的,把宝宝放进箱子里提上去,她就算是哭了,声音也传不出来。”
薛屿很担心:“不会闷死吧?”
周斯衍:“这保险箱是器官维生箱,有氧气供应装置。”
孩子睡得很熟,放进箱子里,阖上箱盖时她还没醒,乖乖睡着。
薛屿问道:“我也要上去吗?”
周斯衍皱眉:“你不想上去?”
薛屿:“我的意思是,上去了我也得下来,还得回矿区呢,而且要是碰到保安了,还得盘问我来这里干嘛。”
周斯衍:“先上去吧,在我那里睡一会儿,明天天亮前我再送你下来。”
曼斯特大厦八百层高,占地面积超过两个足球场。
周斯衍住在102层的住宅区,提着保险箱走在前面,薛屿小跟班一样走在后面。
刚一进入大厅,保安就跑来给周斯衍敬礼了:“周司长好,您又来了!”
刚才周斯衍推着行李箱上来时,这位保安也殷勤过来打招呼。
周斯衍点头:“你去忙你的吧。”
保安视线落在后面的薛屿。
周斯衍解释道:“这是我朋友,带她过来处理点事情。”
保安很警惕,要查看薛屿的居民证,生怕是从外面混进来的恶物。
薛屿出示自己的证件,道:“我是薛屿,弗安矿区的矿工。”
保安核对了证件,还给薛屿后,又给周斯衍敬礼:“周司长,你慢走!”
电梯下来了,周斯衍和薛屿刚进去。
电梯门还没阖上,飞速闪进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他单手撑住电梯门:“等我一下,一起上去。”
周斯衍没说什么,侧开步子,握紧保险箱的提手,往旁边避开。
封启洲进来,站到薛屿身边,慢条斯理按下102层的按钮,他也住在102层。
“薛屿,你发达了呀?”封启洲整理着袖子,笑得痞气。
薛屿:“才没有。”
封启洲:“那你来这里干嘛,我以为你要来曼斯特当大官了呢。”
薛屿:“我是来配合周司长调查恶物的。”
封启洲打量着她:“大半夜来调查恶物,这么想进步呢?”
薛屿两只手抱着背包:“你想干嘛呀?”
封启洲拿着纸巾擦手:“老情人见面,关心一下你的近况也不行?”
薛屿嘟囔着和他拉开点距离:“谁和你是老情人……”
封启洲歪头看她:
“不是情人难道还是爱人?咱俩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说的?哎哟,我被周斯衍伤透心了,从此封心锁爱再也不会爱上别人。”
“你都封心锁爱了,我当不了你的爱人,不过也勉强算个情人吧。”
周斯衍提着箱子站一旁,肩背挺直,始终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如松。
薛屿无地自容,她当时确实被周斯衍提的分手伤到了。
只不过当时封启洲一天天勾引她,害她没保持住,心没走出来,裤子先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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