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便利店,专业缉凶二十年 第95章

作者:王非梦河 标签: 灵异神怪 天作之合 甜文 仙侠魔幻

涂蓝埙这次算是熟门熟路,租车开过去,家属楼基本没什么人住了,只是还不算危楼,涂蓝埙停车的时候看见旁边还有两辆车,低调的款式,贴着防窥膜,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单元门紧闭,但傍晚夜色中,三楼灯亮着。

第102章 洗浴中心

涂蓝埙上楼敲门,几分钟后,猫眼里面的打量结束后,门开了。

站在她面前的赫然就是宋思雨,和高中档案里青涩的马尾辫不同,和互联网上精明干练的职业照不同,此刻的宋思雨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阔腿裤,头发随意用鲨鱼夹收拢,面色是淡淡的疲惫。

“请问你们找谁?”

涂蓝埙按下小张准备亮证的手,说:“我是之前治疗南邵辰先生的……医生,有点事想和你们聊聊。”

宋思雨戒备地看着她俩,没发现便衣记者的痕迹,直到后面传来很天真的声音:“是医生吗?快请进呀。”

“我们和南先生在安定医院见过。”涂蓝埙叹了口气,“那时他还没醒,陪护的是他舅舅,我们还去过他的家……”

宋思雨快速道:“可以了,请进来吧。”

她们得到两双旧旧的拖鞋,宋思雨引两人走到南邵辰以前的卧室,他正坐在书桌边,埋头对着张A4纸奋笔疾书,可能是在写歌。

涂蓝埙不知道宋思雨对南邵辰出事的原因了解多少,她也在仔细打量这个女人,没化妆,面带职业女性特有的淡淡疲劳感,也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南邵辰现在的状态。

“我听邵辰的母亲说起过,有两位女警察去过她家。”宋思雨沉吟道:“是邵辰的后续检查有问题吗?”

涂蓝埙:“他的状态和以前不一样了,想必你能察觉得到。”

宋思雨的目光变了变,骤然醒悟过来,“是当时那个诡异……”

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快,而且对诡异事件的接受度良好

,涂蓝埙猜测可能是唐市警局给了宋思雨某种暗示。涂蓝埙问:“我们能去阳台说话吗?”

小张配合点头:“嗯嗯,你们去吧,我在这看着小南,哎写的什么歌啊,哼起来还挺好听?”

夜窗微微打开,干冷的空气混着最后的草木味道涌入,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宋思雨燃起一支香烟,吸了一口就拿在手里,让它慢慢燃烧,她很敏锐,“你们的真正目标,不会是我吧?”

作为经纪人,宋思雨对外界的探究非常警惕,涂蓝埙决定开门见山:“我从鹿城来。”

又是一句试探,宋思雨敛下眼眸,说:“我长大在西省,读书工作在首都,没去过鹿城。”

涂蓝埙观察着她的脸,笑了下,“最好别去,那不是什么好地方。”

N倏然浮现在涂蓝埙旁边,微微皱眉,嘴唇蠕动道:“南邵辰周围还有鬼魂的气息,但咱们一来,就都跑光了。”

涂蓝埙心头预警,果然,如果有人有针对性地对南邵辰下手,光派个青茶那种疯子,是起不到作用的。

还有后手。

等等,既然青茶是个疯子,那么一开始计划中的受害对象,真的是南邵辰本人吗?

涂蓝埙思索之际,宋思雨忽然戳破了窗户纸,说了句很让人惊讶的话:“我总有种感觉。我感觉你们认识我姐姐。”

宋思雨在理县的领养家庭属于独生女,“姐姐”这个身份唯一指代的对象只能是聂老师。

“你还认过干姐姐?”涂蓝埙闪避了一句。

宋思雨的眼神扫过来,又转回无边夜色,掸了掸烟灰,“我的亲姐姐。”

涂蓝埙这才说道:“你说的是聂老师吧?”

聂老师本名聂千玲,也算是个知名人物,宋思雨怪异地看了涂蓝埙一眼,然后微笑:“果然呢。”

宋思雨知道聂老师的事,远比涂蓝埙估计的要早。事实上,是她幼年阖家搬到西省之后,她的养母和养父曾经在看电视时,认出了节目上唱抒情歌的那位美人,曾是邻县小街旁边摆摊卖小吃的那个大姑娘。

也是当年托人把还不会走路的宋思雨抱进他们家的那个苦命孩子,那个遥望一眼就匆匆消失在街尾的背影。

他们认出来了,但不敢声张,并不抱着能搭上有钱人的幻想,反而生怕现在聂老师红了富了,就要把他们唯一的女儿要回去。

这个秘密被宋思雨的养母写在日记本里,每天都在白雾缭绕的早餐桌旁伴着面条和白粥咽下,埋藏在隐隐担忧的眼神中。

直到老两口子先后去世,宋思雨整理遗物时,才从日记中读到这件往事。

“我从没想过找她。”宋思雨按灭烟头,表情晦暗不清,“其实在我知道的时候,她就已经失踪了,我查过消息,应该是去世了。”

涂蓝埙有些震惊,她望向宋思雨,干脆试探道:“最近有人跟你提起过天国集团吗?”

宋思雨的眼神颤了颤,涂蓝埙暗叫不好,宋思雨说:“有,就在我这次从首都回西省之前。有人在咖啡厅里遇到我,应该是个想签约的演员,他和我聊了聊这件事。”

涂蓝埙:“他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报了个艺名。”宋思雨转过身,靠在窗台上,“长得还挺有特点,到肩膀的半长头发,身材不错。”

又是牵牛。

牵牛在首都接触过宋思雨。但不知为何没下手,大约是被宋思雨陪南邵辰回西省的行程打断了。

若说下手,他们的第二老巢西省可比首都要便宜得多。

“你是说,我姐姐是被人杀害的?”宋思雨好像听过一些风声,“而且邵辰出事也不是意外?真正目标是我?”

见过风浪的人接受新事物要快一些,涂蓝埙觉得能和她高效沟通,干脆将话摊开了说:“南邵辰生日会那天,你在哪?”

“那天是我爸八周年。”宋思雨说:“我就没陪着邵辰,开车去理县公墓拜祭了。”

原来是这样,假定青茶的原始目标是宋思雨,但他是个疯子,他没法在南邵辰被众星捧月那天忍住不下手,于是才有了生日会惊魂的一幕。

“你最近有没有异常的遭遇,比如听到不能解释的声音,或者路上突然遇到撞车之类的。”涂蓝埙追问。

宋思雨迷茫一瞬,旋即回答道:“的确有。我在半夜睡觉的时候被惊醒过几次,之前我睡眠很好的。我总感觉有人看着我,但打开手电筒又什么都没有。”

涂蓝埙问:“这种情况都是在哪发生的?”

“我从理县回唐市后就发生了。”宋思雨想了想,说:“邵辰不肯回别墅,我也觉得那里……就陪他在这套房子休养一段时间……”

看来这个地方已经被盯上了,而那些诡异之所以没能得手,可能和南邵辰刚被涂蓝埙和N“治愈”过有关。

但宋思雨和南邵辰的处境绝不安全。

涂蓝埙打开手机,将这件事汇报给文冲,文冲很快回复:赵宽桥在你旁边的省份出差,真不用我把她调过来帮你?你一个人能解决吗。

涂蓝埙回复:可以,我有帮手。

前半句是N说的,后半句是涂蓝埙自己加上的。

文冲拗不过她,只能同意,但要求涂蓝埙随时汇报情况变化。

还补了一句:有收获的话,记得喂喂黑白无常。

“那我今晚就住这了。”涂蓝埙说。

小张和涂蓝埙一道下楼,但开车离去的只有小张自己,还有负责保护她的米哈伊尔。涂蓝埙在N的气息掩护下,又悄然返回了老房子。

老房子的床还是够用的,涂蓝埙和宋思雨挤了同一条被子,N被赶回银色链牌里,免得把来犯的诡异吓跑。

夜半入梦,涂蓝埙半醒半睡之间,突然感觉头发丝被人扯了扯,芦嘉穗很小声地在她耳边说:“有人来啦。”

涂蓝埙骤然睁开眼睛,发现床边站着两道虚晃晃的影子,一女一男。女的染了头蓝发,着装非常新潮,斜飞的亮蓝色眼影有点像孔雀鱼。男的则面貌普通,细瘦而佝偻,总是要笑不笑的表情。

他俩对着躺在床铺外侧的宋思雨冷笑两声,正要伸出手,忽然身后一阵阴冷。

N悄然浮现在两鬼后面,他俩刚想消失,却感觉自己动弹不了了。

涂蓝埙从被窝中暴起,一记肘击从侧面对穿两鬼,他俩瞬间被挤迫在墙上,变得和薯片一样扁。

涂蓝埙站起来,没想到宋思雨的心理素质还挺好,虽然看不见鬼,但遇到这种明显有问题的事也没惊慌,就老老实实躲在被窝里。

那两个鬼充满弹性地恢复原状,被涂蓝埙揪起来,N将他俩绑住,栓在了卫生间里。

“没事了吗?你还好吧。”宋思雨的声音从被子下面传来。

涂蓝埙说:“好着呢,你睡吧。”

在她旁边,浅凹一个大坑的墙面呈蛛网状碎裂,但好歹没影响结构稳固。

两鬼被带到卫生间审讯,N问一句他俩答一句,那个女鬼倒是硬骨头,可扛不住男鬼随便一吓唬就全说了。

他俩也是《灰色城窟》出来的,在里面的角色分别是“大明星”青茶的女友和狗腿子,诡异入侵后来到地球。

他们的目标的确是宋思雨,三个诡异一组过来的,可一亮相,青茶就把自己玩死了,剩下这两个也只能在外围找找机会。

“我说,我都说。”狗腿子男鬼叫道:“我们的放牧人不在,都是他让我们干的!”

“放牧人?”涂蓝埙问。

N也没听说过这个词,还是赶回来的米哈伊尔说:“就是活人。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他们会把有驾驭价值的鬼魂抽出来使用,利用它们害人,但旁边得有个活人跟着、约束着,才算妥当。”

而万阿梅和蛇形鬼算是双向放牧了,可能他们那条线另归牵牛管辖,牵牛才是总“放牧人”。

“你们的放牧人是谁?”涂蓝埙逼问道。

女鬼哼

了一声:“告诉你,你惹不起他背后的人,少找死了!”

男鬼呜呜咽咽:“是……是……”他被女鬼瞪了一眼,但到底更怕涂蓝埙的肘击,软弱地说:“是阿蛋。”

N愣了一下,说:“我知道阿蛋,是牵牛手下的一个喽啰。”

涂蓝埙不关心阿蛋,但她想起了另一件事,“你们为什么要追杀宋思雨?”

女鬼哈哈大笑起来:“我们不仅追杀宋思雨,还要追杀南邵辰,还有其他很多很多讨厌的活人……我们要在地球这个大舞台上尽情展示!”

涂蓝埙皱起眉,“南邵辰也是你们的目标之一?”

男鬼唯唯诺诺道:“是的,南邵辰是击杀的目标,宋思雨是要迷晕了带回去的目标。但不知为什么,阿蛋哥这两天联系不上了,我们就只能自己试试。”

这可出乎涂蓝埙的意料了,天国集团搞这些事情,不是为了攫取利益吗?按理说应该尽量夹着尾巴干活,可这几次的动静,简直一次比一次大。

就像恨不得骑在公众脸上说:快来看我!快来看我!我这有鬼!

她嗅到的难懂的阴谋的味道。

两个作恶的鬼被拘束起来,涂蓝埙将念叨着“我又不是护卫犬”的米哈伊尔留下保护宋思雨和南邵辰,自己和N又踏上了寻找阿蛋的征程。

据狗腿子男鬼交代,阿蛋的居住窝点在唐市繁华区的一家洗浴中心,那家洗浴中心是整整一座大楼,金光碧波流泻在外,一尊海神和一尊美人鱼石像立在两边,即便是深夜,门口也停满各路高级车。

涂蓝埙觉得不太对劲,贸然闯进去找人,这地方怕是有去无回吧!

N先观察了半天,得出结论:“什么都看不清。”

“什么叫什么都看不清?”涂蓝埙觉得他消极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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