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要要子
“什么?”
池宴礼拉着他的手腕把他带到办公室里,几个同事看他俩这样纷纷露出调侃的笑容。
池宴礼没理他们,从自己办公桌底下拿出一个做工精致的礼盒。
“这什么?”沈珂问。
“昨天跟你说的茶杯,我昨晚专程绕了一大圈去给你买来了。最后一个了。”
沈珂翘了下嘴角:“那也太让池少校破费了。”
“就这?”池宴礼开玩笑道,“我的茶杯就只值这么一句谢啊?嗯?”
周围同事们的视线明里暗里朝着这边,沈珂手指在池宴礼肩膀上一戳,让他放开自己的手腕,低头看着价值不菲的茶杯套具。
“巧了,我妈让我给你带了罐茶叶。”
池宴礼皱眉:“我又不喜欢喝茶。”
“不喜欢喝给你爸妈喝吧。”沈珂抬抬下巴指着这个死沉的礼盒,“太重了我就不拿回去了,你一会儿让人送过来吧。”
“行行。”
沈珂说完就要走,池宴礼贴在他耳边叹了口气。
“也就只有我才能这么惯着你了,乖宝。”
沈珂偏开了头,没说话。
*
“咖啡厅?云中大道那附近好像确实有个叫莫拉的咖啡厅……”
卷毛思考道。
“所以他昨晚只是去取茶杯了?”
“我靠,那我们昨晚挨的那顿毒打算什么?!你看我的帅脸,都肿了!”黑子在旁边大感委屈,眼泪汪汪捂着自己的脸。
“话说……”老蔫儿指着沈珂,“你干嘛理所当然地走进来,理所当然地坐在我们老大沙发上啊?我们跟你不熟吧?”
沈珂道:“聊聊不就熟了吗。”
老蔫儿道:“……靠,老大,这Omega绝对不是善茬,你千万别招他当小弟啊。”
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的夏纱野站起来,黑子昨晚被夏纱野揍了一顿,现在看见她动就发怵,好在夏纱野什么都没说,径自开门出了房间。
沈珂跟出来时,她的人已经到了一楼门口了。
“卷毛今天会去盯你未婚夫。”夏纱野头也没回,“有什么事跟你联系。”
沈珂点点头,来到她身边跟她一起走。
“还有事?”夏纱野问。
“如果聊聊天能算事儿的话?”
“贵族不适合待在这儿。”夏纱野一脸的无慈悲,“劝你早点回去。”
沈珂道:“我昨晚喝醉了,没做什么事儿吧?”
“什么事是指什么?”
“比如……抱着您不撒手,或者亲您什么的?”沈珂道,“我有时候喝醉了会这样。”
“没有。”
“不管怎么样,都谢谢您帮我打车。”沈珂手指绕着脖颈上防咬Choker的链子,“就算这是帝都,一个Omega在酒吧里喝醉也不太安全。”
“知道还喝?”夏纱野嘲讽了句。
沈珂笑而不答。
他们走在贫民区错综复杂的巷子里,路过的每个人都纷纷和夏纱野打招呼,看着在这里很受尊敬。
反观夏纱野一点面子不给,全程臭着张脸不言不语。
路过一栋写着“夜夜欢”招牌的房子时,里面突然窜出来一个Omega追着夏纱野就问她今天吃了没、吃的什么、有没有想自己,可谓使劲浑身解数。
沈珂对她有点印象,就是上次在楼下拉着
自己强卖强买的商贩。
后来沈珂拧不过她,还买了她手里一个高仿镯子,现在都在他柜子里丢着。
不过对于夏纱野,死缠烂打好像作用不大,依旧没得到她一个眼神,反而让她走路速度陡然加快了一大截。
“哈哈,法尔,今天也被甩了啊,好可怜啊——”
后面的人在笑那个Omega。
“走这么快?”沈珂追上夏纱野,忍不住也笑,“一个Omega而已,还能把你吃了?”
夏纱野瞥他一眼。
“不说‘您’了?”
“……”沈珂眨眨眼,“‘还能把您吃了’?”
“我不喜欢Omega。”夏纱野好像是故意看着他的脸这么说的。
沈珂道:“这个不喜欢是性.欲上不喜欢?还是情感上不喜欢?”
“都是。”
“您试过Omega吗?”
“……”
沈珂扯起嘴角:“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喜欢?”
“……”
夏纱野眼皮一跳,开始觉得搭理他本身就是个错误。
第7章
废弃处理厂时隔几天又循环过滤出了一些新油,夏纱野把它们都装好倒进了储油罐。
满满一罐子的黑油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散发出刺鼻危险的气息。
沈珂跟着夏纱野,看她从兜里摸出一个工具箱,箱子里有子弹弹头形状的合成金属,还有一些形状各异的装置。
夏纱野动作娴熟地把黑油注入弹头,然后安装组合,沈珂看着看着渐渐看懂了,道:“爆燃弹?”
夏纱野手一顿,斜眼看过来:“你懂这个?”
沈珂道:“我以前学过。”
夏纱野摸出散弹枪,把子弹填入弹匣,一边上膛一边问:“枪呢?”
沈珂这次顿了几秒才道:“我很久没摸过枪了。”
夏纱野听小弟汇报过沈珂的一些传闻,但沈珂不说,大概率是不想让她知道,所以她也没说,举起手对准远处的自制靶心开了一枪。
轰的一声。
从靶心开始坚硬的木板直接被炸了个粉碎。
性能没问题,准头没问题,唯一有问题的就是声音。
消音器自制起来麻烦,材料昂贵,成品更是一笔不小的开销。除了夏纱野自己,还要给小弟们人手配一个,短期内难以实现。
加上他们打劫得来的三把枪和夏纱野手里这一把,也还需要五把。
除此之外还有计划成功后他们怎么安全脱身,逃脱载具、充足的燃料……之前情况紧急得来不及让星盗们思考这些细节,夏纱野属于是把论文题目一写就直接上台答辩了,接下来能不能毕业,全靠临场发挥。
咔嚓。
夏纱野又填了一枚子弹进去,把枪递到沈珂面前。
对方有点诧异地看她一眼。
夏纱野道:“试试。”
沈珂静止不动的那两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接过了夏纱野手里那把份量沉沉的枪,夏纱野听见他的呼吸有那么瞬间的迟滞,然后下一秒,他做了一套出乎意料的动作,确认枪口安全、检查弹膛、打开保险,然后上膛。
动作标准,眼神沉稳,熟练得就好像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某种记忆。
夏纱野看得挑了挑眼皮。
但沈珂没有开枪。
他抬手瞄准靶子的动作像是下意识间做出来的,才维持不到一秒,就软了手臂,把枪还给夏纱野。
“这枪也是您自己做的?”沈珂随口问道。
他虽然在问,但更像是为了不让夏纱野有机会开口问自己,所以先抛出一个问题。
夏纱野道:“对。”
“那您得小心,哪怕是在贫民区这种法外之地,随便贩卖黑枪支也是会被抓进去的。”
沈珂直接给她自制枪支的目的下了这么一个定义,然后就轻飘飘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老蔫儿说这个Omega不是善茬,可能还真没说错。
比起用缜密狡猾的语言让对方任自己操纵,夏纱野更喜欢用行动、用拳头、用暴力,她不是个能言会道的人,所以也从不妄图和别人产生口舌之争。
说不过,总打得过。
所以她和这个Omega就像水与火的极端。
夏纱野最后当然什么也不会说。
沈珂之前给夏纱野找的那个酒吧工作,因为确实需要钱,夏纱野每天晚上会过去站四个小时,遇到最大的事也就是两伙人喝醉了打架,经常夏纱野往中间一站就没人敢喷粪了。
老板很高兴,给钱也给得大方。
卷毛那边兢兢业业跟踪着池宴礼,但都没传回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帝国军人的日常就是无聊简单得要死。
夏纱野越来越觉得沈珂向自己撒了一个大谎。
她本来想在沈珂下一次过来时跟他明说,要么讲实话,要么这笔买卖就当没有过。先驴人就别怪别人不讲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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