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第104章

作者:末果 标签: 玄幻仙侠

  他轻扬眉梢,目光就着月光一点点看过她精致的五官,四年前,她还是小圆脸的时候,便觉得她像极一个人,如今与那人竟一般无二,世间真有如此巧合的事?

  白筱被他看得发窘,两眼乱转,她每每看见他这双眼,稍不注意便会迷失,然现在这双眼却让她不敢直视,干咳了声,“不如说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他收回审视着她的视线,翻身坐起,靠着帐壁,见她松了口气,浅浅一笑,“你和莫问就没亲密过?”

  白筱脸色慢慢变白,又再转红,最后又在转白,脸冷了下去,将被子蒙了头,转身朝里而睡,他真是哪壶水不开,提哪壶。

  他看着她蒙在被里的小小的头,神色间有些落寞,“就这么喜欢他么?”

  白筱在被中睁大着眼,看着眼前的漆黑,咬了唇,鼻子发酸,喜欢有什么用?还不是得个“离”字。

  第081章 色胆包天

  他默了一会儿,起身拢了衣袍,做到桌案后,头靠着身后靠椅,淡淡道“睡吧,没几个时辰可睡了。”

  白筱恨得磨牙,他给她添这么大个堵,却说什么睡,咬了咬牙,闭上眼。

  二人一宿无话。

  次日天刚拂晓,白筱慢慢转醒,睁眼便见容华手撑着头,双眸合着,也不知是醒的,还是睡着。

  作业占他的床,其实是气他算计于她,让他不得好过。

  这时见他当真在案桌后坐了一夜,又有些过意不去。

  昨夜缩在被中没认真看他。这时才看清他着白色的常服,湿发已干,仍随意的用帛带绑着甩在身后。

  她不解,他这么快整洁的一个人,为何头发不束冠,总是这么松松的束着,虽然说他出门都是带着幕离,幕离帽一遮是什么也看不见,但一个人的习惯问题却不会有这般大的落差。

  在她记忆中,他和古越都喜欢这么绑着头发,二人全然不同的性格,虽是爱侣的关系,一些习性却相似的有些过了。

  她并不想去深研他与古越之间的事,自从四年前的那件事,在经过这四年的沉淀,让她明白去追寻一些飘渺不可及的东西,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梦里捉不到,梦醒了,便是无影无踪。

  不知自己为何要来这世上经历这一世,但宿命星是不会胡乱安排的,将她放在这儿,必然有一定的道理,她就得走完这一程,如果偷中减料,有异越过本该经历的劫,于以后只会有害而无一利。

  想通了这个道理,便将在战场上所见的那双眼埋下了,管他是古越也好,容华也罢,反正不属于这一世的宿命就不该去追寻。

  虽然不知道以后将会怎样,但一点可以肯定,她的命运要跟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有那个古越要牵扯上多少关系。

  从今以后,她是他们的棋子,那她也要将他们变成她手中的剑,为自己劈出一条路。

  “不多睡会儿?离拔营还有半个多时辰。”他并不睁眼,声音低沉,沙哑,显见昨夜休息的并不好。

  白筱揉了揉眼,虽然仍有些涨涩,却已没了睡意,翻身坐起,靠壁而坐,“占了你的床,让你一夜不得好睡,你不怪我吗?”

  容华睁眼,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微微笑道“少睡一夜,也坏不了事。”起身到床边坐下“倒是你。。。”

  白筱瞟了昨夜他在她脖子上乱摸的手,半拢在阔袖里,再看他衣襟虽拢,胸前肌肤仍露出小块,结构分明,并不像读书人所有。

  又见他抬了手,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将他的手打开“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他反手扣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压下,按在被褥之下,令她身子前倾,与他凑近了些,才道“倒是你着性子,进了宫得改一改。”

  白筱不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瞪着他没接话。

  他看着她的眼,眉头慢慢拧成了疙瘩“你进宫是宫女的身份,你性子嚣张至此,不管放在那里,不用三天,便能被人顶上,北朝不乏我们的耳目,南朝也不乏北朝的耳目,北朝未能证实你死了,又未能寻到你在何处,所以养着贺兰,她也勉强可以苟且偷生,如果你的死讯被证实了,或者有了你的下落,她就没有了价值。”

  看着她打了个哆嗦,丢开她的手,侧身斜卧下去,以手当枕,淡淡道“我小歇片刻,如果你不想别人看见你我共用一个床铺,一炷香后叫我。”

  他一句话让白筱透心的凉,他说得不错,她如果不低调些,不用三天便会被北朝的耳目将她的消息传向北皇耳中。

  她慢慢的做了个深呼吸,设法理顺乱成一团的思绪,可是越理越乱,咬唇等着他沉静的面颊,拧紧眉头,踢了踢他,“为何非要我死?”

  他半睁了眼,斜睨了她,窄眸下的深瞳闪过一抹诧异“你当真不知?”

  白筱摇摇头,如果知道,那还会这么多狗屁事情。

  他勾唇一笑,直接合了眼“如此更好。”

  柔软的白袍散开来铺在地上,融进白色被褥,在这清萧的清晨,如同浮雪一般冷清,微微出来的月白胸脯,微微起伏,又像在这片冰雪中燃了把火,很是撩人。

  白筱喉咙莫名的一紧,跟这么个魔鬼般的人单独共处一室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而刚才的问话,也就此打住,再也问不出什么,不如出去透透新鲜空气,省的被憋死在这儿。

  站起身望着他闲然的神情,又有些不甘,抬脚狠狠地朝他脚上踹去,这男人实在可恨的很。

  一脚踹出,他恰好翻身,她这一脚揣了个空。

  她是恨不得一脚将他踹死,脚上是用了力的,踹空后,受力道牵引,身体顿时失了平衡。

  歪歪斜斜的向后仰倒,忙尽自己所能的身子前倾,稳住身形,免得受后脑勺碰壁之灾。

  身子晃了几晃,眼见就要站稳,身前又是一个翻身,压了她裙角,身体受力顿时又失了平衡;

  不过这次是跌向一侧,直直的趴跌在身边人身上,脸撞进了他的臂弯,鼻尖将好没直接贴在地铺上,免了鼻血之灾,耳边传来一声痛楚的闷哼。

  她尚没来得及回答,他耳鬓发丝钻进鼻孔,痒的阿嚏一声,打了老大一个喷嚏。

  腰间一紧,一个翻身,被他压在身下。

  此时尚未天亮,帐篷中光线昏暗,朦胧中的俊颜似梦似幻,黑眸中带着愠意,“你还当真是个不得安分的。”

  白筱理亏,抿着唇纳闷刚不去才踹他那一脚该多好,似梅的淡香随着他的呼吸飘进鼻息,测了侧脸,“你害我跌这一跤,还有脸说我。”

  不是他有一翻身,她能踢空,不是他有意压她,她能摔一跤,鼻尖轻擦过他耳边肌肤,在触到他软袍衣领,幽幽的梅香竟有所减淡,不着痕迹的又转回脸,在他颈项间闻了闻,意外地眨了眨眼,一直以为他用着什么特制的香薰,不料他身上的梅香居然是体香。。。

  “你如果老老实实的走你的路,又如何能跌这一跤。”他开始怀疑将她弄回宫中是不是明智之举。

  白筱哑言,的确是她先行为之,推了推他的肩膀,“你重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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