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末果
紧痛的胸口,越加紧得让她窒息,从头寒到脚,她确实想看看莫问,不过这话,生生的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他见她不答,唇角边冷意更甚,从车厢一角拿出一叠折得齐齐整整的衣裳,掷于她面前,“你还是想想,能不能活着离开西越。就凭你这点本事,十个白筱也别想爬出西越边境。自顾不暇,还有何资格考虑其他?”
白筱苍白的面颊慢慢涨红,对他嘲讽无言以对,怒气却刹时间涌了上来,抬头怒瞪向他,他有本事,怎么还能让心上人呆在‘太平村‘那样的鬼地方,受人挟制?
他自己也是无能,那她撒什么气,忍者怒气,只要他在出言伤人,她也不会再忍。
然他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又自拿了被他掷下的书来看,不再理睬她。
她想吵架也没了对象,虽然憋闷,却也是无可奈何,抖开身前衣裳,却是一套雪青色的锦袍男装,抬头又向他看去。
这次他倒不与她为难,淡淡道:“不论古越,还是容华,身边从来没有女侍。”
白筱方才还恼得恨不得一把火将他烧了,听了他这话,又禁不住想笑,古越、容华的断袖之情,当真如同他们的谋略勇猛一般名扬千里。
他眼角睨见她没化去的怒颜中又隐了笑,也有些不自在,轻咳了声,“下车前换上。”
白筱环视了下车厢,车厢虽然不小,但无遮无隔,面前还坐了个大男人,叫她何处换裳?红了脸,露出难色。
他眉头一蹙,又不是没看过,轻撩车帘,离客栈已是不远,没有时间再与她浑扯,头靠了身后车厢,合了眼,“一盏茶时间。”
白筱面色一僵,就这么着了?他只要一睁眼就能将她看个干净,僵着身子哪里肯脱衣裳。
他等了一阵,不见动静,闭着眼,道:“是要我帮你吗?”
白筱脸上顿时像起了火,将车帘撩了条缝,识得再过一条街便到了‘平洲客栈’,‘平洲客栈’住的均是各国首要人物,和各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容华出现在那儿,是理所当然,如果他后面跟了个女侍,那便大大的不对头,时间无多,容不得她磨蹭下去,一咬牙,拽了身边锦被兜头照面的向容华盖去。
第209章 我不会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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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容华刚要伸手拽下头上锦被,听白筱咬牙道:“你敢揭下来,我就这么出去,早死是死,晚死也是个死,不如早死早解脱。”
容华明知她这是拿来威胁他的无心之话,听到耳中,仍十分刺耳,心尖上更如被人狠狠刺了一下,他且能让她死?
手停了下来,不再动弹,“一盏茶功夫。”
白筱见他不再动弹,有些小得意,怕回转身,他拽下锦被。
便不转身,瞪着他,见他果然手指都不动一动,方抖着手脱去身上衣裳,换身衣裳倒如打仗一般紧张得心砰然乱跳,半天解不去身上系扣。
好不容易除去身上所有束缚。身上仅着贴身的短小紧薄的胸衣,弯身拾容华为她备下的男装。
车轮蓦地压过一处凹坑,车厢一阵颠簸。
盖在容华头顶上的锦被本是极滑,这一颠,便自滑落。
容华眼前一亮,白筱惊慌失措的将他看着,秀美绝色的面颊红过耳根,娇艳欲滴,双眸象拢了水,如星似潭,咬红了的唇瓣更象多汁的鲜果,让人想尝上一口。
视线过处,妙曼的曲线在他眼前展现,窄紧的珍珠白胸衣包裹着挺秀的酥?胸恰好一握,更隐约可见峰顶两粒嫣红,纤柔的腰身,象是弱不能扶,雪臀浑圆,跪坐着的修长双腿光洁如玉。
他不知在梦中有多少次见到她这美得不能侧目的身子,这时看了哪里还转得开眼,只觉得口干舌燥,掌心微微渗汗,如果不是客栈将到,他真想将她揽进怀里,尝上一尝。
白筱被他盯着,恨不得在车厢底扒开个洞,钻进去。突然上前一步,伸臂想将滑下的丝被拽高,将他再次遮住。
偏偏这时,车子又很不是时候的猛的一颠,她前倾之势顿时失了平衡,身子向前扑倒,本想拽被子,却成了隔了矮几扑扒到他肩膀上,香滑柔软的身子趴伏了他胸前。
她只觉得‘嗡’的一声,死的心都有,刚想挣扎起身。
他双臂已从被中钻出,将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抱住,揽了她滚过一边,顺脚蹬开身前矮几,动作猛烈迅利,翻身狠狠将她压下。
她纤美的身子陷进身下厚厚的羊绒,柔软的羊绒不住撩着她赤着的肌肤,处处是痒。
身上沉得的压覆感让她呼吸不畅。
她一直就知道,文弱儒雅只是他穿着衣裳的外表假象,这身文弱的表皮是一具何等紧实强健的身驱。
心脏在他一压间,差点出了胸膛。拿手去推他,却被他擒住,按过头顶。
她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胸前的丰润,一下一下的挤压着他。
他压在她柔软的胸脯上的结实胸脯里的心也是砰砰乱跳。
不管平时如何淡定从容,到了她面前,便失了分寸,他抵不了她的诱惑。
低头含了含她的唇边,在她微缩之际,舌尖带着烫,灵动如蛇,一瞬便钻进她唇间。
她柔舌香软,滑腻撩人,抵着他的侵入,却将他的渴望撩得更高,空出一只手揉着身下许久没再碰过的娇柔身驱。
白筱身体在他掌下瞬间崩紧,眸子深处划过一抹恐惧。
他动作微滞,暗叹了口气,舌慢慢退出,轻吻着她的唇,双眸里燃着火苗,凝着浓浓的情`欲,哑声道:“这可是你惹我的,投怀送抱,怪不得我。”
白筱微喘,他不动,身上的压覆感却有添无减,他的胸挤着她的胸,他的小腹压着她的小腹。腿抵着她的腿,腿间更是有硬物轻抵,慢慢垂了眼睑,与他这副形容,实在暧昧得过头了,唯怕他再有什么动作,哪敢答话。
他凝看着她,胸间慢慢拢起一股怒意,她的第一夜痛成那般,也只是哭闹,只是打骂他,却不见她怕他。
那日风荻不知对她何等粗暴,令她变得如此惧怕男人。
等古越的事了,这账说什么也得好好算算,哪怕让西越夷为平地也再所不辞。
白筱见他半晌不动,也不从身上下去,抬眼看他,见他双眼赤红,分不清是欲还是怒,似欲又是怒,吓了一跳,心间的恐惧迅速放大。
他忙收敛了心思,轻吻了吻她的唇角。柔声道:“别怕,我不会迫你。”
白筱微微一愣,紧缩成一团的心慢慢放开,他只是一言,她居然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