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末果
一骨碌爬起来,撩了床幔,推开窗棂,一阵风吹来,吹乱了耳鬓发碎,又嫌搔得脸痒。
心里烦燥正想将窗叶撞上,一阵清扬箫声传来,幽幽在这片山谷是传开,悠扬婉转,时起时伏,与山中风吹树叶的声音缠绵不去。
白筱烦乱的心随着那缕箫声慢慢平复,趴到窗台上,遥望山谷对面。
后山梅树下的青石上半依着一抹白色身影,静得如远处鸾山,清得如山间泉水。
不能完全看清长相,只能隐约看见耳鬓的墨发掩映着白衫,随着风轻扬。
光是这样一个朦胧身影,已是叫人望尘莫及。
白筱望着那抹身影,静静的听着,心里尚存的那点烦燥,散得灰渣都不剩一点。
不解,他这么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要依附古越,难道他当真是对古越有情?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那点事,她还真想不明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箫声停了下来,荣华抬起脸,望见趴在窗台上的她,停了片刻,撇开脸,起身离了青石,返回屋中。
那一眼相隔甚远,却让白筱心里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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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频作品页面改了,大家可能一时半会儿不习惯,果子下午也摸索了半天,亲亲们耐心点便能慢慢熟悉了。
第032章 身子留给我
更新时间2010-6-12 16:46:11 字数:2207
白筱在床上翻翻滚滚一夜,皇家陷害,不过是为权为利,给她下药,令她变为残疾,得利的自然是能有机会上位之人,北朝这样的人,不过两个。
一个是北朝的长公主白宜,另一个则是尚是婴孩的幼弟。
这个幼弟是北皇与一个宫女所生,那宫女得到宠幸怀上身孕后,便得以飞天,封了贵妃,但红颜薄命,孩子一出生便大出血去见了阎王。
这个小皇子金璃由几个奶娘带着,来来去去只能靠着北皇这个爹,如今也才长到一岁,身边围着的不是奶娘便是丫头一干下人,又哪来什么争权之说。
剩下的便只有白宜,然听说‘荣府’是北皇令曲峥打点。
安插人手等事,也由着曲峥分派。
如果说曲峥思慕白宜,为白宜在她身边安插些人手,也再所难免,但竟能将负责熬药的药童提过来,还打着奉北皇之令,这手伸得也就未必过于的长了。
白宜,曲峥……
白筱冷笑了笑,这游戏玩得过于的险了。
以前那个畜生道的如何脓包,她不想理会,但到了她这儿,这游戏可能再这么玩下去。
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又记挂着鬼差的珠子的事,天一亮,随便洗濑了,在府里留话说出府去许个愿。
带三梅和几个护卫奔着昨日所去的客栈,仍然开了间房间给护卫们赌钱。
为了以防万一,将三梅一并留下,万一有什么事,她可以应付应付。
独自己换了衣衫,溜出客栈去寻风荻。
拍开他那象是一推就倒的木门,散着一头发长,赤着上身的风荻看着眼前的白筱愣了愣后,戏笑道:“昨天才走,今天就想我了?”
想你?想你个头,不是你那相好来折腾那么一下,害她钻床底,能跌了那粒明珠?
白筱一把将堵在门口的欣长身驱推开,奔到床前,趴低身爬了进去。
风荻扬了扬眉稍,抱着手靠在摇摇晃晃的木门上,看床下的爬来爬去的小身影,眼里笑意更浓,“原来是迷上我的床底,要不我给你在下面铺上个地铺,你以后就在床下住下,没人陪我的时候,还能捞你上来解解闷。”
白筱回头白了他一眼,“你就不怕,你办好事的时候,有人听墙角,扰你的雅兴?”
风荻眉稍扬得更高,“你不介意,我也无需介意,没准你就此学得一身床上好功夫,以后你嫁了我,享受的还是我。”
白筱调转身子,探出半个身子,朝着他呸了一声,“嫁猪嫁狗,也不能嫁你这样的人。”调头重新钻进床角,寻明珠,翻遍了角角落落哪有明珠的半点影子。
风荻抽了抽嘴角,走到床边,蹲下身,握着她的脚后跟,将她拽了出来,“你到底在寻什么?”
白筱被突来的力道往后一拽,双手再也撑不住地板,整个身子贴趴着地面,脸擦过地板,所过之处的尘泥,尽数糊在了她脸上,顾不得痛,扭身问他,“你可见到一粒鸽子蛋大小的明珠?”
“明珠到是有一些,不过不知是不是你想要的。”视线落在她在床底钻得满脸灰的花脸上,‘噗’的一声笑,“难道我还配不上你这泥猴子?”
白筱听说有明珠,对他无礼的话自动忽略了,把手一摊,“把那些明珠给我看看,有没有我的那一粒。”
“怕是没有。”风荻从床上衣服堆里寻出一个荷包,打开荷包将里面东西尽数倒在地上,随着金珠银豆滚出的果然有六七粒大大小小的珠子,但都是浑圆的南海珍珠,并没有鬼差的那粒蛋型明珠。
白筱将那几粒到处乱弹的珠子拾掇到一起,交还给他,“你可真是有钱,随身也能带这么多上好的珠子,再没别的?”
风荻摇了摇头,将地上的金银一并装好,“只得这些。”
白筱绝望中还闪着一点希望,“没在地上拾到过其它珠子?比方说拾到了,拿来送了相好……又比方说你相好来你这儿过夜拾到拿走了?”
风荻脸沉了沉,没个正经的脸,止了笑,眼角媚意瞬间收得干干净净,“昨夜,并没有人在我这儿过夜,自不会有谁会从这儿拾去什么东西。我不知你丢了什么,但如果我当真拾到不属于我的东西,定然不会拿去送人,说什么也会将那东西归还物主。”
白筱干咳了声,这人虽然荒唐,但终是个男人,受不得被人诓他贪图别的人东西,“我也不过是问一问,你何必这么当真。”
那东西如果不是在他这儿跌落的,就更不知丢在了哪里,连头发丝都感到凉嗖嗖的。
殃殃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我走了。”
风荻将她一把拽了回来,“你到底丢了什么,这么紧张?堂堂一个北朝公主,还拿不出一粒珠子?”
“那不是普通的珠子。”白筱哪敢跟他说那是鬼差的修练珠,将倒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反正对我来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