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末果
“古越当年为何自杀?”
‘当’的一声,香巧手中茶杯跌落在地,摔成几片,牙齿一哆,竟咬破了下唇。
香巧抬手拭唇边的血迹,垂眼掩饰脸上的慌乱,“你为何要问这个。”
“好奇。”白筱将香巧看着,古越恨香巧入忣,这事不会与香巧无关。
“我不能告诉你。”香巧重新抬眼,瞪视着白筱,眼里死一般的绝决。
白筱笑了笑,“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
香巧将脸别开,”就算你嫁了风荻,大不了,我不杯毒酒,了了这一生。“
白筱微微愕然,香巧宁肯忍着相思毒,残喘延生,也不肯寻死,却宁肯死也不肯说出这其中原由。
到底他们做了什么,让古越变成如此性子,如此看轻生命,慢呼了口气,默了下去,过了良久,才道:“算了,我也不为难你。”
香巧心情低落下来,没了刚才的气场,对古越所做的事,是她这一辈子唯一后悔的事,“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白筱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不过只怕我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时候。”
香巧嘴角微撇,她宁肯永远看不见白筱。
白筱笑了笑,“你不想见我,我也不想见你,不过有时不是没办法吗?你放心,今天这儿发生的事,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香巧松了口气。
第二卷 第010章 被捉到了
白筱仍按来路,避着来往下人,到了围墙外,纵身一跃而上。
她失功夫已久,真气运用尚未完全纯熟,有些生疏,一跃间没能恰到好处,竟高出围墙许多。
加上近来爬墙的勾当做的又少,方位也拿捏的不准,身下竟是一枝横着的树枝,如果不转换方向势必要被挂在树枝上,苦着脸暗暗叫苦,在空中旋了身子,往旁边挪去。
直上直下都没能把握好,空中旋身这高难度的事做出来,姿势就越加的难看。
目光过处,一袭白色衣袍掩在树丛中,漆黑的瞳眸静如止水,柔如絮柳,目光温和带着些趣味的含笑将她看着,让这燥热的夏天生出些清凉。
却是容华。
白筱微微一怔,有种做坏事被人捉了个现场的感觉,慌了神,提起的真气一松,身体向下急坠,越加的慌乱,手舞足蹈的好不狼狈。
眼前人影一晃,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失神的望进正低头笑看着她的幽黑眸子。
容华摇了摇头,目光满是溺爱,“过了这许多年,你爬墙的技术也不见长进。上次爬墙跌下来,有人给你垫着,这次如果不是我,你且不是要跌个狗吃屎。”
白筱被他笑话,脸一红,舌头也大了,“谁………谁………谁会跌个狗吃屎了,大不了再翻个身,屁股朝下……”
说到这儿,见他唇角勾起,眼里笑意更浓,才赫然发觉,越描越狼狈,忙住了嘴,脸更红了,尴尬的想寻个洞钻进去,干巴巴的咳了一声。
容华见状,反轻笑出了声,“早知如此,我就不接你这一遭了,反而可以看场好戏。”
白筱垮了脸,笑,笑,笑,笑死算了,“你在等我?”
容华‘嗯’了一声,抱着她上了白筱骑来的马。
白筱一愣,他怎么知道这是她骑来的马,“你跟踪我?”
“可以说是。”容华低头见她并不满意他的回答,补充道:“本来是跟着风荻的,却看见了你,所以留了下来。”
白筱听了,回头指着北皇离开的方向,急叫道:“北……北……北皇从那边去了,你没看见吗?”
“我知,古越跟着下去了。”
白筱又是一愣,“那‘竹隐’里的事,你可看见?”
容华不答,也不否认。
白筱定定的看着他,这算是默认?
“香巧………”容华脸上淡淡的,白筱拿不准他是否看见北皇和香巧之间的事。
“这世上许多人,都有存在的价值,我容她留在这里,便是有她存在的价值,至于她所做的事,能在我们掌控之中,便由着她。”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香巧的事。”
容华侧眸轻飘飘的看了看白筱,“如果不是她,我们怎么寻得到北皇?”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白筱有些讪讪的。
容华绕道郊外,任马自行慢慢行走,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你是指香巧与北皇私情,还是指我为何要护着珠儿?”
白筱咬着唇没出声,她想的全被他说到了。
容华望着前方,神色有些淡淡的,“香巧与谁有私情,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当初我让你去‘竹隐’不过是想让你知道这个人,对她有所防范,往后做事会留多个心眼,不会被她所累。”
“可是古越……”香巧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古越的女人,而北皇又是他们的父亲,不管他们彼此承认不承认对方,但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容华不以为然的道:“古越所中的相思毒是香巧所下,凭这点她就该死千百次的。先抛开她下毒不说,香巧对古越而言不过是个缓解毒素扩散的引子,而她同样需要古越来缓解她体内的毒素扩展,他们之间在这方面互不想欠。
再说近年来古越已经不肯用她,以后怕也是不会再碰她,药引一事,香巧已经没有了用处。
留着她也就是为了不断了北皇的这个线头罢了。“
白筱苦笑了笑,不知是自已笨还是香巧蠢,竟以为能瞒过他们兄弟二人,亏她还信誓旦旦的对香巧许诺,今天的事不会有第四个知道,现在不要说第四个知道,第五人都有了。
“那珠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