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第547章

作者:末果 标签: 玄幻仙侠

  “什么?”白筱惊呼出口,眼一眨不眨的望向风荻,“你说什么?”

  “筱筱啊,只怕你怀着的这个孩子不同寻常啊。”风荻瞅着不住扭动着的阴魂,眼里竟透出玩味,说不出的邪媚。

  风荻蓦然向她耳鬓贴近,唇贴了她的耳,眼仍斜视着珠子,眼角邪意越浓,“这里的浊气太重,换成别的幼小魂灵,这时多半会痛苦挣扎,四处乱晃,如此一来就会被这碎屑阴魂吞食。

  而你那孩儿不但不到处逃窜,反而装死,于是乎这邪物便使着劲激你那孩儿,想令他受惊四处闪避,那样便可以被它所捕。

  只怕也正是因为这样,你才会痛成这般。”

  他心疼得扯了衣袖轻拭她额上汗水。

  “要不要我助你一把,让你这孩儿可以接着装死下去?”

  白筱听完,愣了半晌,风荻说的话,荒谬到了极点,她却就这么信了,她自已也觉得不可思议,为自已的孩儿捏了两手的汗。

  轻捂上腹部,“你有什么办法?”

  “简单,只要你将这珠子交于我保管。”风荻漫不经心的将珠子摇了摇。

  白筱长睫微垂,轻轻一颤,想起古越离开前所说的话:风荻也是残魂,灵力已不及本身的十分之一,下火山口已是极难,万万不能再让他损了魂魄,否则他即使是下去埋了珠子,怕也是无力活着出那火山口。

  当时她只是懵懵答应,并没当真多想这里面玄机,这时赫然明了,出其不意的一把夺了在半空中晃荡的珠子,握了背到身后,一指门口,“你出去。”

  风荻只道是她不舍得容华给她的那东西,脸寒了下来,“我只要珠子,你把那破东西剥下来不就成了?”

  白筱深吸了口气,将背到身后的珠子握得更紧,“你那么对我,我固然恨你,但也由我杀你父王而起,我们之间就算两清了,你出去吧。”

  她淡淡一言,竟象是天降巨石,震得风荻脑中‘嗡’的一下,胸间翻滚难平。她竟然说……两清了……

  那她对他的恨……

  他定看着她,久久不能言,半晌眼里慢慢泛了潮,浮上异样的神色,不知是喜还是痛,然一撇笑间,意态慵懒闲散,眼角含情带了柔,煞是勾人,“我不想出去,除非把那东西给我。”

  扳了她的身子,圈了怀里,试图去摸她藏在身后的珠子。

  白筱僵着身子,藏的越加的紧,脸色微变,“我不能给你。”

  “怎么舍不得?”他贴上来,去吻她的耳根,哑声道:“你整个人都将是我的,还舍不得一个珠子?”

  白筱扭身避开,实在不愿再看他装疯卖傻下去,“够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将它放在自已身边,任它吸食你的魂魄,因此来保我的孩儿。”

  风荻眼角笑意微顿,飞快的瞥了眼掷在一边的纸条,“古越说的?”

  白筱默了下去。

  风荻抬起手掌,转脸看去,唇边勾起一丝讥诮,“他到底是以大局为重,还是根本不在意自已的孩子?”

  白筱轻舔了舔唇,“他这么做是对的,就算他不这么做,我也不能因为自已的孩子,去伤害别人。”

  他‘哧’笑了一声,心口冰冷,他宁肯她依赖于他,也不愿被她定为别人,“你可知道有火凤一说?”

  白筱下意识的去看他的眼,他那双眼狭长妩媚,就如同画里的凤凰。

  “你可知为何容华要我下那火山口?”

  白筱隐隐有所觉,然这样的事,又怎么敢胡乱去猜。

  “我不知我怎么来的这世上,但前世却是一只火凤,火凤赤阳,克这些纯阴的邪物,所以它要吸食我的魂魄,也不是这么容易。”他说罢,挑眉一笑,“以为我在说故事?”

  白筱紧攥着珠子,突然道:“我想寻钟大夫问几句话。”

  不再与她多说,索性强抢。

  他刚一动手,白筱已有所觉,即时翻身滚开。

  她虽然放了荷包在怀里,腹痛略有所减,但仍是痛极,加上身怀六甲,任她行动再敏捷,仍十分艰难,一滚之下,虽然险险避开,又又自痛得卷了身子。

  风荻一看之下,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僵在原地,不敢再硬来。

  白筱深吸慢呼,强忍疼痛,手中已握了匕首,“你再迫我,我便死在这儿。”

  风荻所有血色,全从面颊上褪去,白了一张脸,浑身血液也随之冻结,“你……不可乱来……”

  “出去,代我唤钟大夫和青儿过来。”阴魂在浊气重的地方,越加凶悍,管他风荻是不是什么火凤,赤阳,她不冒这个险。

  有夜风冷冷吹过,风荻身上越发的觉得冷,凝视着她眼里没有一丝回转的冷然,刺骨的落寞冷意胸间涌动,过了良久才长叹了口气,“你可知道,如果你愿意依附我一次,别说损些魂魄,就算死了,也是开心的。可是这样的你,比在我身上刺上千百刀更让我心痛。”

  他说罢,转身的撩帐帘,一刻不停的弓身出去。

  白筱崩着的身体,瞬间软坐下来,紧握着匕首的手慢慢垂了下来,累得再动不了一根手指头。

  直到钟大夫进来,才强打精神,“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请钟大夫务必要如实答知。”

  “公主请说,只要在下知道的,无不尽实而言。”

  第二卷 第136章 退避乱葬岗

  白筱将怀中香包取出,拆开一角,递给钟大夫,“麻烦大夫帮我认认,这里面的香料是什么性质的?”

  钟大夫抖出里面香料闻了一闻,细细辩认,“赤阳。”

  “那钟大夫日日给我服用的那药物又是什么性质?”

  “也是赤阳。”

  原来如此,白筱心里五味杂陈,搅和得再辩不出味道,鼻子微酸,差点落下泪来,差点错怪了他,他这么做并非不想要这孩子,不是要保着这孩子。

  送了钟大夫出去,她将珠子塞入拆开的香包,重新缝合上,小腹上的疼痛即时大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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