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末果
见他低头一点点覆下来,呼吸更乱得自已也分不清该呼还是该吸,偏手脚都被他牢牢定住,任她怎么扭动,就是不肯放开她。
他带着淡淡酒味的呼吸拂在她唇间,心跳陡然加快,忙将头一转,他的唇贴在了她耳鬓上。
不等他发作,将眼一闭,抢先开口,“我宁肯和若若一同死去,也不愿你这样。”她不愿他再往深处陷,她承不起他的情,实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以后痛苦下去。
宁肯他现在恼她,恨她……
他眼里即时凝了冰,却在她耳边吻下,贴着她的耳,低声开口,“我对女人不象容华那么有耐心,你不想我太粗鲁,就别再惹我。”
笃定的语调,决绝中含着冰,与对面墙上两个贴相拥的暧昧影子形成截然的反差,让白筱自心底升起一抹寒意,身子微颤了一下,低唤出声,“古越,你不能……”
“很好,还知道我叫古越。”
白筱心口一紧,又听他慢条斯理的道:“我解决需求,你保容若,彼此并不相欠。”
她别着脸,看不见他这时的表情,只觉得他每一个字都象寒冰浸骨,身子和心一同冷了下去。
烛光被风吹得一闪,墙上交缠的影子微微的晃动,将屋中温度瞬间煽得越加炽热,白筱却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冷。
随着容华的死,而零零碎碎的心,更是散得无法收拾,“古越,你不该如此……”
他冷笑,不该如此,那该如何?“
她心疼,他的心又何尝不痛?
他痛得恨不得将她掐死在手掌之中。
这一辈子只动了一次情,便栽在了这个害死自已兄长的女人手中。
白筱方才的一阵乱挣耗尽了她的力气,急急的喘了两口气,带着哭腔,“男女之事对你来说,可以没有感情,我不能。“
他唇边浮起一抹讥诮,幽深的眸子里却是不再压抑的怒气,谁没情?
听她一句话,心就冷上一分,心头鬼火直冒。
蓦然堵着她的呼吸,在彼此都快窒息而死时,才猛的退开唇,额头抵了她的额头大口喘气。
冷看着她,将薄唇一抿,空手去褪身下锦裤。
白筱心里‘咯噔’一下,拽着他裤腰,“我办不到。“
窄眸一寒,扳开她的手,褪去锦裤,滚烫烫的抵了她腿间。
移唇过来,堵了她的嘴,再不想听她多说一个字的废话。
她说的越多,越叫他心寒意冷。
失兄之痛,失心之痛,排山倒海般压来,他额头跳痛的厉害,心中对她越是憎恨,越是恼怒,却越是想得她,看看她到底狠心到什么程度,到底想将他对她的这一颗真心,蹂躏成什么样子。
他背着光,眸子一刹间变得黑不见底,吻着她霸道的索取。
白筱望着她漆黑的眼,久违的熟悉感让她呼吸一窒,那夜以为容华要死了,不料他竟又活了转来,也是这么生硬霸道的吻着她,急切而迫切,就好象不这么,他们就会再次分开……
僵着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他同样凝视着她的眼,眼里慢慢蒙了雾,变得痴痴迷迷,呼吸渐渐急促,身体随着他的身体慢慢变热。
他的动作蓦然停下,眼里怒意骤然升高,离了她的唇,低骂了声,“该死!“
又飞快俯身,吻上她的唇,霸道之气勃然肆溢,放开扣着她的手,掐了她的腰,在她唇上狠狠一咬,在她一痛回神间,吻得更紧。
白筱呼吸一顿,从幻觉中惊醒,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却象是推在一堵铜墙上,丝毫推不动。
他眼里含着怒,舌长驱直入,吮搅着她,不容她有片刻分神,宁肯她痛,也咬得他痛。
哪怕她片刻不肯安分的乱捶乱打,也不容她分神将他当成另一个人。
宁肯她恼他,也不愿她拿他当成另一个人的替身。
眼见她神色又再迷离,勃然大怒。
蓦然压高她一条腿,卡在自已腰间,硬硬的抵了她,在她一颤之际,俯身她耳边,冷声道:“记好,我是古越。”
腰猛的往下一沉,硬生生的抵入。
第三卷 第015章 何为勉强?
白筱只觉得身下一痛,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崩紧,心顿时沉了下去,绝望的闭上眼。
与他终是再也脱不了关系……
“我不是香巧。”
他眼里是腾腾的怒火,扣了她的下颚,“我宁肯你是她。”如果她是香巧,他根本无需理会她的死活。
白筱迎上他微微扭曲的俊颜,象有千百只手在揪着她的心口,胸腔欲裂般的痛,“你何必勉强自已?”
他冷笑!
勉强,自从被那个丧心病狂的人指着香巧给他下了相思锁的毒,便在勉强中辗转。
勉强……不勉强那又能如何?
他愿意的时候,她可有一次顺了他的意?
或许这一辈子都注定只能得个勉强!
“你知道什么叫勉强?”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得高些,紧抿着的唇,窄长的眸子冷如寒冰,“我生平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我的母亲。那个时候,你可知道什么叫勉强?”
白筱被迫看着他的眼,周身象被冷风割肤。第一次听见他在湖边说的那些话,便猜到他与他亲生母亲间有着什么解不开的结,万万没料到,会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