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糟糕的女人
“……自己。”
“什么？！”
我一时激动身体竟往车门冲去，幸好他伸手将我拉回才避免撞上，我仍沉浸在刚刚的诧异里，满是不可思议！要知道，那些伤口少说也有数百道呀！他脑子有问题吗？！居然刺自己这么多下！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寒噤，果然是危险人物，连自己都伤害更别说别人了！于是我朝一边坐了坐，偷瞄了他一眼，那妖媚的面容如结在湖上的冰块，冷得没有表情。心稍稍放下了些，于是又继续问道：
“那你为什么要用刀划伤自己呢？”
“……”
“喂！！！我问你话呢！”
“若真想知道就拿刀在自己手臂上划一下，我再告诉你。”
他转过头朝我望来道，深邃的眸似一汪寒潭般幽暗，只是轻轻一眼便能将人拖进去永不超生！我伸手使劲捏了捏大腿，痛意清醒理智，这才没有深陷进去。深吸几口气后重新靠回软垫注视着他。果然有问题！不是他的脑子有问题就是他这个人有问题！他的世界仿佛只有血腥和冰冷般，做出的事说出的话都含着戾气！哼！不过我才不怕！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便拿刀抵住手臂然后用力划下，鲜血瞬间涌出，红得像玛瑙，媚得很妖娆。他的眸子快速闪过了一丝情绪，并未回答我的话而是开口问道：
“痛吗……”
“还好吧，一刀不痛，不过如果是十几刀，几百刀的话就痛了……”
我朝他耸肩笑道，做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其实痛得直咬牙，因为是冬天所以流出的血都感觉像是冰般覆在手臂上，他的眸紧盯着我的手臂，有些失神，心突然猛地一沉，天！我竟跟他讨论这么危险的问题！万一待会儿他要我砍我自己几百刀那我……想到这，后背一阵发凉，忙转过头不再看她，感觉到手臂似被什么东西缠住，我吓得尖叫出声，而他正低头专注的为我缠上白色绷带，眸色深浓，就像是想起了一件不愿回想的往事般挣扎，我的担忧片刻变为好奇，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呢？正在此时只听他哑声道：
“当我想她，而她又不在的时候，就会如你刚刚那样。”
“啊？！那你身上那些……”
“二百七十一。”
卷四 第三十七章 遭受羞辱
他回答道，语气淡漠的像是在讲别人的事，只是唇却抿紧了些，泛着白色。我怔望着他，心却因他刚念的那个数字不断震荡着，二百七十一道伤口，那是一种怎样深入骨髓的喜欢呀！爱她，想她，她却在另一个男人身边，整个人被无尽的思念和嫉妒折磨着，当他拿刀在身体刺下时，心是否如被撕碎般的痛！我的眼开始湿润了，思绪回到了十年前和阿离被抓走的那个夜晚，漫天璀璨烟火拼出的却是阿离和我的脸庞，而那个沉默冷魅的男子站在水榭上静静凝望着阿离，眸深如海，唇角含笑。那么远的距离他的眸中即仍有着满足和喜悦，如此卑微。或许过于沉浸在回忆中所以当泪流下来时还未发觉，感受到他炙热的视线后才清醒过来，连忙将泪擦拭去，心平气和的和他继续聊着，这一刻，他不是我的敌人，也不是我的朋友，只是一个很爱我娘的男人。
“能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吗？”
“……”
“你不说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他俊美的眉目冰凉如水，双目深幽，凝视着我时是那么专注沉迷，没有回答也未拒绝。我状着胆子伸手开始解开他的貂衣，然后是内衫，马车外风雪声声，呼啸吹过，但车内仍是一片温暖，热得人都发要汗了。一件，二件……当上身衣衫全部脱离后我哭了，眼前白皙精壮的身躯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刀痕，错落相交，长短不一，胸膛上，肩膀上，还有后背……上身没有一寸好的肌肤，全是伤痕。而他面无表情的望着我，仿佛这具身体不是他的一般，神情中的淡漠沧桑深深刺痛我的心，双手颤抖的抚上那些刀疤哽咽道：
“她知道吗？”
“知道。”
“那……那她是什么反应？”
我叫问完他的眸中便快速闪过一丝痛楚，脸色苍白下，不在回答。手指将衣衫一件一件穿上，思绪却早己飞远，车内一时安静下，唯能听到车轮碾过雪地发出的“唰唰”声，我怔然坐回原位，泪如雨下，阿离，你的心也很苦吧？虽然你没说但我知道你选择了爹就意味着伤害了其它爱你的男子，那是一种怎样的挣扎呀！善良如你是如何撑下的！那么爹呢，想起他心更是疼的厉害，能够让阿离流泪的人，给的感动一定是最深。突然觉得自己的感情跟阿离和楚沧他们比起来根本不能叫做感情！我为顾青彦牺牲过什么？他又为我牺牲过什么？年少的爱情只是郎骑竹马绕青梅，却不知什么是十年生死两茫茫，就在这一刹，我想了很多很多，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爱顾青彦？或许，感情的事要留给岁月解答……
琳王府
美人如花，美景如画，每隔十步便是亭台楼阁，流水小桥，茫茫白雪覆盖在庭院的每一处角落，唯有青松依旧苍翠，傲然挺立，整个琳王府内装饰造工精巧秀雅，奢华富丽，令人赞叹。果然是钱人！我欣赏之余不禁在心中暗讽，楚沧刚进府几个身着官服的男子便恭迎上，明明是那个老头的儿子生辰倒弄的像是楚沧过生辰般！真是可笑！我逛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竟不知如何找回去了，正在这时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整个人僵在原地像雕像般，双目失神的望着前方长廊处挺拔的蓝色身影，墨发高束，容貌俊雅，一双狭长凤眸如黑宝石般，剔透静澈，又含着几分睿智，整个人置身在无瑕雪地上，美得不染凡尘。只是眉心却紧蹙着，似有烦心之事，身边那名男子在他耳边不断念着什么，我这才反应过来躲在假山后，心嘭嘭乱跳，痴望着那魂牵梦绕的容颜，只听那断断续续的对话不断传来：
“……大人，要不要派人去找她？”
“不必。”
“可是，她是您夫人，难道……”
“我自有安排，你先走吧。”
听了那名男子的话青彦脸色更加难看，凤眸微眯，透出一股狠厉，身边人察觉不对便立刻退下去，徒留他一人望着雪景征然出神。我紧捂住唇小声抽噎，泪流满面，顾青彦，你果然已经娶了别的女子吗？那个“她”就是你现在的夫人吧？！呵，我该高兴还是难过？你对她也是那么冷漠，看来你对任何女子都是一样的……想到这心一阵抽痛，手沉沉嵌入积雪中，冻到僵硬，他似乎察觉到有人在望他于是警惕的朝四周扫视着，眼神锐利，什么时候他也变得像楚沧般冷厉了？！这一刻我真的真的很后悔，后悔当初为何要放开他！三年，三年能改变的事情太多太多……就在这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我猛然回头对上一张消瘦的脸颊，黑眸紧盯我冷笑道：
“想不到在这里能遇到你！”
“……你是谁？！”
“哼！那日在落月阁你拿鞭子抽了本王，如今却不记得？本王可是找你找的好苦啊！”
说完面目变得狰狞，望着他身上那袭华贵的紫衫我脑子嗡的一声，我记起来了！他就是上次在落月阁中被我惨打过的人之一，当时还有另几个……想到这心里一阵警惕，本想还手可是想到顾青彦就在后面，虽然很想见到他但是我还是不想被他看见！他伸手紧揪住我衣衫往回拉，咬牙切齿道：
“你说，本王该如何‘回报’你？！”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还有，你是知何找到我的？！”
“哼！想知道？等你服侍着本王高兴，到时自然告诉你！”
他望着我的眸中肆意绽放淫邪之光，手还故意的在我胸口捏了下，一阵怒意升至头顶，我当即便要将他狠狠推开，谁知他竟朝我脸颊喷了口气，带着特殊的花味，闻了之后整个脑子变得晕沉沉的，双手无力垂下，任由他将我抱在怀中肆意抚摸，心里又急又怒，想开口之时发现发不出半个字，眼睁睁望着离我不到十米的顾青彦，泪如雨下！短短片刻我竟又做了一件令自己后悔的事！我当时为何没冲出去见他！
“臭娘们，跟本王在一起的时候竟然看别的男人！”
他掌了我一耳光臭骂道，伸手将我推到假山整个人便贴了上来，上下其手，我越挣扎身上的力气就越小，只能无助流泪，他见我哭更是兴奋起来，一手探入我衣衫大力搓揉着我胸部，另一只手则狠狠扇我耳光，因今天是王爷之子生辰，所以府内甚是热闹，鞭炮声，笑谈声，所以根本无人听见。我哭得整个嗓子都哑掉了却还没人出现，他的手突然朝我身下伸去，羞辱之心涌上心头，却无法抵挡他粗暴的动作，伴着淫笑声道：
“哎呦！好紧……难道还是个处儿？”
“……”
“来，今天就让本王用手帮你……”
说完双手用力掰开我的双腿，脸上含着放荡笑意，我的心底迅速被恐惧淹没，浑身颤抖，双眸含泪朝顾青彦站着的方向望去，口中无声的喊着，他亦朝四周扫视着，眉心轻蹙，仿佛感应到我的存在，就是无法找到……阳光将周围雪地印得银光烁烁，我却如置身黑暗般绝望，下身突然传来的一阵痛意使得身体一阵XX，那下流的语气再度传来：
“痛吗？本王会让你更痛的！”
“……”
“看来二根手指不够呀，在加一根……”
随着下身塞入的异物我几欲晕过去，整张脸苍白无色，一阵一阵痛意袭来，整个身体像是被凌迟般痛不欲生。我望着那抹蓝色身影泪流满面，无声呼喊道，青彦，我在这！我在这啊！你快来，快来好不好……痛意更加剧烈，感受到有阵XX至下身涌出，他笑的更加放荡，在望去时那抹蓝色身影早已不在，我哭着摇头，青彦，你在哪里？！你出来！出来好不好！青彦……
“怎么这么快就破了？怎么样？爽吧？接下来时本王爽的时候了……”
他拿起那沾染鲜血的手指朝我淫笑道，整个身体因长时间紧贴在积雪上早已冻僵，我哆嗦着踹不过气来，泪已结成冰凝在眼眶，刺目的红如刀深戳在心间，那一到是什么在心中崩塌了，他边笑边将血涂抹在我脸颊上，我哭得泣不成声，在也没有任何力气了，连愤怒都没有了……
卷四 第三十八章 一声姐姐
“啊……”
正在此时他突然发出一声哀嚎，整个人往后倒去，顾青彦面色肃杀的站在我面前，手中拿着一把染血的斧头，那双狭长凤眸幽寒若冰，似有万千根针透射而出般的狠厉，飘逸的蓝色衣衫在身后茫茫白雪中张舞狂乱。我抱着身体不断颤抖，泪水夺眶而出，原本沉入谷底的心终于浮上，压抑多日的思念混合耻辱刀刀扎在心间，双腿一阵失力，我跪在地上放声痛哭。
“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扑上前将我紧紧抱在怀中反复说道，声音沙哑得如风中残烛，黑琉璃般的眸中瞬间裂开万千道细缝，渐渐湿润，唇不断亲吻我的泪水，那么轻，那么柔，却包含着浓烈的哀伤和痛楚。手指颤抖着为我擦拭脸颊上的血迹，唇紧抿着，几乎溢出血来，整张脸惨白如雪。我在他怀中哭得撕心裂肺，身体破败如风中残叶，簌簌直抖，心尖处像被烧得灼热的铁摩擦般，痛不欲生！分别一年，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相见，顾青彦，你让我以后如何面对你！双手不断推开他的怀抱，哭喊道：
“你走……你走……”
“妖儿……”
“我不要看到你，不要……”
我歇斯底里的哭道不断挣脱着，心如刀割！我在也不是那个纯洁的小妖了，在也不是了……顾青彦不旦未松手反而将我抱得更紧，双臂的力道如此有力，几乎令我窒息。凝视我的凤眸不知何时布满血丝，腥红的几乎滴出血来，但我看到的，却是泪，至他眼角缓缓流下，染红面颊。那一刻，是什么在心中轰然倒塌了！骄傲如他，倨傲如他，冷傲如他，怎么会，有泪呢……我扑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我在也，不值得你爱了……你走……走……”
“我不走……”
“为什么你还是不明白！我已经不是处子了！我是个脏女人！我配不上你！为什么你非要我亲口说出这些……我求求你，走……”
我哭着将他推开，心绞痛着，整个身体早己冷的没有丝毫温度，顾青彦像是蹲石像般在我面前一动不动，悲伤的望着我，眸色因血丝变得腥红，睫毛上染满了鹅毛般的绒雪，脸颊苍白，整个唇早已变成乌紫色。那修长白皙的手指颤抖的握住我的，十指紧扣，动作缓慢而有力，我哭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身体不断抽搐着，只听那沙哑而哽咽的声音伴着四周风雪响起：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都怪我，你打我，骂我，杀了我都可以，但是，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对我说这些话，如果当初你离开前肯对我说这些，我就不会怀疑你！怀疑我们的感情！怀疑你的爱！事情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还是你顾青彦就是喜欢被人玩过的女人！”
我朝他哭吼道，叫说完“啪”的一声，我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怔怔望他，碎裂的心渐渐被冻僵，这是他，第一次打我……顾青彦就这么静静望着我，深晦的眸中一滴一滴的涌出泪水，每一滴都如冰锥刺在我心间，寒风不断吹过，那墨黑的发丝魅乱飞舞在脸颊上，满是忧伤。四周茫茫的苍白让我有刹那错觉，仿佛天地只剩下我们二人。他缓缓伸出手在我脸颊轻抚着，薄唇颤抖的如春夜中零碎的花瓣，哑声道：
“除了你，我谁都不会要，如果你要走，我跟你一起走，如果你要死，我跟你一起死，如果你觉得自己很脏，那我和你一起脏，如果你痛，我会和你一起痛……妖儿，还记得十年前吗？第一次见面时你揪着我的耳朵要我喊你姐姐，我不喊，你很生气，最后，还哭了，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在心里发誓，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喊你姐姐，我对你冷漠，对你不关心，从来不会表露对你的喜欢是因为我怕有一天我无法呆在你身边，那些爱，谁能替我给你？……姐姐，我爱你，我想和你永远永远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想管，不想顾了……”
“……青彦……”
“姐姐，姐姐，姐姐……”
他一声声念道，苍白的脸颊慢慢浮现一丝微笑，墨黑的眸深深凝视我，柔情似水，早已泪流满面。心里一直以来的阵痛在这一刻停止了，源源温暖将身体的寒袭去，原来，他是爱我的……我可以被所有抛弃，唯独不能被他。连他都不在乎的，我为什么又要在乎呢？只要，只要他永远陪在我身边，那么，我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管……因为，我只要他。想到这突然笑了，笑得泪水汹涌眼眸，笑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再度伸手将我轻拥入怀中，薄唇紧贴我的耳朵一字一句道：
“姐姐……把你的一生交给我……”
“啊？！儿子！！！儿子！！！”
骤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平静，只见一个身着华贵衣衫的中年男子慌张跑到躺在一边的尸体上，满是悲戚，而我们早己被密密麻麻的官兵给围住，见我吓得往他怀中一缩，顾青彦在我额上亲吻了下然后将我横抱而已，凤眸透射凌厉的光芒，朝那些人望去。正此时楚沧白色的身影也现了，妖媚的面容没有丝毫表情，瞥了我一眼然后朝雪地上的尸体和血迹望去，俊眉轻佻了下，恢复平静。我刚刚温热的心又慢慢冷下，以为他会有何反应……没想到……他不爱阿离吗？为何我发生这种事竟做出如此冷漠的样子……中年男子见儿子确实死了，一时暴怒失常，身边站出几名华衣男子道：
“王爷！一定是她杀的！我刚刚看到她拿斧头砍向小王爷！”
“对！小王爷只是和她说几句话，没想到这个毒妇竟在下了狠手！”
“来人！给我杀了她！！！”
琳王指着我大声呵道，眸中满是恨意，另几名华衣男子纷纷做出幸灾乐祸的模样，身体一颤，我记起来了！上次在落月阁正是他们几个！想到这心里一阵发寒，而楚沧整个过程中一言未发，冷冷望着我，仿佛在看一场戏般置身事外！我不想在看他，将脸颊埋向顾青彦的怀中瑟瑟发抖，无意牵挂到下身的痛，泪水再度夺眶而出。只听身边响起脚步声，己有几名士兵手持长矛朝我走来了，正在这时只听顾青彦厉声道：
“谁敢在进一步！”
短短一句话竟令全场安静下，我惶恐不安的心因此一震，抬头朝顾青彦望去，只见那俊美清雅的面容一片阴郁，眸光锐利如刀，明明飘逸如仙的气质却在此时多了几分肃杀之意，令人心惧。双手不自觉揪紧他胸前的衣衫，他现在，到底是……果然，原本吵闹不休的几位华衣男子因此闭嘴，面色惶恐。整个场中只有二个人表情如旧，一个是琳王，他脸色异常难看，狠瞪着顾青彦，却又像在忌惮什么没有开口。另一个则是楚沧了，站在那儿美若天神，但我的心里只有无尽厌恶和怨恨，原本以为他是有情有义的人，但这一刻，真的很恨自己当初为何没有一刀杀了他！就在此时琳王站出不悦道：
“顾丞相，众人都看见我儿是被这个毒妇所杀，平时在朝政上你管天下事，难道今天这件家事你也要管？！”
“哼，看来琳王今日是想杀了顾某的夫人了？”
“什么？她……她是你夫人？”
一时全场哗然，最为惊讶的莫过于琳王了，眼睛瞪着像铜铃，原本不悦的神色中多了几分懊恼！看他的表情似乎这件事变得棘手了。我不可置信的朝顾青彦望去，受到震撼的心情久久未能平复下，他，他什么时候成了丞相？！整个场上因他们俩的对话一时安静下，顾青彦伸手将披风往我身体上拉了拉，凝视我的眸中一片柔色，却仍掩饰不下眼底的痛楚和自责，抱着我便朝大门外走去，那些人纷纷自动让出一条道，望着眼前男子俊美深邃的面容，心中滋生出万千情绪，他还是那个被我成日欺负却不还手的男子吗？还是那个略带稚气，一身清风傲骨的少年吗？还是那个爱吃我唇边残留的糕点的男子吗？只是短短一年，却觉得他已经长大了，比起以前更加内敛沉稳，富有男人味。
“顾丞相！难道今日你便让本王儿子枉死在你夫人手中？！”
“是你儿子的命重，还是你整个族的人？琳王，你果然老了……”
卷四 第三十九章 突来转机
“……你！好！顾青彦！你真狠！此时就当没有发生过！！！你们愣着干嘛！还不快为小王爷收尸！所有人给本王记住了！今日之事若有半分泄露！定诛十族！！！”
身后传来琳王的咆哮声，不一会儿杂声四起，我深深凝视着眼前精致绝美的轮廓，眼眸渐渐湿润，以前是我保护他，现在是他保护我……顾青彦，你以后真的不会离开我？伤害我吗？为什么我还是担心害怕，是你太过优秀，还是我已经没有资格……身下的伤处每痛一次，我的心就沉一下，望着眼前漫空纷扬而下的白雪，思绪一下飘远，顾青彦，我们真的会幸福吗？！就在他将我小心抱到马车上时楚沧的声音在外响起：
“顾丞相，不知楚某能否和你交谈几句。”
听到他的声音我心里一阵不安，顾青彦安抚的吻了吻我的脸颊，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便出去，望着那抹飘逸的蓝色衣角消失眼前，我先是一愣，脸颊马上红了，久违的心动感再度在胸腔传递开，刚刚他说，姐姐，等我……姐姐，我反复念着这句话，任它缠绵唇齿间，如蜜一般的情绪萦绕心间甜到忧伤。想起他们俩还在外面于是我凑近车窗，只听断断续续的对话传来：
“……琳王不会这么轻易放手，顾丞相，你刚刚为何不拿那个借口堵住所有人的嘴巴，以防后患。”
“有些事过了就过了，何必再提。”
“琳王一定会在皇上面前说你夫人杀了他儿子，参你一本！如果你刚刚说是他儿子先XX你夫人在先，那么这件事就不会……呵呵，你果然很爱你夫人，怕旧事重提令她伤心，可是这样只会令你处境更难……”